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七點鍾的時候許遲遲買菜回來了,她也放假,所以多了買東西回來。看到程源回來還有點驚喜,“你這麽早就回來了?!”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

    “我看到打折就買了,挺實用的。”

    程源沒說話。

    許遲遲怕程源生氣,認為她亂花錢,就低聲說:“因為我工資都留著,存著也沒什麽用。總想花一花,買的都是可以長久用的,以後就不會買了。”

    程源坐下來,她果然是富二代,其實她對錢根本沒什麽感覺。

    “沒事,你喜歡就好。”

    許遲遲真是摸不準他的情緒,拿了菜進廚房,又出來。

    “其實我還買了一個護目儀,你試試。”

    看他閉目休息,許遲遲從房間拿出來給他套上,“網上說很有用,最適合你們這些年輕的程序員。每天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屏別提多傷害眼睛了。”

    許遲遲溫柔的揉捏著他肩膀,一不這樣捏還不覺得,自己的肩膀居然整個肌肉都完全緊繃了。在這雙柔軟的雙手下,他漸漸放鬆。

    然後他突然想到:“你這些東西是給我買的麽?”

    跑步機,護目儀,甚至那個噴頭上帖著負離子去疲勞標簽的巨型花灑。

    “沒啊,給我自己買的。”許遲遲回答。

    程源不置可否。

    稍後,拉過她的手,示意不用再揉了。許遲遲笑了笑:“你等著,我去做飯。”

    兩人一起吃了頓飯,今天放假,程源也不再急著工作。坐在沙發的客廳上,跟許遲遲一起看電視。

    開了機,許遲遲就從玻璃桌下麵拿出薯片吃。程源看到玻璃櫃下麵一大堆未開封的零食,她倒是很會享受,怎麽從來不見胖?

    許遲遲給他吃,他不要。

    他發現他們的坐姿完全不一樣,他是半靠在沙發上像是休閑似的,而許遲遲是脫了鞋曲起腿邊吃邊看,活像一隻駐足的長耳兔子。

    許遲遲進了電視自帶的官方應用裏選片子,一般他們是看歐美的。但選擇框晃來晃去,許遲遲一直選定的是一些封麵明亮,介紹看起來似輕喜劇或正常向的。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學校看了一部稍微恐怖點的片子,她就嚇成那樣。

    終於選定了一部有俊男美女的愛情青春喜劇片,許遲遲坐定下來看了——反正程源說他看什麽都無所謂。

    沒想到這片子一開頭就是黑屏熱烈喘息,畫麵一亮便是女生仰頭嚎叫的表情,嚇得許遲遲薯片都掉了一個。

    ——其實那啥的畫麵還挺猙獰的。

    之後就是冗長的倒敘,不怎麽好看。

    許遲遲薯片吃了點兒就飽了,又拆牛肉幹。拿一條遞到他麵前,“你吃不?”她以為他不會吃,因為他很少吃辣的。

    結果他看了一會兒,卻突然伸過腦袋直接咬,嘴唇碰到她的手指。到這步了,許遲遲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麽。

    禮尚往來般,她叼了一條牛肉幹嘴傾前身體對嘴喂給他。

    程源接了,且吃了。而後他抱著許遲遲轉了個身。

    程源中秋和國慶隻放了頭三天,四號就要回去做事了。許遲遲不由的感歎,他真的是精力充沛,如果她每天這樣加班,早就受不了了。

    許遲遲的增肥有點療效了,體重一稱居然到了九十七,稍顯滿意。

    於是她周末回家,告訴她媽她胖了。這一年許遲遲每兩三個星期總要回一趟家,因為她怕她媽突然興起去找她,然後暴露,索性主動出擊。

    她媽很驚訝說:“為什麽我看別人工作都瘦,就你胖?”

    “因為我吃得好睡得好啊。”許遲遲回答。

    “那是因為你心寬吧。”

    許遲遲去冰箱裏拿水知道又要扯到那件事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媽突然關心她的終生大事了,總是問她在公司裏有沒有找到合意的人。

    她公司裏仍然男多女少,而且每個部門的接觸也不是很多。反正她的機會不多。雖然其實也有合眼緣的,但是有了程源,其他人她是絕對不會想的。

    “你都快二十三了。讓你找個男朋友,又不是逼你結婚。”

    “好好好。”許遲遲回答,某些方麵她父母還是挺開明的,“對了,下個星期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麽禮物。”

    “我想到再告訴你。”

    時間真快啊,又是一年生日。她記得之前生日還是跟程源在那個小地下室裏,程源壓根不知道那天是她生日,她也沒說過。

    她也隻跟父母和寢室的姐妹慶祝。

    今年呢,其實她挺想跟程源一起過生日的。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很多。但是很不巧程源那天出差。

    他十月十號走,而她的生日正好是十月十二號。她剛從爸媽那裏慶祝回來,爸媽合送給了她一台新出Kindle,意思是希望她多多讀書。

    這個禮物是她指定的,所以還蠻喜歡的。

    十點左右,父母就開車把她送回到她同學那裏。她上樓幾步見他們走了才折返下去,回頭招計程車回去,簡直有做特務的潛質。

    回家就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程源不在,她把所有門窗都鎖得緊緊的才去洗澡。其實這小區的治安還行,沒聽說過有什麽事件,不過她還是會怕。

    臨睡前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十一點二十了,沒有電話和短信。幾個室友挑著昨天零點給她發短信,她都已經回複了。

    她看著程源的名字,想給打個電話又怕打擾他睡覺。

    畢竟如果能出差,隻要不認床,反倒比在這裏每天晚上加班舒服。

    許遲遲終究還是沒有打,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