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抄寫醫書
  第152章 抄寫醫書

    次日清晨,用罷早飯。

    黎殊臣將手中的事情如數轉給欽差黎遠岫,騰出時間來抄醫書。

    齊歡自告奮勇的加入其中。

    兩人端坐在書案旁,各自揮動著手中的狼毫,將醫書中折頁的地方,改為繁體字,謄抄在紙上。

    從白天到黑夜,除了吃飯和如廁,未曾停歇。

    屋內。

    暈黃的燭光不停的跳動著,齊歡跟係統嘮起磕來:“係統君,搜索台燈。”

    “好的,宿主,請問您是需要充電款還是電池款?”

    “當然是都要啦!”

    唰唰——

    快遞忽然出現。

    黎殊臣側目望了一眼,將佩劍隨手遞給她,又收回視線,接著抄醫書。

    寶劍拆快遞。

    齊歡替寶劍委屈。

    她將黎殊臣的佩劍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接著又取出她的瑞士小刀,劃破快遞箱子,將充電款台燈拿進空間,插到駕駛艙的usb接口處充電。

    接著,重新回到屋內。

    取出先前得到的電池,安裝到電池版台燈上,放到黎殊臣身旁。

    黎殊臣正要移給她時,忽然見她又拿出了一個同款。

    亮白的燈泡,比夜明珠還耀眼,照的桌案前恍如白晝。

    齊歡回收完快遞包裝,咬了咬筆頭,接著奮筆疾書。

    寂靜的黑夜裏,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影到一起,緊緊挨著彼此,共同努力。

    奮戰了三天,醫書終於如數抄完。

    齊歡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陡然間被黎殊臣牽起皓腕,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

    “阿歡辛苦了,我替雲州的百姓謝謝你。”

    “阿殊也辛苦了,我也替雲州的百姓謝謝你。”

    她嘻嘻一笑,推了推黎殊臣,道:“快去給偃十七送醫書吧,讓他早點研製出針對這場瘟疫的藥方。”

    話罷,她鑽進空間,跟著黎殊臣再次到了收留瘟疫病人的別院——病遷坊。

    同行的依舊是晏清河。

    他依舊提著一瓶酒精,在見到偃十七的那一刻,舉起噴壺,對他一頓猛噴。

    連根頭發絲都不放過。

    偃十七滿身酒精味的進了門房,卻在看見醫書的瞬間,笑容溢滿臉龐。

    “多謝殿下。屬下和城中的大夫們對瘟疫都未曾深入研究過,有了這些醫書,借助前人的經驗,必然會事半功倍。”

    黎殊臣勾了勾唇角:“盡快。”

    “是!”

    與此同時,齊歡也因贈出醫書,又來了加分提示:“行善+1,積分+10000。”

    加上她先前捐口罩、捐酒精的積分,她目前已經有了六萬多分。

    係統有些羨慕,暗戳戳道:“宿主,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不要講了。”

    沉默須臾,係統越挫越勇:

    “親愛的宿主,萬水千山總是情,給點積分行不行?人間自有真情在,卑微係統求寵愛。”

    “不行。不愛。”

    “你無情,你冷漠,嚶嚶嚶。”

    “屏蔽嚶嚶怪!”

    齊歡莞爾笑道。

    她在空間裏哼著歌兒,歌聲順著項鏈,傳到黎殊臣耳中,柔和了他的眉眼。

    黎殊臣一手握緊韁繩,一手隔著衣襟摸了摸貼身的吊墜,低聲輕道:“這就帶你回去。”

    返程路上,城中的白色紙錢紛飛,這幾日瘟疫又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

    盡管口罩和酒精都已經分發下去,但是天氣悶熱,人們總會時不時摘下來透透氣,在排隊領水糧時被感染。

    紙錢紛紛揚揚,哭聲哀哀戚戚,黎殊臣抿住唇角,調轉馬頭,去找黎遠岫。

    “你帶來的人手充足,暫時改為挨家挨戶分水糧。放在百姓門口後敲敲門,等他們自己來取,免得他們排隊時被感染。”

    “城中加強巡邏,禁止百姓無故亂竄。城外的流民營亦是如此,讓他們彼此間的帳篷盡量挪遠一點,無事不得聚集。”

    聽完這些,黎遠岫不答反笑,風度翩翩的搖了搖折扇:“我前腳剛到,瘟疫後腳就來,你不懷疑?”

