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仿製品
這犧尊，是個仿製品
兩人像是對了個暗號,聽得周圍的人雲裏霧裏，直播間裏也開始了猜測：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是指主播修的技術好,犧尊實際沒有受損嗎？】
【怎麽可能！都鏽成那樣,醜死了。】
【說不定隻是表麵上鏽了，擦一下就好了呢？】
【別掙紮了，東西擺在眼前，你家主播的責任跑不了！】
……
陸寒茵曲起手肘捅了一把站在身邊自家弟弟,低聲打探：“什麽情況啊？”
陸寒川神秘地笑了笑：“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然問你也是白搭。”陸寒茵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直接朗聲問道,“雲組長,羅素家主，請問你們這說的是？”
“這犧尊,是個仿製品。”
“怎麽可能？！”
羅素威爾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聲激動的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卓陽？”陸寒川問道,“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而且，為什麽不可能？”
雖然大家都對眼前這隻犧尊是個仿製品的事情感到驚訝,但卓陽的「驚訝」顯然和大家不在一個層級,而且還帶有一種否定的態度,實在耐人尋味，直播間裏有人忍不住開始猜測：
【這人的反應也太大了吧,好奇怪啊。】
【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了。】
可沒說兩句，就被按頭是雲時粉絲轉移視線，找人當替罪羔羊,直播間又陷入了沒完沒了的爭論當中。
“我……”卓陽有一瞬間的慌亂,又很快冷靜下來,“我們是看著雲組長一點點把犧尊修複好的,那就是真品，怎麽會突然變成仿製的？本來隻是個修複失敗的案子，現在卻變成了文物被調包，我們可擔不起這責任。”
“這你放心，犧尊沒丟，修複好以後就被送到了古藍星博物館裏。”陸寒川打開光腦放出光屏，光屏裏顯示出博物館裏的監控，犧尊完好無損的安置在展櫃中。
他看向雲時的直播鏡頭，說：“順便和大家預告一下，古藍星博物館即將與大家見麵，開幕時會展出十件經過精心挑選和修複的文物，大家可以親眼一睹這些文物的風采，聆聽文物背後的故事。”
陸寒川的話引起了轟動，彈幕上全是尖叫聲，雖然還有人在鍥而不舍地想將話題扭轉回來，卻被無情地淹沒。
站在儲藏間裏的各個都是人精，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全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和陸寒川道著喜，而站在門邊的那群年輕的文物修複師就沒有這樣的功底了，不管怎麽掩飾，還是泄露了眼底的情緒，卓陽在震驚之後，臉色更是沉了下去，顯得有些陰鬱。
“既然真正的犧尊沒有受損，那還有什麽可查的？雲組長一言不發的看大家著急擔心了這麽久，很好玩嗎？”卓陽不滿地抱怨著，語氣裏帶著些憤恨。
羅素莉蓮察覺到卓陽的情緒有些激動，想要說兩句讓卓陽清醒一些冷靜下來，剛要開口，卻見父親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她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後退了半步，看了一眼卓陽，眼神中帶著些憐憫和嘲弄。
這個蠢貨，也確實不必救了。
卓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轉身打算離開，卻被陸寒茵冷聲叫住。
“站住！誰說不用查了？”
卓陽腳步一頓，回過了頭。
