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帝懷恩告知實情
  會所裏,蕭頜和上次一樣,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你就這麽無聊,無聊到沒事就叫我出來?”葉塵一到,十分自覺地一屁股坐下,隨口調侃了一句。

  蕭頜挑眉:“當然無聊了,不然也不會叫你啊。”

  葉塵:“……”

  他仰頭幹了一杯酒,隨後十分鬱悶地靠在沙發裏,目光看向虛空,神色有些悵然。

  蕭頜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見狀,狀似無意地詢問道:“怎麽了?你這是想什麽呢?搞得一副很鬱悶的樣子。”

  “害……”葉塵重重歎了口氣,隔了片刻才說:“今天綰綰提起你了。”

  聽到這句話,蕭頜倒酒的動作一頓,前傾的上半身微微僵住,眸色有片刻的凝結。

  過了幾秒,他才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剛才的動作,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端起透明玻璃酒杯,小口飲著。

  “提起我?說起什麽來了?”

  葉塵扯了扯嘴角:“說起你的那塊羊脂玉來了,這麽多年,她還是惦記著那塊玉,還說讓我轉告給你,什麽時候肯割愛了,就第一時間通知她,她肯定要拿到手的。”

  提起那塊羊脂玉,蕭頜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恐怕要讓她失望了,那塊玉是我媽留給我的最後遺物,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隨隨便便便送給旁人。”

  說著,他眸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當然,如果她是我的妻子,跟我成為了一家人,那我倒是很樂意給她,隻是可惜……”

  後麵的話他沒說下去,但葉塵自然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麽。

  當下,葉塵掃他一眼,直白地告訴他:“行了,別做白日夢了,人家綰綰已經和陸雋驍結了婚,就連孩子都有了,五歲大的女兒,你還妄想什麽呢?趕緊把這一頁翻過去,擁抱新生活吧。”

  蕭頜沉吟了片刻,才似有若無地半低下眼簾,道:“你說的也對。”

  接著,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引到了自己想要的方向。

  “說起來,這麽久的事情,她現在突然提起,難道也是記憶錯亂的緣故?現在她人怎麽樣了?在哪裏呢?”

  葉塵對他沒半點兒防備,他問什麽,自己便如實答什麽。

  “是啊,陸雋驍把牧教授找來了,牧教授的朋友是rh醫院的院長,有很多很先進精密的醫療設備,他帶著綰綰過去做了檢查,但是綰綰醒過來之後,卻把來之前的事情全忘了,壓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又是怎麽來的。”

  沉默地聽完這番話,蕭頜捏著杯子的手指無聲的收緊了些,麵上倒是不動聲色。

  “先進精密的醫療設備?rh醫院這麽有資源?那有沒有檢查出什麽?”

  葉塵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

  “的確是檢查出來了些異樣,她體內有一項不起眼的數據已經超出了標準範圍的十倍,但是即使檢查出來,也無法做出判斷,更沒辦法解決問題,現在隻知道,綰綰在出事的時候,體內被人注射了藥物,這種藥物是新形試劑,哪裏都沒有聽說過,而且由於在綰綰體內的時間過長,檢查血樣的時候,已經完全無法提取出來了,所以根本無法還原這種新型試的全貌,更沒辦法進行針對性治療,我們也隻知道,這藥劑具有很強的控製腦細胞的能力,一旦用足了劑量,那綰綰就可以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般,被別人掌控在手心。”

  聽到這話,蕭頜緊捏著杯壁的手指這才稍稍鬆了鬆,身子朝沙發後靠去,整個人都好似鬆懈了下來。

  “那怎麽辦?這種藥劑可能存在的地方,牧教授有說過麽?還有綰綰的情況,能支撐下去麽?”

  “牧教授倒是說了,這種新型藥劑裏麵有些特定的成分,是國內明令禁止不許使用的,而且研製新藥劑需要上麵層層把關,才能展開研究,而這個新型藥劑目前看起來隻是一個還沒完全成熟、沒經過檢驗的半成品,甚至可以說是殘次品,所以才會在劑量小的時候引發這麽大的副作用,至於可能存在的地方,也就隻有海外一些不受限製的地方實驗室裏,要不然就是出了名的黑色組織……總之,隻有這兩種可能。”

  葉塵雙臂展開,倚在沙發裏,身子舒展,但神色卻並不輕鬆。

  “至於能不能撐得下去,這都不好說,牧教授目前為止能做的,隻有用一些普通藥物暫且維持住,陸雋驍已經派人去國外的各個研究所調查了,現在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靜觀其變,等著陸雋驍的人帶回來的消息。”

  “陸雋驍派人去國外的研究所調查去了?”聞言,蕭頜眸子裏閃過一抹精芒。

  葉塵並未發現,兀自點了點頭:“沒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國內治療不了,隻能方言國外。”

  短暫的沉默後,蕭頜才神色如常道:“這樣啊,那我也幫忙想想辦法吧,不過能不能幫得上,這還兩說,如果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葉塵頷首:“嗯,那我就提綰綰提前謝謝你了。”

  蕭頜笑:“謝什麽,都是朋友。”

  ……

  帝家。

  帝少景被軟禁了這幾天,人越發的煩躁。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帝懷恩背後指使的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秦煙綰現在怎麽樣了。

  擔心始終占據著他的心房,他寢食難安,人都瘦了好幾圈。

  帝懷恩抽空來看了看他,見狀眉心緊皺,很是不滿。

  “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為了一個女人,至於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麽?”

  帝少景沒理會,隻抬頭掃了他一眼,就漠然地移開了視線。

  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帝懷恩都不會放他出去,也不會讓他跟外界有任何的聯係。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廢話那麽多。

  當下,他沉默以對,像是在抗議著什麽。

  帝懷恩越看就越是不滿,頗為恨鐵不成鋼地冷哼一聲:“反正你也出不去,也做不了什麽,我不妨就直白告訴你,真正想要算計秦煙綰的人,是蕭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