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又不是商陸爹媽，操什麽心？”◎
“謝謝你。”
周尤娜眼眶微紅,鬆開虞紙紙時，聲音微帶哽咽。
“當初找上你是對的，沒想到你動作這麽快,林靈芝都不是你的對手，堂哥由你帶著,我很放心。”
鄭書菱眼睛都掄圓了，虞紙紙什麽時候和大中華區的總監關係這麽好了？
她之前聯係這人的時候,周尤娜表現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疏遠的很，都不願和她多說一句話。
虞紙紙笑笑：“隻怪林靈芝作繭自縛，陳葵他們這些經紀人才是扳倒林靈芝的主動力。”
“你又謙虛了。”
周尤娜親昵的挽上虞紙紙的手臂：“石蜜化好妝了嗎？走，我帶你們去展廳。”
才轉身，就聽鄭書菱在後邊喊：“周總監,等等我呀~”
周尤娜轉身,看到鄭書菱，周尤娜臉上的笑容一下收住。
上下看了眼打扮精致的鄭書菱，哼了聲,氣氛頓時冷淡下來。
挽著虞紙紙走了，徒留鄭書菱臉紅脖子粗地站在那。
展會廳已經熱好了場,今晚是七夕情侶腕表的主場，也是石蜜這個品牌代言人的主場,一進去石蜜就被品牌方帶到了最顯眼的位置,幾個人圍著石蜜笑說著待會的流程。
而鄭書菱呢，穿著大紅色的禮服孤零零地站在那,除了自己的助理和經紀人,基本沒人上前過問鄭書菱。
虞紙紙不解：“她不是產品推薦官嗎？”
周尤娜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我們產品什麽時候需要推薦官了？從定下開會展的那一刻起,我們計劃中就沒有她這號人。”
虞紙紙挑眉。
所以鄭書菱是走後門強塞進來的？
周尤娜：“她托了關係,愣是將我們的會展計劃打亂了，為了給她安排個合適的身份，我們整個組加班加點幹了三天三夜，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
虞紙紙笑了笑，隨口推銷道：“我家石蜜前段時間代言了一款黑玫泥膜，熬夜修複功能非常棒，待會活動結束了，我讓助理拿點給你。”
“好啊。”
周尤娜毫不客氣地應下。
“那麵膜效果確實好，可惜我手速渣，每次店鋪放庫存我都搶不到。”
旁邊的同事聽到立馬回頭，一臉懇求地望著虞紙紙。
“虞妹妹，求求了，讓店鋪下次多放點庫存吧，等到零點，讓我那擼啊擼手速超快的男票幫我搶都搶不到…”
虞紙紙：“別著急，量少是為了保質，放心，暑假後泥膜將擴大生產，下次你說不定就搶到了。”
又有一同事道：“防狼噴霧呢？我蹲在店鋪蹲得腿都麻了也沒蹲到。”
虞紙紙微訝：“你們不嫌貴呀？”
一瓶價格好幾百，都能抵其他品牌幾十瓶了。
“貴什麽？能有我這條狗命貴？”
“就是，我僥幸買到了，前兩天為了塞鄭書菱進會展加班，半夜回去的時候被人尾隨了，要不是有那瓶噴霧在，你們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虞紙紙咂舌，數了數現場的女性工作者人數，對助理道：“你回趟酒店，把我房裏的存貨都搬來，待會一人一瓶。”
“真噠？太好了謝謝你。”
“虞妹妹真好，我這就轉錢給你。”
虞紙紙笑笑：“不用，就當謝謝大家照顧我家石蜜。”
有人衝周尤娜眨眼：“不行，錢還是要轉的。”
周尤娜明白幾人的意思，不就是想借著轉賬的機會加上虞紙紙的微信嘛。
一番推脫下，心如明鏡的虞紙紙加上了幾人。
幾人轉了錢後立馬點進虞紙紙的朋友圈。
“哇，真是福利，我竟然看到了商陸認真背單詞的照片。”
“嗚嗚嗚，我的權哥在喝魚湯，我就說嘛，哥po在微博上的那個魚湯是虞妹妹做的。”
“我這輩子何德何能能看到穿著睡意的孟之圳！天呐睡衣誘惑，不行了快掐掐我，我要暈過去了。”
“川羌私底下這麽搞笑嗎？話好多哈哈哈。”
“這還有師影後，家裏好豪華啊，嗚嗚羨慕。”
“石蜜的化妝間裏竟然有辣麽多的黑玫泥膜，不愧是代言人，這輩子都用不完吧，好想把我的臉寄過去嘿嘿。”
“這個大叔是熊導嗎？一點都不凶哎，好親切的感覺…”
幾人頭對頭，拿著手機像研究恐龍化石一樣研究虞紙紙的朋友圈。
虞紙紙無奈，想設置三天可見，但這太明顯了，會招來一堆人的不滿意，隻能對她們說不要外傳。
幾人連連點頭。
有個小女孩眼珠子轉轉，道：“虞妹妹放心，但凡你朋友圈裏的照片泄露了，你就找我們幾個。”
說著掃視著幾人，道：“咱們互相監督，一旦泄露就是連坐，看誰還敢。”
這話一出，一個帶眼睛的女孩心虛的扶扶眼鏡，愣是將準備賣虞紙紙朋友圈照片的心思給摁住了。
早上九點，展會準時開始。
