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三嫁新科狀元郎
  第142章 三嫁新科狀元郎

    駙馬直接被玉陽點燃了:“玉陽,你別太囂張了,本宮不會這般容你。”

    玉陽笑,毫不在意:“你不容便不容,本宮也沒讓你容。你大可以去告訴皇上太後試試,看皇上太後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本宮這邊。”

    玉陽現在深受太後寵愛,皇帝敬重。她是當朝最受寵的公主無疑。

    她養個麵首怎麽了,以太後疼愛她的心思,此事隻會不了了之,大不了就是說她一頓,讓她低調一些。畢竟之前進宮,太後應該已經知道董書凡的事情了,她也沒說什麽。

    駙馬簡直被氣瘋了,神情猙獰的朝著玉陽衝過去,想要打玉陽。

    隻是有府兵在製止他,讓他無法前進一步。

    董書凡在看到駙馬有打人意向時,連忙站在玉陽跟前保護她。

    玉陽見此,心裏暖暖的。

    “來人呐,把駙馬給本宮丟出去,本宮不想看到他。”

    “是。”府兵統領立刻讓人把駙馬架出去丟在外麵。

    駙馬吵嚷了大半響,也沒能進府。

    駙馬恨極,他可能是大雍有史以來最窩囊的駙馬。

    駙馬氣瘋了,直接回了秋水胡同。

    鍾靈一直在等著駙馬回來,見他怒氣衝衝,連忙上前攙扶著他:“相公,什麽事情惹您這麽生氣,靈靈給你準備了晚飯,你先用些。”

    駙馬現在正在氣頭上,哪有心情吃東西:“不吃了,沒心情。”

    鍾靈道:“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餓著自己的身子。不值當的。”

    駙馬看向鍾靈,拉過鍾靈的手:“本宮這才明白,隻有靈靈對本宮是真心的。”

    鍾靈笑:“咱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自然情誼深厚,靈靈一顆心全是相公。相公若是和公主處不來,以後便不要去公主府了,就和靈靈在一起好了,靈靈會把相公當做天一般尊敬。”

    “還是你最好。本宮一定會好好待你。”駙馬感動。

    鍾靈笑了:“隻是公主和董書凡的事情鬧的太大了,你也沒辦法去公主府,想來姑父那邊肯定是會知道你沒住公主府的事情,相公,要不你還是把我接回吳府去養胎吧,這樣你不用來秋水胡同,姑父也隻會以為是公主有虧於你。”

    駙馬猶豫:“本宮身為駙馬,不能納妾,若是帶你回去,屆時會有麻煩,爹那邊肯定也是不允許的。”

    “可是靈靈在這邊孤家寡人的,相公很多時候也不在身邊,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回到吳府,還有姑姑照顧我,我也會過的舒心些,至於姑父,吳府院子那麽多,隻要你們不讓他知道,他肯定是察覺不出來的。”

    駙馬還在遲疑。

    鍾靈一陣撒嬌。

    駙馬想到玉陽都給他戴綠帽了,他把懷孕的鍾靈帶回府也沒什麽。

    他和玉陽也算徹底鬧翻了。到時候父親問起來,他還不好交代,如果把鍾靈接到吳府,他也不用出來。

    畢竟鍾靈的事情,是瞞著父親辦的。

    這些日子他住在秋水胡同,父親一直以為他住在公主府。

    如今和玉陽鬧翻,他肯定要搬回吳府。

    “好,明日收拾收拾,我安排馬車把你接回吳府。”

    “真的嗎?”鍾靈驚喜難掩。

    “當然是真的。”駙馬點頭。

    *

    這天,玉陽接到暗衛線報,說救了一個秋水胡同的小廝。

    那小廝還和鍾靈關係匪淺。

    玉陽得知事情真相後,唇角一笑,如今是時候了。

    這天下午,玉陽直接把董書凡喊了過來。

    董書凡疑惑道:“公主,你叫我過來是?”

    玉陽笑:“陪本宮去一趟吳府。”

    “去吳府作甚?”董書凡不解:“難道是去接駙馬?”

    “你想多了。”說罷,玉陽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星雨,點齊四百名府兵,隨同本宮前往吳府。”

    “是。”星雨沒有多問,直接去準備。

    沒一會兒,四百名府兵在府門口集結完畢。

    玉陽和董書凡乘坐馬車,帶著四百名府兵前往吳府。

    四百名府兵行走在街道上,瞬間成了眾人的焦點。

    “天,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有這麽多侍衛?”

    “這些侍衛好像都是玉陽公主府上的,玉陽公主這是要作甚?”

