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結果農家小院的人卻搖了搖頭, 咂咂嘴道:“還在鬧呢,死都不承認那把火銃是她老公的,在醫院又哭又嚎的。”

    “讓她哭讓她嚎, 再鬧下去把她一起抓了唄,她這算是什麽?阻攔執法還是怎麽的?不也有個罪名專門對付她這樣的嗎?”

    “就是……”

    一邊吃著早飯一邊閑聊了過去, 可惜一直到這頓早飯吃完了,大家也沒有聽到一個解氣的結果。

    於是一個個起身離開之前還不忘朝老板道:“老板,要是這個事情出結果了, 你可得告訴我們啊?”

    “就是, 要是聽不見一個好結果, 我吃飯都吃不香。”

    “吃不香剛剛還吃了兩碗?”

    “去你的!”

    “哈哈哈哈……”

    玩笑歸玩笑,該忙活的還是得忙活,收拾收拾就去了拍攝地點。

    阿什也跟著蒲朗一起過去了,隻不過在路上她趴在自家四哥的肩頭嘀嘀咕咕了一陣, 沒一會兒蒲朗叫來了一個人,將一張內存卡遞給了對方,讓對方送到警局去。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 因為上午有一場戲耽擱了一點時間,導致大家收工也晚了,於是導演直接讓人去農家小院把飯菜給送到了拍攝地來。

    讓大家直接在這邊吃,吃完了也好盡早開工,把進度給趕上來。

    農家小院那邊的人幫忙一起把飯菜給送了上來,送了飯菜過來之後也沒有走, 就蹲在旁邊說起了今天早上沒有說完的那件事情。

    “早上不是說那家人死咬著不認嗎?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怎麽著?”劇組的人好奇,基本上都蹲坐了過來。

    農家小院的人嘿嘿笑了笑, 道:“上午啊警局那邊突然拿出了一段視頻!那段視頻把他偷獵這個事情全給拍了下來, 拍的清清楚楚!視頻有了, 作案工具也找到了,他們想賴都賴不掉,上午那個男人醒過來之後確定沒有什麽傷,不用再住院了,直接就被抓走了!”

    終於等到了這個結果,劇組的人也都鬆了口氣,心裏舒坦了,吃飯都吃的大口了,吃完飯稍微一休息就打起了精神繼續工作。

    等到下午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完全在這片地方傳開了,隻不過相比起劇組大家聽見的版本,傳開的版本可就神奇多了。

    有說男人進山偷獵招惹到了山神,被山神處罰的,也有說男人在山裏碰到了妖怪的。

    傳的神乎其神的還是男人家親戚自己傳出來的說法,說男人在山裏看見了人參娃娃,就是在追人參娃娃的時候,山裏的動物突然開始圍攻他。

    他還被人參娃娃給踹了一腳呢!

    “以前我就聽我奶奶說過山裏能挖到野人參,沒想到是真的,不但有野人參,還有人參娃娃呢。”

    “那人參娃娃吃了是不是真的能長生不老啊?”

    “應該吧,都化成人形了,那這人參少說也有幾千上萬年了,和吃神仙肉也沒有什麽區別了吧?”

    “唉,這人都挨了人參娃娃一腳了,怎麽沒想著從人參娃娃身上薅點什麽下來?可惜了。”

    “就是啊,但凡多吸口氣呢?人參娃娃的精氣肯定也大補!”

    “……”

    下午太陽下山的時候,附近的村民也收了工,一個個吃完飯就坐在大樹底下或者聚集在某個商店門口,手裏夾著煙或者拿把蒲扇,你一句我一句的也在說這個事情。

    說起人參娃娃的時候,老人們大多是相信的,可年輕一輩並不是太相信這個事情,反倒開著玩笑:“如果山裏真的有人參娃娃,那我們也進山去找找,萬一運氣好找到了呢?”

    “你別瞎說啊!你沒聽說那個都被抓起來了嗎?得判刑!你要是想吃牢飯,那你就去。”老人們氣呼呼的道。

    年輕人聽到這裏也不開玩笑了,畢竟誰也不想去吃牢飯。

    老人們還在繼續說:“聽說那個坐了牢,他家小孩以後想參軍想考研或者考公務員就不考不了了,過不了政審的。”

    “對啊,這不是把自己害了,又把自家小孩也給害了嗎?何苦呢?”

    “他家去偷獵賣了多少錢啊?”

