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今天的茶水有點酸
  第57章 今天的茶水有點酸

    眾人言笑晏晏,陸續保證也會如今日般送上生辰禮,晏清河方才心滿意足的坐下。

    話題打住,雅間內漸漸安靜下來。

    “俗話說,要想活得久,麻將必須有,有沒有人一起共推牌九?”

    避開盧月明從空間取出麻將後,齊歡將桌上的茶壺杯盞移到靠牆的桌案上。待她回頭時,晏清河已經猴急地解開麻將布,將其攤開拉平整。

    人菜還愛玩,說的就是他。

    “一等三,你們快商量誰來?”晏清河邊洗牌邊催促道。

    齊歡折回黎殊臣身旁落座,戳了戳他胳膊:“阿殊你玩吧,我旁觀。”

    “嗯。”既然阿歡開口,他沒有不應的道理。

    接著,偃武坐在正西方位,盧月明坐在正南方位,修文則坐在旁邊教她。

    趁他們洗牌時,齊歡下樓取來一些宣紙裁成長條,誰輸了就貼一張,貼的最多的人要表演才藝給大家看。

    第一局,黎殊臣七對胡。

    第二局,黎殊臣十三幺。

    第三局,黎殊臣一條龍。

    ,

    他身旁,齊歡笑吟吟地遞出一張又一張紙條,其餘三家臉上貼的密密麻麻。

    吹開貼在鼻頭的長紙條,晏清河將手中的麻將牌推倒,匯入中間,又懷疑地望著黎殊臣:“阿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出老千?”

    黎殊臣淡淡瞥他一眼:“是你笨。”

    “你又損我。,阿歡你快過來,坐我這兒,你來教他做人!”

    他記得年夜打麻將時,齊歡一直贏,既然如此,就讓阿歡幫他報仇吧。

    懷揣著同樣的想法,盧月明也跟著攛掇道:“阿歡,來嘛!我也想跟你玩,晏清河總是碰牌,把我牌都碰差了,你快來!”

    聞言,晏清河摸了摸鼻子,對子多怪他咯?

    不過看在盧月明跟他一夥兒的份上,晏清河也未反駁,反倒跟她一道勸說道:“阿歡,來玩幾把。”

    盛情難卻之下,齊歡坐到了黎殊臣對麵,把把胡牌,戰無不勝。

    因為,黎殊臣要麽喂牌給她,要麽直接點炮。

    “不玩了。”盧月明整張臉貼的都看不清五官了,連耳垂邊也各貼一張。

    瞪著黎殊臣,她憤然道:“你是不是可以透過麻將背麵看到牌?怎麽回回都知道阿歡需要什麽?”

    “心有靈犀。”

    黎殊臣像個bug一般讓大家體驗感賊差,為了平息眾怒,齊歡將他拉下牌桌,把座位分別讓給修文和晏清河。

    四人鬥誌滿滿的重新開了局,齊歡站在盧月明身旁觀戰。

    黎殊臣走到窗邊,坐在太師椅上慢慢品茶。餘光瞥見晌午修文未畫完的畫,心中一動,去樓下問許先生要了張新宣紙,開始畫起他平生最難忘的一幕。

    他畫的專注,連齊歡什麽時候走到他身旁的都不曾發覺。

    “不許畫!”

    乍一見,齊歡微微羞赧,連忙捂住畫中熱吻的男女。

    黎殊臣停下筆,拉起她柔荑,掏出帕子澆了些溫水,為她擦淨手心的墨,寵溺道:“好,不畫。”

    畫上,墨汁稍稍暈染,兩人的輪廓有些模糊,但並不影響看清他們在做什麽。

    緩過神來,齊歡低頭吹幹墨汁,卷起畫紙塞入空間,將畫沒收,當作她的私人藏品。

    片刻後,她又俯身低頭,輕聲耳語道:“何須作畫,記在腦海裏就好啦!”

    “自當銘記於心。,不過也要注意多加溫習。”黎殊臣摸了摸嘴唇,意有所指。

    齊歡意會,嘴角輕輕勾起:“看你表現咯。”

    窗外,夕陽西下,霞光似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日暮時分。

    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四人隻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牌桌。

    數了數臉上的紙條,數盧月明最多。

    僅比她少了一張的晏清河興奮極了,起哄道:“願賭服輸,你準備表演什麽?”

    “劍舞!”

    答完話後,盧月明抽出腰間的軟劍,紅衣烈烈,劍影森森,洋溢著一種英氣之美。

    齊歡看的入迷,水靈靈的大眼睛明亮的仿若星辰,一眨不眨的盯著盧月明。

    同樣專注的還有修文。

    而他身旁,晏清河正和偃武討論著:“這一招力度不夠,下次沙袋得加重。”

    “嗯。”偃武十分讚同。

    聽聞他倆的對話,盧月明手一抖,腳步微亂,卻又在瞧見修文欣賞的眼神時,再次動力十足,繼而行雲流水地舞完剩下幾式。

    待她收了劍,迷妹齊歡趕忙跑過去遞上帕子,供她擦汗。

    這一幕刺眼極了,黎殊臣突然覺得入口的茶水有點酸。

    天色越來越黑,盧夫人差人叫了幾趟,盧月明才依依不舍地邁出房門。

    臨了,她握著齊歡的手,拜托道:“阿歡,下次打麻將一定要記得叫我。”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阿歡,不如我們合夥開個麻將館吧!”

    齊歡眼神一亮,應了下來:“可以呀!不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今日太晚,你先回家,免得盧夫人擔心。明日我們再細細商量。”

    多了一條生財之路,齊歡自然喜不勝收。

    直到夜晚躺在床上,依然滿心歡喜,她邊敷著麵膜,邊暢想著未來麻將館的規劃。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她披上年後新置辦的月牙色氅衣,趿上鞋子,打開房門。

    “阿殊,有什麽事嗎?”

    黎殊臣揚了揚手中的劍,淡淡道:“請你看劍舞。”

    緊了下氅衣,齊歡笑意盈盈,爽快答道:“好啊。”

    院內,新月高懸於夜空,繁星點點,伴其左右。借著淺淺月色,黎殊臣瞥見她露在外麵的腳後跟,立即蹲下身為她拔上鞋跟。

    “不許再踢著鞋子出來,當心著涼。”

    繃著臉提醒她後,黎殊臣撿起擱在一旁的寶劍,舞了起來。

    衣訣翻飛,長劍如虹,容顏如玉,身姿如鬆。

    齊歡看的有些呆了,此刻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八個大字: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再想想這個驚豔的男子是她的,頓時笑的更加甜蜜。

    夜風凜凜,黎殊臣眸光掃過她緊攥氅衣的手指,便收了劍,牽著她走進堂屋。

    臨別前,他似是不經意地問道:“比之盧月明,如何?”

    總算明白了他為何半夜舞劍,齊歡噗嗤一笑,果斷道:“在我心中,無人能及阿殊。”

    黎殊臣驟然失笑,滿意地替她關上房門。

    回到屋內,齊歡迅速地脫下氅衣,蹬掉鞋子爬上床,開始盤算著明天給晏清河送什麽生辰禮。

    空間裏沒有合適的禮物,她開始求助係統。

    “係統,查詢餘額。”

    “好的,宿主,您的當前餘額為9999。”

    照例先複購完需要的調料、食材、藥品後,齊歡又複購了二十副麻將、一百包顏色各異的毛線,再次查詢餘額。

    “宿主,您的當前餘額為5102。”

    “好的,全部兌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