虞紙紙坐在下邊，四周掃了眼，發現來了不少娛樂圈的女明星。
來這和去時裝秀上看秀差不多，多半是受邀請的，待會走的時候會去後台買下自己看上的腕表，拿走，或者直接捐了做公益都可以。
虞紙紙竟然在一眾人堆裏看到言情大神陳香蘇老師。
台上主持人帶著石蜜剪了彩，鄭書菱尷尬的站在一邊笑，底下有人竊竊私語不斷。
“這誰啊？是藝人？沒見過。”
“臨時加進來的。”有知情的人輕蔑地說，“現在的十八線真是什麽都敢蹭，等著看吧，到時候品牌方上熱搜的時候，有的是她尷尬的。”
虞紙紙身子往後椅背上躺，小桃悄悄靠近，對虞紙紙道：“虞姐，這個鄭書菱真無恥，我剛從化妝間那邊過來，聽到她經紀人說鄭書菱還想搶走蜜姐的腕表總代呢。”
“她真這麽說的？”
小桃一本正經的將偷聽來的對話學了出來，聽得虞紙紙直皺眉。
“想屁吃呢。”虞紙紙盯著台上的鄭書菱忍不住爆粗口。
小桃：“這人比梨圓靜還惡心，至少梨圓靜想要什麽都是光明正大的要，她呢，就知道在背後使小絆子。”
台上的鄭書菱站在最邊上，鏡頭幾乎都掃不到她，就算掃到了，也是一閃而過。
因而展會一結束，鄭書菱就氣呼呼地哭著離開了。
周尤娜歎了聲氣，知道鄭書菱肯定去找靠山訴苦去了。
虞紙紙好奇：“鄭書菱的後台是誰？”
周尤娜：“合作方的一個老總，跟我們領導是連襟，所以才照顧了下鄭書菱。”
“連襟還幹這種事？不應該揭穿老總給家裏媳婦帶綠帽子的事嗎？”
周尤娜冷笑：“我們領導在外包好幾個小蜜，這對連襟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你幫我瞞，我幫你瞞，怎麽可能說呢？”
虞紙紙：“也是，把連襟的小三弄到會展上來，可見一點都不在乎這個。”
很快，周尤娜被領導叫走了。
出來時，周尤娜臉黑成了碳。
對虞紙紙道：“領導要求宣發組待會給鄭書菱重新拍幾張，到時候一並宣傳。”
虞紙紙雙手環胸：“那就拍唄。”
鄭書菱的名氣根本不足以撐起這款腕表代言，這種高奢產品極為看中代言人的個人影響力，以及作風做派。
賣國賊當然不允許代言，再有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
石蜜當初拿到這個代言，也被不少粉絲衝過，後來查來查去，查到了師白榮頭上。
師白榮雖然是總裁，但人家一沒結婚，二沒女朋友，就算被一些粉絲誤認為師白榮包養了石蜜，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對石蜜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而鄭書菱就不一樣了，勾搭的是有婦之夫。
展會結束後不到半小時，腕表官方微博就發出了上午的精修圖，石蜜作為今天的主場明星，當然要閃亮登場。
但周尤娜不是被領導給罵了嗎，所以臨時改了宣傳計劃，九宮格裏有六張是石蜜，剩下三張則是鄭書菱。
這是商廣，品牌方和新浪有合作，因而一發出去就登上了第五的位置。
看到石蜜的名字，石蜜的粉絲紛紛湧進去查看，一看傻了眼。
【剩下那三張是哪誰啊？不該九張都是我家蜜蜜嗎？】
【無語子，明明之前傳出去的消息是七夕代言人就我們蜜蜜一個，怎麽又多了一個推薦官？】
【我查到了，這女的叫鄭書菱，就一部網劇代表作，三流製作，在眾星雲集的娛樂圈算是查無此人的那種，怎麽會突然接到了腕表代言，肯定有古怪。】
【有關係唄，石蜜背後有榮瓷傳媒的老總師白榮，她說不定也有。】
【爆，鄭書菱的底子在隔壁被扒得連褲衩子都不剩了。】
隔壁是指某個專門討論明星各種料的論壇。
虞紙紙點進去一看，好家夥，這屆網友不去當偵探真是浪費了人才。
連鄭書菱以前交往過誰都扒得一清二楚，更別說鄭書菱的現任。
腕表產品鏈接還沒投放，鄭書菱就翻車了。
與此同時，周尤娜正在公司下邊的咖啡廳裏和虞紙紙閑聊著。
虞紙紙笑道：“鄭書菱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這個總監還不回去主持事務？”
周尤娜優雅地甩了下長發，紅唇輕啟：“我才不著急，著急的是我那領導，他老婆是出了名的跋扈，以前經常來公司揪小三，我現在回去難不成聽他們夫妻吵架？閑得慌。”
“至於品牌的損失…鄭書菱本就不是產品的直觀代言人，對品牌的影響並不大，畢竟能買得起這款腕表的，一部分是有錢人，另外的是追求浪漫的小情侶，他們看中的是品牌的質量和內涵。”
虞紙紙了然，難怪石蜜當初名氣一般般也能接到七夕代言人的商務。
周尤娜：“不過產品總代言就不一樣了，之前定的是遊可心，現在是石蜜，都是經過多方位考察才定下的，像鄭書菱就夠不上，就算她是領導老婆都不成。”
