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喜脈
  第200章 喜脈

    察覺到小宋氏的異樣,宋景澄情急之下,差點忘記吐銅錢,慌亂的吐出餃子後,連忙拍了拍小宋氏的後背。

    “阿敏,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見小宋氏難受的直搖頭,說不出話來,忙著犯惡心,他又朝丫鬟吩咐道:“快去叫大夫!”

    旁邊,宋老夫人和宋大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卻又不敢確定。

    齊歡也隱隱有了猜測。

    根據她前世看電視劇的經驗,小宋氏這症狀,要麽是吃壞了肚子,要麽是有喜了。

    三刻鍾後,大夫來了,小宋氏的難受勁兒也已經過了。

    宋景澄依舊緊張的看著大夫把脈,觀察著他表情。

    見他眉頭舒展,宋景澄才稍稍放心。

    “恭喜宋公子,令夫人這是喜脈!”

    說完,大夫請宋景澄借一步說話,詢問過小宋氏最後一次月事的時間後,判斷道:“令夫人大概已有兩月的身孕。”

    宋景澄溫柔的回頭望了眼小宋氏,又虛心向大夫請教起注意事項。

    在他們說話時,屋內已經炸開鍋了。

    宋大夫人命丫鬟拿軟墊來,親自為小宋氏墊上。

    宋老夫人直接眉頭擰起,出聲打斷她的動作:“淨做這些沒用的,阿敏有身孕了,怎麽還能讓她熬夜守歲?”

    “快,扶阿敏回去歇息。”

    “天黑路滑,多提幾盞燈籠。”說著,宋老夫人又朝小宋氏的丫鬟們交代道:“寧可走慢一點,也要扶穩一些。”

    婆媳倆忙著張羅小宋氏的事。

    宋老爺子和宋大爺則在攀比。

    “我要當祖父了!”

    “我要當曾祖父了!比你厲害!”

    宋幼安也拉了拉齊歡的袖子:“表姐,咱們要當姑姑了!”

    齊歡回以明媚的笑容:“是啊!”

    在她的印象中,宋幼安向來沉默寡言。

    難得宋幼安主動開口說話,齊歡有心引導,開始跟她找話說。

    兩人商量著要多去陪陪小宋氏,多逗小宋氏開心。

    聽說孕婦心情愉悅,生下來的寶寶也會性格很好。不管真假,齊歡都希望小宋氏保持好心情。

    時間隨著談話聲流逝,夜漸漸深了。

    齊歡疲倦的打了個哈欠。

    宋幼安想了想,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哈欠聲傳到宋老夫人的耳朵裏,她關切的說道:“歡歡,安安,你們先回去睡吧。”

    宋老夫人發了話,齊歡和宋幼安先後站起請辭。

    “外祖母,您也早點休息。身體比規矩重要,表嫂還等著您幫忙帶重孫子、重孫女呢,您要養好身體。”

    重孫子、重孫女成功誘惑到了宋老夫人。

    她不再強撐,留下宋老爺子和宋大爺守歲,自己回去獨占大床,睡得香甜。

    另一邊,齊歡回到清歡院後,剛走進閨房,就落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

    她伸手環住黎殊臣勁瘦的窄腰,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擴大:“阿殊,我還以為你參加完宮宴就已經很晚了,今晚不會再來,”

    黎殊臣鬆開她,眸光裏像是揉進了漫天月華,低沉的嗓音格外動聽:“我來陪阿歡除舊歲、迎新年。”

    隆順十四年的冬夜,他曾許願,惟願歲歲常歡,歲歲常與阿歡共度新年。

    他從不曾忘。

    齊歡抬眸淺笑,回道:“阿殊,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

    顧及他的腿不宜久站,齊歡牽起他的手,拉著他一起坐到床上。

    絮絮叨叨的跟他分享起家長裏短。

    黎殊臣目光繾綣的落在她眉飛色舞的小臉上,耐心的聽她訴說,時不時“嗯”一聲附和。

    夜涼如水,齊歡拉著他一起排排躺進被窩,蓋著棉被純聊天。

    淡淡的藥味縈繞在鼻端。

    齊歡輕輕嗅了嗅,問道:“阿殊,沈大夫開的方子苦不苦?”

    “苦。”

    風淡雲輕的一個字,卻莫名的讓她有些心疼。

    正當她想找係統購買糖果時,黎殊臣驀然親了她一口。

    “現在不苦了。”

    齊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是在拐彎抹角的誇她甜。

    黎殊臣清冽的聲音落地,係統難聽的機械音緊跟著響起。

    “宿主,您是不是忘了我的壓歲錢?”

    “,,”

    旖旎的氛圍被打斷,齊歡在屏蔽係統之前,最終還是給了它一萬積分。

    同時,她手心裏出現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宿主,人的嘴唇和唾液不可能是甜的,除非吃糖。”

    “感謝宿主贈予本係統的壓歲錢,係統回贈宿主一顆糖,祝宿主新年快樂!”

    “宿主,吃糖,吻他!讓他見識下什麽叫做真的甜。”

    “哦,屏蔽。”

    齊歡腦子還在猶豫,手卻很誠實的剝開了糖紙。

    吃完糖後,她起身壓上黎殊臣,蹂躪他性感的薄唇。

    ,

    黎殊臣溫香軟玉在懷時,三法司的官員們徹夜未眠。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不約而同的鉚足了勁兒,都想最先破案。

    查來查去,最後查到了順王的頭上。

    翌日,順王先去拜見了太後,又去探望了生母吳太妃。

    “母妃,您又瘦了。兒臣去求皇上,哪怕是多掏一些銀子哄他開心,也要把您接回王府!”

    吳太妃搖了搖頭:“玹兒,你我都清楚,他不可能放我出宮。”

    先帝薨逝時,隆順帝趁著順王和忠王來奔喪的機會,把他們連同家眷扣押在京城,雷厲風行的著手削藩。

    為了名聲,他選擇厚待這兩個僅存的親兄弟。

    留下他們在京城,甚至還賞了他們豪華的王府。

    不過,他們的生母都被幽禁在宮中,美名曰陪伴太後,實則是人質。

    隆順帝清楚兩個兄弟的命門,知曉他們的想法是:媳婦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親娘隻有一個。

    好在,當時的隆順帝待兩位太妃尚可。

    直到隆順十一年,隆順帝突然開始醉心於煉丹。

    可能是丹藥吃多了,腦子吃壞了,為人越來越刻薄寡恩。

    對於他的昏庸,順王樂見其成。

    岫兒經商頗有天賦,順王府越來越寬裕。靠著源源不斷的孝敬,他這些年來悄無聲息的往軍營中,安插了不少自己人,手中的兵權逐漸壯大。

    但是,倘若能兵不血刃,順王也不願意逼宮謀反。

    皇上子嗣不豐,他一直在策劃殺掉黎殊臣和黎殊煜,逼皇上不得不過繼。

    宗人府的宗親們被他收買了大半,再加上皇上對岫兒的寵愛,順王信心滿滿。

    唯一不順的就是黎殊臣不太好殺。

    黎殊煜也被保護的嚴嚴實實。

    想到這兒,順王頗為不悅。

    今日又看到母妃因為思念子孫,在深宮鬱鬱寡歡、日漸消瘦,他的心情更加難受。

    可他沒想到,更更更難受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