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平遠侯這事, 白十三和蕭起也就比旁人早知道一天罷了。到第二天,就已經徹底明文下旨,眾所皆知了。

    而平遠侯也不能繼續在府上呆著了, 直接要被押送著出京。

    整府人加起來別說還真不少,不過有眼尖的人發現,少了一個小姐, 就是那位庶出的四小姐。

    再一細打聽,發現人前兩天就一頂小轎抬到了嚴府。

    這事兒……

    “你說嚴家這是娶妻還是納妾?”

    要說是娶妻,這三書六禮還沒過完,一頂小轎無人所知的抬進府裏算什麽。但要說納妾,這先前可是談得正兒八經的親事, 突然間又這樣。

    嚴家人心裏也不舒坦,嚴竣軒本就落榜, 這一來心情更差。

    他覺得一定所有人都在議論他, 在笑話他。

    然而其實卻也未必。

    起碼就白十三和他身邊的那群書生,卻是並沒有的。

    平遠侯是判了, 但後頭還有許多的事情呢。像是查抄家產, 以及給受害者安撫……首先之前被奪的土地要全部都還回去,還得予以一定的補償。

    事情落到的蕭起頭上, 或者說他主動要來的。

    白十三和眾人也就沒散, 他們這些時間的接觸下來, 比誰都了解每家都是怎麽樣一個情況, 正好再幫忙整理成冊。

    這都是正事, 且是大事。

    至少對於那些曾經被侵占了田產和受過迫害的人來說, 是天大的事情。

    眾人忙得不行, 一路下來, 除了這段時間已經很熟悉的白十三, 他們竟還見過幾次蕭起。

    淮王殿下一如傳言般氣勢十足,然而卻並不陰險狠辣,他們也沒瞧出喜怒無常來,甚至還有幾次,有幾個書生一起看到淮王被白十三戲耍,卻也沒有要生氣的樣子,隻是瞅著有幾分無奈,還帶著縱容的模樣。

    彼時要不是大家正結伴而行,隻有他們一個的話,絕對是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的。

    等到平遠侯府的事情徹底了結的時候,他們已經徹底明白了一句話,那就是傳言不可盡信。

    瞧瞧淮王好好一個人,除了一眼看上去氣勢足有些凶之外,也沒見什麽喜怒無常,酷愛殺人,怎麽到外麵傳得好像一口一個人,凶殘得仿佛能以一已之力,嚇退敵軍十萬的模樣。

    “這傳得也太離譜了,台上唱大戲的看人編故事也沒這麽編的吧!”有個書生忍不住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

    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麵,隻要提起淮王,他們便要同人辨論一下。這消息竟還慢慢傳了出去,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均有耳聞。

    “哼!”大皇子不屑道:“他現在倒是也會網羅人心了。”

    賢妃搖了搖頭,“我覺得未必是蕭起自己的意思,你說這段時間他身邊那個白十三,整天同那堆書生們混在一起?”

    大皇子:“母妃的意思是說……”

    三皇子那邊也在談這件事情,皇後娘娘垂眸心道,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留他一條命,先前不省心,如今更不省心。

    她又看向三皇子,“這是你的長項,蕭起的長相,可比不得你溫和。”

    三皇子點了點頭:“兒臣知曉。”

    頓了半刻又說起,“母後還是沒能查清,那兩個舞姬是怎麽回事麽,一個入宮為妃突然像是恨極了母後般,另一個一身舞技絕非尋常,母後先前竟也沒半點兒察覺麽。”

    皇後的確是沒察覺,畢竟先前那舞姬還並不會【身輕能為掌上舞】。

    宮裏這個縷次針對她的,她一心覺得是白十三搞了什麽手腳。

    至於二皇子,他在去貴妃娘娘宮中時,不巧正遇上貴妃娘娘又受了那位新晉美人的氣,正在嘀咕著一定要其好看。

    “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麽好的,勾得皇上如此的著迷。”

    二皇子腳步一頓,心說那肯定好啊!

