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人是鬼===
  第27章 是人是鬼===

  她揮舞著雙手,不自覺地纏上了珠釵勾住的白簾,反倒將自己給纏了幾圈,看起來更像是瘋了。

  君白景從頭到尾就看著這一幕,雙手環胸站在原地,麵上不做任何表情。

  “夫人,茶來了。”

  這時候,那丫鬟端著茶走了進來,看見了渾身狼狽,纏著白簾跌坐在地上有些神誌不清的華夫人,又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君白景,也是嚇得手中的茶水都掉了,“哐啷”灑了一地的水。

  “啊——有有,有鬼啊!”丫鬟驚恐地瞪大雙眼,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從台階上一腳踩空,腦袋砸在了地上,就這麽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君白景眨了眨眼,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她這素白衣裳還稱不上飄逸,頭發也幹幹淨淨地紮了起來,到底是哪裏像鬼了?

  她原本隻是想讓大夫人腦袋眩暈,出現幻覺而已。而且她沒有拔針,讓那針一直留在華夫人體內,她未來的日子絕不會好受。

  時間一久,她就算拔了針,也會留下後遺症,更何況一般的大夫也檢查不出她用靈力凝聚出的昆侖神針。

  眼前的華夫人已經十分狼狽,不像人樣。

  她頭疼無比,宛如有無數針紮在她的腦袋一樣,口中還一直喊著:“不是我殺的你,別來報複我!”

  雖然華夫人出身名門,可他們華府的人十分迷信,當初嫁入將軍府,也是看上了這將軍府的一派正氣,鬼邪退散。

  君白景來到了華夫人的麵前,抬手抓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口中低聲喃喃著:“是我殺了君白景,將她丟入井中。”

  華夫人身體又是一顫,目光又開始逐漸渙散,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樣。

  “是我殺了君白景,將她丟入井中。”君白景又重複了一次。

  而這次,華夫人便跟著她念了:“是我殺了君白景,將她丟入井中。”

  很好。君白景嘴角一翹,催眠術,她的必修課之一,有時候麵對固執的病人,她就喜歡用上這招,讓對方心平氣和地接受治療。

  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用在華夫人身上。

  將她丟在一旁,君白景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取出了一本從武王府借來的醫書看,靜靜等待著大家夥兒一塊過來。

  而華夫人依然處於催眠的狀態,失神地喃喃著:“是我殺了君白景,將她丟入井中。”

  半個時辰的時間已過,華夫人已經暈厥了過去,但是那口中依然在喃喃著那句話。

  此時,天光已大亮,君懷柔招呼著一群朋友來了。

  一般葬禮的第二天,親朋好友都會來吊喪。隻不過此時外麵那些人,是來看熱鬧的。

  君白景坐在椅子上輕笑,這華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麽辦事的,怎麽能讓大家看一個空棺材呢?

  於是,她走到了華夫人身邊,將她給扛進了棺材內。

  “大小還正合身。”君白景挑眉,又坐回了旁邊的椅子上。

  正巧這時,門口傳來了君懷柔帶泣的悲聲:“都怪我們沒找到二姐姐的屍體,她在下水道飄那麽久,要是髒了大家喝的水就不好了。”

  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有人跳井的事情,不過皇城底下水井交錯,又四通八達,基本是由皇城背後的望斷山脈的天然山泉補給,那水源一路還有重兵把守。

  不出兩天的時間,全皇城的水都能輪換一遍,基本不怕有人汙染水源。

  “這屍體都沒撈上來,絕對死得透透的。”某個小姐篤定道,這一天一夜都過去了,也不見她出來,肯定在

  “哎,就是可憐我那三妹,”君懷柔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腳剛踏進大廳,還保持著帕子擦眼淚的姿勢,僵在原地,幾乎全身石化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君白景。

  那是她的幻覺嗎?

  包括她身後跟隨的一眾小姐公子,也都愣住。

  君白景不是死了嗎?那坐在那裏的是誰?

  “二姐好啊,這才一天一夜沒見,就認不得妹妹我了是嗎?”君白景收起了醫書,在椅子上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雙手交合放在身前,趣味地看向君懷柔。

  “你?君白景,你是人是鬼?”君懷柔也怕了,自小接受了母親的鬼神一說,她也對鬼魂之類的東西感到害怕。

  “你猜啊。”君白景攤手說道,嘴角帶著不真切的淡笑。

  “她有影子,她是人,她沒死!”身後有個公子指著地麵上她的影子說道,大家這才回過神來,君白景真的沒死,那這葬禮,就成了一場笑話。

  君懷柔心中不是滋味,攥在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攪爛,仿佛這帕子就是君白景一樣。她直勾勾地看著君白景,暗地裏咬牙切齒。

  這小賤人怎麽沒死!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但是為了維護自己親切善良的名聲,君懷柔立刻變了一張臉,憐惜地走上前,握住了君白景的手心疼道:“三妹,你跳入井中,可害我們找了許久。無非是與侍衛私通而已,被我們發現了也不要緊,大不了,讓娘將那個侍衛許配給你,以你的身份,他入贅都是高攀了,你又何苦跳井自殺呢。”

  “原來是與侍衛私通才跳的井啊。”君懷柔身後的人又開始議論。

  “我昨天就聽說了。”

  “那抓奸的場麵聽說可帶勁了。”

  ,

  君懷柔心下得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君白景沒死,那就壞了她的名聲,看她還怎麽翻身!

  而君懷柔完全沒注意到,她老娘現在還躺在棺材裏。

  君白景嗤笑一聲,她都忍不住拍手了,說得跟真的一樣。

  “二姐可不能汙蔑我的清白,我從未與侍衛私通,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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