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完蛋,顧酒要休夫
  第333章 完蛋,顧酒要休夫

    顧酒咬了咬牙氣衝衝的向前走了兩步,桑嶼跟著後退兩步,驚呆了顧酒。

    微顰著眉,睜著藍汪汪的眼睛緊緊看著麵無表情的人,“真不認識我了?”

    桑嶼半瞌眼眸神色淡淡的睨著顧酒,眼裏不再有以前的愛慕的情愫,淡淡的像看一個陌生人波瀾不起。

    “你再仔細瞧瞧。”顧酒不死心的往前湊了湊指著自己的臉懟上去。

    “我雖然換了個發色,但臉沒變呀,你再瞅瞅。”

    對方不為所動,連眼神都沒變一下,一雙金眸如高高在上的神明高貴不可攀。

    顧酒豁然喉嚨一緊,眼眸微顫盯著那雙沒有一絲感情的金眸。

    真忘記了?

    垂在兩側的雙手悄悄握緊拳頭,緊抿唇瓣,本就微微蒼白的唇瓣更加雪白。

    桑嶼顰起了眉,慵懶半瞌的眼眸淡淡睨著身前氣鼓鼓孱弱的包子,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努力壓抑著體內澎湃情緒的顧酒終是沒忍住,捏著拳頭仰起頭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猝不及防的一躍而起跳起來衝進桑嶼懷裏,雙手纏著他的脖子,雙腳盤著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沒防備的尊主大人直接被鎖死,身上掛著一個大型寶寶,清冷禁欲的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低吼,“下去。”

    “呸,你忘了我你還有理了?我咬死你。”顧酒的反骨突然出現。

    死死擒著對方的脖子,惡狠狠的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口。

    氣極了。

    臉頰被咬,桑嶼愣了一瞬,精致的眉眼皺起臉色陰鬱,嘴裏還嗬斥著,“下去。”

    “就不。”

    某人嘴裏冷聲嗬斥麵露不耐,手下卻下意識的托住了懷裏嬌小人兒的屁股,一手虛虛環著她的腰,以防她摔著。

    本還有些焦急為難的暗三看著忽然抱一起的兩人,神情異常複雜。

    默默退後幾步,移開了眼。

    我什麽也沒看到。

    顧酒抱著桑嶼的頭就在他臉上亂啃,不一會兒高貴不可褻瀆的神明臉上就印上了一堆牙印,染上了些許生氣。

    桑嶼唇瓣緊抿,金眸幽幽盯著懷裏膽大妄為的女子,忽然有些生氣。

    她抱著誰都這般啃?

    最後氣勢洶洶的顧酒不敵對方的力氣,被放了下來,並用眼神警告她不準靠近。

    咬了人家滿臉牙印的顧酒氣呼呼的回了院子,本來有些蒼白的臉頰都氣紅了。

    坐在樹下的石桌上,越想越氣。

    可沒了靈氣和魔氣的她啥也不是,想打一頓都隻能想想。

    “那個,你也別太生氣,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就想起來了呢?”滄海瀾坐在一旁安慰道。

    氣鼓鼓的人猛地轉頭,“你們早就知道了?”

    “嗯。”

    “他還記得你們?”

    “嗯。”

    “那他為什麽不記得我?”

    “……”

    這個,我無法回答。

    “你放心,尊主很愛你的,他肯定能記起來。”怯生生的烏雨湊上前小聲安慰著顧酒。

    顧酒撇撇嘴摸著自己的一頭白發,深深歎氣。

    抬眸看了睜著一雙杏眼亮晶晶看著自己的烏雨,埋頭在乾坤袋裏翻了翻,拿出一本有些老舊的書籍遞給她,“給。”

    烏雨茫然接過,看著上麵蒼勁有力又瀟灑的四個字,“陣法大全?”

    “嗯。”顧酒懶洋洋的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著,“我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修煉,也沒個傳人,這本書就給你吧。”

    “這是?”烏雨烏黑杏眼激動的顫抖,不可置信般。

    “第一本陣法,隨手畫的可能看起來有些吃力。”顧酒不甚在意的說著。

    當初覺得用魔氣太招搖,她就研究了一下其他東西,後來慢慢的就演變出了陣法,從此陣法誕生。

    當時出世的時候,風靡蒼穹,掀起一陣潮熱。

    手肘撐在桌麵上懶洋洋的顧酒不經意對上對方水汪汪的眼睛,頓了頓,“若是你覺得受之有愧,你便喊我一聲師父。”

    她也受得起。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烏雨當即跪下,激動萬分的叩拜。

    莫名多了一個徒兒的顧酒眨眨眼,埋頭又在乾坤袋裏摸出一樣東西,是一條手鏈,上麵掛著一顆黑曜石泛著幽光。

    “拜師禮。”顧酒麵不改色的將以前她隨身攜帶的防禦法器給烏雨。

    烏雨受寵若驚,高興的快哭了。

    莫清衫拍拍她的肩,溫潤一笑無聲安撫。

    等滄海瀾他們走了,顧酒繼續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慵懶的打盹,百無聊賴的樣子。

    “主人,主人,你醒啦。”小蘑菇牽著小小美跑了進來,激動的喊著顧酒。

    顧酒斜睨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太好了,主人,美美答應嫁給我了。”小小帥揚起五彩斑斕的傘傘,牽著小小美笑得春風得意。

    小小美嬌羞的花都聚攏了。

    顧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微睜眼眸看著一菇一花以及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小胳膊,嘴角抽搐指著牆角,“秀恩愛的,一邊去。”

    “噢。”小小帥心情愉悅的帶著小小美來到牆角紮根靠在一起甜甜膩膩。

    顧酒懷疑人生般眯了眯眼,又瞅了瞅感情很好的兩小隻。

    她想起來了,當初她撒的花種是食人花。

    顧酒就這麽生無可戀又鬱悶的趴了一下午,夕陽西下她依舊一動不動。

    躲在暗處觀察已久的某人金色的瞳孔微眯,邁步上前。

    “你在幹什麽?”冷冰冰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

    顧酒迷糊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去,望著沐浴在夕陽下的高大身影,依舊高不可攀出塵的模樣。

    “睡覺。”懶洋洋回答。

    “桑府缺了你床?”桑嶼冷悠悠說道。

    “不缺。”顧酒扭頭不想看他。

    她怕自己忍不住又上去咬幾口。

    身後沒再傳來聲響,就在顧酒以為對方離開了的時候,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們說你是我夫人。”

    桑嶼金色的瞳孔緊盯對方。

    “昂,也可以不是。”顧酒打著哈欠漫不經心。

    桑嶼眉頭一皺,“你既已與我成親,又怎麽不是我夫人?”頓了頓聲音充滿戾氣,“你莫不是看上外麵哪條狗了?”

    眼眸半眯昏昏欲睡的顧酒微愣,扭頭看向溫怒的桑嶼,挑眉輕笑,“尊主大人,你不會不知道還有和離休夫吧?”

    和離?休夫?

    桑嶼陰沉的眼眸微微睜大,擰眉看向笑靨如花又脆弱的女人,隱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眼底晦暗一片。

    似神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