    你想一下,這兩個舞姬是一塊兒進的紫宸殿,淮王府那個是皇帝挑剩下的。那個都那般過人,那宮裏這個還能差得了。

    他是沒見過,但肯定也是容貌過人,舞伎出眾。

    當然,他母妃欣賞不了也是正常。身為一個女人,她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懂得欣賞美女呢。

    說來這事兒還是蕭起運道好,碰上一個白十三。

    對了,白十三是男的。

    難道正因為是男的,所以才……二皇子人往貴妃寢宮裏走著,心思早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皇帝那裏當然也在關注著這件事情,他皺著眉道:“平遠侯的事情不是結束了,那個白十三還同那些書生混在一起?”

    “是。”身為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曹公公自是早早得打皇帝可能要問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此時回答道:“先前不是有個什麽活字印刷和新裝訂法,那群書生落榜之後無事,最近都去幫忙了。”

    皇上:“……”

    皇上垂下了眸,隻喃喃說了一句:“老五的脾氣如今看來是越發的好了,竟然能允許人如此在他的正事上麵胡來。”

    曹公公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也不答這話,他知道皇帝也並不是想讓他說些什麽。

    果不其然,過了會兒,皇帝自己就想明白了,抬頭道:“來人,請舅舅入宮。”

    曹公公心中一動,趕緊垂頭應了聲是。

    臨行前皇帝喊住他,道:“等等,也該到表弟的忌日了,舅舅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就不勞動他了。母後那邊……讓母後出宮回家省親吧,他們一家人也好久沒聚一聚了。”

    曹公公道:“是。”

    ……

    “太後出宮。”白十三輕笑,“皇上這是急了啊!他怕你再得到書生的支持……說來我也疑惑,這時候最急的難道不該是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麽?”

    “不,其實他們誰都不需要急,因為你有一個天然的短板,便是再得人心,也不會坐上那個位置。”

    因為蕭起的身份。

    別的不提,朝中大臣能容忍皇帝寵愛蕭起,卻不可能任由太子之位落在淮王頭上,這是眾所周知。

    所以現在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背後都有押寶的,唯獨蕭起身後空空如也。

    蕭起放下茶杯,道:“父皇怕我太得人心。”

    可不嘛!

    白十三想,他上一世跟現在的蕭起情況其實也差不多,排行一樣這個不提,就是身份問題,他是人妖混血,蕭起覺得了饕餮血脈,都是沒可能繼承皇位的。

    偏偏他被護得很好,隻有一個六皇子沒事找找茬兒,還是個蠢的,經常是那六皇子自己倒黴。

    但蕭起這邊的情況就不一樣,幾位皇子視他為眼中盯,這情況一看就不對勁,肯定是有人在後頭攪過風雨的。

    太後此時出宮,說是回家省親,但實際卻是為了引出當年侄子一事,這是又準備拿那件事情說道了。

    白十三眯了眯眼,“這事兒簡單,讓人傳出風聲去,就說當年殺人魔的事情,似與國舅府上有關。”

    這消息一出,看他們還敢再鬧騰。

    皇上估計也要睡不著了。

    趁此機會,“蕭起。”白十三往過湊了湊,小聲道:“當年之事國舅府上未必沒有知情人還在。”

    一些不重要的下人可能會被滅口,但一些例如大管事這樣的心腹呢?

    逮一個回來先關著,等時機合適了還能用得上。

    說完,白十三見蕭起沒有應聲,不由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難不成這家夥還打算徹底幫那些人瞞著麽。

    結果這一下就發現了兩人現在的姿勢,原本就是坐得極近,他這一側身一湊近,人都要鑽對方懷裏去了,這家夥眼睛直了人也木了……嘖,真呆。

    白十三心下暗喜,他就喜歡這種自己能掌握主動的感覺,唔,呆點兒好。

    這要太熟練了,豈不就顯得自己啥都不會。

    在這方麵,閑王殿下也是很有好勝心的。

    他得意的一挑眉,心情特別好,聲音也透著股的得意與歡快:“那就這麽定啦,我先出門了,今天跟周兄他們約好了的。”