“這犧尊雖然是個假的，但某些人惡毒的心思卻不假，如果雲組長放在這的是真品，那犧尊可就真毀了。”陸寒茵抬手在假犧尊上一敲，被嚴重腐蝕的青銅器瞬間裂開了一道口子。
她抬眸看向卓陽，舉步走了過去。
銳利的眼神讓卓陽覺得自己似乎被控製了一樣，動彈不得，鞋跟落在地麵的清脆聲響讓他渾身緊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手心裏也沁出了汗液，黏膩得緊。
陸寒茵比卓陽高上一些，她微微傾身，眼神居高臨下：“雖然這次損毀的隻是一個仿製品，但性質和毀壞國家重要文物並沒有不同，如果這人是故意的，那情節就更嚴重了，你說，該不該查？”
卓陽眨著眼，避開陸寒茵的視線：“那……那雲組長的嫌疑不是最大嗎？他為什麽無緣無故做出個仿製品？說不定是早就存著陷害別人的心，這樣萬一事情敗露，還可以拿出真品來脫罪。”
“嗯。”陸寒茵點了點頭，“有點道理，雲組長，你怎麽說？”
“做複製品是青銅器修複的基礎，在給複製品上色的過程中修複師會對青銅器的顏色構成有更深的了解，在真正給青銅器進行補配和補色時也能更加得心應手，既然我要修複犧尊，那就做一件犧尊的複製品，有什麽問題嗎？”
卓陽並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嚷嚷著：“那你為什麽沒有說你做了一個複製品？”
“和誰說？你嗎？”雲時偏頭輕笑了一聲，回過頭時瞬間收起了笑意，冷下臉，“你算什麽東西？”
“我……”卓陽啞口無言。
雲時是文修組組長，要匯報那也是向部長陸寒川匯報，確實沒必要知會他這個組員。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同事們和他之間隔著一條明顯的界限，而對麵儲藏間內投來的目光，要麽是漫不經心的打量，要麽是懷疑的探究。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雲時身後的直播光屏。
事情發展到現在，雲時的粉絲有了些反擊的底氣，彈幕上正吵得火熱，好在那些反對的聲音並沒有被壓下去，還算勢均力敵。
卓陽鬆了口氣：“嗬！反正也與我無關，你們慢慢查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組長，我要請假，先回去休息了。”
“慢著。”卓陽還沒來得及抬腳就被攔了下來，隻聽陸寒茵說，“事情還沒查清，在場各位文修組的文物修複師們都是嫌疑人，還請留下來協助調查。”
“開什麽玩笑？誰知道你們還要查多久，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再說了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
“配合安全委和刑安局的工作是星聯人民應盡的義務，而且這事不難查，耽誤不了你太多時間。
如果你身體不適，我可以叫醫療機器人過來，你也可以在外間工作室裏坐著休息，我們需要問話的時候配合著回答就好。”
陸寒茵的語氣根本不容拒絕，見卓陽神色非常不滿，她又說：“你這麽著急走，會加大你的嫌疑。”
“你開什麽玩笑！”
“那就安靜待著！”陸寒茵冷然道，“等我們查完。”
卓陽憋屈地閉了嘴，終於安靜了下來。
陸寒茵轉過身，朝著克裏斯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查，自己走到了一邊。
克裏斯問道：“羅素家主，雲組長，請問兩位是否能看出這仿製品生鏽的主要原因？”
羅素威爾指著犧尊的尾部說：“從銅鏽的嚴重程度上看，鏽蝕應該是從犧尊的尾巴開始，逐漸感染到其他部位的。”
“這個尾巴是我在完成修複後還有些零碎的時間，閑著沒事安上的，真品犧尊的尾巴早就遺失了，按照文物修複中不可臆性修複的原則，這尾巴是不該補上的，但反正這隻是個複製品，安個尾巴也好做區分了。”
雲時頓了頓，說：“其實，這人如果想害我，在我安上這尾巴的時候就可以以違背文物修複原則為由把我舉報了。
但我用的所有修複手法和修複材料都是可逆的，最多就是背個處分把尾巴拆下來就好，對我的影響不會太大。”
