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楚楚可憐綠茶桑:你走吧,我可以的
  第96章 楚楚可憐綠茶桑:你走吧,我可以的

    見顧酒真的生氣了。

    桑嶼見好就收,抱著她的腰撒嬌般的蹭了蹭她的臉頰,無聲討好。

    顧酒真的是要炸了,腦袋一片漿糊。

    她覺得她需要冷靜一下。

    蹭的一下,捂著麻木的唇從桑嶼懷裏跳出來,慌張的想往外跑。

    桑嶼迅速身後拉住她的手腕,眼神深沉諱莫如深,“你去哪兒?”

    “我,我出去走走。”顧酒扯著手腕燥紅著臉。

    桑嶼一怔,緩緩鬆手垂下手臂,轉眸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傷,落寞無助的說道,“沒事,你去吧,我可以的。”

    說完,垂下腦袋三千發絲傾斜掛在臉龐,平添幾分淒涼。

    伸手拿過藥瓶,努力的想要將藥灑在傷口上。

    望著那人單薄的身子還有滿是血汙的裏衣,明明受傷了還要自己處理傷口的淒涼美少年。

    良心受到了譴責。

    顧酒看了他幾眼掙紮,無言走出房門。

    等人出去真的走了之後。

    綠茶桑收起楚楚可憐的姿態,將藥瓶一扔,似在發泄什麽情緒。

    坐在床沿,裏衣衣襟微微散開眼皮輕瞌,深邃漆黑的眼底陰暗交織,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現在,裝可憐都沒有了嗎?

    片刻。

    房門被推開,離去的顧酒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

    桑嶼愕然望著那道去而複返的身影,喉結滾動聲音哽咽,“你不是走了嗎。”

    顧酒看了他一眼,無奈歎氣,“別的先放一邊,先讓我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真的是。

    明明是來給他處理傷口的,怎麽最後傷口沒包紮,初吻倒是先丟了。

    還得到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剛剛眼神還陰鷙的桑嶼在顧酒麵前乖得跟幼兒園小盆友一樣。

    讓他抬手就抬手,無比配合。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顧酒,一眨不眨,怎麽看都看不夠。

    顧酒硬著頭皮頂著那道灼熱的視線將桑嶼的衣襟拉下一點,露出胳膊受傷的地方。

    看了看,轉頭拿起清水中的手帕擰幹。

    再轉頭時,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啊,你把衣服脫了幹嘛?”顧酒一手捂著眼睛,失聲尖叫。

    “這樣上藥方便。”桑嶼眼中流轉著戲謔,嘴裏卻是無辜的語氣。

    “方便個鬼啊,趕緊穿上。”顧酒忍不住爆粗。

    “穿上還怎麽上藥啊?”桑嶼故作疑惑。

    顧酒咬了咬牙,眼睛緊閉,“把胳膊露出來就行了。”

    “那我其他地方的傷不上藥嗎?”桑嶼好奇問道。

    “什麽?”顧酒猛的睜開眼睛,一時心中漪漣全無,抓著桑嶼胳膊上下打量。

    “哪裏還有傷?”

    焦急的顧酒沒看見某人眼中閃爍的笑意,手臂撈過女孩摟進懷裏提了提,讓她趴在自己懷裏俯視他的後背。

    顧酒從上往下看,瞳孔放大。

    那是怎樣的後背。

    說遍體鱗傷也不為過。

    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了整個後背。

    顧酒看著那些陳年舊傷指尖輕碰,咬唇,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直到水滴落在肩上,桑嶼這才發現不對勁,抱到身前看著淚流滿麵的小臉,慌張無措。

    “怎麽哭了?嚇著你了?”桑嶼趕緊把人抱在懷裏,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後背。

    手足無措的安撫著懷裏的女孩,緊張又心疼。

    桑嶼一安慰她,本就憋著的顧酒哭的更凶了。

    “嗚嗚嗚哇……”