    “本王現在是在跟欽差黎遠岫說話,而不是順王之子黎遠岫。”

    與他短暫的目光交接後,黎遠岫移開視線,驟然一笑,桃花眼瀲灩如水波。

    他將手中的折扇合住,往掌心敲了敲:“好,欽差黎遠岫領命。”

    這場瘟疫本就是由他爹順王挑起,意在破壞好不容易恢複秩序的雲州城。一是因為雲州知府的位置沒有為自己人搶到,二是因為不想看黎殊臣治理旱災有功,給他找些麻煩,最好讓他染上瘟疫,死於瘟疫。

    黎遠岫無聲的歎了口氣,陽光炙熱,卻照不進荒涼的心底。

    雲州城,已經死了太多人。

    他勸不動父親,隻能盡己所能的替父贖罪。

    聽他調配有度,黎殊臣起身告辭。

    回到家後,沐浴更衣,接著叫出齊歡。

    “阿歡,出來練字。”

    齊歡被嚇得趕緊縮回去。

    黎殊臣拿她沒辦法,隻好改口道:“出來讓我抱抱。”

    齊歡瞬間出現,環住他勁瘦的窄腰,仰頭笑的像隻偷腥的小貓。

    片刻之後,她笑不出來了。

    她被黎殊臣抱到了書案前。

    “業精於勤荒於嬉,你寫字比以前退步很多,還需勤加練習。”

    正巧他手中的事都已安排妥當,落得幾日閑暇陪她。

    齊歡驚恐的抱緊他,搖頭道:“我不要。”

    接連抄了幾天的醫書,她手都快要累斷了,此時完全沒有學習的念頭。

    她手腳並用的掛在黎殊臣身上,不肯下來。

    黎殊臣被她拱出滿身火。

    硌住了她。

    齊歡訕訕的鬆開手,老實的坐在書案前:“我要練字了哦。”

    “,”

    第二天,她怕黎殊臣再要求她練字。她便先下手為強。

    問偃武要了一盒圍棋,開心的對黎殊臣道:“琴棋書畫,不能隻練書法,今天我們來下棋吧。”

    等黎殊臣頷首後,她放好棋盤執白子:“我們來玩五子棋,五子連珠即為贏。”

    黎殊臣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他本意也不是要培養她做什麽閨秀才女,隻是單純的想陪著她,隨便做點什麽事都可以。

    她喜歡下棋,那就下棋。

    她想改規則,那就依她。

    隻要她開心就好。

    偃武和晏清河也圍過來觀棋。

    齊歡輸了又輸,他們兩跟著歎氣,並積極的為她出謀劃策。

    “你下這裏。”

    “不對,該下這裏。”

    齊歡直接道:“都不對!”

    她皺著臉,理不直氣也壯的對黎殊臣道:“阿殊,放水。”

    見她恃寵而驕,黎殊臣微笑著點頭,待她落子後,抬手將棋子下在了棋盤角落裏。

    霎時,偃武和晏清河目瞪口呆。

    還能這麽玩?

    他們也想玩!

    還想玩賭銀子的那種!

    待他們表明想法後,齊歡大方的騰出座,搬一個小圓凳,坐在黎殊臣旁邊,表示與他同一陣營。

    二對二,很公平。

    偃武和晏清河商量著來,卻依舊輸的差點褲衩子都不剩。

    嬉嬉鬧鬧的過了幾日,病疾坊忽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