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一天分換幾個吻，值。”
【啊啊啊】
【不是吧紀少？？涼哥喊你一聲哥就是要你命了？那他要是喊你老公豈不是///v///】
【woc紀少好帥啊！！剛剛我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就先接到了盆子！！】
【我滴媽紀少那速度, 他是不是學過什麽啊？】
【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看涼哥，還在看電腦就立馬伸手接住了，跟預判一樣, 要不是直播我都懷疑這是擺拍！】
【啊啊啊紀少真的好A啊！他冷臉的那一瞬間真的狠狠A爆我了！】
【感謝紀哥！我人生第一次聽見涼哥笑嗚嗚嗚】
【涼哥笑起來也好蘇啊救命！！】
【是我的錯覺嗎？涼哥喊紀少哥的時候好像在撒嬌？】
【被大少爺保護得很好的音樂家，我又可以了！】
【涼哥笑起來好好看啊！！還好我手速快截到了！】
【快看！紀少耳朵是不是紅了？？】
【是的！】
【啊啊啊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紀少好可愛！！】
並不知道自己被直播間觀眾定板可愛了的紀憑語在電腦裏找到了隱藏文件夾。
上頭寫著「曆史監控視頻，隱藏版」，他點進去, 發現裏麵是一片空白。
紀憑語也不急, 繼續勾選顯示隱藏文件, 就出現了一個監控視頻。
他點進去看，揚了下眉，偏頭看向凉不怨：“和你有關啊。”
凉不怨看了眼, 儼然不動：“嗯。”
看他這意思是不打算避嫌了, 紀憑語也不在意, 點了播放。
監控視頻很明顯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錄製，後期ps合成了凉不怨的照片上去。
紀憑語看了個開頭, 就沒忍住笑。
之前看合成照片的時候他就有點想笑了, 但礙於在工作, 紀憑語憋住了。
可現在這個視頻實在是忍不住。
他笑點一直都很低。
他彎著眼悶笑, 因為有點坐不住, 身體也往凉不怨那邊傾斜了。
他的肩膀抵上凉不怨的, 凉不怨從看到視頻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他會笑。
凉不怨望著已經笑到偏頭抵著他的肩膀, 藏著笑的紀憑語，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攬住他的腰背，卻又瞥見了正對著他們的一個攝像頭。
於是凉不怨隻能放下自己的手, 用帶著點無奈的聲音說：“這麽好笑？”
“嗯。”紀憑語樂不可支：“主要他不是p了個頭上去, 而是把你從易拉寶上扣下來貼了整個立繪上去。”
這畫麵, 又詭異又好笑。
凉不怨的重點卻是：“這是易拉寶上的？”
紀憑語和他待在一塊, 偶爾會不帶腦子，比如這時，他就壓根沒多想，直接道：“是啊，這應該是你之前代言的手機的易拉寶上的立繪。”
【我淦？？紀少這都知道？】
【我特意用手機去找了一下很久以前拍到的照片，真的是！動作和衣服一模一樣！】
【但是這個廣告是幾年前的了吧？涼哥最近這兩年好像沒有手機代言】
【對！沒有！這個廣告還是金曲獎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攝像頭還不是麻將】
【我翻了好久確認了一下，是五年前的代言了】
【媽耶我記得在隔壁綜藝的時候紀少說了他們六年沒見了是吧？】
【誰家六年多沒見的老同學會記得對方一個易拉寶這麽多年啊！！】
【別問，問就是紀少記性好（doge）】
【別問！問就是兄弟情都是這樣的！】
【前麵的要不是我看見你們id帶著兩極我差點就把你們埋了】
紀憑語在說完那話後，也反應了過來。
他微頓，望向凉不怨，習慣性微眯的狐狸眼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凉不怨直勾勾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瞳又深又沉，他動了動唇，那句「這幾年你是不是一直有在看我」還沒問出口，紀憑語就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是。”
紀憑語大大方方地看著他，坦誠又直白，仿佛這根本就不是值得一提的事。
他有在看他。
不僅在看，還主動關注著凉不怨的所有消息。
看他出道，看他發歌，看他成名。
哪怕他沒有去過凉不怨一場現場演唱會，他也會將錄播補齊。
或許他缺席了凉不怨的六年快七年，可這些年，凉不怨一直在他的生活裏，以另一種形式在陪著他。
這對於凉不怨而言，是莫大的滿足。
因為他確實沒有想過。
凉不怨的喉結往下壓了壓，嗓子裏像堵著什麽一樣，滯澀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
而紀憑語沒打算再說些什麽，隻是重新看了一遍那個「監控視頻」。
他剛剛隻顧著笑了，沒注意內容。
紀憑語又把聲音打開了，看看有沒有音頻。
事實證明他這個做法是對的。
