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疼,你不可以
  第60章 你疼,你不可以

    “國師,這裏是逍遙王府。”赫連以北提高聲量沉聲說道,提醒對方這是他的地盤。

    被警告的桑嶼嘴角的笑意更大,似覺得好笑,“一個逍遙王而已,以為本尊不敢動你?”

    此刻的桑嶼對赫連以北已經存了殺意,先是阻擾他找顧酒再是出言挑釁他,要不是怕寶寶對他有點在意,對方早被他弄死了。

    憤怒的國師,赫連以北沒見過卻聽說過。

    當初有位朝廷官員的家屬不知怎麽得罪了國師,當天晚上那家人全府上下被人悄無聲息的滅了門,鮮血都流出了大門,當時轟動一時也讓他們知道了國師府的不好惹。

    縱然有麵對強者的戰栗,但他還是沒有讓開。

    因為在他心裏顧酒亦是友人亦是家人,這步不可退讓。

    兩方對峙,緊張害怕的是周圍的下人。

    墨二見發展到這一步也是十分無奈,不得不上前開口解釋道,“王爺不必擔心,我們並沒有惡意,這位顧姑娘跟我們認識。”

    赫連以北不相信的看了眼墨二,再看看全身散發著“老子不爽,要殺人”冰冷氣息的桑嶼。

    更加不信了,就這來勢洶洶就差亮刀的模樣,還沒惡意?

    他是腿廢了不是眼睛瞎了。

    成功陷入兩難的墨二不由得想。

    要不放棄吧,或許主上早點將顧姑娘扛回去他就能早點回去躺著了。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麵前的院子裏傳來“砰”的一聲。

    屋子炸了,煙塵四起,碎片滿天飛。

    “顧姑娘。”赫連以北大驚,想要衝進去。

    卻有人先他一步衝了進去,速度快的隻留下一串殘影。

    “主上。”見自家主上幾乎是瞬間跑了進去,墨二也跟著一驚,望著灰煙彌漫的院子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赫連以北目光複雜的看著那道消失的身影,他大概是真的誤會了。

    爆炸中心,顧酒一身金鍾罩護體摔在牆角。

    身體不算疼隻是有些耳鳴,還被灰嗆了一下,吐槽,“嚓,被撞飛就算了,為什麽這個金鍾罩還不隔音。”

    耳朵都要震聾了。

    凸(艸皿艸)

    “有就不錯了,還嫌棄。”坐在顧酒肩上同款震暈表情的小小帥搖頭晃腦。

    麻麻,有點暈。

    當時爆炸的突然,顧酒根本來不及閃躲,當即大喊金鍾罩,千鈞一發之際將她包裹住還是被強大的氣流撞飛了出去。

    她隻是想試試自己理論學習了這麽久的陣法有沒有成效。

    選了一個相對簡單的攻擊陣法,這手訣捏完陣法才顯示一半怎麽就自爆了呢?

    顧酒自閉的趴在地上不想動。

    難受,為何腦子會了手還沒會呢?

    “寶寶。”

    恍惚間聽到聲音的顧酒抬頭,“蘑菇,我怎麽聽到小桑桑的聲音了?”

    “啊?”腦子裏還在“哐哐哐”的小小帥啥也沒聽到,依舊搖頭晃腦。

    就在顧酒疑惑的時候,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提將她整個人攏入懷中。

    嚇得顧酒剛想給對方來個過肩摔的時候,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找到你了。”

    顧酒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模糊,語氣中還帶著點不確定,“小桑桑。”

    “嗯。”蘇啞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耳畔環繞,有些纏綿。

    桑嶼將懷裏的人緊了緊,低下頭大狗狗式的蹭了蹭對方。

    顧酒點頭,這熟悉的動作是小天使沒錯了。

    伸手環住對方的腰,輕輕拍著安撫,“你怎麽在這兒呀。”

    身旁的人突然委屈道,“我在家等了你好久,你都沒回來,隻能我來找你了。”

    顧酒表情一僵,這才想起自己答應對方拿了東西就回去的,心虛的撇開眼,“事情有點多,處理起來就忘了時間。”

    “你的事情就是炸房子嗎?國師府有很多房子。”

    所以你要炸可以回去慢慢炸。

    顧酒:……

    她該怎麽解釋呢?

    算了還是不解釋了,她以後可能還真的會繼續炸。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桑嶼微微低頭,伸手小心翼翼的將顧酒臉上沾染上的灰塵抹去,心疼的看了看她灰撲撲的衣服,“摔疼了?”

    顧酒抿唇搖了搖頭,“沒,強壯著呢。”

    桑嶼沉默一會再次說道:“你摔疼了。”

    說完彎腰將人攔腰抱起就往外麵走,顧酒一驚,“我不疼,我可以自己走。”

    “你疼,你不可以。”桑嶼反駁的相當理直氣壯。

    他的寶寶摔疼了,得他抱著走才行。

    桑嶼幼稚的行為驚呆了顧酒,小天使開始任性了。

    當桑嶼抱著顧酒從幾乎變成廢墟的屋裏走出來時,場麵一度寂靜。

    遮麵的鬥笠在跑進去時掉落在地,此時眾人就見一襲白衣的男子貌若神明,懷中抱著一女子緩緩走來,渡著光輝,發絲交纏。

    明明應該神聖不可褻瀆,可那絕對占有的姿態像深淵的惡龍守護著照亮他的寶石。

    無不在訴說這位神明為了那位女子甘願墜神,染上煙火氣息。

    整個北朝除了國師府的少數人見過國師模樣,其他人包括皇帝都未曾見過這位的廬山真麵目。

    然而今天,在他的逍遙王府,竟然見到了國師的神姿。

    赫連以北本就複雜的心情更加無法言說,再看看那緊緊抱著顧酒的手,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氣。

    “顧姑娘可是受傷了?”

    赫連以北上前想要查看顧酒的情況,卻被桑嶼一個側身躲了開。

    赫連以北無言默默看著這位跟傳說中不太一樣的國師。

    告訴自己這是國師不能揍,也揍不過。

    顧酒也被桑嶼的動作弄的一怔,轉頭向赫連以北解釋,“我沒事,就是院子塌了。”

    顧酒瞅了瞅變成廢墟的院子,麵上有些不自然。

    相對於無關緊要的院子,赫連以北當然會更在乎人。

    “姑娘沒事就好,院子再翻修就是。”

    翻修啊,肯定很貴。

    可她現在沒什麽錢啊。

    顧酒眼眸微瞌,內心很絕望。

    生活還是對小可愛的她下手了。

    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桑嶼臉色陰沉,緊了緊懷裏的人,無視對麵的赫連以北不聲不響的轉身向外走去。

    還想和赫連以北說點什麽的顧酒視線被迫一轉,茫然抬頭,“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