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桑桑生氣,都不叫寶寶了
  第308章 桑桑生氣,都不叫寶寶了

    蕭甚不想看見這倆糟心玩意兒,嫌棄萬分的將人趕走,獨自留在原地扶額氣極。

    等兩人走遠,氣急敗壞的蕭甚驀然回眸靜靜看著兩道相攜離去的背影,幽深的眼眸晦暗不明。

    頹廢沉重的垂下雙臂,仰頭望天,妖冶惑人的眼尾劃過些許茫然。

    “這便是那人說的命嗎?”

    “或許吧。”

    蕭甚的身旁突然出現一人,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正是提前離校前來增援的北滄。

    兩人靜靜凝望著遠方,不再言語。

    與桑嶼相攜離開的顧酒腦袋昏昏沉沉看著前方血紅的煙霞,彌漫著死期與絕望的遠方。

    戰場永遠是殘酷的,遍地哀嚎生離死別。

    當年那些正派追殺她的時候可沒有現在的人這般英勇。

    隻會逞口舌之快,嘴裏嚷嚷的最厲害打起架來永遠躲在最後麵。

    所以後來她才會覺得無聊啊。

    那時的世界,太過無趣。

    “寶寶。”桑嶼看著神情淡漠縹緲的顧酒忽然心間湧上一層慌張,有種離她很遠的感覺。

    顧酒緩緩回眸嫣然一笑。

    桑嶼的心這才放下一些,捏了捏小手抿著唇瓣還是不安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黏糊的蹭蹭,無聲撒嬌。

    顧酒拖著撒嬌的大狗狗又回了安置傷患的帳篷。

    她雖然很想休息,可現實不允許。

    她以為的神醫竟然自己倒下了,她不得不親自抵上。

    一邊帶著陣營裏的煉丹師救治傷患,一邊讓二三年級的學員聯手設置聚靈陣將周圍籠罩。

    有靈力的維持,至少能讓他們減輕一些痛苦阻止病情惡化。

    忙了一圈又一圈的顧酒最後被桑嶼強製按在椅子上休息,一副你不休息我就生氣的模樣。

    顧酒無奈,隻好坐下喝水休息。

    轉動著眼睛看著不再手忙腳亂的眾人微微鬆了一口氣,餘光瞥到配合默契的一大一小兩道背影,眉角微挑。

    雖然出了些差錯,但看劇情發展的還不錯。

    滄海瀾正在專心致誌的為傷患處理傷口,小小的奶團子安靜的站在她身旁熟練的遞著工具。

    思維發散的顧酒忽然感受到有人在幫她捶腿,垂眸看去就見高大衿貴的男人單膝跪下低眉順眼的替她揉著腿。

    連忙製止他,“你是能幹這事兒的人?”

    前世好歹是萬人敬仰的神子,你不要麵子的?

    “為了你,什麽都可以。”桑嶼仰著脖子定定看著微怒的少女,異常認真。

    顧酒一怔,抿唇一下,上手蹂躪著他白皙光滑的臉頰,“你怎麽可以這麽討人喜歡呢。”

    情話一套一套的,讓她都快接不住了。

    任由臉上的手作亂,桑嶼含糊不清的說道,“隻討你喜歡。”

    被撩一臉的顧酒心中發出了土坡鼠的尖叫聲。

    和桑嶼玩耍的時候,顧酒瞥到了靜靜守候在花憐床前的靈越兒。

    牽著人漫步走了過去,目光在兩張蒼白的臉上來回劃過,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這裏有人輪流看守,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顧酒輕聲說道。

    愣神的靈越兒慢吞吞看向顧酒,輕輕搖頭又將視線落在花憐身上,“沒事。”

    “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麽受傷的嗎?”顧酒動了動唇低聲問道。

    花憐身為煉丹師應該是著重保護的對象,本該在營地的他卻外出還受了傷,這很不合理。

    麵對顧酒的提問,靈越兒挺拔的背脊微僵,唇線抿成一條直線眼裏劃過一抹黯然。

    “因為我。”

    顧酒驚疑挑眉。

    “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靈越兒沉沉道來。

    “副院派我帶隊前往邊境深處打探情況,可因為太過凶險所以需要隨行一名煉丹師。”

    “本不該是他的,他身為營中最厲害的煉丹師理應鎮守陣營,可不知為何他非要去。”

    “我們一行十人,在進入邊境深處時都有驚無險,可就在我們即將撤退時,一道門就那麽猝不及防的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們被異族圍攻,一隊人拚死將我和花憐送出重圍,逃跑時他幫我擋了致命一擊。”

    靈越兒英氣的眉眼垂了下來,透露著莫名的悲傷和落寞。

    她的隊友全死了,柔弱的花憐為了救她也昏迷不醒。

    她自以為自己很強了,可好像隻是她自以為是。

    異族,門?

    這些詞已經超出了顧酒的認知範圍,邊做事邊思索,毫無頭緒。

    等顧酒換班離開帳篷的時候外麵已經月亮高高掛起,這裏的月亮竟然都是是淡紅色。

    望著黑沉沉除了血紅的月亮毫無星光點點的夜空,顧酒輕聲呢喃。

    “受傷的人,很快就能好了。”

    瞅著那黑不見底的黑幕,也不知道影不影響她的信號發射。

    希望狗老天沒耳背。

    沉靜了片刻,顧酒忽然神情一震,氣血上湧嘴角溢出了絲絲血跡,唇瓣迅速蒼白。

    漫不經心的抹掉,嗤笑一聲。

    看來隻是有些延遲。

    終於回到識海默默自閉的小小帥突然感受到一陣動蕩,茫然的抬起傘傘撇嘴,“主人,你別許願了,你的息海最近老是動蕩,晃得我頭暈。”

    顧酒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低下頭就對上了一副黑沉幽怨的表情,緊抿的唇瓣彰顯著主人的怒氣。

    顧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心虛的沒說出口。

    桑嶼眼神陰沉晦暗的看著臉色驟然蒼白的顧酒,下頜緊繃惱怒。

    對於她這種不顧自己安危的行為很是生氣。

    “顧酒。”

    暗啞低沉的嗓音徐徐傳來,聽的顧酒一愣,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

    完了,真生氣了。

    都不叫她寶寶了。

    桑嶼走近一步抵著愣怔的顧酒,低頭黝黑深邃的眼眸直直望進她眼中,清雋俊美的臉龐此刻極具壓迫性。

    一字一句沉沉說道,“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顧酒心間微動,雙手環住對方挺拔的軀幹,靠在他懷裏仰頭下巴抵在他心間,嘴邊是燦爛怡人的笑,“哦。”

    次日,顧酒發現陣營裏的氣氛明顯嚴肅了很多,個個如臨大敵般模樣。

    進出蕭甚帳篷的人也明顯多了起來,甚至莫清衫顧默北等人都被召集了過去,唯獨顧酒四人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