    “什麽賣錢?根本就不是拿去賣錢,打回來自己吃了,說是山裏的野味更有營養,外麵有錢都吃不到,他老婆之前還老在我們這炫耀,大家都沒去舉報他,現在他自己出事了……”

    “嘖……”

    村裏議論紛紛的時候,鎮上派出所裏,早上還在耍賴的女人已經哭暈過去幾次了。

    可她再哭,她家男人也不可能就這麽被放了,最後還是被人給送了回去。

    這件事情傳開以後也算是給大家一個警醒,不管是私藏火銃槍械這類東西,還是說偷偷進山打獵,這兩件事情是一個都不能犯,否則害了自己也害了家裏人。

    劇組忙起來也沒有時間吃瓜,偶爾閑暇時候才會說起幾句,當個樂子聊一聊,畢竟大家也不是本地人,對這個事情也就是當個樂子聽。

    阿什每天晚上都會進山找她的小夥伴們玩,有時候玩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回來後洗個澡,往床裏麵一縮,抱著尾巴呼呼大睡。

    一睡睡到下午或者傍晚才醒,醒過來後大吃一頓,天一黑又出去玩。

    碰上蒲朗要拍攝的戲份比較多時,兄妹倆甚至除了阿什玩累了回來睡覺,其他時候都碰不上麵。

    蒲朗也任由她去,反正讓阿卷陪著她,她又還是一條小龍,玩心比較重,不能拘著她。

    阿什的快樂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劇組快要結束拍攝的時候。

    正好是八月初,蒲朗提前告訴了她:“小十,後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

    “啊?”阿什從粥碗裏抬起頭,眨了眨眼睛,有一點點不舍,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到了離開前一個晚上,阿什帶著不舍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告了別:“以後有機會再來找你們玩啦~或者以後你們修煉成人形,可以下山的時候就來找我玩哦~”

    她朝自己的小夥伴們揮揮手,轉身和阿卷一起離開了。

    等天一亮,大家一起在農家小院裏吃完早飯,東西也收拾好了,阿什朝不遠處的大山看了一眼,眼眶微微有點泛紅。

    “舍不得?”蒲朗蹲在她麵前,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問道。

    阿什點了點小腦袋,伸手想要揉眼睛,別蒲朗給攔住了。

    她聲音帶著一點點哭腔和很多很多難過:“四哥,我以後還能來這裏玩嗎?”

    “當然可以。”蒲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一把抱起,麵朝著那片山道,“你想什麽時候來就能什麽時候來,今天晚上過來也可以,不過等天亮你就要回家,知不知道?”

    “嗯嗯!”阿什一聽自己以後還能來玩就已經很高興了,她捏了捏自己的小爪子,傻嗬嗬的笑,“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跟小滿它們告別了,不過今天晚上我可以給它們一個驚喜誒~”

    說著的時候她的眼睛裏亮晶晶的,已經開始期待起晚上和小滿它們的碰麵了。

    車子慢慢駛離了這個鄉鎮。

    在車上的時候,昨晚上玩了一個通宵的阿什正在呼呼大睡,她的腦袋靠在蒲朗腿邊,懷裏抱著自己胖乎乎的尾巴。

    蒲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柏刑簡單說了幾句,蒲朗笑出了聲,垂著眼看阿什,聲音低沉:“他們帶著小十的東西,這不比你們的定位器還好用?”

    柏刑也難得的笑了一聲。

    之前阿什剛來蒲朗這邊的時候就把自己遇到的那個老太太和浩浩的事情說了,連阿什都能感覺到奇怪,蒲朗就更不可能會忽視了。

    他直接聯係了柏刑那邊,讓柏刑去查。

    那個老太太當時帶著浩浩坐了高鐵,身份信息好查,查到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人,稍微一審就問出來了她當時是要幹什麽。

    實際上在離開了阿什範圍的老太太就已經反應了過來阿什到底是誰,她倒是不後悔自己去幹的那些事情,畢竟在去之前她也知道阿什是龍。

    幹了之後唯一有點後悔的就是——“早知道我應該也留點什麽東西的,那可是和龍有關的東西。”

    老太太一臉的懊悔,她甚至突然朝前探身,有些期待的問:“都說龍的全身上下都是寶,我們如果吃了龍——不,我的意思是,龍的口水、指甲、鱗片這些,是不是也能改變我們?”

    “你想長生不老?”柏刑眼皮一掀,直接指出她心中所想。

    老太太被指了出來就笑了笑,道:“我老板不也是這麽想的嗎?”

    不然為什麽要讓她去收集龍的東西呢?

    “東西呢?”柏刑問,倒是也沒有覺得生氣,顯然是見多了這種貪婪。

    以前碰上過還有想要利用妖怪來達成某種目的的人類,更何況如今擺在人類麵前的可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龍。

    這種情況也是他們早就設想過的,但也更清楚,普通人想要傷害到阿什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老太太道:“已經被拿走了。”

    顯然她的老板也很擔心她在回過神來後悔生出別的心思,所以在老太太剛得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東西給取走了。

    柏刑略微一思索,伸手拿過旁邊的電腦,將電腦一轉,電腦屏幕對著老太太,他指著上麵一個人影朝老太太問:“他是誰?”

