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下套
  第116章 下套

    楚方轉身抱住他。

    秦峰嚇得伸長手臂一動不敢動, 恐怕玫瑰花戳到她,戒指盒碰到她。

    “怎麽了?”秦峰試探地問出口,心想難不成是感動的。

    楚方抬起頭來, “我——”哽咽的說不出話。

    秦峰急了, 下意識想抱住她安慰, 一看兩隻手都被占,“別嚇我, 哪兒不舒服?”

    楚方破涕為笑, 嗔道:“你才不舒服。”

    “也別告訴我你又後悔了。”秦峰佯裝擔憂地問。

    楚方脫口而出,“你敢!?”

    秦峰無語又想笑。

    楚方見狀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頓時羞的不敢看他,退開身體朝他胸口捶一拳。

    秦峰故意往後踉蹌。楚方頓時急了,慌忙拉住他。秦峰順勢用手臂攬過她的肩膀, 放有戒指的小盒也舉到她眼前。

    楚方發現自己被騙,可一抬眼看到的是戒指,以至於就算假裝生氣也裝不出來, “你怎麽,想起來買這個啊。”說著話就忍不住拿過去。

    秦峰心說當然是你值得:“你跟人渣訂婚都有訂婚戒指, 我現在無法給你一個婚禮,以後結婚也無法給你一個盛大婚禮,再連個戒指都沒有, 我豈不是豬狗不如?”

    “不許這麽說自己!”楚方瞪他。

    秦峰笑著點頭, “不說。這個呢?”看一下手中的玫瑰。

    楚方伸手抱過去:“還以為你隻喜歡百合不喜歡玫瑰。”

    “鮮花對我來說都一樣。玫瑰太紮眼。我拿著玫瑰從樓下到樓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 就算他們不敢直接問, 也敢似笑非笑地用眼神調侃你。這樣的情況至少會持續三天。”

    楚方看向他:“現在不擔心了?”

    “明天下班跟我回家。”秦峰拿過戒指給她戴上。

    白金素圈戒指, 幹淨的不符合楚總的身份, 卻又意外符合她的身份。她一公司管理者, 戴的黃金或者鑽石太少太小顯得小家子氣,太多又跟暴發戶似的,一個白色戒圈反而有種至簡的意味。

    楚家是做珠寶生意的,楚方打小在寶石金銀堆裏長大,她祖母留給她的珠寶首飾足夠她開發一樓盤的,現如今市麵上賣的飾品,甭管國內和國外,她能看上的不多,而看得上的秦峰肯定買不起。

    那天在海邊答應秦峰,楚方就在糾結要不要暗示秦峰,她不需要金銀首飾,隻需要一個結婚證。可每每想到秦峰讓她為難他的話,又覺得真提醒了,更顯得自己容易得手。

    因為這事楚方又覺得結婚好麻煩,還不如不結。

    “想什麽呢?”秦峰好奇地問。

    楚方收回思緒,舉起手指,“我喜歡這個戒指。”

    “喜歡就好。”秦峰就知道她會喜歡。這樣的戒指無論出席什麽場合都不失禮,隻要她願意,可以戴到老。

    楚方把鮮花還給他,不由得摸摸戒指,猛地瞳孔緊縮,抬頭看一下秦峰又看看戒指,“這個,這個不是,不是你隨便找一家珠寶店買的吧?”

    秦峰:“才看出來?”

    “你——其實這樣的戒指看起來都差不多,沒必要,不用買那麽貴的。”

    小半年工資買一對戒指確實不合算。秦峰這輩子又不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當然不想花這個冤枉錢,“一輩子就這一次。”頓了頓,“雖說是求婚戒指,其實也是結婚戒指。濱海這邊結婚沒有婚禮上戴戒指的流程。雖然我們可以告訴廠領導,但他們不見得聽我們的。”

    “什麽意思?”楚方一時沒懂。

    秦峰:“早在十年前廠領導就要幫我主持婚禮。可不論廠長還是其他領導都是黨員,不可能由著咱們辦西式婚禮。”

