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白得一座酒樓
  第41章 白得一座酒樓

    “茅廁!快帶我找茅廁!”

    陳錦佑吐過之後,又來了洶湧的便意,顧不上擦拭衣襟上酸臭的嘔吐物,捏住小廝的胳膊,示意他帶自己去找茅廁。

    哪曾想小廝剛也蹭了不少吃食,竟跟著狂吐不止。

    被這麽一耽擱,陳錦佑實在控製不住後,便從下麵失去了他中午吃的飯。

    ,也失去了臉麵。

    圍觀的眾人紛紛捂住鼻子,後退幾步。

    就連齊歡坐在對麵的麵館裏,也能聞著味道。

    見她往後退了兩步,許先生還以為是她被熏到了,便起身想去關門。

    在這空隙間,齊歡在意識裏跟係統說,“取出藥箱中的蒙脫石散、補液鹽,還有益生菌。”

    很快,需要的藥物就出現在她手中。

    再扯下櫃台上的藍色碎花桌布,齊歡拿著藥來到如意酒樓門前。

    隻見陳錦佑主仆二人蹲在地上捂著臉,旁邊人都退避三舍。

    逆著人流,齊歡走上前,將桌布遞了過去,熱心道,“先圍著吧,趕緊回家換換衣裳。上吐下瀉可能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引發了急性腸胃炎。我這裏有些對症的藥,你也可以再找大夫看看。”

    待她說完,陳錦佑從手指縫裏看了看,一把扯過桌布圍在身後,就飛快的爬上了自家馬車。

    小廝也起身接過藥跟了上去。

    鬧劇收場,眾人意猶未盡地誇起了她。

    “齊姑娘,你真好心。”

    “齊姑娘不愧是齊大夫的女兒,醫者仁心,還白送了藥。”

    “剛才的那位可是縣令家公子,他又不差錢,齊姑娘真應該多收他幾兩藥錢。往日他可沒少收我們保護費。”

    齊歡微微挑眉,略感詫異,她還真不知道剛才的男子是縣令家公子。

    他倒是沒來齊記麵館收過保護費,也可能是她剛開張不久吧。

    不過她幫助他跟他身份也沒關係,隻是覺得他社死的有些可憐,便隨手做了件善事。

    齊歡很快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直到係統提示她,“行善+2,積分+2。”

    她才想起應該是縣令公子和他的小廝情況好轉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沒過幾日她又在自家鋪子外看了一場熱鬧。

    陳錦佑換了一身青綠色的錦袍,頭頂的發髻包中插著一隻祥雲玉簪,通身氣派風流,儼然一位富貴人家的小公子模樣。

    假如他臉上不戴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麵具,可能會更加風度翩翩。

    陳錦佑扶了扶麵具,上次的事後他在漠縣是沒臉見人了,隻好用麵具遮著臉見人。

    他一腳踹上如意酒樓的大門,叫囂道,“陳書那孫子呢?快給我滾出來!”

    大夫也說他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才會遭此大罪,所以冤有頭債有主,他現在要債來了!

    陳錦佑平生不愛讀書,不愛習武,唯獨愛銀子。

    今天他不訛的陳書傾家蕩產他就不姓陳!

    他一揮手,帶來的小廝便開始在酒樓大堂內打砸。

    管事看事態嚴重了,連忙讓夥計去賭場把陳書騙回來。

    陳書一回來看到這景象,拔腿就想跑,卻被陳錦佑的小廝拽住了袍子。

    “小鱉孫,你還敢跑?小爺在你這酒樓都吃出毛病來了,你不得給我個說法?”

    “啥、啥說法,您說?”

    見陳書這麽慫,陳錦佑伸出五個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好說,好說,五十兩醫藥費咱們還是出得起的。”陳書笑的滿臉諂媚,示意丁賬房拿錢。

    然而他卻突然被扇了一巴掌。

    陳錦佑大怒,“想什麽呢?小爺我的臉麵這麽不值錢?沒有五百兩休想善了!”

    捂著臉,陳書敢怒不敢言,人家爹是知縣,他爹是知縣的階下囚,他去哪兒說理去?況且這些老丁跟他說過,確實是他們理虧。

    老丁說他支走五百兩後,酒樓沒錢采買便以次充好,這才出了這檔子差錯。

    可是,如今他支走的五百兩輸的就剩四百兩了,剩下一百兩他去哪兒弄?

    陳書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完,,又挨了一巴掌。

    “四百兩先拿出來,剩下的一百兩你就是砸鍋賣鐵都得給我補齊!”

    撂完狠話後,陳錦佑又帶著小廝浩浩蕩蕩的衝進了齊記麵館。

    麵館內,齊歡不明所以,詢問道,“吃麵還是吃辣條?”

    “上次,多謝你。”麵具後,陳錦佑臉上閃過一絲窘迫,數出一百兩銀票拍到櫃台上,凶聲道,“酬金!”

    他身後的小廝立馬拉了拉自家少爺的衣角,提醒道,“少爺,您怎麽還當起散財童子來了?而且,這家新開的麵館咱們還沒收過保護費。”

    小廝雖然附到他耳邊說的話,但音量卻不小。

    齊歡聽見後正思忖要怎麽辦時,突然見陳錦佑給了小廝一板栗,一甩袖轉身就走。

    拿著一百兩目送他們又浩浩蕩蕩的離去,齊歡抿唇一笑,這小少爺還挺恩怨分明的。

    這時,她注意到,對麵的如意酒樓竟然掛了出售的告示。

    走近一看,要價剛好是一百兩。

    齊歡捏了捏手中的銀票去找錢牙子做中人,很快就擁有了一座酒樓。

    酒樓依舊記在黎殊臣名下。

    在縣衙走完手續後,齊歡開始跟黎殊臣講起來龍去脈。

    “所以,黎殊臣你說我幸運不?隻是舉手之勞就白得了一座酒樓。”

    將她眉眼間的小得意盡收眼底,黎殊臣勾唇淺笑,淡淡道,“翻修時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那我就不客氣啦!黎殊臣,你幫我做塊新牌匾吧,就寫——齊記酒樓。”

    “好。”

    除了牌匾外,原先如意酒樓的布置便很雅致,齊歡撿了個現成。

    至於人員,她隻留下了跑堂。

    丁賬房這種陳掌櫃的心腹通通被辭退。

    還有昧著良心用壞食材的廚子,她也不打算留下。

    齊歡貼了招工告示,很快就招齊了空缺的人員,畢竟她給的銀錢很可觀,每月初六還能歇息一天。

    招完人後,她又到齊記麵館叫來了所有人。

    “我也沒想到我能這麽快開起酒樓,酒樓的流水更大,月錢更豐厚,相應的也更累,我想問問你們要不要調換到酒樓去幹?”

    待她說完,眾人又驚又喜。

    桃酥第一個站出來,應承道,“我願意!我娘說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累點怕什麽,隻要是好去處,我桃酥都願意!”

    “我也願意!”

    ……

    最終,麵館的老員工們都調到了對麵酒樓,空出來的位置由齊歡新招的人填上。

    這樣一來,齊歡也更放心一些。

    畢竟酒樓牽扯的銀錢更多,用自己的人更安心。

    處理好這些雜事,她開始鑽進廚房研究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