因為這一次播放，就有對話內容了。
一開始是老師進入了無人的酒館裏，正在前台清算什麽——紀憑語推測應該是賬目。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的酒館老板看見他進來後，先說了聲：“帥哥，現在還沒到我們的營業點。”
老師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進去，然後直接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收縮的甩棍。
酒館老板的聲音十分清晰：“你幹什麽？”
老師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一棍子砸在了老板的脖子上。
他的動作精準又迅速，直接讓老板暈了過去。
他就將老板往後門拖去，消失在了監控畫麵裏，再然後發生了什麽，就不知道了。
“哇哦。”
紀憑語用棒讀的語氣感慨：“涼老師，你這下手有點黑啊。”
凉不怨沒說什麽，紀憑語衝還在飯店那邊找線索的那幾個人喊了聲：“我這有重大發現。”
於是大家又熙熙攘攘地擠了過來一起看。
這前台空間小，要容納下七個人有點勉強，椅子就隻有兩把，其他五個人都需要站著。
紀憑語往裏挪了挪，本意是想要給他們騰個位置，但凉不怨跟著他往裏挪動，把紀憑語堵在了裏麵，他也稍微側了側身子，很明顯是一個擋住紀憑語的姿態。
他這樣，站著的人碰不到紀憑語一點。
其他人倒是沒有注意這個，他們的重點都在那一段「監控視頻」上，包括主直播間裏也是把鏡頭聚焦在了那段視頻上，但他倆的個人直播間不一樣。
【啊啊啊！！】
【涼哥又站起來了！】
【這位置！我敢說除非刻意伸手越過涼哥不然連紀少的一根頭發絲都碰不到！】
【別說特意越過了，涼哥不會給這個機會的！】
【啊啊啊我又覺得涼哥也很攻，這種醋精攻太戳我了嗚嗚】
【救命啊這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站】
【幹嘛這麽在意攻受啊，甜就完事了！！】
【這絕對是真的吧？這他倆要不是真的我就真不相信愛情了嗚嗚嗚】
大家看完了視頻後，視線的焦點就都集中在了凉不怨身上。
“老師，你嫌疑很大啊。”
“你這把人怎麽了啊？”
“我的天，我記得剛剛那個npc是說初步認定是自殺是吧？那就代表有可能是謀殺？”
這話出口後，整個氛圍就不對勁了起來。
其他人是怎麽樣紀憑語不知道，但至少在他的故事裏，是沒有謀殺這件事的。
酒鬼：“我其實更想知道的是，老師為什麽要殺他啊？”
沒人能回答這話，凉不怨也不可能自爆。
紀憑語還在吃小餅幹：“看樣子是涼老師那兒還有線索沒搜到，我們得再去一趟了。”
老好人舉手：“紀少你搜嗎？我們剛其實已經搜過一遍了，有點頭禿。”
紀憑語咽下了口裏的餅幹：“可以啊，我去吧。”
他們離開酒館，紀憑語走到凉不怨的區域，看了眼凉不怨：“這你也要跟著？”
“嗯。”凉不怨語氣平淡地開玩笑：“怕你搜到對我不利的線索，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
紀憑語似笑非笑：“我隻看證據。”
凉不怨：“辦案不看口供？”
“我不看。”
紀憑語挑釁地望著他：“你能怎樣？”
凉不怨：“。”
他確實不能怎樣。
但是……
凉不怨看著因為在口舌之爭上占了上風而自得扭頭去搜線索的紀憑語，心想很可愛。
紀憑語就像一隻雪白的小狐狸。
可惜不能真的把他揣懷裏兜著走。
老好人他們的確沒有搜幹淨。
紀憑語再搜了一遍後，成功地找到了新線索。
是一本日記。
在凉不怨跟前，紀憑語的話總是會多一點的，玩笑也是：“正經人誰還寫日記啊涼老師。”
凉不怨先是習慣性的嗯了一聲，然後才接茬：“我攤牌了，我不正經。”
紀憑語：“？”
【限定版涼哥又來了！】
【原來涼哥也會這些網絡用語啊！】
【不不不你可正經了，不正經的是我們】
老師的日記大概內容就是從他到幸運街開始記載的。
他來幸運街的日子很短，一來就教了小混混，因為自己有個和小混混差不多年紀但出車禍去世了的弟弟，所以老師把小混混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著。
這個日記其實主要是解釋了一下老師對小混混的感情。
不過日記也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紀憑語留意到了一張空白頁上有凹陷的痕跡，而在這一頁的上一頁，是有被撕下來的痕跡。
哪怕撕得很幹淨，紀憑語用手指摸過去時，還是感覺到了一點。
所以他示意凉不怨：“有鉛筆麽？”
凉不怨從筆筒裏抽出一支HB鉛筆遞給他。
紀憑語小心地用鉛筆側著輕塗過去，上一頁的內容就浮現了出來。
其實已經有點辨認不出來了，但是紀憑語還是憑借著強大的中文基礎給他拚湊出來了。
“幸運街……”紀憑語努力地辨認部首推測：“幸運街的人都很信鬼神之說？”
他看向凉不怨：“涼老師，你這嫌疑飆升了啊。”
凉不怨沒有說話。
紀憑語把這個線索分享給了其他人，包租婆率先道：“我們的確都很信鬼神，這些天鬧這種事…我是真的有在想過是不是我不該拋棄兒子，動了要將兒子領回家的心。”