    “我喜歡鳳冠霞帔。”楚方忍不住說,“你可能不知道,羊城港城那邊很多人結婚都選擇穿龍鳳褂,而且還以上麵的金色多少為榮。金色越多,越隆重。”

    秦峰實話實說:“那我可買不起。”

    “不用你買。你哪天抽空陪我去一趟就行了。”

    秦峰猜到她會這樣說,“禮服用龍鳳褂,敬酒服穿我準備的。”

    “你還準備了?”楚方震驚。

    他動作真快啊。

    秦峰搖頭:“還沒有。邵甜兒說她認識一服裝公司老總,祖籍也是咱們濱海的,人很好說話,他公司有很多設計師,別說敬酒禮服,就是我們想要婚紗,對他們來說也不難。”

    “你們認識的人真多啊。”楚方不禁感慨。

    秦峰笑道:“都是朋友的朋友。不過這個是朋友的親戚。說起來,還是我校友呢。”

    “帝都大學也有服裝設計?”楚方皺眉,她怎麽記得首都有專業的服裝學校,而且並非帝都大學的某一個院係。

    秦峰搖頭,“可能家學淵源吧。高手在民間。像服裝設計師這樣的人才,要不是自小就有天賦且熱愛,就算父母家人都很支持,他也很難堅持下來。”停頓一下,“別說他們,你呢?”

    “我聽你的。”楚方道。

    秦峰摟住她,“那接下來就是幾個熊孩子了。”

    楚方臉上的笑容凝固。

    “別擔心。”秦峰拍拍她的肩頭。

    楚方:“那這個戒指是不是先收起來?對了,像這樣的應該是一對吧?”

    “另一個放家裏了,我怕一激動拿錯了。”

    楚方不信,可這話聽著開心,“那我先收起來?”

    秦峰聽到她又問一次,就知道她不想這麽快摘下來,“不用。即便我們明天領證,隻要不讓他們看見,他們都能自我安慰,沒舉行婚禮就不算結婚。”

    楚方腦海裏浮現出秦渺渺倔強的麵孔,“倒像是渺渺會說的話。”

    “回頭他們要是抱怨還沒結婚就戴戒指,我就告訴他們,村裏女人出嫁都要三金,你不要三金隻要一戒指。他們就不好意思跟你計較了。”

    楚方好奇:“他們知道你這麽了解他們嗎?”

    “知子莫若父,又不是知父莫若子。當然是不知道了。”秦峰攬著她去沙發那邊坐下,順手把鮮花放茶幾上。

    楚方不由得靠向他。

    秦峰知道她獨立慣了,能跟他這麽親密實屬難得,就摟緊她一些,“爹媽還不知道,我明天中午下班回去告訴他們。你回頭自己過來,還是我去接你?”

    楚方內心很希望秦峰去接她。可冬天晝短夜長,等秦峰下班外麵早黑的看不見了。濱海的天氣寒冷,有點水就會結冰,楚方不希望他有任何閃失。

    “讓司機送我。回頭你早點起來送我過來。”

    秦峰點點頭,在她額頭親一下。

    突然被“襲擊”,楚方嚇愣住了。

    秦峰又低頭親親。

    楚方反應過來朝窗外看去,外麵漆黑一片,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秦峰:“新房裝修好了嗎?”

    楚方在她最早開的那個小區裏給自己留兩層,最上層是她和秦峰的房子,底下一層是給老人和孩子準備的。雖然他們在北車廠住慣了,不可能搬去她那兒,因為那邊沒車的話出來進去十分不便,可她覺得這是一態度問題。

    原本楚方想交給裝修隊,可濱海這邊沒有正兒八經的裝修公司,找裝修隊的時候聊排線都聊不明白,楚方就想起她的司機。

    她沒跟港城的裝修工人打過交代,但混跡市井的司機有這方麵的朋友。楚方不希望被連累,就沒找那些去年還看不起內地,今年因為金融危機港城各行各業不景氣就想來內地淘金的二五仔。而是讓司機找那些不曾忘記鄉音,很想回鄉又怕十年浩劫重演而猶豫不決的人。

    起初知道楚方在濱海混的風生水起,他們也不敢來,因楚方在港城的名聲不好。隨著刊登傅青雲的八卦雜誌鋪到港城每一個角落,愛好八卦的市民知道楚方跟父母對薄公庭也是被逼的,並不是真的狼心狗肺,一群沒有妻兒牽掛的人就來到濱海。

    楚方出資搞個裝修公司,又請港城的朋友設計一下,就把房子裝修交給他們。

    他們現階段就接楚方這一個活,所以此時都裝的差不多了。

    楚方聞言便說:“晾幾天就可以做衣櫃買床了。”

    “我和你一起去?”