“而且如果把你舉報了，犧尊就會收到更多的關注，反而會影響他的計劃，”陸寒川接著說，“他是打算給你致命一擊。”
克裏斯點了點頭：“我們先從尾部采些樣品，送去檢驗，看一下究竟是什麽導致的鏽蝕。”
“文宣部三樓有完備的實驗室，設備齊全，可以進行檢驗。”
為了避嫌，雲時請羅素威爾幫忙采樣，由安全委和刑安局的人一同送去檢驗，雲時還專門放出第二個攝像頭進行分屏直播。
檢查結果出的很快，結果顯示，尾部的封護層裏混有與這隻犧尊身上的原生銅鏽不一致的銅鏽粉末，不但破壞了封護層，還使犧尊受到了感染。
“這封護層使用的材料在哪兒？”克裏斯問道。
沒等雲時開口，卓陽就很「熱心」地指著工作室裏的工具架說：“在那兒呢，雲組長定下的規矩，所有工具材料都由文宣部負責采購發放，就算要用自己的，那也得經過檢查才能放進工作室裏。他對我們這麽嚴防死守，除了他自己，誰還能對工作室裏的東西動手腳啊？”
可沒人理會他。
克裏斯安排著人對工具架上的帕拉羅依特B72進行采樣檢測，但檢測結果卻是材料並沒有任何問題。
卓陽嗤笑一聲：“查來查去，還不就是賊喊捉賊。”
陸寒茵走到門邊，冷冷盯著卓陽看了半晌。
就在卓陽下意識後退半步時，陸寒茵手一揮，門「梆」的一聲在卓陽麵前狠狠地關上。
“我呸！”卓陽唾了一聲，“等著吧，看你們能查出什麽。”
他回到自己的操作台邊，將椅子調整成半靠著的模式，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羅素莉蓮走了過來，隨意問了一句：“你好像很確定是雲組長自己幹的這事？”
卓陽閉著眼，翹起的二郎腿悠哉地晃蕩著：“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工作室裏的材料可都是文宣部自己準備和檢查過的。”
羅素莉蓮笑了笑，沒有多說，走到一旁坐下休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卓陽昏昏欲睡。
就在他本睡半醒間，突然被人粗暴地搖醒。
他不滿地睜開眼，就見克裏斯站在他麵前，板著張臉說：“卓陽，和我們走一趟吧。”
仿製品
這犧尊，是個仿製品
兩人像是對了個暗號,聽得周圍的人雲裏霧裏，直播間裏也開始了猜測：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是指主播修的技術好,犧尊實際沒有受損嗎？】
【怎麽可能！都鏽成那樣,醜死了。】
【說不定隻是表麵上鏽了，擦一下就好了呢？】
【別掙紮了，東西擺在眼前，你家主播的責任跑不了！】
……
陸寒茵曲起手肘捅了一把站在身邊自家弟弟,低聲打探：“什麽情況啊？”
陸寒川神秘地笑了笑：“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然問你也是白搭。”陸寒茵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直接朗聲問道,“雲組長,羅素家主，請問你們這說的是？”
“這犧尊,是個仿製品。”
“怎麽可能？！”
羅素威爾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聲激動的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卓陽？”陸寒川問道,“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而且，為什麽不可能？”
雖然大家都對眼前這隻犧尊是個仿製品的事情感到驚訝,但卓陽的「驚訝」顯然和大家不在一個層級,而且還帶有一種否定的態度,實在耐人尋味，直播間裏有人忍不住開始猜測：
【這人的反應也太大了吧,好奇怪啊。】
【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了。】
可沒說兩句，就被按頭是雲時粉絲轉移視線，找人當替罪羔羊,直播間又陷入了沒完沒了的爭論當中。
“我……”卓陽有一瞬間的慌亂,又很快冷靜下來,“我們是看著雲組長一點點把犧尊修複好的,那就是真品，怎麽會突然變成仿製的？本來隻是個修複失敗的案子，現在卻變成了文物被調包，我們可擔不起這責任。”