老好人也默默舉手：“我也後悔用那些不太好的食材了。”
關於老好人那個線索，是他們剛剛在老好人的飯店裏再搜了一次搜出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紀憑語攤攤手：“我也是，在我的故事線裏，我也有點後悔我做事這麽偏激。”
幾人看向沒有說話的凉不怨。
紀憑語悠悠補刀：“我感覺這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投了？”
凉不怨望他，還是沒有開口。
紀憑語就挑著眉，神色有幾分意味深長。
【不可以！！提前下班不行！】
【這才三個多小時！紀少你也吃了餅幹了！不餓了！】
【我怎麽感覺紀少就是趕著下班呢】
【我也覺得，紀少真的好趕啊，為什麽啊？】
這是紀憑語看不到彈幕，他要是能夠看到，肯定要說一句當然啊。
這麽多攝像頭對著，抱也不能抱，親就更加不能。
凉不怨這一身，隨便說點什麽做什麽都勾他勾得不行。
女明星他們雖然有點猶豫，總覺得哪裏好像還有不對，但也覺得的確可以投了。
畢竟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凉不怨。
至於太明顯的是不是反而不是這一點，他們也沒有這樣的逆向思維。
倒不是說人不夠聰明，而是這些東西其實真的藏得很好。
比如說那個「監控視頻」，酒鬼他們之前其實去看過那個電腦，什麽都沒有找到。
因為一般人不會像紀憑語這樣還想著看看有沒有隱藏文件。
還有老師的日記也是，他們是真沒找到。
問紀憑語，紀憑語也說是在床頭，那個床頭是那種帶鎖扣的可以翻麵的，就藏在床頭裏麵。
當時包租婆聽到都驚了，問他這怎麽能知道，紀憑語就攤手說他在國外租的房子臥室就是那種床。
那個線索是真的很隱秘，紀憑語都給翻出來了。
因為導播沒有cue流程說可以投票了，所以他們還是繼續在搜尋線索。
可因為先入為主，女明星他們也在搜尋的過程中愈發肯定是凉不怨。
其實節目組既定的流程是沒有那麽快的，但就因為紀憑語實在是太頂了，他們npc都不得不提前出場，宣告了酒館老板的真實死亡原因。
他不是自殺，經過鑒定確認是被人敲打後丟入了湖裏窒息而死，這是蓄意謀殺。
於是一雙雙眼睛就盯上了凉不怨。
凉不怨也沒辯解，隻淡淡道：“人的確是我殺的。”
他們這個劇本殺，隻有「犯人」才能說謊。
這個劇本的「犯人」是裝神弄鬼的人，不是害死酒館老板的人。
他說：“但裝神弄鬼的事不是我幹的。”
乖乖女他們不太相信。
尤其紀憑語還在旁邊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我們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說謊。”
的確。
老師身份殺了酒館老板這件事，其實算是已經有了證據證明多半和他有關係了。
畢竟在場隻有他對酒館老板進行了擊打，凉不怨為了博取信任承認這件事也很正常。
因為他們已經在開始捋邏輯了，節目組也不得不提前了所有的流程。
等到勉勉強強到四個小時後，就開始投票了。
這個點已經到飯點了，紀憑語是真的有點餓。
他第一個進去投票，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投了凉不怨。
【紀少真的好趕，我看出來了】
【紀少畢竟是個大男人，那麽點東西墊不了肚子吧，真餓了】
【不是，我不是黑子，我隻是有點無語。想問一句，真的頂不住這麽長時間的話幹嘛接這個通告啊？】
【燙知識，紀少沒收西江錢哈】
【燙知識，紀少在天紀的股份一年分紅能有十幾個億，我們就算他十個億，他一分鍾也要一千九，而這現在四個多小時了，他沒收西江一分錢】
【你們怎麽知道他沒收西江的錢啊？】
【西江老板江子西在個人微博上說過了】
【紀少居然沒有收西江錢嗎！！】
【朋友吧，說實話如果不是紀少其實江子西也請不來涼哥，江子西自己也說了的】
所以節目組對於紀憑語一個人加速了進程這件事也沒什麽不滿。
因為他們想要的流量，已經足夠了。
現在熱搜五十條，有二十五條是和他們有關的，熱搜已經算是被他們屠了。
紀憑語甚至沒有在投票室多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第二個投票的凉不怨望著箱子上貼著的名字，隻停頓了兩秒，就隨手投給了乖乖女。
彈幕都在打問號。
而cp女孩們已經開始發散思維狂舞了。
【就你和紀少有感情線是吧！那就你了！】
【哈哈哈就好像給人打分一樣，就你讓紀少衝你笑了是吧？那你就C吧！】
【嗚嗚嗚好甜好甜】
等到投票結果公布後，凉不怨一個人拿了六票，被光榮送上「犯人」席。
他被掛六票其實沒什麽好意外的，意外的是他投了乖乖女。
乖乖女滿臉茫然：“為什麽投我啊？”
女明星安慰她：“涼哥知道自己必輸的局了，隨便掛的啦。”
包租婆：“隻能說感謝紀少好吧，紀少直接帶飛我們。”
凉不怨站在台子上，因為高出了紀憑語一大截，故而他看紀憑語需要垂眼。
他細長的眼睫好似鴉羽般耷拉著，白熾燈在他頭上，打下一片陰影，叫他本就深不可測的眸色更加晦澀。
