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打到她起不來
  第110章 打到她起不來

    傅世清在漱口,聽到消息的時候老人還是嗆了下。

    趕緊把照片拿過來看,“多久時候的事?”

    “老太太生日之前。”

    薑文玉就哼,“夠久了。這瞞著我們連親家母都見了。看來我生日那出戲,這小子算計得很精,隻是沒料到人姑娘不要他。”

    傅世清蹙眉,他手指在照片上點點,“這是真沉不住氣了。”

    “能沉住氣才怪,昨天那一手,要真出個萬一。”薑文玉歎氣,“這年就真的甭過了。”

    “就現在,你以為你能素淨了?”傅世清反問。

    薑文玉隻歎息,她把拐杖遞給傅世清,“我陪你遛遛。不素淨,就咱倆過。黃土埋到腰了,我管不了那麽多。隻盼著臨終前見見重孫的麵,我也享受一把四世同堂。”

    兩人相攜去外麵走,朝陽撒下來,將兩人臉上的皺紋沉澱成了詩。

    另一邊。

    鍾婉繡就沒有倆老人淡定,她簡直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就是那種她還在透過蛛絲馬跡去研判她兒子的想法的時候,他竟然連親家母的麵都見過了。這簡直了。

    “他這還是想悄無聲息地把媳婦兒給娶了再通知我?”鍾婉繡生氣,眼睛瞠大了。她這媽當的太沒有存在感。

    “他肯定不敢。”傅平輝安撫,有些事沒有跟婉繡說,怕她擔心。

    但是靖霆這番動作,是擺明了跟大哥說,葉家的聯姻他是不要了。

    傅平輝有些擔憂,最近傅氏內部也有些暗潮湧動,靖霆這步走的,雖說傅平輝知道他想把現有的平衡完全打亂了,可他走得又快又急,讓人不免擔憂。

    傅明輝在看到下屬報給他的資料時撕爛了直接丟進垃圾桶,臉色陰鬱到極點,又突兀地笑起來。

    “跟我叫板呢這是!”

    下屬噤若寒蟬,傅明輝的氣場強勢起來從不敢叫人輕忽,傅靖霆這是明明白白地打了他一拳,之前不聲不響暗地裏挖地道不成氣候的小崽子,竟然也敢這樣正麵地給他一個巴掌。

    傅明輝不用查也知道,這新聞隻可能是傅靖霆自己丟出來的。

    傅靖霆這一天的手機就沒有停過,家裏的,外麵的,各種各樣。

    中間還夾了一條鬱時南的來電,電話接通就開始罵,哪個兔崽子能悄無聲息闖進銀灣酒店拍照。

    當時傅靖霆特意叮囑後,他是做了特別安排的,安保,包括服務人員都特意篩選。

    而且他今兒個查了當天的所有監控視頻,都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照片拍得十分清晰,像素很高,角度選得也很正。完全不像是在隱蔽角落或者距離很遠。

    傅靖霆手指揉著眉心,“我現在沒時間管這個,你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掛什麽掛。”鬱時南攔下他,問,“我查了所有監控,內部也調了記錄,我那天特意安排了不可能出問題。我現在有一種猜測。”

    “你說。”

    “如果不是那女人死乞白賴想纏著你搞事。”鬱時南頓了頓,“就隻剩下你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問他,“還有其他事?”

    “沒有。”

    嘟嘟嘟…

    直接掛了。

    鬱時南:臥槽!他竟然猜中了!真他媽賤!

    傅靖霆揉揉眉心,他本來還有點猶豫是否要拉許傾城入局。

    可大伯和葉家動作太快,他不能再繼續落於下風。

    許傾城晚上去的地方是一棟大平層,裏麵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倒真的不需要她準備什麽。

