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病情嚴重,所謂傳承
  第219章 病情嚴重,所謂傳承

    “嗯,玄一說是下毒所致。”顧酒淡然睨眸。

    “的確是由下毒引起的病症,因為體內力量過於強大讓主上時不時失控以此來宣泄過多的力量,若無法將多餘的力量釋放極大可能會暴體而亡。”墨二臉色陰沉如墨。

    “你們不是找到治療的辦法了嗎,而且他如今身體虛弱應該短時間內不會病發。”顧酒疑惑擰眉。

    墨二的臉色更黑了,“那你可知,主上為何會身體虛弱?”

    “不是上次病發受損了嗎。”

    “並不是。”

    墨二深吸一口氣嚴肅的看向一無所知的顧酒,“主上之所以虛弱是他強製壓製了體內暴亂的力量,這才會身體虛弱。”

    “所以?”顧酒的臉色也跟著一沉,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若長期壓製,力量會越積越多,最後超過主上身體的承受範圍就會……”

    玄一沒再說下去,但兩人心知肚明。

    顧酒眼底一片刺骨寒冰陰鬱至極,咬牙擠出幾個字,“他瘋了?”

    她竟不知道他做了這等事,怪不得虛弱了兩天也不見好,還吐血。

    墨二抿唇眼底閃過一抹糾結,咬咬牙說道,“他這麽做似乎是因為上次傷了你,怕你抗拒他,所以才將暴戾的力量壓製,這樣就不會再失控了。”

    不得不說,桑嶼那麽多手下,隻有墨二是最懂他的。

    顧酒冷若冰霜的表情頓住,緩緩扇動眼睫垂下,呼吸變得緩慢嘴角緊抿。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風再次拂過吹起顧酒耳邊的碎發,微冷。

    “好,我知道了。”顧酒低頭沉聲回答,眼神淡然無波轉身離去。

    墨二望著那道有些落寞離開的身影,不忍的皺起眉頭。

    他也不知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他卻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主上作死。

    顧酒沉默的走在小路上,步伐緩慢有些恍惚。

    “主人,你在想什麽呀?”小小帥冒出蘑菇頭,看著兩眼無神的顧酒好奇問道。

    呆滯的人不語,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幽深晦暗。

    “不過你那個男朋友腦子的確有點問題,竟然用這麽危險的辦法壓製力量,腦闊有包。”小蘑菇自言自語道。

    “說來也奇怪,我之前以為他身上的是詛咒,所以小爺才沒辦法給他下咒。”說起這個,小小帥就一陣氣憤,想他堂堂蘑菇之光竟然下咒失敗,何等恥辱。

    “不過呢,上次見了他身上的黑氣我就確定了,他身上壓根沒有詛咒,應該就是那黑氣作祟。”

    “隻是那黑氣看著像魔氣又不是,著實讓菇費解。”小蘑菇有模有樣的摸著看不見的下巴分析。

    “小爺思考了很久,淩駕於詛咒和祝福之上的東西,那就隻有傳承了。”

    沉默不語的人腳步一頓,深不見底的眸子忽閃,“什麽傳承?”

    “傳承就是某些族類為了將自己的力量傳給下一代以此形成的類似於繼承的東西,傳承這東西很霸道,有目的性。”

    “我的詛咒之力就是蘑菇族的傳承。”說起蘑菇族,小小帥一臉驕傲自豪。

    生而為菇,我驕傲,我自豪。

    “你們每隻菇都有?”顧酒問道。

    “怎麽可能,隻有族長才能獲得傳承,小爺是下一任族長自然不一樣。”小小帥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無視傲嬌自滿的小蘑菇,顧酒凝眸沉思。

    “不過,一般擁有傳承的都是厲害的族類,獸類居多。”小小帥驀然想到什麽一臉震驚,“你男人不會不是人類吧?”

    小蘑菇的一句驚天大雷打斷了顧酒思考,無語凝噎的睨了眼捂嘴震驚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的小蘑菇。

    給你個白眼,自己體會。

    這天下午,顧酒早早就溜了回去了,手上還提著從清塵屋後的院子裏抓來的仙鶴。

    這清塵老頭的想法也是別致,堂堂仙鶴竟然當雞鴨圈養,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讓她捉來嚐嚐嗎?

    痛失幾百靈石又痛失仙鶴的清塵已哭暈在廁所。

    回到家的時候,桑嶼正眉眼清冷的坐在案前與墨二處理公事,一看見進門的顧酒就眼眸一亮將手中的折子一扔迎了上去。

    “寶寶。”先給寶寶一個大大的擁抱,親昵的蹭了蹭臉頰,兩眼亮晶晶閃閃發光,“寶寶今日怎麽回的這般早?”

    顧酒燦爛一笑調皮的眨眨眼,“陣法課,我讓他們上自習呢。”

    道無極幾人正被一群學員圍的焦頭爛額,手忙腳亂的給他們講解。

    “嗯,我們寶寶辛苦了。”桑嶼捧著顧酒的臉頰親了親她嘟起的唇瓣,笑靨如花。

    餘光瞥到她手中放棄掙紮生無可戀的仙鶴,亮晶晶的眼裏布滿了疑惑。

    “我們今晚吃烤仙鶴好不好?”顧酒拎起仙鶴狡黠的眨眨眼,眼裏全是星星。

    “好。”桑寶寶乖巧點頭,也不問仙鶴哪裏來的,幫忙提著肥碩的仙鶴就往廚房走。

    佛係鶴:沒關係,鶴終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看開點,十八年後它又是一隻好鶴。

    案前的墨二望著相攜離去的兩道背影默默歎氣,看來今日主上是不會再處理公務了。

    處理好仙鶴之後,顧酒直接在院子裏架起了架子來個野外烤肉趴。

    顧酒在那裏串鶴,某人就蹲在一旁捧著臉頰眼睛布林布林的看著她,乖巧的像隻守在主人身邊的大狗狗。

    顧酒弄好一切就在鶴肉表麵刷了一層油開始烤肉,烤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沒有蜂蜜。

    於是神秘一笑伸出手,輕輕說道,“我要一罐蜂蜜。”

    她現在許願都不拐外抹角了,直接說我要什麽。

    下一秒,一罐蜂蜜從天而降向顧酒砸去,幸得桑嶼眼明手快提前接住。

    拿著蜂蜜,桑嶼不滿的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一臉心疼的摸摸顧酒的腦袋,他的寶寶差點被砸到了。

    “寶寶不怕。”一個吻輕輕落在顧酒的發頂。

    “小氣鬼。”顧酒噘嘴看了一眼天空,嬌哼一聲。

    “嗯,小氣鬼。”某人揉揉掌心下毛茸茸的腦袋跟著附和,抱著蜂蜜遞過去。

    氣得發抖的天小道隻想一個馬蜂窩扔到得寸進尺的人頭上。

    嗬,糟心玩樣兒。

    候在一旁的墨二靜靜看著自家主上拿著從天而降的蜂蜜和夫人兩人淡定的給鶴肉刷蜂蜜的畫麵,平靜的外表下是顆裂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