紀憑語輕勾著唇對上他的視線，眉眼間的散漫別有深意，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意外的有幾分契合。
凉不怨在心裏輕哂了聲。
他對這些東西一直都不是很在意，遊戲而已，輸就輸了，無所謂。
隻要紀憑語開心就好。
導播：“那麽我們現在來公布真正的犯人。”
他的聲音繼續從小喇叭裏傳出來：“請犯人往前一步。”
導播才喊「3」，紀憑語就已經邁了出來。
其餘五人：“？？”
老好人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是吧？紀少你在開玩笑嗎？”
“是我啊。”
紀憑語彎眼，嘴角噙著的那抹笑擴大：“一直都是我。”
“不可能啊，都沒有什麽明顯地線索指向你。”
“對啊而且你的動機是什麽？”
紀憑語：“有啊，其實就是老師的日記啊，你們自己沒有再檢查第二遍。”
他們是不能藏匿線索的，紀憑語沒有藏匿，可問題是他們沒有人檢查第二遍。
如果檢查了，就會發現在下一頁還有可以用鉛筆磨出來的話。
上麵寫的是老師發現小混混大晚上的還在街道上晃悠。
而鬧鬼都是晚上的事。
“那動機呢？”
“幸運街鬧鬼後你們是不是都變得團結了起來，也沒有那麽多壞心眼了？”
紀憑語攤手：“小混混這個人設就是希望世界和平，很簡單啊。”
“不是，”酒鬼是真沒想明白了：“那為什麽老師要把那兩頁撕掉啊？”
女明星卻懂了：“因為他想保護小混混啊！他的人設就是這樣！他把小混混當做自己親弟弟一樣對待了。”
“那為什麽要殺掉酒館老板啊？”
其他人沒想到，紀憑語卻是猜到了：“因為酒館老板是小混混這坎坷一生的起源吧。”
凉不怨應聲。他拿到的故事裏的確是這樣的。
乖乖女震撼呢喃：“這感情也太深了吧？都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了？”
雖然她的意思是老師對小混混有點「偏執」了，但觀眾們卻開始狂舞，彈幕飛過一片又一片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大家弄明白後，導播就在耳返裏示意他們該說結束語了。
等到直播正式關閉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
直播就是隨時都要在鏡頭前保持好形象，很累。
而那邊紀憑語和凉不怨已經在討論晚上吃什麽了。
“去吃牛肉火鍋吧？巷北那家。”
“好。”
本來想邀請他們共進晚餐的老好人看著他倆自動隔絕了人群聊天，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紀憑語和凉不怨中間自帶結界。
別人插不進來。
尤其凉不怨正低著頭在給紀憑語拆攝像頭和耳返。
說起來，戴的時候就是凉不怨給紀憑語戴的。
凉不怨好像很不喜歡有人碰紀憑語，到了給人一種接近紀憑語超過半米都不允許的地步。
不過應該是錯覺吧。
酒鬼心說，先不說他倆看著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什麽情侶之間的舉動。
就說就算真的是，也沒有人的占有欲能到這種地步吧？
紀憑語這身衣服還挺舒服的，所以沒換，倒是凉不怨換了身休閑裝。
他倆拜別了節目組後，就上了車。
潘懷和小葉今天是跟著來了的，但現在工作結束了，他倆就不跟著走了。
因為後續的工作還是他們要交接。
凉不怨坐在了駕駛座上，紀憑語沒急著上車，而是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降下來，凉不怨探頭：“你要開車？”
“不是。”紀憑語笑著歎氣：“寶貝兒，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太純了。”
凉不怨：“？”
紀憑語說誰純情？
這濾鏡是有多厚。
紀憑語彎腰撐著車窗，半個身子探進去，衝凉不怨勾了勾手指。
他還沒說什麽，還沒寄安全帶的凉不怨就傾身環住他的脖子，用掌心壓著他的後腦勺，在他唇上落了個吻。
因為剛從空調房裏出來，兩個人的唇都有點冰涼。
被搶先……不，台詞都被親了回去的紀憑語停了下。
他在想凉不怨好大膽，居然不問他就親了。
就聽凉不怨微啞的嗓音，用額頭抵著他的眉心問他：“可以……算了。”
他直接借著空間優勢桎梏住紀憑語，托著紀憑語的後腦勺吻了上去，不由分說地撬開了紀憑語的牙關，把今天一下午的忍耐都化作攻勢傾瀉而出。
連半個問號都還沒打出來的紀憑語所有的話徹底被他吞了下去。
凉不怨的吻一如既往地強勢凶狠，但卻勉強還記著待會要去吃火鍋，弄破了皮會有點疼。
所以他忍了又忍，才沒有去咬紀憑語的唇瓣。
等到兩人分離後，紀憑語隻覺自己肺裏的氧氣都被某人榨的差不多了。
可他這人吧，就是就算到被親暈了，也一定還要再強一句：“凉不怨你不守規矩，你今天分沒了！”
凉不怨語氣平淡：“嗯，扣吧。”
他用指腹擦過紀憑語微微紅腫水潤的唇，呼吸跟著愈發沉重：“一天分換幾個吻，值。”
說著，他又親了下來。
紀憑語：“？？”
作者有話說：
嘻嘻嘻；
這章二合一了（因為不知道要怎麽斷了嗚嗚）；
所以六點沒有啦