    是他安排的地方,但是那天醫院之後許傾城再沒見過他,愈發顯得她那天的誤會多麽可笑。

    隻是那條以為會沉下去的新聞竟然在安城傳得迅速,新聞發布的隻是猜測,用語比較委婉。

    傅家人三緘其口,沒有一絲一毫的風聲露出來,許傾城這邊自是不會說,也咬得死死的。

    就這樣無聲狀態下,可由於當事人沒有澄清,幾天之後愈演愈烈。

    兩個人一起的照片不斷地有節奏的被人挖出來,將熱度一直維持著,甚至有些論壇已經在隱晦地討論傅家老太太生日宴上的豔情事跡。

    傳到最後竟然是板上釘釘的說法,兩人已是未婚夫妻,結婚日期在敲定中,之前與葉家不過是商務合作,完全沒有要聯姻的意思。

    許傾城現在覺得這實在不是個好辦法,別說外麵有想要跟許家聯姻的家族徹底卻步,就連趙嵐也試探著問她兩個人是不是和好了。

    她想找傅靖霆分析下現在的狀況,可是聯係不上人,電話通著,大部分時候是他的助理在接,隻說忙,也透不出其他信息。

    但是商業圈子總是無風不起浪,有些消息還是隱隱地透了出來,傅氏集團的股東會人事任命決議變動很大,涉及傅靖霆。

    許傾城晚上回住所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她無端打了個寒顫。內部鬥爭有時比外部競爭更加殘酷。

    想來他是顧不上。

    沒見上傅靖霆,倒是見到了葉文涵,氣勢凜凜找上她。

    許傾城的車被七八個人團團圍住,葉文涵站在車外敲她的玻璃,“下車。”

    她穿一身連衣裙,外麵一件帶帽的黑色外套,帽子戴在頭上,晚上的燈光隱隱有一點打在她臉上,隻覺陰森。

    許傾城忍不住多看她一眼,葉文涵驕縱跋扈但也還算直來直去沒什麽腦子。

    但她現在這種從裏到外泛著黑的狀態很不尋常。

    葉文涵帶著人來堵她,肯定不是要跟她喝茶敘舊。

    許傾城沒動。

    司機偷偷拿出手機想要報警,葉文涵突地一笑,她退後幾步。

    身後的那群人呼啦一下上來,手裏的棍子朝著車身招呼過去。

    車窗玻璃嘩啦的碎響聲和車廂被敲擊的沉重打擊聲竄進耳朵裏。

    許傾城本能地抬臂護住頭,依然有碎玻璃渣蹦到手臂上,疼痛算不上,可是心髒緊繃到發疼。

    手臂被人抓住拖了出去。

    司機也一起被人拖下車,手裏的手機被踢飛,人被按在地上,有人一腳用力踩在司機的手上。

    疼得人撕心裂肺地喊。

    許傾城額角有冷汗冒出來,所有的驚跳懼怕被她死死壓在喉嚨裏,她故作鎮定的站起來,甩開壓著她肩膀的人。

    “葉文涵,你想幹什麽?故意傷人是犯法的。”許傾城力持鎮定,眸光盯向葉文涵。

    “誰看到我故意傷人了?證據呢?”葉文涵咬牙切齒,她不能想,一想起她被莊偉欺辱的事情整個人都在發抖。

    而這些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許傾城,恨意源源不絕的衝進來,衝到她眼睛又疼又漲。

    “許傾城,你陰魂不散。你毀了我二哥,現在還要來跟我搶,你是瞄準了傅家,瞄準了傅靖霆是吧?那我告訴你,你不會得逞。”

    葉文涵撕咬著唇畔,疼痛和恨意滲進了骨頭裏,什麽藥都緩解不了。

    除非她受的侮辱能夠百倍地還給許傾城,除非她能夠徹底的把許傾城踩在腳底下不讓她翻身,不然她紮心椎骨的痛這輩子都好不了。

    “葉文涵,所有的事情都是被你們逼到這個地步。”許傾城抿著唇,她的手指也緊緊攥進掌心裏,冷笑,“不要把這些事全扣到我頭上,你稀罕的我不見得稀罕,但你們把我逼進絕境,就別怪我還擊!”

    “還擊?”

    葉文涵哼一聲,她眸光怨毒地看向許傾城,“那你就還擊試試!”

    她身體往後撤,惡狠狠的,“把她打到每一塊骨頭都連不起來,我要讓她下半輩子吃喝拉撒都隻能躺在床上,看她還怎麽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