    楚方笑著問:“有時間嗎?”

    秦峰語塞,佯裝生氣朝她嘴上咬一口。

    楚方下意識躲。

    秦峰放開她。

    楚方倍感失落,想說什麽就看到他快速拉上窗簾。

    “你——”

    秦峰過來抱起她。

    楚方猝不及防嚇得慌忙抱住他,“你你你——幹嘛?”

    “你說呢?”

    楚方急急忙忙說:“我還沒吃飯。”

    “先吃我。”

    楚方:“……”

    ……

    翌日清晨,楚方看到手上的東西,愣了一會兒想起昨晚秦峰親自給她戴上去的,坐起來就找秦峰。

    看到衣架上的外套,楚方放心的躺回去才意識到自己心慌的砰砰跳。

    捂住胸口許久,心跳才恢複平靜。

    秦峰帶著水汽進來,看到她醒了,走過去低頭在她唇角親一下。

    楚方嚇得捂住嘴,甕聲說道:“還沒洗臉。”

    “那快起來洗漱,我煮麵。”

    正準備起來的楚方停下,“早上吃麵?”

    秦峰點頭:“聽說你忙的時候隨便對付,鐵胃也經不起你這麽折騰。麵食養胃,以後嫌做飯麻煩就吃麵。或者去樓下司機家吃。”

    “其實從我公司開車到北車廠也不遠。”

    秦峰樂了,“你不嫌麻煩就讓司機送你,然後早上起早點,我送你過去。”

    楚方心中一喜,“你說呢的?”

    秦峰把衣服給她:“這麽點事我至於騙你嗎。趕緊起來,你上班沒時間要求,我不能三天兩頭遲到,影響不好。”

    楚方知道秦峰不會做中餐,很好奇他做的是不是清湯麵,立即起身隨他去廚房。然而到門口就被秦峰趕出來。

    秦峰做的不是清湯麵,但也沒比清湯好多少,他在麵湯裏放了一點醬油和芝麻油,然後是麵條青菜和荷包蛋。

    楚方看到醬色的湯汁,張了張口,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峰。

    “先嚐嚐。”秦峰遞給她一雙筷子。

    楚方夾一根麵條,“咦,不是掛麵?”

    “找司機要的濕麵條和青菜。回頭我幫你買一些用塑料袋分開裝起來放冰箱裏,你想吃的時候煮一下就行了。”秦峰說完又催她快嚐嚐。

    楚方咬一點沒什麽怪味,放心地入口。

    秦峰見她可以接受,就遞給她一個勺子。

    楚方舀一點點麵湯喝下去,十分驚訝,“還以為得澀的無法入口。”

    “我試過。”秦峰笑道,“真味道怪的像榴蓮臭豆腐似的,也不敢讓你吃。”

    楚方好奇地問:“在國外嗎?”

    秦峰搖頭:“他們幾個都在學校,我父母還沒搬過去的時候。我晚上餓了,又懶得開火,就用電飯鍋煮麵。隻是電飯鍋太慢,等麵煮好都快泡軟了。”

    楚方想起她新房那邊都用燃氣,“你那邊不能用煤氣灶嗎?”