“一天分換幾個吻，值。”
【啊啊啊】
【不是吧紀少？？涼哥喊你一聲哥就是要你命了？那他要是喊你老公豈不是///v///】
【woc紀少好帥啊！！剛剛我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就先接到了盆子！！】
【我滴媽紀少那速度, 他是不是學過什麽啊？】
【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看涼哥，還在看電腦就立馬伸手接住了，跟預判一樣, 要不是直播我都懷疑這是擺拍！】
【啊啊啊紀少真的好A啊！他冷臉的那一瞬間真的狠狠A爆我了！】
【感謝紀哥！我人生第一次聽見涼哥笑嗚嗚嗚】
【涼哥笑起來也好蘇啊救命！！】
【是我的錯覺嗎？涼哥喊紀少哥的時候好像在撒嬌？】
【被大少爺保護得很好的音樂家，我又可以了！】
【涼哥笑起來好好看啊！！還好我手速快截到了！】
【快看！紀少耳朵是不是紅了？？】
【是的！】
【啊啊啊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紀少好可愛！！】
並不知道自己被直播間觀眾定板可愛了的紀憑語在電腦裏找到了隱藏文件夾。
上頭寫著「曆史監控視頻，隱藏版」，他點進去, 發現裏麵是一片空白。
紀憑語也不急, 繼續勾選顯示隱藏文件, 就出現了一個監控視頻。
他點進去看，揚了下眉，偏頭看向凉不怨：“和你有關啊。”
凉不怨看了眼, 儼然不動：“嗯。”
看他這意思是不打算避嫌了, 紀憑語也不在意, 點了播放。
監控視頻很明顯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錄製，後期ps合成了凉不怨的照片上去。
紀憑語看了個開頭, 就沒忍住笑。
之前看合成照片的時候他就有點想笑了, 但礙於在工作, 紀憑語憋住了。
可現在這個視頻實在是忍不住。
他笑點一直都很低。
他彎著眼悶笑, 因為有點坐不住, 身體也往凉不怨那邊傾斜了。
他的肩膀抵上凉不怨的, 凉不怨從看到視頻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他會笑。
凉不怨望著已經笑到偏頭抵著他的肩膀, 藏著笑的紀憑語，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攬住他的腰背，卻又瞥見了正對著他們的一個攝像頭。
於是凉不怨隻能放下自己的手, 用帶著點無奈的聲音說：“這麽好笑？”
“嗯。”紀憑語樂不可支：“主要他不是p了個頭上去, 而是把你從易拉寶上扣下來貼了整個立繪上去。”
這畫麵, 又詭異又好笑。
凉不怨的重點卻是：“這是易拉寶上的？”
紀憑語和他待在一塊, 偶爾會不帶腦子，比如這時，他就壓根沒多想，直接道：“是啊，這應該是你之前代言的手機的易拉寶上的立繪。”
【我淦？？紀少這都知道？】
【我特意用手機去找了一下很久以前拍到的照片，真的是！動作和衣服一模一樣！】
【但是這個廣告是幾年前的了吧？涼哥最近這兩年好像沒有手機代言】
【對！沒有！這個廣告還是金曲獎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攝像頭還不是麻將】
【我翻了好久確認了一下，是五年前的代言了】
【媽耶我記得在隔壁綜藝的時候紀少說了他們六年沒見了是吧？】
【誰家六年多沒見的老同學會記得對方一個易拉寶這麽多年啊！！】
【別問，問就是紀少記性好（doge）】
【別問！問就是兄弟情都是這樣的！】
【前麵的要不是我看見你們id帶著兩極我差點就把你們埋了】
紀憑語在說完那話後，也反應了過來。
他微頓，望向凉不怨，習慣性微眯的狐狸眼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凉不怨直勾勾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瞳又深又沉，他動了動唇，那句「這幾年你是不是一直有在看我」還沒問出口，紀憑語就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是。”
紀憑語大大方方地看著他，坦誠又直白，仿佛這根本就不是值得一提的事。
他有在看他。
不僅在看，還主動關注著凉不怨的所有消息。
看他出道，看他發歌，看他成名。
哪怕他沒有去過凉不怨一場現場演唱會，他也會將錄播補齊。
或許他缺席了凉不怨的六年快七年，可這些年，凉不怨一直在他的生活裏，以另一種形式在陪著他。
這對於凉不怨而言，是莫大的滿足。
因為他確實沒有想過。
凉不怨的喉結往下壓了壓，嗓子裏像堵著什麽一樣，滯澀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
而紀憑語沒打算再說些什麽，隻是重新看了一遍那個「監控視頻」。
他剛剛隻顧著笑了，沒注意內容。
紀憑語又把聲音打開了，看看有沒有音頻。
事實證明他這個做法是對的。
因為這一次播放，就有對話內容了。