虞紙紙噗嗤一笑，正要起身回去，就見對麵大廈走出一個氣勢洶洶的中年女人，女人手裏還揪著一個年輕女人的頭發。
一出大廈的旋轉門，年輕女人就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白皙的手腕瞬間擦破了皮。
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點，來往都是白領打工者，看到正室撕小三，一個個都好奇地停下了腳步。
虞紙紙起身過去。
還沒靠近呢，就聽到有人認出了鄭書菱。
一看熱搜，果然，官博發出去的九宮格宣傳微博下湧進不少網友的現場直播評論。
鄭書菱被打的照片傳得到處都是。
不出十分鍾，官博刪掉了有關鄭書菱的所有照片，全部換成了石蜜的精修照。
虞紙紙冷眼瞧著。
不出所料，石蜜的粉絲氣壞了。
【這明明就是蜜蜜的專場，現在撤掉鄭書菱難道不給個解釋嗎？蜜蜜就活該被你們溜？】
虞紙紙氣得也是這個。
當初簽合同的可沒有鄭書菱什麽事。
周尤娜些許是看到了網上的爭吵，忙給虞紙紙打電話。
“虞小姐，你放心，我們品牌不會讓石蜜受委屈的，你再等等，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一等就是三天。
七夕過後不久就是商陸的演唱會，作為經紀人，當然得全程盯著。
在體育館對接工作時，虞紙紙收到了周尤娜的電話。
對方心情似乎不錯，一聽才知道周尤娜的領導因為作風問題被舉報到了總公司，領導被開，資曆深的周尤娜則提上了領導的位置。
“我是來給你賠罪的，上次鄭書菱的事真對不住。”
周尤娜笑道：“同時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周尤娜：“七夕那事對不住你和石蜜，你不說我也要補償你。”
“我有個好友在來穗當產品經理，公司正在遴選產品代言人，我推薦了石蜜。”
一聽是來穗，虞紙紙頓時上了心。
來穗主打護膚彩妝，不是國際大牌，但國民評價非常的好。
來穗老總是個十分開明和善的人，曾在某省發生地震後，親自帶領員工奔赴災區，裸捐金額高達十一位數，捐贈的其他物資更是數不勝數。
這種企業捐贈在國內數不勝數，但來穗是例外，它是國產品牌，從未對外打過廣告，老總捐出巨額後，甚至有網友開玩笑。
【來穗然還沒倒閉？抱歉，我一直以為它早就退出市場了…】
可見產品的影響力有多低。
周尤娜：“雖然來穗不是大品牌，但它產品質量過關，這幾年企業聲譽相當不錯，這不他們公司換了個產品經理嗎。”
“新來的力排萬難，打破來穗從不找明星代言的傳統，準備尋找一位符合產品定位的年輕女藝人做代言人，我一下就想到了石蜜。”
虞紙紙越聽越激動。
來穗產品有史以來第一位代言人！這對石蜜的事業而言，絕對是錦上添花。
周尤娜麻利的將來穗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了虞紙紙。
“新來的產品經理是我好朋友，你直接帶石蜜去麵試就行，她很看好石蜜。”
虞紙紙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將在酒店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拍攝極限挑戰綜藝的石蜜拉到了來穗品牌代言人的麵試現場。
一進來才發現來了不少大牌女明星，她們名聲大，可惜身上或多或少都代言著其他彩妝產品，就這一條就刷掉了大半的女藝人。
輪到石蜜進去時，虞紙紙偷瞄了眼麵試房間。
嘿，她在這裏竟然又看到了言情大神陳香蘇老師，一問才知陳香蘇老師的本職工作一直都在來穗公司。
寫小說不過是她的副業。
之前在腕表會展上，她和陳香蘇老視有過短暫的交流。
“石蜜終於走上正途了，不錯。”
陳香蘇老師笑眯眯地道：“當初我可滿意她了，現在有這樣的成就離不開你這個經紀人的監督和幫忙，相信她會越走越遠，越走越好。”
這次在來穗再次碰麵，虞紙紙心砰砰跳。
石蜜麵試一出來，她立馬迎了上去。
石蜜還沒沒說話呢，看到一起出來的陳香蘇老師衝她微笑點頭，她提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果然，代言穩了。
石蜜一路都在哼歌，到酒店見到來接她去極限綜藝劇組的師白榮都笑眯眯的。
將石蜜交給師白榮後，虞紙紙開車去往演唱會現場。
“虞姐——”小桃站在大門口，麵有鬱色。
虞紙紙：“怎麽出來了？不是讓你在裏麵監督嗎？”