    “瞧著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往吳府那邊去的。”

    “老天,公主回婆家帶那麽多侍衛作甚?又不是去打架的。”

    “保不齊還真是打架的!最近玉陽公主和董書凡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駙馬和玉陽公主好像鬧翻了。”

    “駙馬可算受了奇恥大辱了。”

    “誰讓人家是公主,就算給駙馬戴了綠帽子,那他也得忍著。”

    “走吧,跟過去瞧瞧熱鬧。”

    “公主的熱鬧你也敢瞧,怕不是瘋了吧。”

    玉陽浩浩蕩蕩的隊伍過去,還是吸引了不少膽子大喜歡看熱鬧的人。

    吳府的守門小廝見這麽多侍衛過來,也被嚇著了,連忙進去稟報了吳夫人和吳大人以及駙馬。

    吳夫人和吳大人匆匆趕來,看到玉陽帶這麽多侍衛,也傻眼了。

    玉陽從馬車裏下來,直接吩咐道:“來人呐,把吳府院落團團圍住,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放一人出去。”

    “是。”府兵統領道。

    吳夫人尖聲道:“玉陽公主,你這是作甚?”

    吳大人也道:“公主,您帶這麽多人圍了吳府,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何?”

    玉陽看著吳夫人,淡淡開口:“你們不是最清楚本宮為何過來嗎?”

    吳夫人被玉陽看的心頭一跳。

    頓時心虛起來。

    隨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難不成公主是為了鍾靈而來?

    吳大人一頭霧水:“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玉陽帶著侍衛徑直走進府內:“等會兒你們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董書凡跟在玉陽身後。

    玉陽進了府內,直接吩咐道:“來人呐,給本宮搜一個懷孕的婦人,一間間的搜,不能放過任何一處。”

    “是。”府兵統領帶著眾侍衛開始在吳府大肆搜查。

    吳夫人聽到玉陽說搜懷孕的婦人,臉色一白,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吳大人還在不知所雲,但看到自己夫人這樣子,心裏一跳:“夫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公主為何要來府裏搜一個懷孕的婦人?你們是不是瞞著老夫什麽了?”

    吳夫人搖頭:“老爺,妾身沒……瞞著你什麽。”心慌的厲害。

    吳大人和吳夫人生活了幾十載,太了解她的脾性,見她這副模樣,頓時便知道其中有問題,她沒有說實話。

    “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老夫?你是想死的更快嗎?”吳大人怒道。

    吳夫人還在遲疑糾結。

    吳大人怒喝:“說。”

    吳夫人低著頭道:“沒什麽。”

    吳大人氣的進氣多出氣少,下巴處的胡子都氣的一顫一顫的。

    但吳夫人現在不敢說。

    說了就等於不打自招。

    不說的話,駙馬帶著鍾靈,也許還有蒙混過關的可能。若是說了,那就一點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了。

    吳大人見從自家夫人那裏問不出什麽,隻好在玉陽跟前賠小心。

    玉陽沒有理會吳大人,自顧自坐在府門口,喝著茶吃著點心。

    董書凡站在一邊,和玉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府兵是皇上賜下的,之前是宮中侍衛,搜查能力很高,一刻鍾的功夫,駙馬和鍾靈便被帶到了玉陽麵前。

    吳大人看到鍾靈的時候,臉色大變,特別是看到鍾靈鼓起的肚皮,臉色煞白,直接癱坐在地。

    在府裏找到鍾靈,還是和自家兒子在一起,吳大人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吳夫人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心虛的去攙扶吳大人:“老爺,您沒事吧,妾身攙扶您起來。”

    吳大人一把揮開吳夫人的手:“你這賤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吳夫人委屈道:“妾身見鍾靈有孕在身,可憐她沒有去處,故而收留了她。這都是妾身自己的主意,沒成想公主這麽快就帶著府兵過來了。”

    吳大人聞言,頓時從吳夫人嘴裏抓到了重要信息。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公主跟前去:“公主,這肯定是誤會一場,鍾靈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駙馬的。駙馬昨日才搬回府中,之前一直住的是公主府,您是最清楚的。鍾靈可能是在外麵嫁了人,又出了什麽意外,這才被夫人收入府中待產,和駙馬一點關係都沒有。”

    玉陽看也不看駙馬一眼,直接道:“吳大人啊,想來你還不知道吧,駙馬從來都不曾住在公主府。

    本宮也是今日才得知駙馬之前一直都住在秋水胡同,他根本就沒有休掉鍾靈,而是把她養成了外室,如今肚子大了,這才把她接回來,讓吳夫人照顧著。”