一開始是老師進入了無人的酒館裏，正在前台清算什麽——紀憑語推測應該是賬目。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的酒館老板看見他進來後，先說了聲：“帥哥，現在還沒到我們的營業點。”
老師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進去，然後直接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收縮的甩棍。
酒館老板的聲音十分清晰：“你幹什麽？”
老師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一棍子砸在了老板的脖子上。
他的動作精準又迅速，直接讓老板暈了過去。
他就將老板往後門拖去，消失在了監控畫麵裏，再然後發生了什麽，就不知道了。
“哇哦。”
紀憑語用棒讀的語氣感慨：“涼老師，你這下手有點黑啊。”
凉不怨沒說什麽，紀憑語衝還在飯店那邊找線索的那幾個人喊了聲：“我這有重大發現。”
於是大家又熙熙攘攘地擠了過來一起看。
這前台空間小，要容納下七個人有點勉強，椅子就隻有兩把，其他五個人都需要站著。
紀憑語往裏挪了挪，本意是想要給他們騰個位置，但凉不怨跟著他往裏挪動，把紀憑語堵在了裏麵，他也稍微側了側身子，很明顯是一個擋住紀憑語的姿態。
他這樣，站著的人碰不到紀憑語一點。
其他人倒是沒有注意這個，他們的重點都在那一段「監控視頻」上，包括主直播間裏也是把鏡頭聚焦在了那段視頻上，但他倆的個人直播間不一樣。
【啊啊啊！！】
【涼哥又站起來了！】
【這位置！我敢說除非刻意伸手越過涼哥不然連紀少的一根頭發絲都碰不到！】
【別說特意越過了，涼哥不會給這個機會的！】
【啊啊啊我又覺得涼哥也很攻，這種醋精攻太戳我了嗚嗚】
【救命啊這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站】
【幹嘛這麽在意攻受啊，甜就完事了！！】
【這絕對是真的吧？這他倆要不是真的我就真不相信愛情了嗚嗚嗚】
大家看完了視頻後，視線的焦點就都集中在了凉不怨身上。
“老師，你嫌疑很大啊。”
“你這把人怎麽了啊？”
“我的天，我記得剛剛那個npc是說初步認定是自殺是吧？那就代表有可能是謀殺？”
這話出口後，整個氛圍就不對勁了起來。
其他人是怎麽樣紀憑語不知道，但至少在他的故事裏，是沒有謀殺這件事的。
酒鬼：“我其實更想知道的是，老師為什麽要殺他啊？”
沒人能回答這話，凉不怨也不可能自爆。
紀憑語還在吃小餅幹：“看樣子是涼老師那兒還有線索沒搜到，我們得再去一趟了。”
老好人舉手：“紀少你搜嗎？我們剛其實已經搜過一遍了，有點頭禿。”
紀憑語咽下了口裏的餅幹：“可以啊，我去吧。”
他們離開酒館，紀憑語走到凉不怨的區域，看了眼凉不怨：“這你也要跟著？”
“嗯。”凉不怨語氣平淡地開玩笑：“怕你搜到對我不利的線索，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
紀憑語似笑非笑：“我隻看證據。”
凉不怨：“辦案不看口供？”
“我不看。”
紀憑語挑釁地望著他：“你能怎樣？”
凉不怨：“。”
他確實不能怎樣。
但是……
凉不怨看著因為在口舌之爭上占了上風而自得扭頭去搜線索的紀憑語，心想很可愛。
紀憑語就像一隻雪白的小狐狸。
可惜不能真的把他揣懷裏兜著走。
老好人他們的確沒有搜幹淨。
紀憑語再搜了一遍後，成功地找到了新線索。
是一本日記。
在凉不怨跟前，紀憑語的話總是會多一點的，玩笑也是：“正經人誰還寫日記啊涼老師。”
凉不怨先是習慣性的嗯了一聲，然後才接茬：“我攤牌了，我不正經。”
紀憑語：“？”
【限定版涼哥又來了！】
【原來涼哥也會這些網絡用語啊！】
【不不不你可正經了，不正經的是我們】
老師的日記大概內容就是從他到幸運街開始記載的。
他來幸運街的日子很短，一來就教了小混混，因為自己有個和小混混差不多年紀但出車禍去世了的弟弟，所以老師把小混混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著。
這個日記其實主要是解釋了一下老師對小混混的感情。
不過日記也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紀憑語留意到了一張空白頁上有凹陷的痕跡，而在這一頁的上一頁，是有被撕下來的痕跡。
哪怕撕得很幹淨，紀憑語用手指摸過去時，還是感覺到了一點。
所以他示意凉不怨：“有鉛筆麽？”
凉不怨從筆筒裏抽出一支HB鉛筆遞給他。
紀憑語小心地用鉛筆側著輕塗過去，上一頁的內容就浮現了出來。
其實已經有點辨認不出來了，但是紀憑語還是憑借著強大的中文基礎給他拚湊出來了。
“幸運街……”紀憑語努力地辨認部首推測：“幸運街的人都很信鬼神之說？”
他看向凉不怨：“涼老師，你這嫌疑飆升了啊。”
凉不怨沒有說話。
紀憑語把這個線索分享給了其他人，包租婆率先道：“我們的確都很信鬼神，這些天鬧這種事…我是真的有在想過是不是我不該拋棄兒子，動了要將兒子領回家的心。”
老好人也默默舉手：“我也後悔用那些不太好的食材了。”
