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忒不要臉
第19章 忒不要臉
張氏含淚控訴，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共鳴。
“就是，鄭家兒媳婦也沒聽說做了什麽，他當爹的憑什麽上門來打人？”
“就算有什麽，也是人家鄭家的事，用得著他麽？”
“一個當爹的不給自己姑娘做主，反而要衝去婆家打人，可真是第一次聽。”
“嘿，你可不知道，這張貴家向來是不拿自家姑娘當人的……”有知情的，當下就小聲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眾人。
雖說是小聲，但是大家都站在一起，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嘖，可真不是個人啊！”
“雖然我們平日也是更疼小子們，但是也不至於將女兒當做牛馬下人使喚。”
“這哪裏是自己的女兒，這分明是對待仇人呢！”
也有一些人平日也對自家姑娘們比較苛刻，但是內心暗暗一比較，頓時就心安了。
和張貴比起來，他們還是比較有人性的，於是他們罵起張貴來比旁人更加起勁，仿佛罵的輕了，就代表他們比張貴還壞。
張貴百口莫辯，強行開口，“那是我自家的姑娘，我想怎麽磋磨就怎麽磋磨！”
“哎我說張家老頭，這話你可就說不出理來了！”鄭家老三忍不住了，搖頭晃腦地從父兄身後站出來，“你自家的姑娘，你願意如何，就算是發賣了，那也是你的事情。可我家二嫂嫂是我鄭家的人，你憑什麽來喊打喊殺呢？莫非你張家高人一等，你大土橋村的人天生高貴？”
鄭三一句話，在場人頓時同仇敵愾。
就是，他大土橋村的人怎麽就敢來他們老石頭村打人，他張家人怎麽就敢來鄭家行凶？不就是大土橋村田地比較肥沃麽，平常就看不起他們這個山腳下的村子，現在居然都發展到上門打人？
原本村民們還在看熱鬧，轉眼就發現這不是熱鬧，這是和他們切身相關的事情。是村子和村子之間的矛盾。
“就是！你大土橋村怎麽敢來我們村打人！”
“你們大土橋村前些日子沒下雨，還不是差點要出去逃荒，牛氣什麽！”
“給他們四個打出去！”
“來我們村欺負人，你當我們村的大老爺們都死絕了麽？”
張貴和他三個兒子都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呢，就成了眾人的眼中釘。
看著那一雙雙瞪過來的眼睛，張家三個兒子金鎖銀鎖和銅鎖，差點沒嚇的尿了褲子。
倒是鄭大虎揮揮手，“張貴，你說，你來打人到底什麽目的？你也別說我們不讓你說話，回頭說我們村欺負人！”
“哼！不讓我說話也就罷了，現在讓我說，我就說給你們聽。這荷花是不是我張家的姑娘？”
“這話沒錯，是你家的姑娘怎麽的？”
“是我家的姑娘，她就得孝順我！”張貴理直氣壯。
“孝順你？原也沒錯。不過你想讓她怎麽孝順你，畢竟她現在是我鄭家的媳婦！”鄭大虎一句不讓。
“她……”張貴看看周圍盯著他的眼睛，“她至少該常常回娘家看看！”
張貴話音剛落，張荷花一下就哭著跪倒在地，“當初出門子，您和娘可是讓女兒跪下聽清楚：鄭家是窮鬼，我這條窮命正配窮鬼，從此斷了這關係，不許女兒以後再登門來打秋風……”
“荷花！放心，你嫁到我們鄭家，就是鄭家的人，我們有一口吃的，也不會餓到你和孩子！”鄭二及時地開口，扶起了自己媳婦，讓在場不少人又是鼻酸又是憤怒。
“還真是夠絕情的啊！”
“竟然說女兒女婿是窮鬼窮命，讓他們不要上門，免得打秋風！嘖嘖！”
“我就說，當初好像沒看到過鄭二這個媳婦回門，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兒。”
“哈！當初都沒讓回門，現在過了一年了，忽然想起女兒不回娘家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爹根本沒說過這話……”張家三個兒子急急忙忙想要解釋，但是眾人想想張氏剛嫁過來的時候瘦成那樣，臉色蠟黃，再看看張家三個兒子吃的肥頭大耳的樣子，誰會信他們的話。
“既然不讓自家姑娘上門打秋風，你現在怎麽有臉說出這話？現在你家姑娘怎麽就得回去了？”