小桃欲言又止：“譚妍來了。”
虞紙紙已經看到譚妍了，上次商母去橫店找她，她和譚妍雖然沒打上交道，但看的出，譚妍很恨她。
這次一見麵，譚妍依舊瞪著她那雙牛眼，看到虞紙紙恨不得變成吸血鬼飛撲過來咬斷虞紙紙的脖子。
“虞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譚妍笑著說，語氣卻異常的陰森刻薄：“我可不是商陸的媽，容易被你忽悠，你從我手裏搶走商陸是事實，這事我跟你沒完。”
虞紙紙衝小桃招手：“小桃，還楞著幹什麽，走，跟我進去。”
被忽視的徹徹底底的譚妍目噴怒火，待看到彩排的商陸從舞台上跳下來笑嘻嘻的跟在虞紙紙身後叫喊個不停，譚妍氣得頭發暈。
進去時，一輪彩排已經結束了。
商陸這段時間要保護嗓子，接下來的彩排不會再開口，輕鬆很多，抄起手機準備王者，猶豫了一秒鍾，最終還是點開了小老師給他錄製的數學講解課。
看到這一幕，虞紙紙滿意地點頭，準備關上化妝間的門，讓商陸在裏邊認真複習。
這時一隻手猛地伸進來，阻止了關門。是譚妍。
後邊還跟著兩個二十來歲的男孩，虞紙紙認得，正是商陸那個男團的兩個成員。
一個叫馮昂，另一叫鞠豪。
“來來來，快進來，化妝師，趕緊給他們補個妝，一會有媒體過來采訪。”
呼啦啦的一圈人很快就將化妝室沾滿了。
商陸皺眉，道：“能不能動靜小點，吵到我複習了。”
商陸是男團隊伍裏的流量擔當，他的話就跟聖旨一樣，現場立馬安靜了。
馮昂臉湊上前，看到視頻裏的內容，撇嘴打擊商陸。
“這你看得懂啊？高中的數學哎，你要想學得從小學開始。”
商陸懟道：“誰說的，小老師說了，我的水平相當於初三的學生。”
鞠豪捧腹大笑：“就這你還說得出口，要是我，我早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了。”
商陸一心在網課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在嘲笑他是學渣。
想到虞紙紙交代的那句‘演唱會在即，不要被另外兩人輕易激怒’，商陸暴躁的心一下靜了下來。
戴上耳機，繼續看網課。
鞠豪和馮昂對視一眼，雙雙驚訝。
譚妍給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伸出手搭上商陸的肩膀。
“離高考不還遠嗎？沒必要這麽著急複習，來來來，咱們先開一局王者。”
另一人直接奪過商陸看網課的手機，切到王者，正要打開，手空了。
虞紙紙握住手機，拍拍商陸的肩膀，道：“走，跟我去保姆車。”
商陸煩透了這兩人的打擾，站起身插兜就要走。
卻被男團中年級最大的馮昂一把叫住。
“商陸，你換了經紀人難道以後都不跟我們玩了嗎？就這麽看不起我們，覺得團隊解散了，我們不如你混得好，所以這時候才巴結你？”
商陸皺眉：“我沒這個意思。”
馮昂聲音拔高：“你有！”
說著指著虞紙紙：“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怎麽那麽聽她的話？”
“你以前是個連書都不會翻的人，現在整天看你那破網課，你不會以為看看就能考上大學吧？”
虞紙紙上前推開扒拉著商陸不放的馮昂，冷笑：“怎麽？商陸想奮進，想學習，你看不慣要上來踩兩腳？”
馮昂臉色漲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他好，他沒基礎，趁著年輕不如在娛樂圈多發展，學習這種無用功根本就沒必要…”
“怎麽沒必要？”
虞紙紙哼了聲：“他是高三生，學習才是他的正業，至於在娛樂圈發展，他現在是頂流年輕歌手，倒是你們——”
頓了下，虞紙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馮昂，笑容諷刺。
“聽說你倆在橫店多次試鏡失敗，那這樣，我現在讓你們轉行，演員不適合你們，繼續下去隻是無用功。”
說著將馮昂剛才的那句惡心話還了回去。
“你們都沒演技，沒基礎，早點歇菜吧，哦，對了，我是為你們好才這樣勸你們，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你！”
馮昂被說得滿臉通紅。
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反駁虞紙紙，這下羞得倒是真想鑽進地縫裏永不出來了。
臨走前，虞紙紙丟下一句：“我最煩別人那句‘我為你好’，又不是商陸爹媽，操什麽心，何況操得還是黑心！”
被戳一刀的譚妍胸口堵得氣滯。