    說罷,玉陽冷冷看向駙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摔,沉聲喝道:“駙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夥同吳夫人一起陽奉陰違,蒙騙太後皇上與本宮,你罪犯欺君。”

    吳大人臉色煞白。

    吳夫人整個人搖搖欲墜。

    欺君之罪,這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起的。

    欺君之罪,便是死罪。

    駙馬整個人也不好了,他從來沒想過會被查出來,如今也慌了神。

    “公主,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本宮了……”

    “夠了,留著你的解釋去宮裏見太後皇上吧。”

    鍾靈這時候也急哭了。

    玉陽毫不憐惜,直接吩咐府兵:“把吳家眾人,全部帶走,隨本宮一起進宮。”

    “是。”府兵統領道。

    *

    慈安宮。

    玉陽跪在殿中央:“啟稟母後皇兄,兒臣要狀告吳家一行人陽奉陰違,罪犯欺君。”

    太後剛剛午睡起來,皺眉道:“玉陽起來說話。”

    “多謝母後。”玉陽站了起來。

    皇帝大手一揮,道:“賜座。”

    兩個小太監連忙抬了一條紅木凳子過來。

    “多謝皇兄。”玉陽行禮,徑直坐下。

    “玉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後看向玉陽。

    玉陽站起身來:“回稟母後,駙馬一家背著兒臣養外室,如今外室已然有了身孕,不僅如此,吳家更是膽大包天,把人接回府中養胎,若不是兒臣偶然得知,怕是還被蒙在鼓裏。

    之前母後認回兒臣,已經下達懿旨讓駙馬休了妾室,但他陽奉陰違,竟然當著兒臣的麵給了休書,之後又把人養為外室,此乃欺君大罪,罪該萬死,兒臣此次把吳家眾人帶入宮中,就是想讓母後和皇兄為兒臣主持公道。”

    說著,玉陽還難受的擦了擦眼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殿內氣氛緊張,吳家人跪成了一排。

    吳大人顫顫巍巍率先開口道:“啟稟皇上太後,此事臣不知情,若是知曉,豈敢把外室接回吳府,這都是賤內的主意,她也是受了外室蒙騙,請皇上太後看在吳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從輕發落。”

    吳夫人隻能咬牙忍下此事:“回稟皇上太後,這都是臣婦一時心軟,鑄成大錯,想著那妾室是臣婦的親眷,便把她養在外麵,想讓她有個棲身之所,直到妾室有了身孕,臣婦想著幼兒無辜,這才把人接回府中,和吳大人及駙馬無關,他們都不知曉此事。”

    駙馬低垂著頭,沒有說話。此時多說多錯。

    玉陽聞言,直接笑了:“吳大人說不知情,本宮暫且相信。

    但吳夫人說是心軟鑄成大錯,把駙馬撇的幹幹淨淨,這未免也太把太後皇上以及本宮當做傻子了吧。”

    說罷,玉陽對著太後皇上行禮:“回稟母後皇兄,自從兒臣搬去公主府以後,駙馬便一直未住在公主府,一直和外室糾纏不清。

    之前兒臣不知情,還以為駙馬是不習慣公主府,一直住在吳府。

    如今才得知駙馬一直住在秋水胡同,這些事情秋水胡同的人都可以作證,駙馬無從抵賴。

    且那外室的肚子如今也就四五個月的月份,是本宮搬府以後才懷上的,根本不可能是在吳府時懷上,這個讓禦醫一查便知。”

    太後大怒,視線落在吳家一眾人身上:“簡直荒唐。哀家把最心愛的女兒嫁到吳家,還特意叮囑駙馬好生對待玉陽,你們就是這般對待她的?”

    駙馬還想狡辯。

    玉陽直接道:“駙馬你若還有什麽要辯解的,繼續辯解,本宮有的是證據。”

    這麽一句話,把駙馬堵的死死的。

    是啊,如今在吳府抓到的鍾靈,他們無論如何都辯解不了。

    但駙馬心裏怎麽心甘。

    橫豎欺君之罪都是一死,駙馬也豁出去了。

    “啟稟皇上太後,並非兒臣有意養外室,實際上是玉陽公主對兒臣不滿意,不想和兒臣一起過日子,兒臣與玉陽公主成婚至今,還未同房。

    最近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全是玉陽公主和董書凡的事情,足以可見玉陽公主對兒臣並無心意。

    兒臣也是心寒之餘,才做出這等錯事,並非有意為之,請皇上太後明察。”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未曾同房之事,這對於男子來說,是奇恥大辱了。

