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一定有隱情
  牧教授就在京城,所有雙方很快碰了麵。

  見到秦煙綰的時候,牧教授顯然十分擔心,繞著她轉了好幾圈,仔仔細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到底是怎麽回事?”光是看,他並未看出有什麽不妥。

  陸雋驍沉吟了下,將他拉到一邊,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牧教授聽得心驚膽戰,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朝秦煙綰看了眼,滿臉不解,“照理說,綰綰這丫頭什麽樣的局麵沒見過,雖然這次的事情的確太過突然,可也不至於鬧到這種程度吧?她怎麽可能會受什麽刺激!”

  陸雋驍臉部線條僵硬,沉聲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不相信綰綰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會引起記憶錯亂。”

  牧教授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眉心緊緊皺起,試探道:“你是懷疑,綰綰丟失一部分記憶,記憶錯亂,是因為別的原因引起的?”

  陸雋驍頷首:“沒錯,最後可能就是藥物引起,所以我才帶著她來見您。”

  牧教授想了想,問他:“有沒有帶她去醫院做檢查?”

  “已經去過了,做了全身檢查,該看的都看了,但是醫生說檢查結果很正常,沒什麽異樣,可是這樣的話,還是無法解釋綰綰突然變成這樣子的原因,總之,我是不會相信綰綰是因為受刺激,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裏麵一定有隱情。”

  帝懷恩之所以借由阿裴給她設下圈套,卻在她去了之後那麽久都沒有動手,定然不是為了要她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有別的目的。

  可這個目的是什麽,現在他還不得而知。

  偏偏秦煙綰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麽都不記得了。

  所以,他隻能盡快將她救治好,這樣才能搞清楚,之前在那個廢舊的爛尾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還有,藏在帝懷恩身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牧教授了解了下現況,隨後,轉身朝秦煙綰看去。

  此時此刻,秦煙綰正懶懶地坐在沙發上,一臉無辜地看著牧教授。

  “牧教授,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金子嗎?”

  牧教授嘴角抽搐了下,嘀咕了一句:“算你有良心,還沒把我這個老頭子給忘了……”

  “忘了你?為什麽要忘了你?”秦煙綰一臉不解,忽閃著眼睛看著他。

  見她這副模樣,牧教授委實有些適應不來,側頭看了眼陸雋驍。

  “她自從醒來後,性格變了這麽多麽?”

  從前的秦煙綰,大部分時候都是冷清又傲氣的,很少有這麽俏皮小姑娘的做派。

  陸雋驍無奈:“沒辦法,自從救回來之後,她的性格就變得古怪起來,有時候很正常,有時候又有些不太一樣,總之……不好說。”

  說著,他薄唇緊抿,問道:“牧教授,您看您有沒有辦法,給她再做一次係統的全身檢查,尤其是著重檢查一下體內是否存在什麽藥劑,或者可能有存在過的痕跡,我思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了。”

  牧教授明白他的想法,其實聽了這些狀況後,他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這麽想著,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樣,我在這裏有認識的朋友,他名下有家醫院,設備齊全先進,我現在就帶她過去。”

  陸雋驍頷首,神色鄭重:“好,牧教授,麻煩您了。”

  ……

  暮色會所裏,葉塵應約而來。

  當他看到半張臉帶著麵具的蕭頜時,不由愣了一下。

  “你這……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戴起麵具來了?是受傷了?”

  他邊問邊靠近,想要去觸碰下,卻被蕭頜躲開了。

  “是受了點兒傷,不過不是大事,就是怕嚇著別人,所以戴個麵具遮一遮。”他淡聲解釋,語氣聽不出喜怒。

  葉塵挑眉:“嘖,你這張臉可是製勝的法寶啊,多少女人為了你這張臉要生要死,現在成這樣了,你怎麽一點兒都不著急?不怕一輩子毀容,影響你今後的幸福生活?”

  蕭頜斜他一眼:“我會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這件事就不勞葉少操心了。”

  聽他把“葉少”都叫上了,葉塵知道他有些不高興,也就就沒再調侃他。

  當下,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從桌上拿起一個透明玻璃杯,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不過,你今天突然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麽事?”連著喝了兩杯,他才問道。

  蕭頜一直不動聲色地坐著,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手指搭在大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

  聞言,他眉梢微動,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懶懶道:“沒什麽事啊,怎麽,沒事就不能叫你出來了?葉少什麽時候跟我這麽生疏了?”

  葉塵“切”了一聲:“誰跟誰生疏啊,瞧你一口一個‘葉少’的。”

  蕭頜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角:“這不是逗你呢麽,最近無聊得很,少景又總是聯係不上,京城的這幾個哥們,我能叫出來的也就隻有你了,閑來無事喝幾杯,聊聊閑天,也不至於太無聊啊。”

  聽他說到帝少景,葉塵的神色微微一沉,遞到唇邊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蕭頜一眼就看了出來,卻故意裝作沒發覺,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對了,你能聯係上少景麽?我怎麽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是出國了?還是幹什麽別的事去了?之前也沒聽他說啊。”

  此話一出,葉塵的臉色更加難看。

  隔了片刻,他將酒杯放回到酒桌上,重重歎了口氣:“少景出事了,你應該還不知道。”

  聞言,蕭頜佯裝意外:“出事了?出什麽事了?我之前聽說帝氏出了問題,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我本來想幫忙,但家裏不允許,我實在是沒辦法抗衡,你也知道,我們蕭家雖說是個豪門,可和你們這幾大世家比起來,還差著階級,就算想要幫忙,也幫不上什麽,說不定還會惹得一身腥,蕭家不願意冒這個險,我一個人的力量更是微乎其微,不過我聽說過了兩天不就恢複了麽?這件事跟少景又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