第175章 給個哄你的機會
  第175章 給個哄你的機會

    傅聘修坐在車上,他眯著眼看著照片裏的女人,“她就是唐糖?”

    周潛忙回,“是。”

    男人的唇線抿緊了,冷銳的麵龐陷得更沉。

    他輕閉了下眼睛,“孩子多大?”

    “資料上寫的是四周歲零一個月。”

    男人的眉心狠狠擰起來。

    時間對不上。

    周潛問他,“我要不要去趟金城?”

    傅聘修唇線抿得很緊,這時候正是緊要關頭,“不用。忙完這一段,你再去。連這個唐糖一起,我要他們六年內的所有軌跡。”

    ……

    傅靖霆開車回家,許傾城靜靜看著他。

    男人輕嘖一聲,“跟我沒關係。”

    許傾城睨他,“說不定是你那一場露水姻緣的結果。”

    “你不是到現在都沒動靜?”傅靖霆眼睛直往她肚子上盯,“這還不是露水姻緣。”

    “呃……”許傾城一時竟接不下話去,臉呼呼地就熱起來,嘀咕句,“幹什麽往我身上扯。”

    沉了沉,還是沒忍住八卦,“那孩子是大哥的?他們之前就認識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孩子大都長那模樣,說像也像說不像也不像,一張照片而已,看的也不真切。”傅靖霆想起大哥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也是。單單看照片,我倒是覺得小孩更像媽媽。”許傾城點頭,“大哥不可能辦這種荒唐的事情。”

    傅聘修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沉穩冷靜,這種搞出私生子的事放在他身上就不太真實,真要說起來也是傅靖霆搞出這檔子事比較有說服力。

    傅靖霆停下車,看她輕飄飄一個眼神過來。

    男人嘶一聲,伸手一把掐住她後頸,“你這什麽眼神?瞎想什麽呢?”

    “我什麽也沒想。”許傾城扒拉下他的手,“不是你做賊心虛吧!”

    她推開車門下車,徑直往別墅裏走,莫名其妙地心裏有點兒堵。

    喲,這是生氣了?!

    傅靖霆鎖了車跟後麵,看她走路走的氣勢淩然,他笑一聲,拉住她手腕,“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我什麽時候生氣了?”許傾城鼓了兩邊的臉頰,不承認。

    “這還不叫生氣?”傅靖霆低笑,手指往她臉上戳,“鼓得跟青蛙一樣。”

    “你才跟青蛙一樣。”她斥一聲,眼眸嬌蠻地往他身上掃,一副你別跟我轉移話題我很不好哄的模樣。

    看她這小樣兒,傅靖霆這心窩裏都覺得燙,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她衝他嬌衝他橫,他反倒是覺得心裏踏實得很,血管裏的血液燒沸了一樣。

    他一把將人拉進懷裏,也不顧她的掙紮,就將她緊緊鎖在懷裏,胸腔裏有低沉的笑聲,“你再橫我一眼,剛剛那樣,眼睛瞟天上去那樣。”

    許傾城一愣,猛伸手推他,哭笑不得,聲音不自覺就軟了,“你神經病啊,我哪有那樣!”

    “沒有嗎?那剛剛的是誰?滿臉都寫著不好哄?”他糗她,臉上是笑意,好似將她的小脾氣也拿捏得死死的。

    許傾城驀地失笑,“我哪裏不好哄了。”

    “好哄嗎?”他反問,手抬了她的下頜去親她,“難哄也沒關係,生氣了要給個哄好你的機會才行。”

    他的唇貼著她的,聲音全都落在口腔裏,許傾城身體都跟著發軟,她手臂環住他的腰身,仰著頭承接他給予的溫柔。

    這樣柔軟討好的話,好似怎麽想都覺得不會從傅靖霆嘴裏說出來,但他講了,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在一點點的淪陷,淪陷得很徹底。

    男人的手掌放肆地落在她屁股上,將她用力地壓向自己。

    隔著一條馬路,黑色的轎車車窗落了一線下來,帶著涼意的空氣隻往臉上撲,窒息的胸口像是終於可以吸進一縷空氣。

    春天的植物青澀的氣息透進來,似乎還有女人又甜又嬌的笑聲。

    陽光與黑暗交接班,黑色烏壓壓的碾過光芒,隻給天色留了一片青黑色。

    黑色的轎車也就隱沒在植物投下來的陰影中,被徹底地忽略掉。

    男人的眸光從兩人交接的唇畔間挪開,銳利的眸像是被割裂了一般透著血色。

    那張臉被陰影染了色,透著沉沉冷冷的氣息,男人左手手掌成拳抵在額間,“開車。”

    車子滑出去,路燈的光突然蹭蹭地亮起來,一縷光線照進車裏,能清晰地看到男人握拳的拇指根部的刺青。

    一座城。

    深深地刻進皮肉裏,沉澱了重量與色澤。

    “那就是哄不好你怎麽辦?”許傾城被吻得有些喘,人就懶懶地倚在傅靖霆懷裏,讓他撐著她,眼眸裏是狡黠的笑意。

    傅靖霆看著她,知道她是在跟他調皮,可卻難得的鄭重,“那就一直哄。”哄到老。

    許傾城笑出聲來,“真沒新意。”

    “不然呢?你給我支個招。”他將人擁得更緊。

    “為什麽要惹生氣了再去哄,不惹生氣不就行了。”

    “那你就是生氣了呢?”

    “不知道,你別問我啊,問你自己。”

    這個問題,就好比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永遠爭論不出所以然。

    兩個人站在別墅的院子裏,天都擦黑下去路燈也亮起來,許傾城覺得真是有意思啊,這麽無聊的問題竟然就討論半天,關鍵是……竟然也沒覺得多無聊。

    “我不要跟你繼續這個問題。”許傾城推搡他,跟他撒嬌,“我好餓啊。”

    傅靖霆真是愛死了她這副模樣,男人低笑起來,“剛好,我也餓。”

    “王媽今天休息了,我以為今晚要在爸媽那邊吃的。”許傾城嘟囔,“我有點想吃魚了,酸辣魚。應該買點食材再回來。”

    兩個人邊說邊進了別墅,許傾城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你想吃什麽?”

    身體猛地被人抱起來,許傾城啊的一聲忙圈住他的脖子,“要被你嚇死了!”

    男人眸子裏是幽幽的火焰,許傾城瞧清楚的那一刻,心頭顫悠悠的,他低沉的聲音隻往骨頭縫裏鑽,“想吃你。”

    許傾城軟軟地去拍他,“你放我下來呀,先做飯呀。”

    所有的聲音和動作都癱軟的水一樣,欲拒還迎。

    他將人放在餐桌上一邊吻她,一邊拆她衣服,手機塞給她,“想吃什麽跟他說。”

    電話已經撥出去,手機屏幕上顯示鬱時南,嘟嘟的響音落在腦子裏,許傾城手有點抖,身上的衣服被脫了大半,褲子都丟到了地麵上,岩石板的餐桌麵透著涼意與身體的熱度交纏在一起,雙腿被他推著往前,腳踩在了餐桌的邊沿。

    手機裏突然響一聲喂,震得她差點把手機丟出去,許傾城眼眶發熱,身體也熱,還緊張,每一個毛孔都激起來,一層層地立著。

    男人的手搭在她大腿上,許傾城覺得半邊身子都麻嗖嗖的,她咬著唇,上半身撐著要坐起來,卻被他壓著膝蓋往前一推,人就又仰倒在桌麵上,輕淺的悶哼聲從唇齒間露了一點出去,她忙把一隻胳膊搭在嘴上,牙齒咬在胳膊上。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要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