    秦峰:“可以。我已經打聽好了,過些天就去買灶和煤氣。指望那個老房子接燃氣,還有的等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方聽聞這話,突然知道接下來的新房該怎麽賣了。賣點之一就是通了燃氣。住進新房不需要再燒煤球,也不用擔心煤氣罐不安全。

    早在很早之前,秦峰就邀請楚方跟他們一起去劇組陪傅青雲過年。楚方不想在火車上處理公司的事,就把新房開售日放在了臘月初八。

    不過還沒進臘月就開始為新房開售預熱。

    濱海這邊沒幾個房地產商,關於房地產商賣房的套路,大部分濱海人民都不懂。楚方考慮到新房需要洗衣機等家用電器,就提前聯係廠家拿貨。廠家其實不樂意批發給她,因她雖然一次買的多,但是還屬於零售。

    銷售部的人就同洗衣機電視機等廠家協商,他們把東西當贈品送出去,也算是給電器廠家打廣告了。若不能便宜點,他們就找別人。

    此言一出,電器廠家半賣半送給楚方幾車。

    臘月初七上午,那一車車貨拉過來,附近居民都驚動了。

    不需要楚方再宣傳投廣告,臘月初八上午一開售,售樓處就擠滿了人。

    臘八這一天正好是周末,秦峰也帶著他爹媽過來了,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兒媳婦多能幹。

    秦峰的表弟快結婚了也需要房子,他大姑有錢,秦峰知道現在買到就是賺到,就提前一天給他大姑和大舅打電話。

    秦大姑和周大舅也來了。不過他們原本以為楚方的房子不好賣,外甥讓他們過來給楚方增添人氣。

    到售樓處路口一看到處都是人,看起來也不像托,因不少人手裏都攥著銀行卡,有的更是提著提包,頓時顧不上跟秦峰說話,全家老少使勁往裏擠。

    老兩口原本很想感慨兒媳婦厲害,一看到他們兩家這樣,頓時瞠目結舌。

    秦老漢更是難以置信地指著他大妹妹,“她幹嘛呢這是?”

    周氏:“怕晚了買不到了。”

    “這是房子,又不是菜市場的白菜。”

    從他身邊經過的路人後退兩步,“大爺你這就不懂了。楚總的這個房子地段好,聽說建的過程中市政府三天兩頭派人過來,比咱們自家建房還上心,絕對能住七十年兩三輩人,買到就是賺到啊。”

    秦老漢看他也就二十郎當歲,“你也買房?”

    那年輕人點頭:“買。找親戚借的錢。”

    秦老漢張了張口,看向他兒子,這人瘋了不成?

    秦峰笑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兒子有房,自己還有宅基地。人家一大家子可能隻有兩室一廳,客廳還得分一半出來改成臥室,再不買房以後有了孩子住哪兒?”

    秦老漢想想:“去郊區買了自己蓋,想蓋成什麽樣蓋成什麽樣。省的錢買車開車去上班不就行了?”

    那年輕人忍不住說:“村裏的宅基地隻能分給本村人,不可以買賣。”

    “我們村咋有賣的?”

    那年輕人道:“肯定沒過戶。真追究起來還是你們村的。”

    秦峰提醒他爹,“咱們村的土地都是出租或者互換,你聽誰說過賣給別人?”

    周氏點頭:“買也是口頭上說說,或者立個字據。”

    那年輕人道:“那個字據法院不認,有關部門也不認。萬一哪天你們村的人反悔了,買房買地的人隻能自認倒黴。”說著搖搖頭,“還是有房產證,大公司開發的房子踏實。”不待秦峰他爹開口,就朝售樓處大步走去。到跟前就使勁往裏擠。

    秦老漢有新的擔憂:“不會有小偷吧?”

    周氏想翻白眼,“這路口的交警,維持秩序的民警是幹啥吃的?”

    秦峰笑道:“爹,就算沒有,買房這麽一大筆錢丟了也好查。除非小偷藏起來不花,或者外逃,這輩子不回濱海。”

    秦老漢不放心,背著手移到售樓處門口,左看看右轉轉,轉的民警頻頻打量他。

    周氏嫌冷就躲到車裏,閑著無聊也盯著售樓處,注意到人家民警的視線,忍不住跟秦峰說,“你爹,我真不知道咋說他。”

    “那就別說。”秦峰想到幾個孩子快回來了,“媽,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周氏下意識問:“啥?”