◎“又不是商陸爹媽，操什麽心？”◎
“謝謝你。”
周尤娜眼眶微紅,鬆開虞紙紙時，聲音微帶哽咽。
“當初找上你是對的，沒想到你動作這麽快,林靈芝都不是你的對手，堂哥由你帶著,我很放心。”
鄭書菱眼睛都掄圓了，虞紙紙什麽時候和大中華區的總監關係這麽好了？
她之前聯係這人的時候,周尤娜表現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疏遠的很，都不願和她多說一句話。
虞紙紙笑笑：“隻怪林靈芝作繭自縛，陳葵他們這些經紀人才是扳倒林靈芝的主動力。”
“你又謙虛了。”
周尤娜親昵的挽上虞紙紙的手臂：“石蜜化好妝了嗎？走，我帶你們去展廳。”
才轉身，就聽鄭書菱在後邊喊：“周總監,等等我呀~”
周尤娜轉身,看到鄭書菱，周尤娜臉上的笑容一下收住。
上下看了眼打扮精致的鄭書菱，哼了聲,氣氛頓時冷淡下來。
挽著虞紙紙走了，徒留鄭書菱臉紅脖子粗地站在那。
展會廳已經熱好了場,今晚是七夕情侶腕表的主場，也是石蜜這個品牌代言人的主場,一進去石蜜就被品牌方帶到了最顯眼的位置,幾個人圍著石蜜笑說著待會的流程。
而鄭書菱呢，穿著大紅色的禮服孤零零地站在那,除了自己的助理和經紀人,基本沒人上前過問鄭書菱。
虞紙紙不解：“她不是產品推薦官嗎？”
周尤娜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我們產品什麽時候需要推薦官了？從定下開會展的那一刻起,我們計劃中就沒有她這號人。”
虞紙紙挑眉。
所以鄭書菱是走後門強塞進來的？
周尤娜：“她托了關係,愣是將我們的會展計劃打亂了，為了給她安排個合適的身份，我們整個組加班加點幹了三天三夜，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
虞紙紙笑了笑，隨口推銷道：“我家石蜜前段時間代言了一款黑玫泥膜，熬夜修複功能非常棒，待會活動結束了，我讓助理拿點給你。”
“好啊。”
周尤娜毫不客氣地應下。
“那麵膜效果確實好，可惜我手速渣，每次店鋪放庫存我都搶不到。”
旁邊的同事聽到立馬回頭，一臉懇求地望著虞紙紙。
“虞妹妹，求求了，讓店鋪下次多放點庫存吧，等到零點，讓我那擼啊擼手速超快的男票幫我搶都搶不到…”
虞紙紙：“別著急，量少是為了保質，放心，暑假後泥膜將擴大生產，下次你說不定就搶到了。”
又有一同事道：“防狼噴霧呢？我蹲在店鋪蹲得腿都麻了也沒蹲到。”
虞紙紙微訝：“你們不嫌貴呀？”
一瓶價格好幾百，都能抵其他品牌幾十瓶了。
“貴什麽？能有我這條狗命貴？”
“就是，我僥幸買到了，前兩天為了塞鄭書菱進會展加班，半夜回去的時候被人尾隨了，要不是有那瓶噴霧在，你們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虞紙紙咂舌，數了數現場的女性工作者人數，對助理道：“你回趟酒店，把我房裏的存貨都搬來，待會一人一瓶。”
“真噠？太好了謝謝你。”
“虞妹妹真好，我這就轉錢給你。”
虞紙紙笑笑：“不用，就當謝謝大家照顧我家石蜜。”
有人衝周尤娜眨眼：“不行，錢還是要轉的。”
周尤娜明白幾人的意思，不就是想借著轉賬的機會加上虞紙紙的微信嘛。
一番推脫下，心如明鏡的虞紙紙加上了幾人。
幾人轉了錢後立馬點進虞紙紙的朋友圈。
“哇，真是福利，我竟然看到了商陸認真背單詞的照片。”
“嗚嗚嗚，我的權哥在喝魚湯，我就說嘛，哥po在微博上的那個魚湯是虞妹妹做的。”
“我這輩子何德何能能看到穿著睡意的孟之圳！天呐睡衣誘惑，不行了快掐掐我，我要暈過去了。”
“川羌私底下這麽搞笑嗎？話好多哈哈哈。”
“這還有師影後，家裏好豪華啊，嗚嗚羨慕。”
“石蜜的化妝間裏竟然有辣麽多的黑玫泥膜，不愧是代言人，這輩子都用不完吧，好想把我的臉寄過去嘿嘿。”
“這個大叔是熊導嗎？一點都不凶哎，好親切的感覺…”
幾人頭對頭，拿著手機像研究恐龍化石一樣研究虞紙紙的朋友圈。
虞紙紙無奈，想設置三天可見，但這太明顯了，會招來一堆人的不滿意，隻能對她們說不要外傳。
幾人連連點頭。
有個小女孩眼珠子轉轉，道：“虞妹妹放心，但凡你朋友圈裏的照片泄露了，你就找我們幾個。”
說著掃視著幾人，道：“咱們互相監督，一旦泄露就是連坐，看誰還敢。”
這話一出，一個帶眼睛的女孩心虛的扶扶眼鏡，愣是將準備賣虞紙紙朋友圈照片的心思給摁住了。
早上九點，展會準時開始。
虞紙紙坐在下邊，四周掃了眼，發現來了不少娛樂圈的女明星。
來這和去時裝秀上看秀差不多，多半是受邀請的，待會走的時候會去後台買下自己看上的腕表，拿走，或者直接捐了做公益都可以。