“現在能一樣麽！”張貴脫口而出，隨後露出懊惱，他也是被這群人氣得口不擇言了。
這話一說，圍觀眾人頓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張貴索性破罐破摔，反正他覺得自己也沒什麽錯，要不然也不能帶著兒子們上門。
“這話說開了，我也不藏藏掖掖的了。以前你們鄭家窮，我們當親家的也不說什麽，現在既然日子好了，天天山雞野兔的，聽說還打到了一頭野豬，那就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親戚。”
張貴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頓時心裏得意，“你讓你大兒子和大媳婦帶著山雞野兔幹貨的回娘家，送給親家吃，那我張家那份也不能少。都是親家，要是一視同仁。這個姑娘不爭氣，不知道給娘家討好處，我這個當爹的自然要好好教訓她！”
眾人簡直被他理直氣壯的邏輯整懵了。
這話說的，也忒不要臉了？
人家鄭家人打的獵物，別說是山雞野兔和野豬了，就算是逮到了老虎，又和你張家有個屁關係？
看鄭家窮的時候，勒令自家姑娘不許上門，現在看鄭家日子好了，又過來打人，嫌棄自家姑娘不往娘家弄東西！
這天下，怎麽還有這麽臭不要臉的玩意！
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啐了一口，隨後所有人都仿佛開了閘，一口一口地啐了上去，啐到鄭家父子都趕緊後退好幾步，有些嫌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張貴父子就更不用說了，被這麽多人啐，想躲又躲不開，想要發火又不敢犯眾怒。
“誰稀罕你們那些粗糙東西！我們要討的就是個公道！”張貴氣急道，“破玩意，給我們我們都不要！”
鄭三看著喜滋滋的，他最好這種熱鬧。
“我說張老頭，你家姑娘既然嫁到了我鄭家，那以後就不勞你操心了，還有，我們家打的這些粗糙野味既然你們嫌棄，那正好給我家二嫂嫂補身體。”
鄭三轉頭看向張氏，“二嫂嫂，你不嫌棄我們鄭家吧？”
張氏含淚控訴，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共鳴。
“就是，鄭家兒媳婦也沒聽說做了什麽，他當爹的憑什麽上門來打人？”
“就算有什麽，也是人家鄭家的事，用得著他麽？”
“一個當爹的不給自己姑娘做主，反而要衝去婆家打人，可真是第一次聽。”
“嘿，你可不知道，這張貴家向來是不拿自家姑娘當人的……”有知情的，當下就小聲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眾人。
雖說是小聲，但是大家都站在一起，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嘖，可真不是個人啊！”
“雖然我們平日也是更疼小子們，但是也不至於將女兒當做牛馬下人使喚。”
“這哪裏是自己的女兒，這分明是對待仇人呢！”
也有一些人平日也對自家姑娘們比較苛刻，但是內心暗暗一比較，頓時就心安了。
和張貴比起來，他們還是比較有人性的，於是他們罵起張貴來比旁人更加起勁，仿佛罵的輕了，就代表他們比張貴還壞。
張貴百口莫辯，強行開口，“那是我自家的姑娘，我想怎麽磋磨就怎麽磋磨！”
“哎我說張家老頭，這話你可就說不出理來了！”鄭家老三忍不住了，搖頭晃腦地從父兄身後站出來，“你自家的姑娘，你願意如何，就算是發賣了，那也是你的事情。可我家二嫂嫂是我鄭家的人，你憑什麽來喊打喊殺呢？莫非你張家高人一等，你大土橋村的人天生高貴？”
鄭三一句話，在場人頓時同仇敵愾。
就是，他大土橋村的人怎麽就敢來他們老石頭村打人，他張家人怎麽就敢來鄭家行凶？不就是大土橋村田地比較肥沃麽，平常就看不起他們這個山腳下的村子，現在居然都發展到上門打人？
原本村民們還在看熱鬧，轉眼就發現這不是熱鬧，這是和他們切身相關的事情。是村子和村子之間的矛盾。
“就是！你大土橋村怎麽敢來我們村打人！”
“你們大土橋村前些日子沒下雨，還不是差點要出去逃荒，牛氣什麽！”
“給他們四個打出去！”
“來我們村欺負人，你當我們村的大老爺們都死絕了麽？”
