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賊
  第18章 賊

    “我會一輩子對寶寶好,我會寵她,愛她,保護她,給她想要的一切,到海枯石爛,無論發生什麽也不會改變。”桑嶼嚴肅且認真的說。

    顧母盯著他看了良久,收了一聲氣勢,再次恢複了和藹的模樣,“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不在了,寶丫就交給你了。”

    她能看出來,桑嶼不簡單,甚至有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強,但是……這樣才能給寶丫更好的庇護。

    桑嶼沒問為什麽她會不在,隻是慎重的點頭帶著承諾,“是。”

    還在抱著碗喝粥的某酒壓根不知道短短時間她娘就把她交給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

    中午,顧酒終於吃到了心心念念一晚上的烤雞,別說,這半路出家的廚子烤出來的烤雞還真好吃,顧酒吃的油嘴滿麵,一臉的滿足。

    廚子桑嶼見顧酒吃的開心自己也心情愉悅,嘴角微勾,這種心情以前是從未有過的,默默將剛剛顧母分給他的雞腿遞給她,顧酒一手拿過,賞了他一個眼神,兄弟,沒白疼你。

    顧母見了也不說,隻要他們開心就好。

    本來應該是一頓溫馨的午餐,然而被不速之客打亂了。

    “開門。”砰砰砰的錘門聲傳來,伴隨著尖銳的怒吼。

    顧酒嘴裏嚼著雞肉,微微皺眉,這李家大嬸子又鬧啥?最近可沒招惹她。

    “寶丫你們吃,我去看看。”顧母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顧酒看向門口,也沒再繼續奮鬥,感覺來者不善呀。

    見顧酒不再吃飯,桑嶼不開心了,看向門口的視線隱含著戾氣,竟然敢打擾他投喂寶寶,不開心,想殺人。

    “他們這時候來幹什麽?”不會是想搶她的烤雞吧?顧酒莫名有種預感。

    “不管他們,寶寶你再吃點。”桑嶼並不想知道那群找死的人是來幹嘛的,他隻想繼續投喂寶寶。

    對於這個稱呼顧酒還有些不習慣,不自在的抬手擋下桑嶼遞過來的雞翅,“等下再吃。”

    寶寶拒絕我的投喂,不開心。

    桑嶼抿了抿唇看向已經進門的幾人,他昨天晚上就應該弄死他們的。

    “李嬸子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麽事嗎?”顧母雖然在顧酒麵前溫柔大度,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一見對麵的架勢就知道這是來找茬的。

    “我幹什麽?我是來抓賊的。”李大嬸來勢洶洶的闖了進來,那張被養膘的臉通紅,大概是氣的。

    “李嬸子話可不能亂說,你抓賊抓我家來了是什麽意思?說我們是賊?”顧母當下臉色也不好了,反駁道。

    “你們就是賊,我們家的雞昨晚被偷了,好巧不巧你們家今天就吃雞,大老遠就聞到味道了,不是你們是誰?你還我的老母雞。”說起這個李大嬸就來氣。

    昨晚她也沒聽到什麽動靜,今天早上她去雞窩掏雞蛋的時候發現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半年的老母雞不見了,當時那個氣的呀,都想去報官了,真是挨千刀的死賊,偷誰家不好偷她家。

    這不她還在滿村找雞的時候聽說有人在顧家屋外聞到了雞肉的香味,她當即就找了過來。

    在她心裏已經認定了顧家母女就是那個偷雞賊。

    “我們吃雞就偷了你們的雞?你哪來那麽大的臉?那是不是我們明天吃魚還偷了你們河裏的魚了?”顧母冷笑。

    或許聽多了顧酒懟人,顧母也學到了丟丟精辟。

    “哎喲,不得了了,顧家母女又欺負人了。”被懟的一批的李大嬸再次撒起潑來,一副喊天喊地要把祖宗喊出來的模樣。

    顧母看著就差在地上打滾的李大嬸不由得皺眉,抿了抿唇,好想動手啊,要忍住。

    本來這個時段大家都在家吃飯,一聽李大嬸的嚎叫,左鄰右舍的人個個都出來打望。

    沒忍住還是出來的顧酒看了眼撒潑的李大嬸,再看了眼站在一旁什麽也不說的李春花,她旁邊還有一個長相醇厚的中年男子,那模樣應該是李春花的父親。

    本來還沒有動靜的李春花見顧酒和桑嶼出來,立馬裝模作樣的來到李大嬸身旁假惺惺的勸道:“娘,不要傷心,我想寶丫他們應該不是偷雞的賊,雖然她們一直過得很清貧,也不怎麽能吃到肉,但是我相信她們再怎麽也不會做這偷雞摸狗的事的。”

    麻蛋,這白蓮花戲精又來了,這是顧酒第一反應,心中一陣冷笑,嘴上說的不是我們,但話裏又點名她們家窮,怎麽可能吃上肉。

    “對,你們那麽窮,哪裏來的錢買雞吃?還說不是偷的我家的,我的命好苦啊,辛辛苦苦養的雞被偷了不說還被偷雞的賊罵。”被李春花點醒的李大嬸張口就來。

    這裏誰都知道,村裏就屬顧家最窮,那破破爛爛的圍牆一眼就能看到裏麵,所以大家都知道顧家沒有養家禽。

    “是啊,顧家不是沒養雞嗎?怎麽有錢買雞吃了?”

    “就是啊,家裏還多了一個人,不應該更拮據嗎?”

    “或許是多了一個人動手做事,收入也多了?”

    “也不一定。”

    “別說,他們這雞整的還挺香的。”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李春花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之後,偷偷冷笑,顧二丫我要讓你為那天侮辱我付出代價,今天你就是那個偷雞賊。

    “李大嬸你這話就有意思了,我記得前幾天你家吃了牛肉吧?你家也沒養牛呀,那是不是說明那是你們偷回來的呀?”顧酒眨了眨眼,乖巧笑道。

    “屁,那牛肉明明是周……”李大嬸“呸”了一聲,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身側的李春花拉了一下,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明明是什麽呀?你倒是說呀。”顧酒見他們飄忽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繼續追問。

    周圍的人,八卦的豎起耳朵聽。

    李大嬸咬了咬牙,那牛肉是隔壁村村長家的兒子為了討好她家閨女送來的,但是這種送禮說出來會折了春花的名聲,她怎麽可能說出來。

    媽的,這顧二丫現在真是有毒。

    “二丫我知道前兩天因為我們兩家鬧的不愉快你可能對我們有偏見,是我們不對,即便真的是你們吃了我們家的雞,也沒關係,當是我們的賠禮好了。”李春花咬了咬唇,兩眼淚花,柔柔弱弱的說著,同時還看了一眼顧酒拿在手裏沒吃完的雞腿,那真是意味深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