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腦子被驢踢了
  第38章 腦子被驢踢了

    他今天似乎臉色一直繃著,不太好相處的樣子,不過抱著她的手臂很結實很安全也很……溫柔。

    雖然這麽形容有點不太貼切,可是這個詞大約最能讓許傾城產生感激。

    他對她,也算是挺好的了吧。

    “看什麽?”傅靖霆放下她,幫著她尋一個扯不到傷口的站立姿勢,卻看到她在盯著他看。

    被抓了個現行,許小姐脫口而出,“看你帥。”

    “呃……”傅靖霆沉默一秒,接著理所當然的回,“你才知道?!”

    許小姐白眼一翻,透過男人肩膀喊,“暢暢,你過來幫我一下。”

    “幫你什麽?”宋小姐覺得要能有這麽個男人幫她,她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許傾城氣的,“我要上廁所,你過來幫我脫褲子。”

    她總不能讓傅靖霆幫她。

    男人卻涼涼的瞅她一眼,那模樣好像在說,你還有什麽我沒看過?這會兒不好意思豈不是晚了?!

    但是許小姐可不那麽認為。

    那時候是那時候。這時候是這時候。

    宋暢還是接手了許傾城安排的工作,隻是褲子脫下去,宋暢盯著她接近大腿根部明顯與碰傷不同的淤痕以及腳踝上的捆綁痕跡揶揄她,“許小姐最近親臨了不少凶殺案現場啊!”

    “神經病,什麽……”

    在宋暢曖昧的眼神中,許傾城終於明白過來,她蒼白的臉上染了一點血色,避開這個話題。

    虧了是她受傷,不然宋暢真要仔細問問那兒的齒痕怎麽來的,還有怎麽玩兒的捆綁play,艾瑪隻是想想就覺得血脈僨張,好生刺激。

    傅先生很會玩兒啊。

    許傾城這後半宿睡睡醒醒翻翻覆覆,疼的她無數次後悔這計策。

    宋暢看她疼成這副模樣背著傅靖霆的時候直罵她,“活該你遭罪,跟我也不說實話,你可真行。”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許傾城一邊疼到冒眼淚,一邊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她背的還挺熟。

    傅靖霆冷哼一聲,看著她,“天瞎了眼了嗎,還降大任給你?”

    宋暢,“……”這男人嘴好毒。

    許傾城,“傅少,您可以走了。”畫外音就是你可趕緊走吧,我不需要你,別給我傷口上撒鹽。

    許傾城還惦記著媒體的事,就看向宋暢,“你別在我這裏窩著,我不要緊。媒體那邊,你……”

    “你別擔心了。我小哥去處理了。”宋暢悄悄看一眼傅靖霆,有點兒鬱悶,本來這事她不想驚動小哥的。

    “宋行止?”許傾城忍不住抬抬身體,又疼的她徹底躺回去,“你……”

    “你別管了。我小哥處理的會比我幹淨。沒事兒啊!”宋暢安慰她。

    “這可不是有事沒事兒的問題,我們有君子協定,宋行止之前跟我說過不會在我跟葉家的爭鬥中插手。”不會幫她但也絕不會落井下石。

    同樣的,許傾城也有承諾,她不會把宋暢扯進來,不會讓她左右為難。

    但現在,她卻這樣把宋家直接扯進來。關鍵是,這回這事兒並沒有重要到必須這樣。

    許傾城覺得有點對不起宋暢,“對不起,暢暢。”

    “不用對不起,宋行止要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他可以讓位了。”

    傅靖霆一針見血。

    遠在宋家處理這些事情的宋行止突然莫名其妙被鋼筆水噴了一臉,罵,許傾城這個禍水。

    宋暢和傅靖霆陪了她一整晚,第二天早上他有急事才離開。

    男人從醫院出來,身上裹挾著一股子冷意。

    段恒跟他匯報情況,媒體這邊除了許傾城受傷的事,其他都已經添油加醋的報道了出去。

    包括對兩人關係的猜測。

    傅靖霆看一眼報紙,就丟在旁邊。

    他按按眉心,頭往後仰過去,“還有什麽事?”

    “許小姐助理昨天就已經幫她申請了司法鑒定,我猜她應該是不想私聊和解。故意致人輕傷,如果當事人堅持不要賠償,要量刑,是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現在,段恒已經百分之七八十的猜到明許傾城的想法了。

    “許小姐行為太偏激了,她這樣做不一定能達到她想要的結果,葉家也不會讓她輕易達成,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傷痛肯定就隻有自己受了。”段恒搖搖頭,十二萬分的不認同。

    傅靖霆將手上的腕表摘下來,他舉在自己麵前看著秒針一格一格的跳。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自古以來的經驗。

    螳臂當車,也不見得,全都是潰敗。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有舉起雙臂擋一擋的勇氣。

    “我讓你安排私家偵探的事,有消息了嗎?”傅靖霆突問。

    “有消息了。”段恒回複,“這段時間葉承年接觸了兩位盛世集團的高層。陳光年和黃克。”

    傅靖霆嗯了聲,他手指輕點在腿上,卻沒再有任何指示。

    商業人的敏銳讓段恒輕而易舉就意識到,葉承年不會無緣無故接觸這倆人,再思考現在葉家的態度,很顯然,雙方的博弈是一邊壓倒性實力,這中間可做的工作可就多了。

    車子在安城寬敞的道路上,傅靖霆一直沒有出聲,段恒忍不住問,“傅少,繼續跟嗎?”

    “不用了。”

    傅靖霆輕哂了聲,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她,葉文涵的發布會恐怕她也早就知道。

    段恒有些訝異,不跟了嗎?!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傅靖霆索性直接點破,“你是不是覺得葉承年跟他們接觸,勢必會給盛世帶來很多變數。許家根基淺,早些年許盛昌為了發展引入很多法人股東,股權分散,一旦被有心人背地裏收購股權,許家可能會直接喪失掉盛世集團的控股權。”

    段恒點頭,“對。這太明顯了。他們一家人的所有股權加起來也隻能勉強達到安全控製線的34%。”

    “既然我們看的明白,她未必看不明白。”傅靖霆眸子深了些,“葉承年半年前就想盤下盛世,甚至不惜拿葉聽鴻的仕途做了賭注,可惜時至今日,他也不曾真正得手。

    許盛昌中風前,盛世就已經奄奄一息。現在,盛世還有了喘口氣的機會,這可不是許盛昌的功勞。”

    傅靖霆說完,沉默了一下,想到她臉色慘白的模樣,突然哼了聲。

    她有腦子,不過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