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拽下耳墜
  第9章 拽下耳墜

    她一雙眸子炯炯有神,挽著他手臂的手收緊。

    男人挑眉看她,“說話算話?”

    擺明了不信。

    “真的。”她兩根手指擺在自己耳朵邊上起誓。

    傅靖霆眸光就順著她的手指落在她小巧玲瓏的耳朵上。

    她適合豔麗的顏色。

    熱情火辣,詭計多端。

    “那我就暫且信了。”傅靖霆眸子盯住她的,“就你說的,以後我有需要天南海北你都要到。”

    “好。”

    “還有。”傅靖霆手指捏住她下頜,笑,“乖一點,別在我麵前耍孫子兵法。我這人心胸狹窄最喜歡算計別人,最不喜歡被人算計。”

    “呃……”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用白話形容,就是賤人一個。

    但許傾城還是重重點頭。

    後來,傅靖霆明白一個道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換成,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同樣,成立。

    但此時,男人心滿意足,他手指蹭蹭她耳垂,眸光一收,突然轉了話題,“今天拍品不錯。尤其那副平安扣,雖說不起眼,但那兩顆米粒大的紅鑽還不錯。”

    “呃……”原來他知道。

    許傾城這心裏跟吃了草一樣。

    偏生男人還特別賤的問她,“你是不是特別想要?”

    她眉眼彎彎,“君子不奪人所好。”

    一語雙關。

    拐著彎的說他不是君子。

    傅靖霆被氣笑了。

    “我還真就不是什麽君子,就喜歡奪人所好。”

    丟下這話,男人撩開厚重幕簾直接走了。

    許傾城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裝,這才繞出去。

    不知道自己哪兒不對,這一路過來,大家都……十分主動的跟她點頭致意,要麽就交談幾句。

    甚至,安信證券的執行董事還主動跟她交換名片,“許小姐,有合適業務我們改天可以細談。”

    許傾城受寵若驚。

    但也有些疑惑。

    她掃了一圈,才看到傅靖霆。

    心想這男人效率有這麽高,有這麽好心?!

    不可能。

    “許小姐,這耳墜跟你氣質很配。”常夫人過來,笑吟吟的,“我也有一款祖母綠的耳飾,可惜我膚色不好,帶不出氣質。”

    “哪裏。夫人氣質好,戴什麽都好看。”許傾城忙恭維。

    常夫人笑笑,兩人聊了幾句,她還問了趙嵐的情況,寬慰許傾城一定能度過難關。

    這位常夫人是青城銀行行長的夫人,之前沒有別說交集,許傾城上門拜訪常行長幾次都被推了。

    突然這麽主動跟她聊天還說了這麽多。

    耳墜?

    祖母綠?!

    許傾城猛地想起什麽,她匆匆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漂亮的臉蛋出現在鏡頭裏。

    許傾城偏偏頭,耳朵上的並不是她之前的那對。

    而是,傅靖霆拍下來的那對帶紅鑽的祖母綠平安扣耳墜。

    紅鑽嵌在她白嫩的耳垂上,下麵是祖母綠的平安扣,墜在她耳側,隨著她的一顰一笑搖曳生姿。

    真真兒的相得益彰。

    他什麽時候把這玩意兒戴在她耳朵上的?

    許傾城一想,耳朵倏地就紅了。

    粉嫩粉嫩的。

    她以為他有毛病才拽她耳垂,卻沒料到竟然是……

    怪不得。

    拍賣會上當眾拍下來的,多少雙眼睛看著呢,這會兒卻戴在她的耳朵上。

    這種所有權的昭示,確實要方便多了。

    許傾城往傅靖霆那邊望過去,在男人回看時,她伸手將一側發絲別到耳後,耳朵露出來。

    傅靖霆眉角一挑,麵無表情的轉過臉去。

    這大半年的時間,許傾城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嬌小姐到臉皮厚到刀槍不入的滿身銅臭的商人。

    說再多,你沒經曆過就體會不到。

    時刻提醒自己要撐住,多睡一個小時都有負罪感。

    曾經她也是被人疼被人愛被人保護的滴水不漏。

    所以,不管傅靖霆出於什麽目的,是又要利用她來擋掉他的爛桃花還是其他。

    這一瞬間,許傾城都心情愉悅。

    兩人之間一來一往的眉目勾纏全數落在葉文涵眼裏,她就跟個鬥牛見到了紅布一樣,眼都紅了,又委屈又氣憤,怒氣衝衝的衝許傾城去了。

    “許傾城!”

    聽到聲音,轉身。

    迎麵一杯紅酒直接潑到她臉上,許傾城沒得躲,一張臉全數接了下來。

    “許傾城,潑你一杯酒讓你醒一醒,你跟傅靖霆不會有機會,別癡心妄想了。”葉文涵大罵。

    許傾城順手從旁邊的餐台上抽了紙巾將臉上的紅酒吸走。

    她眸光銳利又囂張,“男未婚女未嫁的,跟你什麽關係?葉文涵,你管天管地管到我頭上了?誰給你的權力?”

    葉文涵氣紅了臉,“你不要臉!”

    年齡小一點,閱曆少一點,所以哪怕囂張,口舌之爭她還真不是許傾城的對手。

    許傾城不想搭理她,轉身欲走,當眾再甩葉文涵一臉酒,這種事她許傾城也不是幹不出來。

    不過今天這場合太特殊,當眾爭執,到最後難堪的還是她自己。

    “你站住!”葉文涵見竟然無視她,惱火更盛。

    許傾城肯定不能聽她的,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離現場,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你聽見了嗎,我讓你站住。”葉文涵追上去,攔住她,“你把耳墜留下,這東西是你的嗎?你也配帶?”

    “配不配的我都帶著了。”許傾冷眼看她。

    從小家裏父母哄著,哥哥姐姐供著,哪裏受過這種氣,氣到極點已經失去理智。

    她衝著許傾城就撲過去,許傾城本能的抬手護住臉,耳朵猛地被拽住。

    不,不是耳朵。

    耳墜被拽住,硬生生的從耳朵上扯了下來。

    耳垂生生豁開一道口子。

    許傾城一把捂住自己耳朵,木漲漲的疼,疼的她緊緊咬住了牙關,疼痛衝到中樞神經,連頭頂都跟著一下一下的敲。

    耳垂上黏黏膩膩的。

    她拿下手來看。有血。

    許傾城臉色煞白。

    葉文涵攥著落在她手裏的耳墜,洋洋得意,“不是你的,你帶不走。”

    說著,就要上手扯她另外一個。

    許傾城本能想躲,但躲不開,也擋不住。

    身體乏力。心慌。想吐。

    她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扶住身側的一位保安。

    葉文涵的手在碰到許傾城之前,被人抓住了手腕。

    傅靖霆抓著她的手腕將人扯開,聲音泛冷,“鬧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