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吃苦頭
  秦煙綰點點頭,接過了他的話。

  “塗蘇家不離開這裏,是因為走不了,養蠱必須在一個十分密閉的環境中,我想,他們大概是把這裏的地下開辟出了一個暗室,專門用來養蠱,而且蠱蟲不能隨意挪動,尤其是母蠱,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塗蘇家卻一直居住在此,未曾移動分毫。”

  說完,她眸光直直朝塗蘇孤絕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他的臉色黑了下來。

  對此,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其實剛才這些,都隻是我的一番推測,沒什麽根據的,不過現在看你這幅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塗蘇孤絕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被下了套,當即拍桌而起:“你——你居然敢算計我!”

  “我有什麽不敢的?”秦煙綰冷笑,“就準你能算計被人,就不許別人算計你麽?塗蘇孤絕,我奉勸你一句,別想著動什麽歪腦筋,塗蘇家已經沒落了,你沒有和我鬥的資格,我之所以留你一條命,也是看在外婆的麵子上,你呢,就守著這個地方,安安生生的度過晚年,我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你也休想算計到我頭上,這母蠱,我今天要定了,至於要不要還給你,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說著,她給陸雋驍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即把陸蒼叫進來,讓他帶人對這裏進行地毯式搜索,找到暗室的暗門。

  陸蒼的動作很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找到了。

  陸雋驍讓人壓著塗蘇孤絕,牽著秦煙綰下去查看。

  下了台階,要經過一條黑漆漆的走廊,才能走進暗室,裏麵不見一絲亮光,奇怪難聞的味道遍布四周。

  秦煙綰掩著唇,點亮了一支蠟燭,陸蒼立即上前接過,將周圍掛在牆上的燭台,全部點亮。

  很快,暗室裏就被燭火照亮。

  秦煙綰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擺著許多架子,架子上放著大大小小許多盒子,形狀千奇百怪。

  至於暗室的中央,則擺著一張大桌子,上麵堆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有的罐子密封著,能看到裏麵是各種爬行的蠱蟲。

  她看了一圈,眉心皺起,當下做了決定。

  “看來這母蠱,是不能再還給你了,這裏的東西,也都需要派人嚴加看管起來,免得你又拿這些作妖害人。”

  塗蘇孤絕被人壓著,奮力掙紮了一下,卻無果,隻能咬牙切齒的瞪著秦煙綰:“這都是塗蘇家的傳承,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手了?”

  秦煙綰不以為意,“現在不就輪到了?”

  說著,她偏頭看向陸雋驍,後者立即會意,當下對著陸蒼吩咐下去:“調出一批人手,將這裏的東西都收好帶走。”

  陸蒼立即點頭:“是。”

  “你們——”塗蘇孤絕氣竭,“你們欺人太甚!”

  秦煙綰不理會,站在架子邊仔細查看,見沒有任何標簽,轉頭問道:“這裏麵,哪個是母蠱?”

  塗蘇孤絕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聲音嘶啞的喝了一聲:“你問我,我就會告訴你?做你的美夢去吧!想要拿走人麵蠱母蠱,下輩子也不可能!”

  秦煙綰聞言,頗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所以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你若是不說,那就隻能吃苦頭了。”

  她話音才落下,陸蒼的人就對著塗蘇孤絕的腿踹了過去。

  塗蘇孤絕吃痛的驚呼一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秦煙綰就幾步上前,站在了他的麵前。

  他啐了一口,剛要破口大罵,卻見秦煙綰手抬起,一抹銀光在她的指尖閃過,接著頭皮上一痛,他的五髒六腑都痛苦不堪的痙攣起來。

  “你……你對我做、做了什麽……”他抽搐著質問,渾身疼的不像話,痛苦的在地上扭作一團。

  秦煙綰就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眉眼間沒有一絲溫度。

  “沒做什麽,隻不過是給你的穴位上紮了一針,讓你享受一下痛苦的滋味。”

  “你……啊!”塗蘇孤絕本想破口大罵,可五髒六腑就像是要移位一般,在體內攪在一起,攪得他渾身疼出了汗。

  他緊緊蜷著身子,承受不住,伸手抓住了秦煙綰的腳踝。

  “救我……救、救我……”

  秦煙綰神色淡淡,仿佛看著的,不過是一隻可有可無的螻蟻:“救你?那也不能白救吧。”

  塗蘇孤絕瞳孔一縮,緊咬著牙關,卻還是不肯說出母蠱在哪裏。

  見狀,秦煙綰嗤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塗蘇孤絕,你還挺有骨氣,好啊,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隻能讓你疼痛的滋味再加重一些了。”

  說話間,她手腕一挽,指尖又出現一根細細的銀針。

  塗蘇孤絕眼角餘光掃到,渾身頓時抖得更加厲害,眸子裏竟忍不住浮現幾抹驚恐,身子不住的往後挪,想要躲開。

  可他哪裏躲得過,秦煙綰眼神未變,直接在他的後腦勺又紮了下去。

  霎時間,塗蘇孤絕隻覺得渾身的疼都侵入到了骨子裏,就好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往骨子裏鑽,啃食著骨縫的每一個角落一般。

  他疼得臉色煞白,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

  秦煙綰好整以暇的看著,隔了片刻才蹲下shen子,一手捏住了他的下頷,用力攥著,眉眼冷到了極致。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隻要乖乖說出母蠱放在哪裏,也就不用吃這些苦頭,可你偏偏這麽不識趣,非要嚐一嚐,現在好了,痛麽?”

  跟痙攣似的,塗蘇孤絕腦袋也跟著一顫一顫的,費力的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睛裏布滿了恐懼。

  秦煙綰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痛就對了,痛才知道教訓,所以你還不說麽?”

  塗蘇孤絕這下子終於明白,自己的的確確沒有和她抗衡的可能。

  疼痛幾乎要將他逼瘋,他終於放棄抵抗,不再嘴硬,老老實實的伸手,指向其中一個櫃子:“在……在那個櫃子後、後麵的地板下……”

  聞言,秦煙綰眉心一挑,二話不說,轉頭朝他指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