    周兄就是先前被那客棧老板店小二禍害的那位書生,他是沒有落榜的,過幾日也是要參加殿試的。

    不過得知他們如今的行為,還是參與了進來。

    他當初就是被人所救,要不早成了一具幹屍。如今幫被平遠侯府禍害的人,自然義不容辭。

    如今幫著收錄書籍,讓其用活定印刷的法子印刷出更多的書本,降書階,也讓書上的字變得更為規整,這種有益於讀書人的事情,他自然也更不會不做。

    但介於馬上就要殿試,今日他們便打算先歇一下,給這些馬上就要殿試的人辦個宴。

    至於為什麽要提前幾天,總不能第二天殿下你前一天把人家拉來喝上一堆,那不是宴請純粹是有仇才幹的事兒。

    白十三到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已經全到了,正衝著一個人說著什麽。

    見到白十三紛紛看了過來。

    白十三也得以看到被圍著的人是誰,可不就是那位鴨子兄麽。

    就是李兄。

    這位鴨子兄,不對,是這位李兄先前差點兒被人下鍋撥毛煮了,後來在滿京城的傳言中硬生生在屋裏憋著,會試是也沒去,一直窩在屋裏沒出來過。

    今天他一看,手裏的銀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再想想如今這情況,歎了口氣便準備收拾行李離京,結果正遇上了同窗,被拉來了這裏。

    現在大家這一轉移話題,這位李兄自然也看到了白十三。

    他遙想起白十三剛進京時的畫麵,被平遠侯府的人看菜下碟,後來又一直強勢出擊,有些行為在京中很多人口中,風評其實不算太好。

    說他太過得禮不饒人,沒有君子風度。

    然而他從來沒見白十三自卑過,照舊該怎樣還是怎樣,如今更是越發的風聲水起。

    人都到齊了,自然上酒上菜。

    “李兄,你這段時間不出門怕是不知道,京中這些日子可發生了不少大事呢。”有人說著就又提起了平遠侯的事情,實在是如今出門人人都在說,他們還參與了,這碰上沒參與的同窗,可不得多說兩句。

    縱然是不出門,李兄也是聽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的。

    “聽說了。”他道:“諸位都是心懷大義之人,我在屋裏呆著,都能聽到有人在誇。”

    聽了這話,眾人心情都變得不錯。

    李兄臉上卻有些不自然,或者說他並不自在。

    這倒不是說這裏有人瞧不起他或者對他態度不好,相反大家態度和善正常,要換了以前他早就混入其中了。但現在他心中有事,哪怕沒人說什麽,也總覺得大家都知道了他是鴨類覺醒者,肯定在心裏瞧不起他。

    畢竟他自己以前,就是這麽瞧不起旁的覺醒者的。

    誰能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敢情著他前些年,全在自己看不起自己了,罵的也全都是自己。

    這心情屬實複雜難言。

    他卻不知道大家並沒有那個意思,一來雖然現在是有不少人對覺醒者有看法,但更多的人還是很中肯的。

    畢竟沒幹擾到自己的生活,很多人也不會對別人莫名其妙有很大的意見不是。

    二來他們這段時間接觸白十三多了,自然也常見經常跟在白十三身後的兩個覺醒者,甚至跟小小保持了比較良好的關係。

    這種特殊的人和鳥見多了,也沒什麽新奇的。

    更別說他們瞧見了蕭起,以及魏玄鳳等人,發覺跟正常人類也沒啥區別,平時也說人類的語言,更不會隨時變成什麽狼啊老虎什麽的咬人。

    除此之外,甚至淮王蕭起還做過不少好事。

    這事兒當然不是蕭起自己說的,甚至白十三都沒說,是蕭起那些手下說的。一聊起來,他們對蕭起的崇拜和感激那是止都止不住。

    如果說一些比較遠的事情還不足以引起共鳴,那先前的客棧事件,卻是實實在在驚住了一群人的,尤其是周兄這個親曆者,說起來都是滿滿的感激。再加上還聽說前段時間淮王打了一整個拐子窩,捉了好些拐子,這些人更是很難再有什麽壞印象。

    連傳言中如今覺醒者中最凶殘的代表他們如今都滿滿全是好印象,自然更不會歧視李兄這種剛覺醒的。

    畢竟這位是真沒啥殺傷力。

    都記得他差點兒被撥毛燉了的事情呢。

    所以此時此刻隻有李兄自己不自在,其他人全然沒把他當什麽外人。畢竟真的覺醒者他們這段時間都接觸了不少,李兄這種以前的同窗,自然更是不值得專門拎出來一提。

    總之這麽一頓飯吃下來,大家心情都不錯。

    隻有李兄還在糾結,眾人卻又想到了他,“說來李兄本準備今天走的,還是因為聽說了今日這場是為接下來殿試的幾位同窗勉勵鼓舞,這才專門又多留一日。”

