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生辰快樂,永遠快樂
  第54章 生辰快樂,永遠快樂

    見她裝傻,梅娘子冷笑一聲,嗤道:“齊姑娘傷的到底是後背還是腦子?竟如此健忘。方才我帶來的五百兩銀子快給我交出來,否則的話,”

    狠話還沒撂出去,就被黎殊臣冷冷一瞥。梅娘子嚇得心頭微悸,噤了聲。

    接下來齊歡的話,更是讓她氣的直哆嗦。

    “大娘,剛剛你明明說這些都是給我賠罪的禮物,我收下了你怎麽又反悔了?”

    從荷包裏掏出盧白斂簽過字的紙張,齊歡嫣然一笑,抖開後提醒道:“喏,白紙黑字寫著呢。盧老爺的歉意很實在,我很喜歡。現在我背有點疼,我要休息了,青草送客!”

    “欸!”青草應聲,打開房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大娘這邊請。”

    梅娘子保養得宜的臉龐瞬間扭曲,咬緊牙關,恨不得手撕了床上的臭丫頭,卻又忌憚著她身旁的黎殊臣。

    冷哼一聲,梅娘子小跑著去找盧白斂撐腰。

    盧白斂躺在車廂內的錦裘上,目光怨毒地望著車頂,盡管傷處都止了血,還纏上了厚厚的紗布,卻依舊疼的蝕骨灼心。

    他終於明白黑衣人為何不一刀殺了他,他是要折磨他!

    是誰?

    到底是誰!如此毒辣!

    腦海裏走馬觀花的閃過很多人的麵孔,漸漸地,他有了懷疑對象。

    這時,車廂外傳來一陣嚶嚶的啼哭聲,梅娘子哭的梨花帶雨。

    在她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盧白斂得知自己的五百兩竹籃打水一場空後,掙紮著想扇她一巴掌,手掌卻用不上力,頓時怒氣上頭,竟生生氣暈了過去。

    梅娘子又是一陣驚慌失措的痛哭。

    不管外麵是如何的愁雲慘淡,齊歡趴在床榻上心情很好地哼著歌,數完銀元寶後將其如數收入空間。

    養傷的日子飛快的流淌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這樣的日子再過一年也不嫌多,唯一的缺點是她的積分好久沒有進賬了。

    自她受傷後,吃食皆是由黎殊臣從酒樓中帶回,最簡單的刷分之路被堵死。

    齊歡心情鬱鬱,趴在木桌上唉聲歎氣。

    從盧府回來後,晏清河踏進屋,瞧見她這幅沒精打采的模樣,隻當她是太無聊了,眼珠微微一轉,便有了主意。

    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一條腿踩在長凳上弓起來,墊著胳膊肘,隨意道:“阿歡,我有個事求你。”

    齊歡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助人為樂。

    “什麽事?你盡管說。”

    “也不是什麽大事,阿殊生辰快到了,這家夥生於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我在想,我要送他點什麽好?你閑著幫我想一想。”

    齊歡敷衍地點頭應承後,開始在空間裏搜索,有什麽東西可以送給黎殊臣做生辰禮呢?

    這時,黎殊臣從酒樓帶飯回來,眾人洗手開餐。

    齊歡吃的食不知味,到底送點什麽好呢?

