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苦恨年年壓金線
  第169章 苦恨年年壓金線

    鄭醫師麵色嚴肅。

    隻見他切完左手切右手,兩邊來回切脈,最後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不錯不錯,果真與你前日的脈象對上了——這靈術應當是一開始就有,隻不過不知為何沒能凸顯出來,如今熬的時日到了,或者你的想法太強烈,他自然而然就出現了。”

    “再瞧瞧你的脈象,果然是一番大動作之後的虛啊!”

    鄭醫師說完,看了看手邊的藥材:

    “晚上吃完飯不著急,等我再與你配一副新的補藥!”

    ……

    時閱川收回手。

    “虛”這個詞,他已經是聽得倦了。

    此刻隻好奇問道:“鄭醫師,你也研究靈術許多年了,能否請問一下,每個人所生出的靈術,與他本人有沒有關聯?”

    鄭醫師摸了摸胡子,做出高深狀:“當然有!”

    “先不說靈潮害死了多少人,咱們隻說一點——那些死裏逃生的人所獲得的靈術,其實大半與自己願景有關。”

    他在這裏憤憤不平的舉出兩個例子來——

    “你比如小青之前的那個師傅,一心隻會坑蒙拐騙,腦袋裏做夢都想能有一招忽悠人的技術,所以他的靈術,就是回到三個月前。”

    說到這裏又歎口氣:“我之所以沒遇上靈潮,大約也是因為我的技術足夠優秀吧!幸運!幸運!”

    隻是可恨那招搖撞騙的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再有一個——

    他壓低聲音撇向張百裏:“你瞧他的靈術,還非得動用詩詞,想來對自己能力很有自信……”

    簡單來說,沒點數。。

    ……

    時閱川卻苦惱的皺了眉頭:

    “那我……要這個能儲物的芥子空間有什麽用?”

    他應該對這方麵沒有什麽要求啊?

    ……

    這倒是個問題。

    鄭醫師左思右想,最後一拍掌:

    “我懂了!”

    “你的靈術已經壓抑的夠久了,急需找方式突破出來,偏偏這時候,公子你滿心滿眼是不是都是替白麓姑娘考量啊?”

    談戀愛這種事,這種恨不得對方什麽願望都能達成的心理……鄭醫師表示,自己也是過來人啦!

    時閱川:……

    所以……他的作用,就是替代了大黃?

    屋子沒打掃幹淨,大黃還在外頭休息呢,時閱川見他絲毫沒有察覺出晚上即將挨打,不由眼前一黑——

    屋頂的幾個洞此刻都被遮上了,光線再不能透下來,再加上外頭天色暗沉沉的,整個屋子確實黑了下來。

    白麓的聲音在屋頂上傳來:

    “還漏光嗎?”

    ……

    屋頂看起來馬上就要鋪好了。

    靈甲卻湊到時閱川麵前:“公子!好靈術啊!”

    他小聲分析道:“阿麓姑娘最煩瑣事,日常又愛囤積,如今你有了這樣的能力,恐怕日後她所有的家當估計都要圖省事放在芥子空間裏……”

    “公子!把握住!”

    “如今空間大權在握,阿麓姑娘以後絕對舍不得拋棄你的!”

    時閱川:……

    他默默看了眼靈甲,心中卻百轉千回——難不成這才是我的隱藏思想?

    卻突聽有人好奇問道:

    “拋棄誰?”

    兩人同時站直了。

    隻見白麓正拎著幾根沒用完的樹枝進到廟裏頭來,首先便看到那擦的幹幹淨淨的神像,和麵前正嫋嫋升著青煙的香爐。

    她不由看了眼靈甲,心想,沒想到他們這麽虔誠呢。

    靈甲卻瞬間心虛起來——這廟是真的靈啊!

    這一瞬間,他反省自己跟那不讓男人藏私房錢的婦人沒有區別,於是趕緊說道:

    “今晚吃什麽?我去林中看看!”

    說著飛快跑遠了。

    白麓卻好奇道:“他為什麽心虛?時閱川,不會剛才我聲音太大,他聽到了吧?”

    “那你可得證明我的清白——我都還沒來得及幹呢!”

    聽她提及此事,時閱川也幹咳一聲:“阿麓!”

    這裏這麽多人呢。

    ……

    白麓看著他的神情,突然明白過來,此刻歎了口氣:

    “唉,怎麽這麽多人呢。”

    時閱川麵色鎮靜,突然又看了看外頭的大黃:“我去帶大黃進來。”

    逃避這兩個字簡直是寫在了臉上。

    白麓卻已經很滿足了。

    轉眼看到牆角的張百裏,至今都還在那裏收拾,不由又嫌棄道:

    “就這麽點地方,你收拾那麽久了,摸魚都摸得這麽明顯嗎?”

    隻見張百裏慚愧一笑:“我……我以前沒幹過呀。”

    白麓:……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連家務活都不會,謝天謝地,沒叫你考中功名。”

    張百裏氣急:“你怎麽對這樣紮我?明明是我家中妻子賢惠!”

    “你不是說她罵你罵的狗血淋頭嗎?”

    張百裏又訥訥起來:“偶爾,偶爾……”

    切。

    這老頭。

    白麓蹲下來看著他:“你家中妻子既然賢惠,你如今跟著我們,就不怕她擔心嗎?”

    張百裏麵色更紅了。

    他垂下頭,小聲道:“我,我堂堂大丈夫,隻能日日叫她揪耳朵?我不與她一般見識,所以出門前說了自己要遊學,歸期不定……”

    可身上一個銅子兒也沒有,別的地方自然也去不得。

    最後仗著自己有靈術,這才跑到深山老林之中,想著徘徊數日再回去的。

    可一聽時閱川是探花,就特別想問出一些考學秘籍來,這樣的話,等到秋天就可以再次參加童生試了!

    嗯,老童也是童。

    隻要考取秀才,每月就可以領銀,到時候自己有錢了,家中老妻肯定不會再摔盆打碗的念叨了……

    想到這裏,又想起白麓等人是要前往燕州的,不由又心虛地強調:

    “我就跟你們一二日,不去燕州的!”

    回的晚了,老婆子再要在街頭打罵他,那可萬萬不成的!

    正說著,卻聽外頭大黃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哞!”

    眾人趕忙去看,隻見那身後碩大的行李車,此刻連個車軲轆都沒留下,隻剩大黃無辜的站在那裏,連脖子上的小荷包都顯得瑟縮又可憐了。

    他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想起今天辦的事兒,心中忐忑極了。此刻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你靈術才剛出現,應當不至於能收這麽多東西吧?”

    時閱川微微一笑,仿佛老父親一般慈祥:“大黃,我可以的。”

    再一看白麓,果然她攥著拳頭過來了——

    “既然行李不用你拉,大黃!你也該長點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