關於老好人那個線索，是他們剛剛在老好人的飯店裏再搜了一次搜出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紀憑語攤攤手：“我也是，在我的故事線裏，我也有點後悔我做事這麽偏激。”
幾人看向沒有說話的凉不怨。
紀憑語悠悠補刀：“我感覺這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投了？”
凉不怨望他，還是沒有開口。
紀憑語就挑著眉，神色有幾分意味深長。
【不可以！！提前下班不行！】
【這才三個多小時！紀少你也吃了餅幹了！不餓了！】
【我怎麽感覺紀少就是趕著下班呢】
【我也覺得，紀少真的好趕啊，為什麽啊？】
這是紀憑語看不到彈幕，他要是能夠看到，肯定要說一句當然啊。
這麽多攝像頭對著，抱也不能抱，親就更加不能。
凉不怨這一身，隨便說點什麽做什麽都勾他勾得不行。
女明星他們雖然有點猶豫，總覺得哪裏好像還有不對，但也覺得的確可以投了。
畢竟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凉不怨。
至於太明顯的是不是反而不是這一點，他們也沒有這樣的逆向思維。
倒不是說人不夠聰明，而是這些東西其實真的藏得很好。
比如說那個「監控視頻」，酒鬼他們之前其實去看過那個電腦，什麽都沒有找到。
因為一般人不會像紀憑語這樣還想著看看有沒有隱藏文件。
還有老師的日記也是，他們是真沒找到。
問紀憑語，紀憑語也說是在床頭，那個床頭是那種帶鎖扣的可以翻麵的，就藏在床頭裏麵。
當時包租婆聽到都驚了，問他這怎麽能知道，紀憑語就攤手說他在國外租的房子臥室就是那種床。
那個線索是真的很隱秘，紀憑語都給翻出來了。
因為導播沒有cue流程說可以投票了，所以他們還是繼續在搜尋線索。
可因為先入為主，女明星他們也在搜尋的過程中愈發肯定是凉不怨。
其實節目組既定的流程是沒有那麽快的，但就因為紀憑語實在是太頂了，他們npc都不得不提前出場，宣告了酒館老板的真實死亡原因。
他不是自殺，經過鑒定確認是被人敲打後丟入了湖裏窒息而死，這是蓄意謀殺。
於是一雙雙眼睛就盯上了凉不怨。
凉不怨也沒辯解，隻淡淡道：“人的確是我殺的。”
他們這個劇本殺，隻有「犯人」才能說謊。
這個劇本的「犯人」是裝神弄鬼的人，不是害死酒館老板的人。
他說：“但裝神弄鬼的事不是我幹的。”
乖乖女他們不太相信。
尤其紀憑語還在旁邊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我們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說謊。”
的確。
老師身份殺了酒館老板這件事，其實算是已經有了證據證明多半和他有關係了。
畢竟在場隻有他對酒館老板進行了擊打，凉不怨為了博取信任承認這件事也很正常。
因為他們已經在開始捋邏輯了，節目組也不得不提前了所有的流程。
等到勉勉強強到四個小時後，就開始投票了。
這個點已經到飯點了，紀憑語是真的有點餓。
他第一個進去投票，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投了凉不怨。
【紀少真的好趕，我看出來了】
【紀少畢竟是個大男人，那麽點東西墊不了肚子吧，真餓了】
【不是，我不是黑子，我隻是有點無語。想問一句，真的頂不住這麽長時間的話幹嘛接這個通告啊？】
【燙知識，紀少沒收西江錢哈】
【燙知識，紀少在天紀的股份一年分紅能有十幾個億，我們就算他十個億，他一分鍾也要一千九，而這現在四個多小時了，他沒收西江一分錢】
【你們怎麽知道他沒收西江的錢啊？】
【西江老板江子西在個人微博上說過了】
【紀少居然沒有收西江錢嗎！！】
【朋友吧，說實話如果不是紀少其實江子西也請不來涼哥，江子西自己也說了的】
所以節目組對於紀憑語一個人加速了進程這件事也沒什麽不滿。
因為他們想要的流量，已經足夠了。
現在熱搜五十條，有二十五條是和他們有關的，熱搜已經算是被他們屠了。
紀憑語甚至沒有在投票室多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第二個投票的凉不怨望著箱子上貼著的名字，隻停頓了兩秒，就隨手投給了乖乖女。
彈幕都在打問號。
而cp女孩們已經開始發散思維狂舞了。
【就你和紀少有感情線是吧！那就你了！】
【哈哈哈就好像給人打分一樣，就你讓紀少衝你笑了是吧？那你就C吧！】
【嗚嗚嗚好甜好甜】
等到投票結果公布後，凉不怨一個人拿了六票，被光榮送上「犯人」席。
他被掛六票其實沒什麽好意外的，意外的是他投了乖乖女。
乖乖女滿臉茫然：“為什麽投我啊？”
女明星安慰她：“涼哥知道自己必輸的局了，隨便掛的啦。”
包租婆：“隻能說感謝紀少好吧，紀少直接帶飛我們。”
凉不怨站在台子上，因為高出了紀憑語一大截，故而他看紀憑語需要垂眼。
他細長的眼睫好似鴉羽般耷拉著，白熾燈在他頭上，打下一片陰影，叫他本就深不可測的眸色更加晦澀。
紀憑語輕勾著唇對上他的視線，眉眼間的散漫別有深意，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意外的有幾分契合。