    夜晚躺在床上,她把空間裏所有的快遞巡視一遍,慢慢有了主意。

    生辰禮最重要的是心意。

    齊歡取出空間中擱置許久的鴉青色毛線,打開後將五股線全部繞成毛球。

    準備工作做完,她又取出袋子底部贈送的粗木針,雙手各握一支,繞著毛線,嫻熟地織起圍巾。

    這還是初中時,校門口不遠處有家毛線店發現了新的商機,二十塊錢二兩毛線,包教學會。

    不少情竇初開的少女都趕著課後時間來學習,想親手織條圍巾送給心上人。

    齊歡也陪同學去過,不過她織的送給了院長媽媽。

    收回思緒,借著油燈與月光交織的光輝,她繼續認真的趕工起來。

    用的是最簡單的平針針法,不過兩個夜晚,就織成了一條溫暖的圍巾。

    往自己脖子上試了試,溫暖極了。

    齊歡又用剩餘的毛線給自己也織了一條。

    至於晏清河三人,隻能很抱歉的表示:毛線不夠了。

    毛線用完時,也到了二月二。

    二月二,又稱龍頭節,整個漠縣充滿了節日的氛圍。

    各家各戶忙著祭祀土地神,忙著借耕牛往自家田地使,忙著給小孩子剃龍頭,

    齊歡則忙著給黎殊臣煮長壽麵。

    骨湯煮好麵條後,盛入碗中,又配了幾根青菜堆放在碗邊,她還切了幾塊胡蘿卜片,雕刻出“生辰快樂”的字樣,碼在麵上,最後再攤個雞蛋,大功告成。

    她捧著麵碗,端進堂屋,笑盈盈地遞到黎殊臣麵前,脆生生道:“黎殊臣,生辰快樂!願你永遠快樂!”

    接過麵碗,暖意順著指尖直達心底,黎殊臣眉眼放柔:“謝謝。”

    待黎殊臣吃完麵,眾人開始送起禮物。

    修文送的是一本手抄珍本,原本盧府的珍本隻能看不能抄,但盧月明善解人意地答應了他的請求。不過作為回報,他要為盧月明畫張畫像。

    偃武送的是一隻暗器尾戒,內含毒針,這是他去雲影商隊與偃九切磋後的戰利品。

    他剛遞給黎殊臣,黎殊臣便轉手送給了齊歡。

    目測跟她無名指最為契合,黎殊臣抬起她柔荑,將暗銅色的戒指緩緩推入她宛若削蔥根的無名指上,映襯的她手指更加白皙。

    “遇到危險時,對準敵人扭轉這裏。”

    聽他解說完,齊歡一言難盡地望著他:“黎殊臣,你知不知道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什麽意思?”

    黎殊臣微微挑眉,薄唇輕啟:“裝飾?”

    見他不知,齊歡也就岔開話題,手上的戒指卻並未取下。

    晏清河送給黎殊臣的是一捧空氣,他雙手掌心朝上,靠攏在一起,從自己心口處別扭地移送到黎殊臣麵前。

    “喏,我的心意。,阿歡說,心意最珍貴,那我就送你心意好了。,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

    ,

    眾人緘默。

    黎殊臣輕笑一聲,打破了這片沉默:“送的不錯,下次別送了。”

    若是阿歡這樣送,他很受用。

    可是換成晏清河這個傻麅子,怎麽看怎麽別扭。

    收回手,晏清河也察覺到有些尷尬,便催促著阿歡也拿出她的心意,大家一起尷尬。

    齊歡淨了淨手,回屋取出圍巾,眸光真摯地遞給黎殊臣:“黎殊臣,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禮輕情意重,希望你能喜歡。”

    “我喜歡。”

    黎殊臣疏淡的眉眼上染了笑意,接過圍巾,掛在了脖子上。

    定睛一看,齊歡差點笑背過氣,她送的是圍巾不是哈達,掛在脖子上算怎麽回事?

    向前兩步,她踮起腳尖,為他佩戴好圍巾,腦海裏卻陡然浮現前世影視劇裏妻子為丈夫整理領帶的畫麵。

    愣神之際,係統來了提示:“行善+1,積分+100。”

    加上送長壽麵的一百分,她今天多了二百分,齊歡回過神,喜滋滋地往後退開。

    待她讓開,晏清河走上前圍著黎殊臣轉了一圈,摸了摸他的新圍巾,卻又被他拍開。

    “阿歡這圍巾怎麽做的?看起來很暖和的樣子,有了它,冷風就不會往衣裳裏灌了吧。”

    幾人都很新奇,紛紛誇讚起來。

    在一片溢美之詞中,齊歡心中漸漸萌生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