“這你放心，犧尊沒丟，修複好以後就被送到了古藍星博物館裏。”陸寒川打開光腦放出光屏，光屏裏顯示出博物館裏的監控，犧尊完好無損的安置在展櫃中。
他看向雲時的直播鏡頭，說：“順便和大家預告一下，古藍星博物館即將與大家見麵，開幕時會展出十件經過精心挑選和修複的文物，大家可以親眼一睹這些文物的風采，聆聽文物背後的故事。”
陸寒川的話引起了轟動，彈幕上全是尖叫聲，雖然還有人在鍥而不舍地想將話題扭轉回來，卻被無情地淹沒。
站在儲藏間裏的各個都是人精，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全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和陸寒川道著喜，而站在門邊的那群年輕的文物修複師就沒有這樣的功底了，不管怎麽掩飾，還是泄露了眼底的情緒，卓陽在震驚之後，臉色更是沉了下去，顯得有些陰鬱。
“既然真正的犧尊沒有受損，那還有什麽可查的？雲組長一言不發的看大家著急擔心了這麽久，很好玩嗎？”卓陽不滿地抱怨著，語氣裏帶著些憤恨。
羅素莉蓮察覺到卓陽的情緒有些激動，想要說兩句讓卓陽清醒一些冷靜下來，剛要開口，卻見父親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她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後退了半步，看了一眼卓陽，眼神中帶著些憐憫和嘲弄。
這個蠢貨，也確實不必救了。
卓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轉身打算離開，卻被陸寒茵冷聲叫住。
“站住！誰說不用查了？”
卓陽腳步一頓，回過了頭。
“這犧尊雖然是個假的，但某些人惡毒的心思卻不假，如果雲組長放在這的是真品，那犧尊可就真毀了。”陸寒茵抬手在假犧尊上一敲，被嚴重腐蝕的青銅器瞬間裂開了一道口子。
她抬眸看向卓陽，舉步走了過去。
銳利的眼神讓卓陽覺得自己似乎被控製了一樣，動彈不得，鞋跟落在地麵的清脆聲響讓他渾身緊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手心裏也沁出了汗液，黏膩得緊。
陸寒茵比卓陽高上一些，她微微傾身，眼神居高臨下：“雖然這次損毀的隻是一個仿製品，但性質和毀壞國家重要文物並沒有不同，如果這人是故意的，那情節就更嚴重了，你說，該不該查？”
卓陽眨著眼，避開陸寒茵的視線：“那……那雲組長的嫌疑不是最大嗎？他為什麽無緣無故做出個仿製品？說不定是早就存著陷害別人的心，這樣萬一事情敗露，還可以拿出真品來脫罪。”
“嗯。”陸寒茵點了點頭，“有點道理，雲組長，你怎麽說？”
“做複製品是青銅器修複的基礎，在給複製品上色的過程中修複師會對青銅器的顏色構成有更深的了解，在真正給青銅器進行補配和補色時也能更加得心應手，既然我要修複犧尊，那就做一件犧尊的複製品，有什麽問題嗎？”
卓陽並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嚷嚷著：“那你為什麽沒有說你做了一個複製品？”
“和誰說？你嗎？”雲時偏頭輕笑了一聲，回過頭時瞬間收起了笑意，冷下臉，“你算什麽東西？”
“我……”卓陽啞口無言。
雲時是文修組組長，要匯報那也是向部長陸寒川匯報，確實沒必要知會他這個組員。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同事們和他之間隔著一條明顯的界限，而對麵儲藏間內投來的目光，要麽是漫不經心的打量，要麽是懷疑的探究。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雲時身後的直播光屏。
事情發展到現在，雲時的粉絲有了些反擊的底氣，彈幕上正吵得火熱，好在那些反對的聲音並沒有被壓下去，還算勢均力敵。
卓陽鬆了口氣：“嗬！反正也與我無關，你們慢慢查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組長，我要請假，先回去休息了。”