    駙馬這時說出來,已經是豁出去了。

    董書凡也被駙馬的話嚇到了。公主和駙馬一直都未同過房?他以為他們……

    玉陽直接笑了:“駙馬還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嗎?居然拿未同房的事情來說事,你是真的寒心,還是多情,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本宮之前就和你講的很清楚,本宮心裏有陰影,沒有準備好,一開始就把話挑明了,你也說了願意等本宮。

    現在你卻拿這個說事,簡直可笑至極。

    按照調查結果來算,你從一開始就在陽奉陰違,假意休棄,實則把妾室養在秋水胡同,最近幾個月你都在秋水胡同與她一塊,你明明是舍不得你那小妾,你從哪裏來的心寒?

    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把人接回了吳府,當真千嬌萬寵。

    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不足以說明,你從一開始就存了其他心思?如今在皇上太後麵前,你也敢信口雌黃,實在是罪該萬死。”

    玉陽繼續:“至於本宮和董書凡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本宮還得感謝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不然本宮也不會追查是誰散布了謠言,從而查出你在秋水胡同養外室的事情。”說罷,玉陽直接道:“把人證帶上來。”

    “是。”府兵立刻帶了人證上來。

    大家看到是佩兒進來,鍾靈臉色大變。

    “奴婢佩兒參見皇上太後及公主,皇上太後公主萬安。”

    皇上直接道:“說出你知道的事情。”

    “是。”佩兒轉頭看了看身後大肚子的鍾靈,道:“啟稟皇上太後公主,奴婢是鍾靈姨娘的貼身丫鬟。京城裏玉陽公主和董書凡沸沸揚揚的流言,都是奴婢奉了鍾靈姨娘的命令傳播出去的。”

    駙馬大驚,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兒,你說什麽?京城裏沸沸揚揚的流言是鍾靈讓你傳出去的?”

    鍾靈一直縮在角落充當透明人,如今見佩兒這般說,再也縮不住了,急道:“佩兒,你別信口雌黃,皇宮大殿之上,當著皇上太後的麵,你不許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讓你散布這些流言了。”

    太後對佩兒道:“如實說來。”

    “是。”佩兒繼續道:“鍾靈姨娘此舉是為了讓駙馬和公主離心,從而駙馬可以在秋水胡同安心陪著她。”

    鍾靈急道:“我沒有,你不許胡說。”

    佩兒道:“您是見駙馬爺對公主上了心,您心裏擔憂,您想讓駙馬爺一直陪著您,所以您就讓奴婢把流言傳了出去。”說罷,佩兒繼續道:“啟稟皇上太後公主,若是您們不信奴婢所說,可以叫京城茶樓裏說書先生對峙,奴婢曾經給過五十兩紋銀,讓他們傳播出去。”

    鍾靈聞言,臉色煞白,整個人癱軟在地。

    駙馬見此,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他想不到,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寵愛的女人,居然這麽多彎彎心思。

    “鍾靈,你這賤婦,你竟然敢蒙騙本宮。”說著,駙馬看向一旁坐著的玉陽,連忙跪爬過去:“公主,我是被小人蒙騙了,我心裏是有你的……”

    駙馬話還未說完,玉陽一臉嫌惡的拂開了駙馬。

    “在這大殿之上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駙馬還想祈求:“公主,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鍾靈見駙馬這般,簡直要崩潰了。

    “駙馬,就算公主和董書凡的流言是我讓人傳播出去的又如何?

    但他們兩個之間如果是清清白白的,我也不可能聽到這種風聲,讓這種流言傳出去。

    公主不論去哪裏,都有董書凡的影子,董書凡的院子,和駙馬你的院子比起來,絲毫不遑多讓。

    你不是還跟我說,董書凡的房裏都是公主的畫像,且公主已經承認了和董書凡的關係,你如今這般討好於她,難道就不管你的親生骨血了嗎?”

    駙馬遲疑了。鍾靈肚子裏的孩子始終是他的。

    董書凡此時走出來下跪行禮:“草民董書凡參見皇上太後,草民隻是玉陽公主的先生,草民和公主之間並無私情,請皇上太後明鑒。”如今有也要說成沒有,這樣才能保全公主的名聲。