    “我和楚方的事。”

    聖誕節那天,秦峰告訴他爹媽,楚方答應嫁給他,他給楚方買一白金戒指,老兩口不但沒反對,等到晚上看到楚方的戒指幹淨的連個花紋都沒有,就覺得秦峰小氣。

    沒幾天,老兩口拿出存款去給楚方買個很有分量的金手鐲。

    這麽樸實的禮物,金手鐲的工藝沒法跟楚家銀樓比,楚方也十分喜歡。

    老兩口也知道楚家是開珠寶公司的,知道自己的禮物很一般,就答應楚方,等幾個孩子放假,他們同他們聊聊,讓她和秦峰盡快完婚。

    經秦峰一說,他媽想起來了,擔心不安地問:“大小子二小子那邊我都好說,渺渺那兒怎麽說啊?”

    秦峰:“秦渺渺吃軟不吃硬。”

    周氏大概懂了,“年後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離正月十六他們開學隻剩一個多月,年前年後結婚的多,找鄉村廚師做飯都找不著,更別說訂酒店。”

    周氏:“那先跟他們說好,年後你們慢慢準備?”

    秦峰點頭。

    周氏一想等到明年這時候就有兒媳婦了,“好!交給我。”

    然而她也沒啥好辦法。

    周氏的身體不如早年健康,站時間長了腿不舒服,彎腰腰疼,下雨天都不敢亂逛,幹活太累第二天渾身不舒服。於是她就在渺渺他們回來前一天,把家裏的床單被套都洗了,然後不讓秦峰幫忙,把幾個孫子的臥室打掃一遍。

    翌日下午,渺渺跟他四哥回到家,就看到他奶奶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傅淩雲嚇得扔下行李就問:“奶奶怎麽了?”

    “身子骨不中用了。給你們洗個床單被單,還都是全自動洗衣機,我這渾身都不舒服。”

    秦渺渺忍不住找將將停好車的親爹,“幹嘛不讓他幹?”

    “我以為自己能行,就沒告訴你爸。”周氏道。

    傅淩雲:“爺爺呢?”

    周氏早想好了,“你爺爺當時買菜去了。中午和晚飯都是他做的。你爸加班到八點多才回來。”

    秦渺渺皺著眉頭想想,“楚方呢?”

    老太太頓時精神了,但沒敢表現出來,“人家隻是你爸的對象。”

    秦渺渺看向他爹:“我咋聽說你向她求婚了?”

    周氏怕不知真相的兒子壞事,“求婚也是未婚妻。不說這大院裏,就說村裏,有幾個敢讓未來媳婦幹活的?楚方沒娘家撐腰,咱也不能這麽欺負人。”

    以前老兩口住村裏,渺渺天天回村吃飯,沒少聽人說誰家誰家欺負兒媳婦,被兒媳婦娘家兄弟找上門捶一頓,打的他們再也不敢作踐兒媳婦。

    周氏見他回答不出來,就問四孫子,“淩雲,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傅淩雲幹咳一聲,“也是哦。”

    渺渺眼珠一動,看向他爹。

    秦峰直覺不好,“說人話!”

    “兒媳婦伺候婆婆天經地義吧?”渺渺問。

    秦峰嗤笑一聲,無奈地說:“你啊……”

    “我怎麽了?”渺渺一臉無辜。

    秦峰:“我都不想說你。需要上天諸神的時候,你信神。需要楚方了,又這麽說。”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秦渺渺,你這一點像誰啊?”

    “這點不好嗎?”秦渺渺反問,“要是不好就像生我的那個女人。”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爸,不會你和楚方今天結婚,她明天就找來吧?”

    秦峰被他問的一愣一愣。

    渺渺忍不住大聲說:“就是那個跟你一夜風流的女人。”

    “不會,這輩子都不會。不過你如果想見她,我可以試著聯係她。我在公安局有人,想查一個濱海人,應該不難。”

    渺渺忙搖頭:“算了。我不想見她。”

    秦峰心中忽然一動,坐到他對麵,認真起來,“說實話,如果她和楚方都要嫁給我,你隻能選一個,你是選親媽還是選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