    那麽多傷那得有多疼啊。

    從未見顧酒哭過的桑嶼慌了神。

    滿腦子都是怎麽辦,也懊惱自己的行為。

    隻能輕拍後背,哄小孩一樣抱著,笨拙的在她耳邊呢喃。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

    哭了一會的顧酒忽然覺得有些丟人,胡亂擦了擦眼淚。

    確定對方身上隻有手臂一處新傷。

    這才臉頰微紅埋頭專心為桑嶼處理手臂上的新傷口。

    用清水擦拭周圍之後,小心翼翼的往上麵撒藥粉。

    似乎怕弄疼了對方,撒一點就要呼呼一下。

    桑嶼目光在傷口和女孩臉上來回劃過。

    因為哭泣眼睛泛紅微腫像隻可愛的兔子,此刻正全神貫注的處理手上的傷口,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都變輕了。

    狹長迷人的丹鳳眼溢滿了柔情與愛意,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挽過她臉頰旁的碎發別在耳後。

    溫柔眷念。

    指腹在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本就在大火中弄的灰頭土臉的顧酒在回來之後一心撲在桑嶼身上,完全忘記給自己清理。

    所以她本就灰撲撲的臉上,因為剛剛放肆大哭已經變成了小花貓。

    桑嶼注視著這張大花貓臉,忽而一笑,眉目微揚噙著笑意,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弧度。

    某人的輕笑氣息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顧酒的耳蝸,微癢。

    不得不轉頭警告的看了對方一眼,“安分點。”

    “好。”心滿意足的某人乖巧聽話的點點頭。

    等顧酒包紮好那道劍傷時,額角都出了點細汗。

    “這幾天別沾水,每天都要換藥。”顧酒一邊收拾一邊叮囑。

    “都是寶寶幫我換嗎?”桑嶼滿含期待的望著顧酒。

    顧酒本想說讓大夫換,可又想到他剛剛排斥外人的模樣,無奈妥協認命般,“我換。”

    桑嶼咧嘴一笑,像個陽光暖人的小天使,乖巧點頭,“我一定每天都乖乖換藥。”

    顧酒視線從他臉上掃過,心裏的鬱氣散去,竟還覺得有幾分可愛。

    麻痹,她的顏控真的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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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散發可愛魅力的桑嶼會心一笑。

    “我讓他們給你弄了洗澡水,你去清洗一下。”顧酒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我的手舉不起來怎麽洗呀?”某人得寸進尺的想要更多的福利。

    秒懂的顧酒轉頭雙眼危險的眯起,“趁我還沒發火,趕緊去洗。”

    “好的。”桑嶼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想追妻就得知進退,但是……

    “寶寶會在外麵守著我的對嗎?”走了幾步停下來的桑嶼側眸看向顧酒,小心翼翼。

    顧酒抿唇無言。

    綠茶桑又失落的說道,“要是他們突然找上門來怎麽辦。”

    顧酒知道他說的是墨二他們,今天跟他們攤牌,保不準對方會不會有過激的手段。

    突然夜闖王府劫人什麽的。

    無奈歎氣,“我不會走。”

    計劃成功的桑嶼乖巧進去裏間沐浴,顧酒則頹廢臉色蒼白的跌坐在椅子上,雙眼呆滯無神。

    “小蘑菇。”顧酒欲哭無淚的喊著小小帥。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小帥悄悄冒出,小聲應道,“在呢,主人。”

    “桑桑說他喜歡我。”顧酒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昂。”他早就知道了呀。

    “看他的樣子貌似是認真的。”顧酒無力癱在椅子上。

    “昂,然後呢?”小小帥疑惑。

    “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驚訝嗎?”顧酒無力吐槽。

    “昂,你倆不就是未婚夫妻嗎?”小小帥理所當然說道。

    並不覺得驚訝,他驚訝的是他主人竟然想當大魔王的娘。

    他都不知道該可憐默默暗戀的大魔王還是該為即將被大魔王吃掉的自己主人默哀。

    “什麽時候的事?”顧酒一臉驚疑。

    為何她這個當事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