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對峙,我可以讓你死在這裏
  第225章 對峙,我可以讓你死在這裏

    籠罩在寬大黑袍下的清瘦身影一頓,不可置信般轉身看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一男一女。

    盛初看著本應在山崖下的九慈和鬱淮之,大黑袍下烏黑的瞳孔一顫。

    他們什麽時候上來的?她竟然沒察覺到。

    夜幕下,九慈站在鬱淮之身前凝視著身穿黑袍看不出身形的人,晃著小丸子上下打量。

    剛剛在她修補龍脈時就察覺到龍脈的異常,照理說龍脈理應無比堅韌,鬱淮之再怎麽厲害也不該一劈就能劈斷。

    所以在修補時探查了一番,發現本應靈氣充沛的龍脈竟然在快速流失靈氣,靈氣流失失了力量防禦自然就弱了很多。

    這才被鬱淮之一劍砍斷。

    龍脈的靈氣不可能自主流失,那便是有人在覬覦龍脈中強大的靈氣,有人在偷龍脈。

    而那個人很可能是眼前的這個人。

    九慈思索之後,目光幽幽盯著對麵熟悉的大黑袍裝扮,歪歪頭眼中閃爍著微光,“邪修師?”

    說完又微微顰眉,好像又有哪裏不對。

    麵對兩人,盛初小心翼翼後退兩步目光警惕的盯著他們,特別是在掃過麵露純良的九慈時,帶著怒意。

    她現在不宜暴露。

    如是想著,便轉身就想跑。

    偏偏還未跑兩步一股靈氣橫掃而來,她不得不閃身躲開,穩住身形眼含怒火看向出手的鬱淮之。

    盯著小姑娘發頂的鬱淮之漫不經心的手執黑劍,如騎士般站在九慈身後,用行動警告盛初不準動。

    被攻擊卻沒得到一個眼神的盛初壓抑在心底的怒火湧出,陰鷙的眼眸轉而落在九慈身上。

    都怪她,奪了本該屬於她的榮耀。

    渾身靈氣暴漲,緩緩拂過的冷風突然變得劇烈起來,吹的衣衫呼呼作響,掀起的樹葉迷了眼睛。

    氣勢一震,猛地向九慈襲去。

    鬱淮之上前一步想要出手,卻被九慈伸手攔下,“夫君,離遠點。”

    這人,是她的。

    麵色冷峻陰沉的鬱淮之見她信誓旦旦的輕鬆模樣,挑了挑眉便依言後退了兩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小姑娘的保護。

    “寶寶,加油。”還好心情的喊著加油。

    “嗯。”聽到夫君的加油聲,九慈竟然還回頭慎重的點點頭,小臉認真的不得了。

    看樂了鬱淮之,清冷朦朧的月光下,精致俊美的男人噙著溫柔笑意,美如畫卷。

    被無視的盛初心中更怒,下手更加狠厲。

    想著保護柔弱夫君的大魔頭轉身就迎了上去,一來二去兩人在山頂不斷交手,靈氣四溢。

    幾番纏鬥下來,自詡強大的盛初也大受震撼,之前她雖知九慈是她的一大障礙,卻也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一株靠男人的莬絲花,即便有幾分本事可也根本算不得什麽。

    現在才發現,對方的實力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

    素來要強的盛初瞪大雙眼,漆黑的瞳孔微顫,咬了咬牙。

    她苦心經營二十年,可不是來輸的。

    盛初猛地掀起靈氣浪潮將九慈掀退,拿出一張符咒念念有詞。

    退後兩步的九慈看著大黑袍手中的符咒歪歪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沒有絲毫慌亂波瀾不驚。

    原來不僅會靈術啊,還會道術?

    盛初催動符咒,漆黑的天空突然閃過一道雷電,遂而在三人眼前炸開在九慈頭頂落下。

    鬱淮之雙目微沉,執劍就要上前抵擋。

    九慈仰頭望著天空落下的雷電,平靜的眼底掀起一抹波瀾,隨後抬手一道結界驟然出現,輕鬆擋下了雷擊。

    見沒得手,盛初擰了擰眉,臉色越發凝重。

    “會道術的邪修師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為何九慈有些興奮,就連看大黑袍的眼神都亮了幾分。

    九慈微勾的嘴角讓盛初感受到了嘲諷,咬牙握緊雙拳,符咒與陣法不斷向九慈拋去。

    為了不暴露身份,她始終用的遠程攻擊,兩方都無法靠近對方。

    九慈也是越打越起勁,不僅防禦還開始攻擊,盛初雖接的下卻接的很憋屈。

    被九慈逼的節節敗退身形狼狽的盛初奮起,周身突然金光大震,嘴裏念念有詞不斷有金光攻擊九慈。

    “佛法?”九慈眼眸微睜,眉目微斂神情冷漠,收起了漫不經心的姿態。

    三道齊修,這人真是邪修師?

    不等九慈想清楚,密密麻麻的攻擊再次襲來,金光不斷的在她身旁環繞,無形中將她困在一方,伺機絞殺。

    看著將自己包圍的金色,九慈顰了顰眉,眸光一定周身氣勢驟變,生生破了對方的佛法。

    看著九慈被困在金光中無力反擊,盛初隱藏在黑袍下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此時心中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告訴她。

    殺了她,殺了她。

    阻礙我的,都該死。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眼中的黑潮也逐漸擴大,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什麽鑽入了她的眼眸。

    而她的笑也越加詭異猙獰。

    就在她以為九慈必死無疑的時候,她引以為傲的佛法竟然被破了。

    盛初被重傷後退,眼裏盡是不可思議和憤怒。

    輕鬆破了佛法的九慈臉色冷凝,目光冷冰冰的盯著不露分毫的大黑袍。

    “你究竟是何人?今日落塵二人被引入崖下被困也是你做的?”

    盛初捂著傷口沉默不語,隻是目光陰鷙可怕的盯著九慈。

    “不回答,那便是承認了。”九慈也沒期待對方會回答,漫不經心的睨著隱入黑夜中的人,語氣中透著冷意。

    “我不管誰給你的膽子來偷龍脈,但你傷了我的人,這個賬還是得算算。”

    雖然兩個弟弟糟心了些,但始終是她要保護的人,除了她別人可欺負不得。

    盛初掀起眼眸冷漠陰鷙的盯著大言不慚說要找她算賬人,隻覺得好笑,冷傲的揚起下巴高傲如孔雀。

    不屑嗤聲一笑,用著枯啞幹涸的聲音譏諷。

    “沒能讓你們死在裏麵,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九慈勾起一抹冷笑,黝黑明亮的眼眸陷入一片晦暗,“我可以讓你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