虞紙紙竟然在一眾人堆裏看到言情大神陳香蘇老師。
台上主持人帶著石蜜剪了彩，鄭書菱尷尬的站在一邊笑，底下有人竊竊私語不斷。
“這誰啊？是藝人？沒見過。”
“臨時加進來的。”有知情的人輕蔑地說，“現在的十八線真是什麽都敢蹭，等著看吧，到時候品牌方上熱搜的時候，有的是她尷尬的。”
虞紙紙身子往後椅背上躺，小桃悄悄靠近，對虞紙紙道：“虞姐，這個鄭書菱真無恥，我剛從化妝間那邊過來，聽到她經紀人說鄭書菱還想搶走蜜姐的腕表總代呢。”
“她真這麽說的？”
小桃一本正經的將偷聽來的對話學了出來，聽得虞紙紙直皺眉。
“想屁吃呢。”虞紙紙盯著台上的鄭書菱忍不住爆粗口。
小桃：“這人比梨圓靜還惡心，至少梨圓靜想要什麽都是光明正大的要，她呢，就知道在背後使小絆子。”
台上的鄭書菱站在最邊上，鏡頭幾乎都掃不到她，就算掃到了，也是一閃而過。
因而展會一結束，鄭書菱就氣呼呼地哭著離開了。
周尤娜歎了聲氣，知道鄭書菱肯定去找靠山訴苦去了。
虞紙紙好奇：“鄭書菱的後台是誰？”
周尤娜：“合作方的一個老總，跟我們領導是連襟，所以才照顧了下鄭書菱。”
“連襟還幹這種事？不應該揭穿老總給家裏媳婦帶綠帽子的事嗎？”
周尤娜冷笑：“我們領導在外包好幾個小蜜，這對連襟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你幫我瞞，我幫你瞞，怎麽可能說呢？”
虞紙紙：“也是，把連襟的小三弄到會展上來，可見一點都不在乎這個。”
很快，周尤娜被領導叫走了。
出來時，周尤娜臉黑成了碳。
對虞紙紙道：“領導要求宣發組待會給鄭書菱重新拍幾張，到時候一並宣傳。”
虞紙紙雙手環胸：“那就拍唄。”
鄭書菱的名氣根本不足以撐起這款腕表代言，這種高奢產品極為看中代言人的個人影響力，以及作風做派。
賣國賊當然不允許代言，再有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
石蜜當初拿到這個代言，也被不少粉絲衝過，後來查來查去，查到了師白榮頭上。
師白榮雖然是總裁，但人家一沒結婚，二沒女朋友，就算被一些粉絲誤認為師白榮包養了石蜜，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對石蜜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而鄭書菱就不一樣了，勾搭的是有婦之夫。
展會結束後不到半小時，腕表官方微博就發出了上午的精修圖，石蜜作為今天的主場明星，當然要閃亮登場。
但周尤娜不是被領導給罵了嗎，所以臨時改了宣傳計劃，九宮格裏有六張是石蜜，剩下三張則是鄭書菱。
這是商廣，品牌方和新浪有合作，因而一發出去就登上了第五的位置。
看到石蜜的名字，石蜜的粉絲紛紛湧進去查看，一看傻了眼。
【剩下那三張是哪誰啊？不該九張都是我家蜜蜜嗎？】
【無語子，明明之前傳出去的消息是七夕代言人就我們蜜蜜一個，怎麽又多了一個推薦官？】
【我查到了，這女的叫鄭書菱，就一部網劇代表作，三流製作，在眾星雲集的娛樂圈算是查無此人的那種，怎麽會突然接到了腕表代言，肯定有古怪。】
【有關係唄，石蜜背後有榮瓷傳媒的老總師白榮，她說不定也有。】
【爆，鄭書菱的底子在隔壁被扒得連褲衩子都不剩了。】
隔壁是指某個專門討論明星各種料的論壇。
虞紙紙點進去一看，好家夥，這屆網友不去當偵探真是浪費了人才。
連鄭書菱以前交往過誰都扒得一清二楚，更別說鄭書菱的現任。
腕表產品鏈接還沒投放，鄭書菱就翻車了。
與此同時，周尤娜正在公司下邊的咖啡廳裏和虞紙紙閑聊著。
虞紙紙笑道：“鄭書菱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這個總監還不回去主持事務？”
周尤娜優雅地甩了下長發，紅唇輕啟：“我才不著急，著急的是我那領導，他老婆是出了名的跋扈，以前經常來公司揪小三，我現在回去難不成聽他們夫妻吵架？閑得慌。”
“至於品牌的損失…鄭書菱本就不是產品的直觀代言人，對品牌的影響並不大，畢竟能買得起這款腕表的，一部分是有錢人，另外的是追求浪漫的小情侶，他們看中的是品牌的質量和內涵。”
虞紙紙了然，難怪石蜜當初名氣一般般也能接到七夕代言人的商務。
周尤娜：“不過產品總代言就不一樣了，之前定的是遊可心，現在是石蜜，都是經過多方位考察才定下的，像鄭書菱就夠不上，就算她是領導老婆都不成。”
虞紙紙噗嗤一笑，正要起身回去，就見對麵大廈走出一個氣勢洶洶的中年女人，女人手裏還揪著一個年輕女人的頭發。
