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被綁架
  第103章 被綁架

    臨近年關,到處都忙,趕著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放假。

    街道上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傅家兩位老人的宅院裏各種鮮豔的過年植物往裏堆,紅掌開得豔麗,盆栽一律紅綠相間,蒸蒸日上。

    可在這一片喜慶中,傅世清的臉上卻不見笑容,傅家的風雨都沉在台麵下,能走到台麵上的從來不是大事。

    薑文玉看一眼老頭子手裏拿著的東西,歎口氣,“都沉不住氣了,這是不讓我好好過個年。”

    “打電話,讓靖霆那小子來一趟。”傅世清沉吟半響,終究還是下了指示。

    薑文玉看他一眼,沒說話,隻給他拿了煙,“抽一根嗎?”

    “不是不讓我抽煙。”傅世清看一眼自己老伴,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傅靖霆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

    他往裏走,卻見一人正開車離開,蒙黑中看不清車牌號隻覺得車型眼熟。

    進門,薑文玉問他,“吃飯了嗎?”

    “還沒。”傅靖霆掃一眼坐在茶桌前的人,走過去,“爺爺,你找我?”

    “坐下。”

    傅世清抬抬下頜指向對麵。

    傅靖霆坐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在老榆木的茶凳子上,腰板筆直,倒是個人樣子。

    老人直接推給他一份文件。

    傅靖霆拿起來一看,是傅氏股東大會的內部函件。

    歐洲項目出現重大紕漏,項目方案被撤回,傅氏在這項目上的前期投入巨大,卻因為這一次失誤幾乎打了水漂。

    傅靖霆下頜線收得很緊,他快速瀏覽完內容,額角繃得直跳。

    他親自審定完成,段恒還盯在現場,他確信每一筆都不會出問題。

    還有項目方案反饋還沒到他手裏,哪裏來的失誤一說?

    傅靖霆看向落款處,他手指收緊幾乎穿透紙背。

    落款日期沒寫,但擁有過半表決權的股東已經簽字。

    這代表什麽?!

    文件提前擬好,這項目即便是沒有問題,也會製造出問題,按照某些人的規劃路徑走。

    “看明白了?”傅世清問他。

    傅靖霆點點頭,“明白。”

    “你覺得你沒錯,所有審定和決策都不會出問題。但是,據我所知,項目會議還沒有結束你就離開歐洲回國了。”

    傅世清倒茶,傅靖霆匆忙遞過杯子去。

    老人抬眼看他,“是不是?”

    傅靖霆斂眉,半晌才回答,“是。”

    “為什麽回來?”傅世清手裏的茶杯突地重重一放,“為了個女人,值得?”

    “阿爺,我……”

    “我是不是說過,如果你幫她,傅家出手,盛世必無活路?”傅世清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再問。

    傅靖霆隻得點頭,“是。”

    “話,我都說到你臉上了。你聽不進去,那走到今天這步,你就得受著。”傅世清盯著他,年紀大了,氣氛緊繃下,氣息都跟著喘。

    “你當你大伯在傅家這麽多年是吃白飯的?年紀輕輕俱是張狂,你不放在眼裏,那就等著吃虧。”

    傅靖霆沉下眉眼,他不反駁。

    集團內部鬥爭,有時候行差一步,就會被人捷足先登。是他給了對方可以鑽的空子,從他訂機票的那刻起就料到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

    手機突然響起來,傅靖霆看了眼手機號碼,他眼眸微縮,剛要起身,被老爺子喊住。

    “坐下,就在這裏接。”

    傅靖霆無法,隻得當麵接了電話,免提打開,對麵一道焦急的聲音,“許小姐的車出問題,從岐山路飆向西邊,太突然,我們被甩掉了。”

    腦袋嗡的一聲,傅靖霆抓著手機的手指動了下,“她手機上有信號。”

    “手機找到了,被丟掉了。”電話那端的人直罵,“臥槽這他媽感覺不是一波人。中間換手了。亂的他媽一匹,不然也不會跟錯了人。”

    傅靖霆抓了手機就要往外走,門外突然出現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額角青筋都要崩斷了,眼底的戾氣攔不住,他猛地回頭,“阿爺,你當他能攔住我?”

    “那就別客氣,把這小子給我打趴下。”傅世清拍著桌子下命令,氣得直咳嗽。

    “打打打,打什麽打,再把腿打折一個?!你傅家的子孫全都裝在輪椅上算了!”薑文玉似是終於看不過眼去,“老陳,你跟他去。”

    傅靖霆一頓,抬步往外走。

    被喚老陳的人立馬跟過去。

    傅靖霆整張臉都透著寒,他拿起電話一臉陰沉地下命令,“既然葉文涵敢打這主意,那我就原樣奉還。”

    電話那端的人又仔細問了幾句,明白過來,隻應一聲,“瞧好吧哥,這事兒再辦不妥我這輩子不見你了。”

    傅靖霆拉開車門,老陳擋在他前麵,“少爺,我來開車。”

    兩人視線相撞,傅靖霆突地鬆手,將鑰匙交給了他。

    男人頭上的棒球帽往下壓了壓,開車。

    ……

    許傾城應酬完上車,又倦又累,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此刻胃疼得厲害。

    “一會兒經過藥店,你幫我買盒胃藥。”今晚可能是喝多了。

    許傾城仰麵靠在車椅背上,閉上眼,她單手壓在自己胃部,呼吸裏全是酒味兒。

    其實,醉了也好,晚上可以不用靠安眠藥就能入睡。

    司機下車,並未熄火,將車子的空調開著,保持溫度適宜。

    許傾城疲倦地閉上眼睛等著,沒一會兒,有人上車。

    “買好了?這麽快?”

    她睜開眼睛,嘴巴鼻子突地被捂住,手勁很大,她掙不開,隻掃到一頂黑色棒球帽,她手指用力抓著他的手臂,呼吸急促,刺鼻的藥味彌漫進身體裏。

    不知過了多久。

    意識逐漸歸攏,周圍安靜得很,眼睛被黑布蒙住了,看不到東西,嘴巴也被封住了。

    她心跳得極快,腦袋裏每一條神經都繃得直直的,極力地告訴自己不要慌張失措,一定要沉住氣,沉住氣才會想到辦法。

    手腕腳腕都被綁住了,往後折,手腳間用繩子串著。

    她躺的地方像是床,有褥子,手掌下是軟的。

    許傾城不敢動,她耳朵豎起來聽外麵的動靜。

    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她能聽到站起時椅子挪動的聲音,然後拉開門。

    “還沒醒。”

    接著是出去的腳步聲,然後門又被關閉。

    有人走過來,腳步聲像是敲在她心髒上。

    許傾城每一寸神經都繃起來。

    現在是過了多久了?

    司機發現問題應該會報警才對。

    綁架嗎?他們到底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