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傾城暈倒
  第100章 傾城暈倒

    傅靖霆挑了挑眉角,“怎麽突然這麽問?”

    “她有意跟梁家聯姻,你就直接從國外飛了江州市,靖霆,你當你的行為,隻有我知道?”鍾婉繡抿唇,“你大伯給你爸爸打過電話,還是提葉家聯姻的事。”

    傅靖霆眉一蹙,嗤一聲,“老爺子不都說了聯姻的事再抻一段時間,大伯著什麽急?”

    “你都能把你爺爺的話忘了,還不能別人也忘了?!”鍾婉繡不客氣地戳穿他,“你爺爺是不是說過,再有糾纏,傅家對盛世不客氣。”

    傅靖霆眉梢染了一點冷色。

    鍾婉繡看他,話鋒突轉,“我倒是覺得,對許傾城而言,梁家也是不錯的選擇。北建集團有實力,能拉她一把。”

    男人眉心幾不可見地跳了跳,輕嗤,“梁穆欽那也叫不錯的選擇?北建集團也不是他說了算。”

    “那又怎麽樣?你當傅家是你說了算?”妥妥的一針見血。

    傅靖霆臉黑了一寸,站起身要走,被鍾婉繡橫眉冷對,“你坐下,我還沒說完呢。”

    “女孩子行走商場不容易,年輕,長得也好,在外麵平白惹來多少閑言碎語。這要是嫁人了,有個強勢的婆家撐在那裏,誰還敢隨隨便便說三道四?誰還敢肖想垂涎。”鍾婉繡頓了下,問他,“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傅靖霆蹙眉,始終沒太明白他老媽這一番語重心長要幹什麽,隻好很敷衍地點頭,“你說的都對。”

    “既然你也覺得對,何苦再糾纏她。你是找不到媳婦了嗎?”

    傅靖霆額角抽抽,話等在這裏呢。

    “媽,你別想太多了,我什麽時候糾纏她了?”他否認得幹幹淨淨。

    鍾婉繡冷笑,“中行的楊行長前陣子托人找到我這裏,說不知道什麽地方做得不對招了我們的眼。你跟我說說,他哪裏招了你了,你讓人去紀委參了他一本。”

    傅靖霆,“……”

    “怎麽,沒的說了?就因為他夫人不分青紅皂白當眾打了許傾城,確實,這行為讓人生氣,參一本也無可厚非。”鍾婉繡冷眼瞅他,“但是,這些關你什麽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鍾女士這一層一層地給他剝皮,剝得幹幹淨淨。

    傅靖霆算是見識了他老媽的語言藝術,索性,“媽,你還有什麽想說的,繼續。”

    “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你要是隻想拉個人來做你推開葉家的擋箭牌,我就勸你放手。婚姻不是你可以兒戲的。”鍾婉繡看向他,“你懂我的意思?”

    “我兒戲了嗎?我這不還沒婚嗎?放心,肯定婚不了。”他挑挑眉角站起來,“我去我爸那裏看一眼。”

    聽聽他說話這口氣,怎麽就聽不到一點正經?!

    鍾婉繡瞪他,“我不跟你開玩笑,你認真點。”

    傅靖霆兩根手指放在太陽穴邊上衝她擺了個遵命的手勢,他往樓上走。

    傅平輝在下一人圍棋。

    傅靖霆就走到棋盤對麵坐下,兩方廝殺的倒是勢均力敵。黑子到底先行一步,這一步優勢在雙方焦灼時就顯得格外重要。

    傅平輝看他一眼,“這一步棋,要是你怎麽走?”

    傅靖霆手執白棋,路被堵得死死的,棋局到了現在,已經很難再找突破口。

    他思忖片刻,落子。

    傅平輝看他落子位置殺氣騰騰,即便勝算可能性極小,也不曾猶豫片刻。

    黑子未落,傅平輝問他,“你想說什麽?”

    “這局,若是從頭至尾由我來下,不會走到今天這步。”傅靖霆眉目冷峻,“不過既然已經這樣,就借力打力吧。”

    他說著抓了一枚棋子,往棋盤中一丟,排列整齊的棋子就全亂了套,誰在誰的位置,已經無從分辨。

    男人眉眼間溢出一抹犀利,“越亂,越有機會。”

    傅平輝盯著他,麵龐格外嚴肅,突然問,“誰是這枚擾亂棋局的棋子?那姑娘你拽著不放,想把人拖進這盤棋局?”

    傅靖霆垂眸,不等他說話,手機卻突然響起來。

    “情緒都有點激動,所以動了手,推了她一把,就突然倒地上了……真沒用勁……”

    傅靖霆額角繃起來,他問了醫院,這才收了手中電話。

    他抓了一枚黑棋和一枚白棋放在棋局中心。

    傅靖霆承認,他亦有居心叵測,但是,“對我而言,她能亂局,卻不是棋子。”

    他匆匆離開,鍾婉繡忙問,“不吃飯啊?”

    “有事。”

    話落的功夫,人已經走遠了。

    看著下來的男人,鍾婉繡問他,“怎麽突然走了?”

    “說有事。”

    鍾婉繡歎氣,“我那麽激他,也沒套出半句實話。大哥那邊又開始提跟葉家聯姻的事,要這樣搪塞到什麽時候?”

    傅平輝伸手接過鍾婉繡遞過來的粥,他坐下來,“上次發生那事,你當你兒子真是迷迷糊糊被人下了藥,他不過是將計就計。葉文涵不動這歪心思,怕是靖霆也有其他辦法。”

    換句話說,催得緊了,他第一個跳出來。

    “等著吧。”

    ……

    傅靖霆趕到醫院的時候,許傾城在輸液,人已經醒過來了。

    看他出現在病房裏她眼睛睜大了些。

    病房裏她一個人躺著,周圍的人都被她轟回去了,隻留了餘聲在幫她跑跑繳費手續。

    她跟患者談判,現場情緒激動是必然,許傾城也不是柔軟好說話的人,有時候收不住情緒的強硬會不自覺出現。

    那人隻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就被周圍的人隔開了,但她突然就眼前發黑堅持不住暈倒了。

    醒來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問一問醫生才知道,低血糖。

    她最近胃口不好,吃得太少。

    輸得葡萄糖,無需住院,輸完液就能回家休息。餘聲去繳費,病房裏此刻隻有她自己。

    一雙眼睛盯著輸液管裏的液體滴答,看起來單薄又可憐。

    這會兒眼睛看向他,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他怎麽來了?

    許傾城擰著眉心。

    “怎麽突然暈倒?”傅靖霆站到病床邊。

    “低血糖。”許傾城有些遲疑,但還是回了,“可能吃得太少。”

    餘聲進來,看到傅靖霆時愣了下,他眸光看向許傾城,“許總……”

    “傅少,我沒事。感謝關心。這裏沒有坐的地方,你……”

    她還不等說完,傅靖霆抽走餘聲手裏的檢查單和繳費單。

    他垂眸細看,確實是低血糖。

    拿的藥裏有胃藥還有……傅靖霆看著說明,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