    “對,對,今日正好也全當是給李兄踐行了。”

    李姓書生有些感動,想不到他們還會惦記著自己。

    又看向坐在首坐上的白十三,對方笑意盈盈,也沒有因為先前的事情就針對他。再一想,當初還是對方及時提醒,並一同找人才讓他免得因為嘴硬被當成真鴨子收拾了。

    他舉杯同眾人喝了一杯,又專門倒滿敬向白十三,“之前還要多謝白兄的救命之恩。”

    他說完一口幹了。

    心情不好,又一連幾杯喝得比較急,他看著似乎已經有些醉了,“先前是我之錯,言語失當,幸得白兄不計前嫌……”

    “……”白十三放下酒杯,道:“你是言語有失,但罪不至死。況且此事已過,你著實不必一直惦記,回鄉後努力學習,三年後再考一次才是正道理。”

    李姓書生一愣,“我,我……”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還能科考麽?

    “科舉製度從未說過,不許覺醒者參與。”白十三道:“隻要有真才實學,努力想做官為民辦事,為何不能考。”

    另一個書生道:“說得對,聽說覺醒者精力充沛,說不得往後我等一日處理之公事,可遠遠不及李兄。”

    李姓書生眼含熱淚,先前就是覺得科舉無望,他才沒有去參加此次會試。

    卻沒想到眾人並未以任何異樣的眼光看他。

    “諸位,以往是我輕狂,日後必定潛心做學問,好好做人做事,再不如此。”說完,他竟又舉杯幹了。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覺得以他這樣喝下去,明天也不必走了。

    醉的都不一定醒得過來。

    酒足飯飽之後,果不其然這位李姓書生醉得不輕。他被兩個人扶著,臨行前看到白十三也要走,不由問出了心中從先前就覺得好奇的一句話。

    “白兄初進京時,不少人對你誤解頗深,說什麽的都有,但我見你似乎從來不為所動……”

    白十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等他說完,便反問道:“我做錯了麽?”

    李姓書生一愣,回想起初進京的第一糟,明明是被接進來當嫡出少爺的,卻讓走角門……

    在場的都是書生,不論貧富,都是極重尊嚴的,要換成他們,“那必然不能忍,白兄隻是掉頭就走罷了,換做我等,誰不得甩袖立馬走人。”

    李姓書生也是道:“確是如此,但當時並非人人這般想……”

    “即然我沒錯,那我又何必在意別人怎麽看。”白十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人該為殺人放火等為惡之事羞愧,卻不必為著旁人的眼光而覺得自己不能見人。我即沒錯,那麽管他人如何去說。”

    李姓書生一愣,緊接著嚎啕大哭。

    是啊,他為著他人眼光,明明自己覺醒並沒有礙著任何人,卻因為怕丟臉將近一個月不敢出門。

    先前更是怕人知曉,不肯出聲險些被當成真鴨子撥毛燉了。

    人要臉,但不該是他這種要臉法。

    他是錯了,全都錯了。

    以往不該拿覺醒者當話說,用歧視他們的話去獲得認同。如今更不該輕視自己,變成這般模樣。

    他哭得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把他拉起來扶著。

    又鬧騰了好一陣,眾人這才散場。

    出去的時候,白十三已經隱隱聽到街邊有人在傳,九年前殺人魔盛行的時候,有看到一個穿著黑衣,很是鬼鬼崇崇的人提著刀進了國舅府上。

    都不用提是哪個國舅,肯定是太後母家。

    畢竟皇後是武將之後,家中出的是將軍,提起來都是直呼官位,而非像太後母家一般,隻有一個虛名。

    白十三聽了一嘴,便回了府,見到魏玄鳳還誇了一句:“事兒辦得不錯。”

    魏玄鳳笑著應了。

    “王爺今兒回來的早,在書房呢。”他說。

    白十三點了點頭,正要過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上下打量了魏玄鳳一眼,然後掏出了一個嗩呐。

    這是他先前給蕭起打裝備時順便打出來的,天瓊的裝備大多是樂器,白十三已經有了琴和笛,這是第三個。

    當時就覺得可能要束之高閣,此刻看到魏玄鳳,不由覺得完全可以給他用啊!

