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怎麽突然不識字了
  第15章 你怎麽突然不識字了

    “沒關係,我讀給你聽。”

    坐在床邊,齊歡拿起書,脆生生地讀了起來。

    “行善+1,積分+10。”

    聽見係統音後,她停頓了一下,又趕緊接著念。

    她手中的書講的是冠軍侯霍去病封狼居胥、追擊匈奴的故事。

    在她抑揚頓挫的聲音中,晏清河聽的神魂顛倒,並下決心道,“我一定要成為霍將軍那樣的傳奇!”

    見他眸光發亮,神色堅定,齊歡鼓勵他,“加油,我相信你能做到!”

    時間慢慢流淌,兩人沉浸在書香世界裏,對外界一無所知。

    這時,黎殊臣走了進來,見他們一直沒發現他,就敲了敲牆,提醒道,“該做飯了。”

    “不吃不吃,我還要聽!”聽入迷的晏清河並不覺得餓,拉著齊歡的衣袖撒嬌道。

    齊歡合上書,笑盈盈的說,“你怎麽這麽孩子氣?你還有傷在身,不好好吃飯怎麽能好?養好了身體才能做大將軍。”

    說服晏清河後,齊歡到廚房簡單煮了點麵條,又拆了一盒牛肉自熱火鍋當澆頭,她不能吃肉就炒了個白菜給自己。

    飯後,她洗好碗筷正準備去西次臥給晏清河繼續讀書,卻被黎殊臣擋住了去路。

    “這個字念什麽?”

    “這一句有點讀不通。”

    一段文字,黎殊臣指出好幾處不明白的地方。

    為他一一解答後,齊歡不解道,“你上午不是看的還挺通順的?怎麽到中午突然不認識字了?”

    “大概是吃飽了撐的腦袋不靈敏了。”黎殊臣收回書,悶聲道,“你接著去給阿河讀書吧。不用管我。”

    齊歡失笑。

    她有些懷疑黎殊臣是不是因為被冷落了而不開心。

    她安撫道,“阿殊最聰明了,能自己看書。不像晏清河,還得我幫忙,所以我可以去幫他嗎?”

    “嗯。”

    被順完毛的黎殊臣嘴角緩緩勾起,心靜下來,之前的煩躁完全煙消雲散。

    日子就這樣在朗朗讀書聲中飛逝,一月病休期滿,晏清河隻好繼續去伐木場服役。

    齊歡難免有些擔心。

    日久生情,現在他們幾個在她心裏已經從一開始的刷分工具人變成了朝夕相處的家人。

    所以晚飯後,她關切地問起了晏清河,“感覺怎麽樣?今天去伐木場還吃得消嗎?”

    “完全沒問題。我揮起斧子來虎虎生風,在家躺了一個月我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正好在那兒練練力氣。,不過我能恢複這麽好真的都是你的功勞。阿歡,你的藥真厲害!”

    “如果沒有你的藥,我現在怎麽樣還真說不準。我今晚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個大娘蹲在路邊燒紙錢,她逢人就哭訴若不是她太愛幹淨,非要給女兒洗澡,孩子也不會因風寒而死。”

    “我以前在京都時,從來不知道還有如此缺醫少藥的地方,更沒見過因為洗一次澡就丟了性命的事,真是太可憐了。”

    晏清河倒豆子般傾訴起來。

    聽他這麽一說,齊歡也很難過,“是啊,一場小小的風寒就要了人命,真是駭人聽聞。”

    作為外人都如此惋惜,想必小女孩的媽媽更難走出來吧。

    齊歡有些唏噓,回到房間後她從空間裏取出先前的藥箱,仔細翻找有哪些能拿出來的藥。

    感冒靈顆粒、布洛芬顆粒、板藍根顆粒這些藥她掏出來一一放好。

    第二天早餐後,她叫住要去洗衣服的黎殊臣。

    “黎殊臣你等等,我有事找你幫忙。”

    見他停住腳步,齊歡將懷裏的幾包藥丟在木桌上,邀請他過來坐。

    “黎殊臣,你有沒有多餘的紙啊?我想裁點紙,用來裝這些藥。你也能看出來,這些藥的包裝比較奇怪,我不想跟外人解釋,所以想要換個包裝。”

    黎殊臣頷首,從他買來抄書的紙中抽出來一些遞給她。

    有了紙,齊歡很快就把這些藥改頭換麵。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她不是醫生,該如何對症下藥,並且控製好劑量呢?

    之前醫治晏清河是沒有辦法的無奈之舉。但是現在要想的更周全才是。

    有了,她可以賣給藥鋪。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這些藥在大夫手裏肯定能得到更好的利用。

    “黎殊臣,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這些說明書都抄下來?我幫你磨墨。”

    “好。”

    兩人通力合作下,很快,所有藥的說明書都被謄抄好了。

    待墨跡幹後,齊歡將其收好,再用布把所有藥都包起來,打個結挎在胳膊肘。

    又從空間裏取出來一盒自嗨鍋,對黎殊臣說,“我去賣藥,你中午在家吃這個吧,方便快捷。”

    交代完黎殊臣,她就踏著積雪出了門。

    找到口碑最好的一家藥鋪,隻見它門前的柱子上掛著一副對聯,寫著: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

    陣陣中藥特有的味道襲來,齊歡緊了緊手中的包袱,抬腳踏入藥鋪內。

    小二站在櫃台前,身後是帶著很多小格的藥櫃子,此刻他有點愁眉不展。

    見有人進來更是為難,“姑娘,不好意思,我們這兒藥櫃都空了,可能要再等上個十天半月才會新藥來。”

    漠縣獨特的地理環境決定了本地的藥多數要靠從別地運來,今年不知怎麽回事,商隊還沒回來,又逢披甲士們上山打獵多人受傷,藥鋪裏的藥基本都被都領要走了,所以藥櫃裏空空如也。

    對此齊歡也略有耳聞,她取下掛在胳膊上的包裹,放在櫃台上,往小二推了推,“我不是買藥,我是來賣藥。”

    “當真?”

    小二喜出望外,拔腿就要往外跑,想起她還在這兒站著又折了回來。

    “姑娘,您且稍等。我去找孫大夫回來!”

    等了幾刻鍾,終於等到了小二帶著孫大夫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你要賣藥?”

    孫大夫喘著粗氣,期待的問道。

    “沒錯,我這兒有一些家父留下來的藥,您要不要看看?”

    “好好好,小姑娘放心,價格我一定給你最公道。”接過包袱,孫大夫開始驗藥。

    然而紙包裏沒有一味中藥,全都是一些顆粒。

    “敢問令尊留下的這是什麽藥?恕孫某見識短,這些藥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