一出大廈的旋轉門，年輕女人就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白皙的手腕瞬間擦破了皮。
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點，來往都是白領打工者，看到正室撕小三，一個個都好奇地停下了腳步。
虞紙紙起身過去。
還沒靠近呢，就聽到有人認出了鄭書菱。
一看熱搜，果然，官博發出去的九宮格宣傳微博下湧進不少網友的現場直播評論。
鄭書菱被打的照片傳得到處都是。
不出十分鍾，官博刪掉了有關鄭書菱的所有照片，全部換成了石蜜的精修照。
虞紙紙冷眼瞧著。
不出所料，石蜜的粉絲氣壞了。
【這明明就是蜜蜜的專場，現在撤掉鄭書菱難道不給個解釋嗎？蜜蜜就活該被你們溜？】
虞紙紙氣得也是這個。
當初簽合同的可沒有鄭書菱什麽事。
周尤娜些許是看到了網上的爭吵，忙給虞紙紙打電話。
“虞小姐，你放心，我們品牌不會讓石蜜受委屈的，你再等等，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一等就是三天。
七夕過後不久就是商陸的演唱會，作為經紀人，當然得全程盯著。
在體育館對接工作時，虞紙紙收到了周尤娜的電話。
對方心情似乎不錯，一聽才知道周尤娜的領導因為作風問題被舉報到了總公司，領導被開，資曆深的周尤娜則提上了領導的位置。
“我是來給你賠罪的，上次鄭書菱的事真對不住。”
周尤娜笑道：“同時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周尤娜：“七夕那事對不住你和石蜜，你不說我也要補償你。”
“我有個好友在來穗當產品經理，公司正在遴選產品代言人，我推薦了石蜜。”
一聽是來穗，虞紙紙頓時上了心。
來穗主打護膚彩妝，不是國際大牌，但國民評價非常的好。
來穗老總是個十分開明和善的人，曾在某省發生地震後，親自帶領員工奔赴災區，裸捐金額高達十一位數，捐贈的其他物資更是數不勝數。
這種企業捐贈在國內數不勝數，但來穗是例外，它是國產品牌，從未對外打過廣告，老總捐出巨額後，甚至有網友開玩笑。
【來穗然還沒倒閉？抱歉，我一直以為它早就退出市場了…】
可見產品的影響力有多低。
周尤娜：“雖然來穗不是大品牌，但它產品質量過關，這幾年企業聲譽相當不錯，這不他們公司換了個產品經理嗎。”
“新來的力排萬難，打破來穗從不找明星代言的傳統，準備尋找一位符合產品定位的年輕女藝人做代言人，我一下就想到了石蜜。”
虞紙紙越聽越激動。
來穗產品有史以來第一位代言人！這對石蜜的事業而言，絕對是錦上添花。
周尤娜麻利的將來穗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了虞紙紙。
“新來的產品經理是我好朋友，你直接帶石蜜去麵試就行，她很看好石蜜。”
虞紙紙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將在酒店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拍攝極限挑戰綜藝的石蜜拉到了來穗品牌代言人的麵試現場。
一進來才發現來了不少大牌女明星，她們名聲大，可惜身上或多或少都代言著其他彩妝產品，就這一條就刷掉了大半的女藝人。
輪到石蜜進去時，虞紙紙偷瞄了眼麵試房間。
嘿，她在這裏竟然又看到了言情大神陳香蘇老師，一問才知陳香蘇老師的本職工作一直都在來穗公司。
寫小說不過是她的副業。
之前在腕表會展上，她和陳香蘇老視有過短暫的交流。
“石蜜終於走上正途了，不錯。”
陳香蘇老師笑眯眯地道：“當初我可滿意她了，現在有這樣的成就離不開你這個經紀人的監督和幫忙，相信她會越走越遠，越走越好。”
這次在來穗再次碰麵，虞紙紙心砰砰跳。
石蜜麵試一出來，她立馬迎了上去。
石蜜還沒沒說話呢，看到一起出來的陳香蘇老師衝她微笑點頭，她提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果然，代言穩了。
石蜜一路都在哼歌，到酒店見到來接她去極限綜藝劇組的師白榮都笑眯眯的。
將石蜜交給師白榮後，虞紙紙開車去往演唱會現場。
“虞姐——”小桃站在大門口，麵有鬱色。
虞紙紙：“怎麽出來了？不是讓你在裏麵監督嗎？”
小桃欲言又止：“譚妍來了。”
虞紙紙已經看到譚妍了，上次商母去橫店找她，她和譚妍雖然沒打上交道，但看的出，譚妍很恨她。