    不過想想這東西的殺傷力……

    白十三還是確認了一下,“有點兒不太好把握,你要麽?”

    魏玄鳳的眼睛早就亮了。

    他先前就見到了白十三給蕭起的那一身裝備,更是因為進宮時不能帶利器麵見皇上,還替蕭起拿過劍,那劍一上手那感覺,真的是……

    如今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個機會擁有一件法器麽。

    雖然沒有劍酷,但那有什麽。

    隻要是法器,拿個鞋底在手上他都能接受。

    白十三剛一遞出去,他就歡歡喜喜的接了過來,“這可是法器啊,以前哪用過這個!”畢竟會法器難得,會製作法器的大多都自己用,和給一些小輩,再怎麽樣也是同行,輕易不會賣給覺醒者。

    白十三:“……”

    當場,他就聽魏玄鳳吹了兩聲,“好用,太好用了,我感覺我現在能聯通的人又增加了好幾倍,腦子也清醒著呢。”

    那是,二十五人本的裝備,加成那可大了去了。

    尤其魏玄鳳本身實力不高,還沒升到黃階呢。

    不過想想,白十三覺得身為蕭起身邊的一把手,魏玄鳳的實力是有些低了,得給他弄點兒裝備。

    他手上是有不少用過的,或者說幹脆打下來就因為不是天瓊的裝備沒用的,加起來堆了已經有一大堆。

    但魏玄鳳呢,比較特殊。

    仙妖奇緣裏麵八種職業,每種職業需要的裝備都有所不同,但這八種,卻沒有一種適合魏玄鳳的。

    魏玄鳳是玄鳳鸚鵡出身,鳥類一般以速度著稱。

    仙妖奇緣中敏屬性裝備倒是有一種,但加法是體,敏,和力三樣。屬於刺客用,武器是一把匕首和一根絲帶。能用來吊著到處飛,也能在背後饒敵人脖子打出大量危害,也被玩家戲稱為三尺白綾。

    看似很適合他,但比起力屬性,魏玄鳳的天賦點在法係上麵。

    他在八卦,不,在消息獲取與傳輸上麵有著天然的優勢,這是他覺醒的方向。

    而仙妖奇緣中刺客的裝備,更適合一些大型猛禽,例如鷹,隼,角雕之類的,與魏玄鳳不是特別貼合。

    隻是說勉強能用。

    但不得不說,哪怕是不那麽適合的,有也總比沒有強。於是白十三挑挑撿撿,顧忌著他還需要法,便隻把鞋子衣服弄成了加敏和力的,一些配飾用的是法係加成。

    這樣勉強看著還是一套,還把裝備屬性加成也激發了,但卻不至於一下配色或者樣式發生差別,導致穿得不倫不類的。

    再加上把附魔全附成法,就差不多了。

    就是以後除了體和敏以及需要的法之外,魏玄鳳這隻軟趴趴的鸚鵡,可能會變身大力鸚鵡。

    還有他那把武器,也的確是很顯眼的就是了……

    不過瞧著魏玄鳳還挺高興的,拎著嗩呐吹啊吹,直把蕭起給吹了出來。

    畢竟這聲音的確是……大。

    “怎麽回事……”蕭起問到一半,看到東西就懂了,再一看旁邊被抱著還沒來得及換的裝備,挑了挑眉。

    白十三瞧見他來了,頓時拋下魏玄鳳,迎了過去,“你怎麽出來了?”然後想到方才魏玄鳳幹的破事,立即道:“他吹得是挺難聽的。”

    而嗩呐的音量,那又是一騎絕塵。

    蕭起的目光卻還是落在魏玄鳳那邊,問道:“你給他也做了身裝備?”

    “?”白十三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話重音好像是落到了‘做’字上麵。

    他心下了然。

    白十三眼珠一轉,湊近了小聲問:“你不會覺得,裝備是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吧!”你們這是想要一個破了洞的麻袋麽,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俱備這種技能啊!

    蕭起:“……”

    白十三樂了,瞧他那模樣就差仰天大笑了。

    “蕭起,你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