    “是和我接頭的人,上麵安排他從我手裏把東西拿走的。”老太太如實道。

    屏幕上是一張監控截圖,監控是高鐵站的監控,顯示在老太太上車之前將東西給了一個年輕小夥。

    這個年輕小夥背著一個書包,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還戴了一個棒球帽,看著是學生的樣子,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他故意為之,在盤查過所有監控之後,柏刑發現沒有一個監控拍到了這個年輕人的正臉。

    老太太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她以前的接頭人並不是這個。

    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畢竟這麽重要的事情,老板肯定不放心,會派自己的心腹或者他更願意相信的人過來也很正常吧?”老太太不以為然。

    柏刑點了點頭,站起身:“你說得對,這麽重要的事情,如果他能親自來肯定比讓別人來會更讓他放心。”

    老太太愣住。

    柏刑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監控裏這個年輕人就算不是老板本人也絕對會是老板的重要心腹,一個能讓老板願意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的人,身份會簡單嗎?

    阿什的神奇buff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隻要是在她附近一定範圍內的人都會受到這個神奇buff的影響,具體表現為會忽視掉阿什真正的身份,將她當成一個平常小孩對待。

    但隻要離開這個範圍,buff的影響就會消失,人們也會反應過來阿什是誰。

    和龍有關的東西到底有多少人垂涎不好說,畢竟當初阿什破殼的蛋殼現在還有人花重金求購的,更別提這段時間不少人因此被騙而來報案的。

    柏刑在出去後就給蒲朗打了個電話,說起了這個事情。

    等結束了通話,他轉身回到辦公室,調取了一批人今天晚上和自己一起行動抓人。

    天一黑,和自家四哥已經回到了A市的阿什高高興興離開家,打算跨越幾百公裏去找自己的小夥伴們玩耍。

    結果剛剛飛刀半路上的時候就碰上幾個妖怪。

    阿什攔在妖怪們的麵前,叉著腰問:“你們在幹嘛?”

    妖管所可是有規定的,不能輕易顯露原型,這麽多妖怪大晚上的顯露原型在空中飛,太可疑了!

    本來是出來辦案的妖怪們也沒有想到會碰上小龍,眼前這條哪怕是在夜色下也閃閃發光的淺金色小龍讓他們驚歎又畏懼,不敢直視,紛紛低著頭把事情說了。

    他們就是柏刑安排出來抓人的妖怪。

    普通的案子不需要他們管,涉及到和妖怪有關的案子就得由他們出動了,這次他們的任務是要攔下嫌疑人出逃的飛機。

    飛機上不但有他們要抓的“老板”,還有老板帶著的和阿什有關的東西。

    主要還是和阿什有關的那些東西,就像是一個定位器一樣,讓柏刑準確定位,然後讓妖怪們追了上去。

    柏刑帶著人去抓另外的人了,把攔截嫌疑人飛機這個事情交給了幾個會飛的妖怪。

    阿什一聽,立刻就用小爪子拍了胸脯道:“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吧!”

    妖怪們也對她很好奇,還有著敬畏,一聽也不敢拒絕,紛紛點頭,也不忘記聯係了柏刑,將情況告訴了他。

    阿什看見了,也沒有說什麽,甚至在聯係上自家七哥後也在聽自家七哥會怎麽說。

    “可以。”柏刑那邊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也有點意外會讓阿什碰上這件事情。

    阿什一聽,立刻歡呼一聲,扭頭就朝妖怪們說的那架飛機飛了過去,阿卷飛不了那麽高,隻能站在高處抬頭看著,看見其他能飛的妖怪們跟在阿什的身後,她還有一點羨慕。

    “要是我也能飛就好了。”阿卷小聲道。

    沒想到已經飛到了高處的阿什聽見了,突然就停了下來。

    跟在她身後的其他妖怪一看她停了下來,紛紛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半空中。

    “怎麽了?”

    阿什一甩尾巴,在空中調了個頭,朝著阿卷那邊飛去:“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把阿卷姐姐帶上!”

    “小……小十大人!”阿卷看著飛回到自己麵前的阿什,有些無措,也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感動,感動的眼淚汪汪都快哭了。

    片刻後,淺金色的小龍又重新飛了回來,她的爪子上抓著一隻小小的卷毛倉鼠。

    “衝!”淺金色小龍一張口,帶著妖怪們衝向了雲霄中的那架飛機。

    這是一架私人飛機,從國內飛往國外,底下就是大洋,隻要再往前飛個十幾分鍾就離開我國的領域了,到時候再想抓捕他就有點麻煩。

    所以妖怪們的任務是要在他離開我國領域之前把他給抓住!