張貴和他三個兒子都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呢，就成了眾人的眼中釘。
看著那一雙雙瞪過來的眼睛，張家三個兒子金鎖銀鎖和銅鎖，差點沒嚇的尿了褲子。
倒是鄭大虎揮揮手，“張貴，你說，你來打人到底什麽目的？你也別說我們不讓你說話，回頭說我們村欺負人！”
“哼！不讓我說話也就罷了，現在讓我說，我就說給你們聽。這荷花是不是我張家的姑娘？”
“這話沒錯，是你家的姑娘怎麽的？”
“是我家的姑娘，她就得孝順我！”張貴理直氣壯。
“孝順你？原也沒錯。不過你想讓她怎麽孝順你，畢竟她現在是我鄭家的媳婦！”鄭大虎一句不讓。
“她……”張貴看看周圍盯著他的眼睛，“她至少該常常回娘家看看！”
張貴話音剛落，張荷花一下就哭著跪倒在地，“當初出門子，您和娘可是讓女兒跪下聽清楚：鄭家是窮鬼，我這條窮命正配窮鬼，從此斷了這關係，不許女兒以後再登門來打秋風……”
“荷花！放心，你嫁到我們鄭家，就是鄭家的人，我們有一口吃的，也不會餓到你和孩子！”鄭二及時地開口，扶起了自己媳婦，讓在場不少人又是鼻酸又是憤怒。
“還真是夠絕情的啊！”
“竟然說女兒女婿是窮鬼窮命，讓他們不要上門，免得打秋風！嘖嘖！”
“我就說，當初好像沒看到過鄭二這個媳婦回門，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兒。”
“哈！當初都沒讓回門，現在過了一年了，忽然想起女兒不回娘家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爹根本沒說過這話……”張家三個兒子急急忙忙想要解釋，但是眾人想想張氏剛嫁過來的時候瘦成那樣，臉色蠟黃，再看看張家三個兒子吃的肥頭大耳的樣子，誰會信他們的話。
“既然不讓自家姑娘上門打秋風，你現在怎麽有臉說出這話？現在你家姑娘怎麽就得回去了？”
“現在能一樣麽！”張貴脫口而出，隨後露出懊惱，他也是被這群人氣得口不擇言了。
這話一說，圍觀眾人頓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張貴索性破罐破摔，反正他覺得自己也沒什麽錯，要不然也不能帶著兒子們上門。
“這話說開了，我也不藏藏掖掖的了。以前你們鄭家窮，我們當親家的也不說什麽，現在既然日子好了，天天山雞野兔的，聽說還打到了一頭野豬，那就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親戚。”
張貴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頓時心裏得意，“你讓你大兒子和大媳婦帶著山雞野兔幹貨的回娘家，送給親家吃，那我張家那份也不能少。都是親家，要是一視同仁。這個姑娘不爭氣，不知道給娘家討好處，我這個當爹的自然要好好教訓她！”
眾人簡直被他理直氣壯的邏輯整懵了。
這話說的，也忒不要臉了？
人家鄭家人打的獵物，別說是山雞野兔和野豬了，就算是逮到了老虎，又和你張家有個屁關係？
看鄭家窮的時候，勒令自家姑娘不許上門，現在看鄭家日子好了，又過來打人，嫌棄自家姑娘不往娘家弄東西！
這天下，怎麽還有這麽臭不要臉的玩意！
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啐了一口，隨後所有人都仿佛開了閘，一口一口地啐了上去，啐到鄭家父子都趕緊後退好幾步，有些嫌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張貴父子就更不用說了，被這麽多人啐，想躲又躲不開，想要發火又不敢犯眾怒。
“誰稀罕你們那些粗糙東西！我們要討的就是個公道！”張貴氣急道，“破玩意，給我們我們都不要！”
鄭三看著喜滋滋的，他最好這種熱鬧。
“我說張老頭，你家姑娘既然嫁到了我鄭家，那以後就不勞你操心了，還有，我們家打的這些粗糙野味既然你們嫌棄，那正好給我家二嫂嫂補身體。”
鄭三轉頭看向張氏，“二嫂嫂，你不嫌棄我們鄭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