    玉陽也站出來道:“既然大家都懷疑我的清白,那本宮便自證清白好了。”說著,直接撈起了袖子,雪白纖細的手臂出現一點鮮豔的紅。

    吳大人見此,連忙偏過頭去。

    這是女子從小便會點的守宮砂。

    這個守宮砂還在,足矣證明玉陽還是處子之身。

    所謂的清白和流言全在一瞬間洗清。

    太後皇上也傻眼了,沒想到玉陽二嫁了還是清白身子。

    董書凡也被玉陽的守宮砂弄懵了。難怪她一直不願意留他伺候,原來她根本就不懂這些,枉他愁苦了一兩個月,覺得公主瞧不上他。最後不惜厚著臉皮主動求伺候。

    鍾靈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她明明是二嫁了,還和親過匈奴,為什麽還會是處子之身。

    駙馬也被驚到了。他的公主至今還是純潔的。她和董書凡之間並無苟且,是他誤會她了。

    吳大人壓低聲音道:“全部都給我閉嘴。”一群人還嫌事情不夠大。他們已經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征求寬大處理,才能有一線生機。若是駙馬能求的公主原諒或者心軟,他們吳家才能有救。

    駙馬瞬間意會,趕緊祈求玉陽:“公主,我真的是被人蒙蔽,不然我也不會和你離心。前幾個月你也能看出來我對你有多上心,我也是聽了流言之後,心寒之下才做出這等荒謬之事的,我之前真的想好生對待公主,若我有半句虛假之言,天打五雷轟。”

    駙馬這話沒有說錯,他之前確實有打算和玉陽好好過日子。在公主府那段日子,他是親眼看到玉陽有多好的,這麽優秀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心向往之。

    鍾靈算是看出來,駙馬和她這個姑父一心求著玉陽公主原諒,便是想要犧牲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保全他們吳家所有人。

    隻要玉陽公主原諒他們,那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多餘。必死無疑。

    可是她能同意嗎?

    要死就一起死,誰也別想獨活。

    鍾靈道:“駙馬可真敢發誓,你之前在我麵前也發過不少誓言,不知駙馬可還記得。你當初嫌棄公主是破爛貨,不願意碰他,不知你可還記得。”

    這話一出,皇上太後臉色大變。

    玉陽倒是沒想到鍾靈竟然會成為神助攻。

    玉陽順勢起身,直接跪在殿中央:“如此奇恥大辱,請母後皇兄準許兒臣休了駙馬。”

    這話一出,駙馬不幹了。

    “公主,您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那都是我之前說的話,自從搬進公主府之後,我便再也沒有那種想法,我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不然我也不會這般容忍董書凡。”

    玉陽毫不理會駙馬的祈求,直接道:“請母後皇兄成全。”

    太後和皇上對視一眼,太後道:“皇帝,此事你怎麽看?”

    皇上道:“吳家罪犯欺君,陽奉陰違,已是死罪,且還對皇妹這般苛待,想來皇妹在吳家過的一點也不舒心,既然如此,那就同意皇妹的要求了,母後以為如何?”

    皇上原本對玉陽沒什麽親情的,雖然是同父同母,但畢竟沒在一起長大,但黃河水患,玉陽大方捐款十萬兩,之後又用各種水果罐頭打開了他國市場,讓大雍的水果可以走出國門,造福了無數百姓。無形中幫了他的大忙。

    他對玉陽的印象也是極好的。這麽好的妹妹,不該被困在吳家,哪怕吳家是他的心腹,也不足以讓妹妹一生陷入其中。

    太後點頭:“哀家也覺得可以的。”說罷,對玉陽道:“準奏。”

    玉陽大喜。

    駙馬臉色灰白。

    “請母後皇兄準許兒臣在大殿之上寫下休書。”

    “準奏。”

    玉陽當即道:“筆墨伺候。”

    駙馬跪地求情,神情痛苦:“公主,收回成命啊,你之前不是說過喜歡我嗎?咱們小時候在禦花園裏相遇的事情,你難道都忘了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一定會好生對待公主,求公主收回成命。”

    駙馬這時候知道急了。其實他一直都喜歡公主,隻是公主要和他對著來,他又是個急性子,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玉陽道:“年少的喜歡,早已隨著駙馬之前的所作所為過去了。如今本宮對你隻有嫌惡。”

    “公主,筆墨到了。”

    “放好。”玉陽道。

    “是。”

    玉陽直接開始寫休書。

    駙馬見此,臉色煞白,雙眼通紅,整個人都不好了。

    玉陽慢吞吞寫著,一字一句寫的極慢。她畢竟是個剛學寫字沒多久的人,寫快了容易讓人誤會。

    一刻鍾後,休書寫好。

    玉陽放好狼毫筆,拿起未幹的休書吹了一下,隨即直接把休書扔在了駙馬身上:“以後你我婚嫁,各不相幹。”

    駙馬看到飄落到地上的休書,整個人痛苦至極:“公主,收回成命吧,求你了,在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