這次一見麵，譚妍依舊瞪著她那雙牛眼，看到虞紙紙恨不得變成吸血鬼飛撲過來咬斷虞紙紙的脖子。
“虞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譚妍笑著說，語氣卻異常的陰森刻薄：“我可不是商陸的媽，容易被你忽悠，你從我手裏搶走商陸是事實，這事我跟你沒完。”
虞紙紙衝小桃招手：“小桃，還楞著幹什麽，走，跟我進去。”
被忽視的徹徹底底的譚妍目噴怒火，待看到彩排的商陸從舞台上跳下來笑嘻嘻的跟在虞紙紙身後叫喊個不停，譚妍氣得頭發暈。
進去時，一輪彩排已經結束了。
商陸這段時間要保護嗓子，接下來的彩排不會再開口，輕鬆很多，抄起手機準備王者，猶豫了一秒鍾，最終還是點開了小老師給他錄製的數學講解課。
看到這一幕，虞紙紙滿意地點頭，準備關上化妝間的門，讓商陸在裏邊認真複習。
這時一隻手猛地伸進來，阻止了關門。是譚妍。
後邊還跟著兩個二十來歲的男孩，虞紙紙認得，正是商陸那個男團的兩個成員。
一個叫馮昂，另一叫鞠豪。
“來來來，快進來，化妝師，趕緊給他們補個妝，一會有媒體過來采訪。”
呼啦啦的一圈人很快就將化妝室沾滿了。
商陸皺眉，道：“能不能動靜小點，吵到我複習了。”
商陸是男團隊伍裏的流量擔當，他的話就跟聖旨一樣，現場立馬安靜了。
馮昂臉湊上前，看到視頻裏的內容，撇嘴打擊商陸。
“這你看得懂啊？高中的數學哎，你要想學得從小學開始。”
商陸懟道：“誰說的，小老師說了，我的水平相當於初三的學生。”
鞠豪捧腹大笑：“就這你還說得出口，要是我，我早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了。”
商陸一心在網課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在嘲笑他是學渣。
想到虞紙紙交代的那句‘演唱會在即，不要被另外兩人輕易激怒’，商陸暴躁的心一下靜了下來。
戴上耳機，繼續看網課。
鞠豪和馮昂對視一眼，雙雙驚訝。
譚妍給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伸出手搭上商陸的肩膀。
“離高考不還遠嗎？沒必要這麽著急複習，來來來，咱們先開一局王者。”
另一人直接奪過商陸看網課的手機，切到王者，正要打開，手空了。
虞紙紙握住手機，拍拍商陸的肩膀，道：“走，跟我去保姆車。”
商陸煩透了這兩人的打擾，站起身插兜就要走。
卻被男團中年級最大的馮昂一把叫住。
“商陸，你換了經紀人難道以後都不跟我們玩了嗎？就這麽看不起我們，覺得團隊解散了，我們不如你混得好，所以這時候才巴結你？”
商陸皺眉：“我沒這個意思。”
馮昂聲音拔高：“你有！”
說著指著虞紙紙：“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怎麽那麽聽她的話？”
“你以前是個連書都不會翻的人，現在整天看你那破網課，你不會以為看看就能考上大學吧？”
虞紙紙上前推開扒拉著商陸不放的馮昂，冷笑：“怎麽？商陸想奮進，想學習，你看不慣要上來踩兩腳？”
馮昂臉色漲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他好，他沒基礎，趁著年輕不如在娛樂圈多發展，學習這種無用功根本就沒必要…”
“怎麽沒必要？”
虞紙紙哼了聲：“他是高三生，學習才是他的正業，至於在娛樂圈發展，他現在是頂流年輕歌手，倒是你們——”
頓了下，虞紙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馮昂，笑容諷刺。
“聽說你倆在橫店多次試鏡失敗，那這樣，我現在讓你們轉行，演員不適合你們，繼續下去隻是無用功。”
說著將馮昂剛才的那句惡心話還了回去。
“你們都沒演技，沒基礎，早點歇菜吧，哦，對了，我是為你們好才這樣勸你們，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你！”
馮昂被說得滿臉通紅。
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反駁虞紙紙，這下羞得倒是真想鑽進地縫裏永不出來了。
臨走前，虞紙紙丟下一句：“我最煩別人那句‘我為你好’，又不是商陸爹媽，操什麽心，何況操得還是黑心！”
被戳一刀的譚妍胸口堵得氣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