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氣哭了也不忘親親夫君
  第186章 氣哭了也不忘親親夫君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醫生,嚇得手一抖,驚恐的看了一眼打他們頭兒的女人,眼裏是大大的佩服。

    候在一旁的龍一下意識就要對九慈出手,還好裴玨眼明手快的攔住將人拉了出去。

    人家小兩口玩兒呢,你去摻和什麽。

    顫顫巍巍的醫生也一最快速度簡單處理完鬱淮之身上的上扣,麻溜的拿著東西退出了房間。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命不久矣。

    “你不聽話。”嬌軟的嗬斥聲在耳邊炸開,聽的心尖微麻。

    出去一趟就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她很生氣。

    鬱淮之淡淡睨了一眼被打的手背,對於小姑娘大膽的行為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好聲好氣的輕哄,“嗯,我不聽話,我該打。”

    “手疼不疼?”鬱淮之捧著小姑娘打人的小手,輕輕揉著。

    小姑娘擺出一副要教訓他的樣子,卻眼眶裏包著淚抿著唇瓣,獨自生悶氣。

    活活像個受氣包。

    小軟包要哭不哭使勁憋著眼淚的樣子把鬱淮之心疼壞了,抱著人哄,“我的錯,我該打,你別生氣。”

    大魔頭最終還是沒忍住,小嘴一撇眼淚嘩啦啦的流。

    邊哭邊控訴,“你都流血了還不讓我親。”

    淚眼婆娑的又瞅了一眼鬱淮之背後那道辣麽長的傷口,眼淚流的更凶了。

    一臉心疼的鬱淮之也是沒想到小姑娘是這個腦回路,哭的這麽凶還惦記著親親。

    “我給你親,別哭了。”看著哭唧唧的小姑娘,鬱淮之有些慌亂無措,隻能抱著輕聲誘哄,語氣中是滿滿的心疼。

    “不親了。”大魔頭也是有脾氣的。

    “好,不親。”鬱淮之拿情緒失控的小姑娘完全沒有辦法,心疼又無奈的抹著小臉上的淚水。

    嬌弱的夫君被人欺負的時候她都不在他身邊,大魔頭越想越難過。

    又想著夫君難受。

    於是,小姑娘就哭一會兒止住一下,“吧唧”親一口,然後接著哭。

    哭一會兒親一下,哭一會兒親一下。

    氣哭了都還惦記著給夫君治病。

    糊了一臉口水的鬱淮之無奈極了,精致的眉眼噙著心疼抱著人怎麽哄也哄不好。

    大概是哭著哭著又覺得氣不過,小姑娘露出小虎牙對著白皙俊美的臉上就是一口,完美的落下一個牙印。

    鬱淮之也由著她胡作非為。

    哭著哭著小姑娘也哭累了,有氣無力的趴在他懷裏打著哭嗝,一抽一抽的可憐巴巴。

    窩在鬱淮之懷裏昏昏欲睡的小姑娘還嘟嘟囔囔的嚷嚷著要給他報仇。

    鬱淮之將人團在懷裏,好笑又無奈的輕輕擦拭著白嫩臉蛋上的淚痕,眉眼柔和繾綣。

    “明明說要教訓我,怎麽還把自己哭成了小兔子。”

    指腹輕輕摩挲著小姑娘哭紅的眼睛,虔誠溫柔的俯身,極盡溫柔的吻輕輕落下。

    如吻光芒。

    驀然想到小姑娘說要為他報仇的話,心不在焉的想著希望那兩個老東西爭氣點別死那麽快。

    至少吊著一口氣,等著小姑娘替他報完仇再死也好。

    抱著熟睡的人放進被窩安置好,這才緩緩退下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渾身氣勢一變,劍眉下的眸子陰沉晦暗,裹著一身寒氣凜冽逼人,無形的威壓撲麵而來。

    等他來到實驗室的時候盛初已經診斷結束。

    “老鬱,你這……是不是有點太招搖了?”裴玨看見鬱淮之臉上明晃晃的牙印,忍不住嬉笑調侃。

    對方卻隻是淡淡睨了他一眼,冷不防回懟,“單身狗不懂也正常。”

    這都是小姑娘對他的愛。

    花花公子裴大少喉嚨一哽,第一次因為沒有女朋友而被打擊到。

    若不是上次吃虧的陰影太大,他至於潔身自好這麽久嗎?

    懟完好友,鬱淮之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慵懶邪佞漫不經心的姿態中透露著隱藏的危險,讓人望而生畏。

    與剛剛手足無措哄小姑娘的樣子截然相反。

    慵懶散漫的靠在沙發上,碎發下的眸子微微閃爍,表情不鹹不淡看不出喜怒。

    “盛小姐說龍二有救。”裴玨眼睛微亮,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初步診斷,病人是無意識昏迷,主要是腦部遭到創傷引起的神經係統絮亂,這種病況有些類似植物人。”

    “可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機能有過度損耗的痕跡,這有點不正常。”

    盛初仰著臉,清冷淡漠的說著診斷結果,清冷的眉眼微顰。

    悠悠說著病況,不著痕跡睨了一眼沙發上俊美慵懶的男人,看到他臉上毫不遮掩的牙印時,眼眸微眯。

    又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麵不改色的侃侃而談。

    “要怎麽治?”鬱淮之直截了當的開口問。

    “腦部神經的治療相對來說很複雜,需要一點點觀察才能對症下藥,而且要用到的儀器很多。”盛初擰眉沉重回答。

    “我現在也隻能控製他虧損過度的身體機能,其他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可以,盛小姐需要什麽都可以提,隻要人能治好,我們都能滿足。”鬱淮之靠在沙發上如君王般凝視著盛初,不急不緩開口。

    “拍賣會賣的隻是一次出診,若是要醫治,那就是另外的費用。”盛初毫不畏懼的挑眉與之對視,倨傲又輕狂。

    “可以。”

    本以為對方會猶豫一下的盛初眸光一聚,幽幽盯著對麵從容不迫的男人,饒有興致的微勾嘴角,“鬱爺倒是爽快。”

    “我一會兒把需要的東西列個清單讓人送來,你們準備好了再聯係我。”

    盛初也不拖泥帶水,悠悠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在她跨出房門前,男人低緩深沉的聲音徐徐傳來,帶著莫名的警告。

    “我們會極力配合治療,也請盛小姐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盛初的動作微頓,臉上淡然的神情也有一瞬間僵硬,側眸睨了一眼發出警告的男人。

    對上一雙如惡龍守護寶石時警惕敵人的眼神,仿佛來自深淵的凝視。

    冷笑一聲,昂首姿態傲慢的邁步離開。

    鬱淮之眉目慵懶肆意的盯著那道清高的背影,垂下眼睫神色漠然。

    等九慈恍恍惚惚醒來已是晚上,兩人也回到了詞苑,正躺在柔軟的被窩裏。

    九慈迷迷糊糊的從被窩裏冒出腦袋,頭發貼在臉上有些淩亂,睡眼惺忪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好久好久才緩緩回神,轉頭看了一眼沉睡的鬱淮之,慢吞吞縮下床踩著拖鞋噠噠噠跑了出去。

    不一會又噠噠噠抱著一盆花走了進來。

    是放在書房的那盆紫鳶花,輕輕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櫃上。

    與另外一邊的花朵遙相呼應。

    看了看左右對稱的花朵,九慈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