“慢著。”卓陽還沒來得及抬腳就被攔了下來，隻聽陸寒茵說，“事情還沒查清，在場各位文修組的文物修複師們都是嫌疑人，還請留下來協助調查。”
“開什麽玩笑？誰知道你們還要查多久，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再說了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
“配合安全委和刑安局的工作是星聯人民應盡的義務，而且這事不難查，耽誤不了你太多時間。
如果你身體不適，我可以叫醫療機器人過來，你也可以在外間工作室裏坐著休息，我們需要問話的時候配合著回答就好。”
陸寒茵的語氣根本不容拒絕，見卓陽神色非常不滿，她又說：“你這麽著急走，會加大你的嫌疑。”
“你開什麽玩笑！”
“那就安靜待著！”陸寒茵冷然道，“等我們查完。”
卓陽憋屈地閉了嘴，終於安靜了下來。
陸寒茵轉過身，朝著克裏斯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查，自己走到了一邊。
克裏斯問道：“羅素家主，雲組長，請問兩位是否能看出這仿製品生鏽的主要原因？”
羅素威爾指著犧尊的尾部說：“從銅鏽的嚴重程度上看，鏽蝕應該是從犧尊的尾巴開始，逐漸感染到其他部位的。”
“這個尾巴是我在完成修複後還有些零碎的時間，閑著沒事安上的，真品犧尊的尾巴早就遺失了，按照文物修複中不可臆性修複的原則，這尾巴是不該補上的，但反正這隻是個複製品，安個尾巴也好做區分了。”
雲時頓了頓，說：“其實，這人如果想害我，在我安上這尾巴的時候就可以以違背文物修複原則為由把我舉報了。
但我用的所有修複手法和修複材料都是可逆的，最多就是背個處分把尾巴拆下來就好，對我的影響不會太大。”
“而且如果把你舉報了，犧尊就會收到更多的關注，反而會影響他的計劃，”陸寒川接著說，“他是打算給你致命一擊。”
克裏斯點了點頭：“我們先從尾部采些樣品，送去檢驗，看一下究竟是什麽導致的鏽蝕。”
“文宣部三樓有完備的實驗室，設備齊全，可以進行檢驗。”
為了避嫌，雲時請羅素威爾幫忙采樣，由安全委和刑安局的人一同送去檢驗，雲時還專門放出第二個攝像頭進行分屏直播。
檢查結果出的很快，結果顯示，尾部的封護層裏混有與這隻犧尊身上的原生銅鏽不一致的銅鏽粉末，不但破壞了封護層，還使犧尊受到了感染。
“這封護層使用的材料在哪兒？”克裏斯問道。
沒等雲時開口，卓陽就很「熱心」地指著工作室裏的工具架說：“在那兒呢，雲組長定下的規矩，所有工具材料都由文宣部負責采購發放，就算要用自己的，那也得經過檢查才能放進工作室裏。他對我們這麽嚴防死守，除了他自己，誰還能對工作室裏的東西動手腳啊？”
可沒人理會他。
克裏斯安排著人對工具架上的帕拉羅依特B72進行采樣檢測，但檢測結果卻是材料並沒有任何問題。
卓陽嗤笑一聲：“查來查去，還不就是賊喊捉賊。”
陸寒茵走到門邊，冷冷盯著卓陽看了半晌。
就在卓陽下意識後退半步時，陸寒茵手一揮，門「梆」的一聲在卓陽麵前狠狠地關上。
“我呸！”卓陽唾了一聲，“等著吧，看你們能查出什麽。”
他回到自己的操作台邊，將椅子調整成半靠著的模式，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羅素莉蓮走了過來，隨意問了一句：“你好像很確定是雲組長自己幹的這事？”
卓陽閉著眼，翹起的二郎腿悠哉地晃蕩著：“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工作室裏的材料可都是文宣部自己準備和檢查過的。”
羅素莉蓮笑了笑，沒有多說，走到一旁坐下休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卓陽昏昏欲睡。
就在他本睡半醒間，突然被人粗暴地搖醒。
他不滿地睜開眼，就見克裏斯站在他麵前，板著張臉說：“卓陽，和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