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楚玉玠承受了重大打擊,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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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醫?

  楚玉玠放下手中的書,有點迷茫的望著小太子,以及小太子身後那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

  好好的給他看什麽啊?

  難道是皇後娘娘對他幾年之前身子虧損傷了底子的事兒不放心,想讓太醫再給他把脈看看,所以吩咐了小太子帶太醫來?

  想到這兒,他無奈一笑。

  他都說了他在按時吃藥,身子好很多了,娘娘怎麽還不放心呢?

  但是娘娘這樣的牽掛和關懷,真的特別讓他這個孤家寡人暖到心窩裏。

  他努力忍住了嘴角上翹的衝動,站起身來拱手謝恩。

  “臣多謝太子殿下牽掛。”

  也謝娘娘牽掛。

  謝恩之後,他又微笑著看向一旁的太醫,拱手道,“辛苦烏尼桑太醫了。”

  烏尼桑挑眉看著他,“你居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叫我烏太醫,很不錯。”

  楚玉玠聽笑了,“我這幾年在鎮國公麾下做事,聽他說過一些西元的事情,知道烏尼桑是西元的姓氏。”

  烏尼桑聽到了鎮國公,臉色有點複雜。

  畢竟是毀了他們偌大的部落,讓他堂堂王子淪為階下囚的人……

  雖然說不上是死敵吧,但是,他也不可能喜歡這個鎮國公就是了。

  他可跟哈孜勃烈不一樣,哈孜勃烈在西元是奴隸,西元亡了,哈孜勃烈自然不會有多大感傷,如今能脫離奴籍做官,哈孜勃烈都要樂死了。

  可他在西元一直都是位高權重的王子啊……

  唉。

  他斂去思緒,示意楚玉玠坐下,扭頭對鳳玉驍請示道,“殿下,那臣就為楚先生把脈了?”

  鳳玉驍自己找了一個地兒坐下,點頭,“好呀,好好給老師看看,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老師。”

  “臣遵命。”

  烏尼桑應了一聲,拿出脈枕,讓楚玉玠將手腕放在脈枕上。

  他也在楚玉玠對麵坐下來,緩緩將手指搭在楚玉玠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他想起他來診脈的時候皇上曾經偷偷的交待過他,其他病症就不要管了,好好看看這位楚先生是否有隱疾……

  他瞥了一眼楚玉玠那好看的臉,心想,難道是要讓這家夥做駙馬?不然好端端的,堂堂皇帝讓他給一個不相幹的人看是否有隱疾做什麽?

  他又瞥了一眼楚玉玠。

  駙馬啊……

  唉,怎麽啥好事都是別人的呢,就輪不到他……

  哈孜勃烈一個臉上有刺字的奴隸,竟然走狗屎運被皇帝特許參加科舉,如今做了官,將來會飛黃騰達……

  這個楚玉玠區區一個六品校尉也能靠美色成為駙馬人選,將來怕是也會加官進爵無限榮耀……

  就他烏尼桑最慘,明明長得也不比誰差啊,怎麽偏生就這麽倒黴呢?

  他一邊哀怨一邊不動聲色的給楚玉玠把脈。

  片刻後,他將手指挪開。

  看著楚玉玠的英俊臉龐,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同情,又有一絲難以形容的快慰。

  啊,太爽了……

  一瞬間就心態平衡了!

  這家夥就算被鴻運砸中了腦袋又怎麽樣,沒有福氣就是沒有福氣,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皇家怎麽會要這種人做駙馬?

  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他烏尼桑雖然沒有被鴻運砸頭,但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啊,他將來可以百子千孫,而這家夥就不行!

  “烏尼桑太醫,我老師怎麽樣啊?”

  鳳玉驍見烏尼桑將手指挪開了,卻眼神複雜的看著楚玉玠不說話,好像有什麽話不忍心說出口似的,他頓時著急了,趕緊站起來關心道。

  他特別害怕他老師有絕症!

  楚玉玠自己心裏也有點打鼓,緊盯著烏尼桑,等著烏尼桑的診斷結果。

  烏尼桑歎了一口氣,“稟殿下,您的老師沒有大的病症,就是身子曾經嚴重虧損過,至今還有些體虛,這是慢病,需要慢慢調養。可是——”

  鳳玉驍聽到沒什麽事,剛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聽到了那可是!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可是什麽?”

  烏尼桑看著楚玉玠,“楚先生,雖然身有隱疾是你的隱私,可是如今太子殿下詢問,臣不能不說,還請楚先生見諒——”

  “不不不不——”

  鳳玉驍一聽這涉及到老師的隱私,趕緊打斷烏尼桑的話,擰著眉頭說,“既然是老師的隱私,那我怎麽能聽呢?我先出去了,烏尼桑太醫你小聲一點偷偷的跟老師說吧,不要告訴我!”

  說完,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楚玉玠,就乖巧的小跑著跑出了書房。

  楚玉玠愣愣的看著殿下跑出去的背影,他此時無心感歎殿下的乖巧懂事,他愣愣的看著烏尼桑。

  他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能有什麽隱疾?

  在他的茫然擔憂之中,烏尼桑平靜的說出了讓他難以置信的診斷結果——

  “楚先生,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之前大概是服用過什麽不好的藥物,那藥傷了根本,所以楚先生這輩子怕是不會有子嗣了……甚至,於夫妻之事上都會十分勉強。”

  “……”

  楚玉玠心神一震,他人都要傻了,他特別震驚的望著烏尼桑!

  被藥傷了根本!

  這輩子不會有子嗣了!

  連夫妻之事都會十分勉強!

  這三句話加在一起,不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了嗎?雖然看起來還是個正常人,可實際上已經與宮裏的太監沒有區別了!

  “怎麽會……這樣?”

  他喃喃念出了這幾個字,隨即重重靠在椅子上,瞳孔渙散的望著屋頂,臉色像雪花一樣,煞白煞白的。

  他手指甲死死掐進掌心,肩線緊繃,背脊僵直,整個人好像一座雕塑一般,失去了所有反應能力。

  而對麵的烏尼桑早就預料到了楚玉玠的反應。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這種事簡直形同於晴天霹靂,滅頂之災……

  哪個男人能接受這種事?正常,正常。

  他帶著一絲絲同情,問楚玉玠,“楚先生平日在生活中,應該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所察覺吧?正常的男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會有第一次該有的反應了,之後早晨也會有尷尬的情況出現……而楚先生你,早晨尷尬的情形應該很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