凉不怨在心裏輕哂了聲。
他對這些東西一直都不是很在意，遊戲而已，輸就輸了，無所謂。
隻要紀憑語開心就好。
導播：“那麽我們現在來公布真正的犯人。”
他的聲音繼續從小喇叭裏傳出來：“請犯人往前一步。”
導播才喊「3」，紀憑語就已經邁了出來。
其餘五人：“？？”
老好人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是吧？紀少你在開玩笑嗎？”
“是我啊。”
紀憑語彎眼，嘴角噙著的那抹笑擴大：“一直都是我。”
“不可能啊，都沒有什麽明顯地線索指向你。”
“對啊而且你的動機是什麽？”
紀憑語：“有啊，其實就是老師的日記啊，你們自己沒有再檢查第二遍。”
他們是不能藏匿線索的，紀憑語沒有藏匿，可問題是他們沒有人檢查第二遍。
如果檢查了，就會發現在下一頁還有可以用鉛筆磨出來的話。
上麵寫的是老師發現小混混大晚上的還在街道上晃悠。
而鬧鬼都是晚上的事。
“那動機呢？”
“幸運街鬧鬼後你們是不是都變得團結了起來，也沒有那麽多壞心眼了？”
紀憑語攤手：“小混混這個人設就是希望世界和平，很簡單啊。”
“不是，”酒鬼是真沒想明白了：“那為什麽老師要把那兩頁撕掉啊？”
女明星卻懂了：“因為他想保護小混混啊！他的人設就是這樣！他把小混混當做自己親弟弟一樣對待了。”
“那為什麽要殺掉酒館老板啊？”
其他人沒想到，紀憑語卻是猜到了：“因為酒館老板是小混混這坎坷一生的起源吧。”
凉不怨應聲。他拿到的故事裏的確是這樣的。
乖乖女震撼呢喃：“這感情也太深了吧？都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了？”
雖然她的意思是老師對小混混有點「偏執」了，但觀眾們卻開始狂舞，彈幕飛過一片又一片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大家弄明白後，導播就在耳返裏示意他們該說結束語了。
等到直播正式關閉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
直播就是隨時都要在鏡頭前保持好形象，很累。
而那邊紀憑語和凉不怨已經在討論晚上吃什麽了。
“去吃牛肉火鍋吧？巷北那家。”
“好。”
本來想邀請他們共進晚餐的老好人看著他倆自動隔絕了人群聊天，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紀憑語和凉不怨中間自帶結界。
別人插不進來。
尤其凉不怨正低著頭在給紀憑語拆攝像頭和耳返。
說起來，戴的時候就是凉不怨給紀憑語戴的。
凉不怨好像很不喜歡有人碰紀憑語，到了給人一種接近紀憑語超過半米都不允許的地步。
不過應該是錯覺吧。
酒鬼心說，先不說他倆看著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什麽情侶之間的舉動。
就說就算真的是，也沒有人的占有欲能到這種地步吧？
紀憑語這身衣服還挺舒服的，所以沒換，倒是凉不怨換了身休閑裝。
他倆拜別了節目組後，就上了車。
潘懷和小葉今天是跟著來了的，但現在工作結束了，他倆就不跟著走了。
因為後續的工作還是他們要交接。
凉不怨坐在了駕駛座上，紀憑語沒急著上車，而是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降下來，凉不怨探頭：“你要開車？”
“不是。”紀憑語笑著歎氣：“寶貝兒，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太純了。”
凉不怨：“？”
紀憑語說誰純情？
這濾鏡是有多厚。
紀憑語彎腰撐著車窗，半個身子探進去，衝凉不怨勾了勾手指。
他還沒說什麽，還沒寄安全帶的凉不怨就傾身環住他的脖子，用掌心壓著他的後腦勺，在他唇上落了個吻。
因為剛從空調房裏出來，兩個人的唇都有點冰涼。
被搶先……不，台詞都被親了回去的紀憑語停了下。
他在想凉不怨好大膽，居然不問他就親了。
就聽凉不怨微啞的嗓音，用額頭抵著他的眉心問他：“可以……算了。”
他直接借著空間優勢桎梏住紀憑語，托著紀憑語的後腦勺吻了上去，不由分說地撬開了紀憑語的牙關，把今天一下午的忍耐都化作攻勢傾瀉而出。
連半個問號都還沒打出來的紀憑語所有的話徹底被他吞了下去。
凉不怨的吻一如既往地強勢凶狠，但卻勉強還記著待會要去吃火鍋，弄破了皮會有點疼。
所以他忍了又忍，才沒有去咬紀憑語的唇瓣。
等到兩人分離後，紀憑語隻覺自己肺裏的氧氣都被某人榨的差不多了。
可他這人吧，就是就算到被親暈了，也一定還要再強一句：“凉不怨你不守規矩，你今天分沒了！”
凉不怨語氣平淡：“嗯，扣吧。”
他用指腹擦過紀憑語微微紅腫水潤的唇，呼吸跟著愈發沉重：“一天分換幾個吻，值。”
說著，他又親了下來。
紀憑語：“？？”
作者有話說：
嘻嘻嘻；
這章二合一了（因為不知道要怎麽斷了嗚嗚）；
所以六點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