    阿什的速度很快,她很快就追上了那架飛機,擅長飛行的妖怪們緊隨其後,他們跟在飛機的後麵沒有急著上前,對視了一眼後朝阿什問道:“我們怎麽做?”

    雖然來之前就已經得到過柏刑的指示,可在麵對著阿什這條小龍的時候,他們還是下意識的想要再聽取阿什的意見。

    阿什眨了眨眼睛,嘻嘻笑了笑,已經有了主意。

    飛機裏,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正靠坐在一張寬大的真皮沙發裏,他手邊放著一杯紅酒,某一刻,他突然睜開眼睛,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

    “還有多久?”他出聲問道。

    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保鏢抓著肩頭的對講機問了一句,沒一會兒他朝男人道:“老板,最多還有十分鍾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男人卻扯了扯嘴角,神情有幾分不屑:“我問的是戴博士那邊。”

    在他逃離之前,他得到了和阿什有關的東西早就已經送進了實驗室,從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能不能順利逃脫,他更操心的是實驗室那邊什麽時候出結果。

    這個問題黑衣保鏢也給不出答案,他們現在沒有辦法聯係上實驗室那邊,隻能等待實驗室那邊出了結果之後主動聯係他們。

    男人也知道這一點,沒有再說什麽,側臉看向了窗外,順手拿起了放在手邊的紅酒杯。

    將他端著紅酒遞到自己嘴邊的時候,窗戶上突然趴著的一張臉讓他一哆嗦,差點把牙都給磕掉了。

    “什麽東西?!”男人驚呼了一聲,猛地起身往後退。

    黑衣保鏢也立刻警惕的上前,有兩個人將他擋在了身後,有一個人走到了窗戶邊去查看。

    仔細查看過後,外麵除了夜色也看不見什麽別的東西。

    “老板,怎麽了?”保鏢轉身朝身後的男人詢問,眼裏帶著疑惑。

    男人丟開了手裏的紅酒杯,不願意再靠近那扇窗戶,就隻是隔著一段距離探頭張望:“你沒看見嗎?有一張奇怪的人臉,不對,不能說是人臉……”

    他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下:“他有鳥嘴,眼睛也很奇怪,是個怪物,剛剛就突然貼在窗戶上!”

    “老板,外麵什麽也沒有,可能是剛剛經過的地方有氣流還是雲層什麽的,造成的假象吧。”保鏢安撫道。

    他其實還想說會不會是老板你自己的臉倒映在窗戶上。

    但想到老板用怪物來形容那張臉,他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年輕男人探頭看的時候也沒有再看見那張臉出現,他心裏有點認同保鏢的說法,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坐回那個位置,換了個遠離窗戶的位置坐著。

    坐下後讓人重新倒了一杯紅酒,喝了幾杯後他還是忍不住朝那扇窗戶看,可窗戶外麵黑漆漆一片,因為是在大洋的上方,也看不見什麽城市燈火之類的。

    這種黑漆漆的景象越盯著看就越是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仿佛裏麵藏著什麽怪物,盯著看得久了,裏麵的怪物就會突然衝出來把盯著看的人給拖拽下去。

    或者幹脆一口吃掉。

    想象著這些,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眼角餘光卻又控製不住的往那邊看。

    某一刻他突然瞥見一團影子從窗戶外麵飛過。

    他猛地扭頭看過去,嘴裏喊了一聲:“那是什麽東西?”

    “什麽?”保鏢們再次被驚動,連忙將他護著,還有走到窗戶邊去查看的,甚至已經將頭完全貼在了窗戶上查看,可依舊沒有看見任何不對的地方。

    檢查完,保鏢回頭正要開口,一直盯著那邊的男人已經知道了結果,擺擺手,伸手掐了掐眉心:“應該是我喝多了,還要多久?”

    他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他。

    年輕男人已經因為自己的一驚一乍心裏有點窩火,問了話後發現沒有回應,當下發火道:“我問你們話,你們是啞巴了還是聾了?!”

    這時候才有人連忙拿著肩頭的對講機聯係駕駛艙那邊。

    幾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都有點無語,他們還以為男人問的是實驗室那邊,實驗室那邊他們也聯係不上,不就隻能保持沉默?

    誰知道男人這次問的是還有多久出境。

    可對講機那邊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抓著對講機的保鏢臉色一變,又朝那邊問了好幾句,在依舊沒有人回應之後,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老板,我這就過去看看。”有人連忙道,端著武器喊了一個人一起朝駕駛艙那邊走去。

    剩下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端著武器將年輕男人嚴嚴實實的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