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寶寶啊,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第287章 寶寶啊,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因為魂契的原因,一方的不適或者受傷,另一邊能感應到的。

    遠在南域神殿內接受神明傳承的桑嶼心髒猛地的一緊。

    沐浴在神聖金光中的人乍一睜開了眼,無悲無喜的臉上擔憂驚恐驟現,彷徨的想要離開。

    難受,寶寶現在很難受。

    快喘不過氣了。

    他必須去找她。

    慌張無措的男人顧不得那麽多,想要強製阻斷傳承儀式。

    低下盯梢的大長老看出他的意圖,焦急大聲阻止,“不可,傳承一半終止的話會被反噬的。”

    他又怎會不懂呢。

    可是不行啊。

    他的寶寶還在等他去救她呢。

    他必須走。

    桑嶼咬牙強行斷了傳承,漫天的神聖金光瞬間消失,大殿中央欣然而立的男人身形微晃往後踉蹌了兩步。

    “主上。”在一旁護發的一二三四擔憂喊道。

    爭先恐後的上前想要扶住快要跌倒的桑嶼。

    然而對方卻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揮手直接劃開了空間,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留下沒能抓住人的一二三四和下麵一群觀看儀式的南域子民。

    嘈雜的人群裏議論紛紛,有人驚恐有人茫然,也有人惡意鼓動汙蔑。

    大長老看著空前絕後的盛典就這麽變成一場笑話,抿成一條直線的嘴角微顫。

    整個人因為憤怒微微顫抖。

    另一邊。

    被強行塞了一堆記憶畫麵的顧酒仍舊痛苦不堪。

    “小孩,以後你就跟著本尊了。”

    “好。”

    “小孩,我們的目標就是一路向惡,永不回頭,要多壞就多壞,懂不懂?”

    “嗯。”

    “小孩,你要記住,我們是反派,反派雖不得好死,但也能禍害遺千年,所以你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知道了。”

    女人教育小男孩的話不斷的回蕩。

    後來慢慢變成了。

    “崽崽,我餓了。”

    “崽崽,今天有點冷,我給你暖被窩呢。”

    “崽崽,我想吃窮奇的翅膀,那丫之前為了吃我還把我的手給弄折了,我養了好久。”

    “崽崽,你肯定在等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哄你睡覺吧。”

    “崽崽……”

    女人清脆明媚的聲音不斷響起,清冷又帶著點嬌氣。

    “姐姐,今天的功課我已經全部完成了,可以獎勵一個親親嗎?”

    “姐姐,我手受傷了,你喂我吃好不好?”

    “姐姐,為什麽最近你都不親親我了?我有很乖。”

    “姐姐,對不起。”

    “姐姐,不要離開我。”

    “姐姐……”

    最後停留在那聲嘶聲力竭的哭喊聲,很悲傷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樣子。

    不停的回蕩,悲傷無助又彷徨。

    顧酒痛苦的臉上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眼角還有淚珠不停的掉落咂在地上。

    對於顧酒來說剛剛過了很久,可對滄海瀾幾人開始不過是眨眼間。

    雲夭看著蹲在地上悲傷哭泣的顧酒驚訝上前,“酒酒,你怎麽啦?”

    淚眼婆娑的顧酒顫抖著羽睫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擔憂的雲夭茫然悲傷。

    難受。

    心被揪著一樣。

    低聲哭泣的顧酒茫然恍惚。

    原來是這樣啊。

    姐姐,是我啊。

    顧酒揪著心髒望著半空呆滯出神的時候,她前麵的空間扭曲了一瞬。

    空間劃破一般,一道挺拔的身影一步跨了出來。

    顧酒傻愣愣望著那人,失去焦距的眼眸漸漸聚焦。

    望著那突然出現的人,那她在心底不停念著的人。

    “桑,桑?”呆滯的顧酒輕聲不確定的呢喃。

    跨出撕裂空間的桑嶼壓下喉嚨湧出的腥甜,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蹲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淚痕嬌軟的一團。

    看見她沒有受傷,緊縮的心髒終於緩和一點。

    站在離顧酒五步之遙的地方,想靠近卻又躊躇不安,不敢上前。

    深邃黝黑的眼眸一眨不眨貪婪的看著顧酒,幽幽的黑彌漫眼底不停的翻滾澎湃。

    似有什麽窮凶極惡的猛獸即將掙脫牢籠。

    精致清雋的眉眼輕顫,眼眶漸漸泛紅,眉宇間浮現些許戾氣,殷紅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病態的弧度。

    隱而不發。

    寶寶啊,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呆滯的顧酒望著漸漸黑化的桑嶼終於回過神,蹭的一下站起來一抹臉上的淚痕,有些慌張。

    咽了咽口水,略微緊張哆嗦,“等等,我剛想起一點東西,你讓我捋……”

    狩獵已久的獵人不再按兵不動,抓住時機猛地衝上去一口咬住獵物的脖子,囚於懷中。

    “額。”話沒說完就被緊緊抱住的顧酒哆嗦了一下。

    多少有些心虛。

    慌張無措的顧酒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感受到腰間禁錮的手臂不住的顫抖,脖頸間濕潤微涼。

    顧酒掙紮的動作一頓,眼神忽閃,柔若無骨的手覆上後背,輕聲安撫,“被欺負了?”

    以前,他每次被欺負了就喜歡抱著她埋在她肩窩撒嬌委屈。

    然後,她就會帶著他去把對方滅了。

    她的崽,隻能她欺負。

    不過,奇怪的是,那些欺負他的人幾乎都是和她說過話的男人。

    埋首在顧酒肩窩的人雙手握著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度收緊,勒的她泛疼。

    低著肩膀的頭微動,向雪白的脖頸湊近親昵的用挺翹的鼻尖在細膩白皙的肌膚上蹭了蹭。

    暗啞低沉蘊含著濃烈情緒的聲音徐徐傳來,“寶寶。”

    “昂。”

    “我要咬你了。”

    “啊?”

    被對方低緩悅耳的聲音迷的找不著北的顧酒還沒理解明白,脖子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