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碰巧打蛇打了7寸===
  第522章 碰巧打蛇打了7寸===

  她這麽說,還故意地看了馬氏一眼,“大嫂子,你瞧我說的對不對?”

  若說馬氏有什麽頭疼的點,這趙淑柔的婚事就是頭一樁。

  雖說說趙家名聲有一點點不好,可趙淑柔若是自己爭氣,自己資質好了,哪裏又會愁嫁呢?

  偏偏趙淑柔自暴自棄,非要假作清高,一開口也不敢和她說話的人是誰,隻先懟了再說。

  這樣的性子,哪個男人敢求娶?

  又有哪家的夫人是看得上這樣的兒媳婦的?

  如今趙淑柔年紀大了,偏偏上來提親的人卻沒幾個,這可不就是馬氏的一樁心病嗎?

  馬氏心口一堵。

  她倒是沒有想到,趙惠蘭都淪落到被休棄的田地了,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來擠兌她。

  不過趙惠蘭這一次可是擠兌錯了地方,她眼下倒是不愁趙淑柔的婚事。

  畢竟真真是有人看上了趙淑柔,要前來求娶的。

  說是趙淑柔在外頭跟別家小姐以文會友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來尋找自家妹子的白家公子。

  那個時候,趙淑柔正和白家姑娘站在一塊。

  她將手帕上題的詩拿給白家姑娘看,不巧風吹來,將手帕卷走。

  趙淑柔急著去追那手帕,一時之間沒留神倒是撞到了人。

  沒想到被撞到的人正是白家公子。

  而她的手帕也被白家公子撿著了。

  那白家公子,瞧見手帕上寫的詩,為趙淑柔的才華所折服,又見趙淑柔生的實在是美麗,不知不覺便添了一樁心事。

  趙家名聲不好,原本白家人也是不同意自家兒子求娶趙家姑娘。

  可惜自家兒子喜歡趙家姑娘喜歡的緊。

  為人父母的,難道看到自家兒子有旁的喜歡的姑娘,還要硬給他塞旁人嗎?

  這種事,白家人倒是做不出來。

  於是前兩日,白家夫人便探了探馬氏的口風。

  馬氏心下當然是高興的。

  畢竟眼下趙鴻才是這個模樣,她也對趙鴻才不抱什麽指望了。

  馬氏如何重男輕女,趙淑柔也是他的女兒。

  她不可能真的看著趙淑柔一輩子不嫁人。

  她還是要替自己的親生女兒謀算的

  眼下有一樁好的親是,她如何能不高興呢?

  然而趙淑柔又是一個古怪的性子,這種事情馬氏是不敢拍板答應的,還需得同對方商量。

  可她才提了一嘴,趙淑柔就變了臉色。

  嘴裏說著什麽人家白家是清流之家,自己是泥濘裏的人。

  還是莫要去汙了人家的清白好。

  她此生並沒有什麽嫁人的欲望。

  若爹娘非要逼著她嫁人,她隻能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趙淑柔的性子,那是說一不二,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便是撞了南牆都還能把牆拆著繼續走。

  馬氏投鼠忌器,哪裏還敢再提這樁事。

  眼下趙惠蘭這麽戳她心窩子。

  怎麽說呢,戳是戳到了,但是沒完全戳到。

  馬氏抿了抿唇,淡道:“淑柔的事兒我倒是不急,畢竟姑娘家嬌貴,還是多留在身邊比較好。”

  “我不像小妹你,孩子多,所以女兒嫁不嫁的你也不在乎,甚至還能把好好的一個女兒趕走。”

  “我家淑柔我是萬萬舍不得的,真是可惜了啊,我瞧阿婧那孩子是極好的,可惜你如今想要和她修複母女關係,也是不能了。”

  她當然不可能覺得莊婧溪是個極好的人。

  畢竟,她可是聽趙芊芊說過,那莊婧溪都能自己徒手打死一匹狼,那是姑娘家該做的事兒嗎?

  這可真真是比她家淑柔要離格還要過分。

  馬氏見著這樣的姑娘,隻會覺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隻會繞道走。

  但是當著趙惠蘭的麵,她必然是要將莊婧溪誇的跟朵花一樣。

  若非如此,又怎麽能戳趙惠蘭的心窩子呢?

  而如她所願,趙惠蘭確實麵色狠狠一僵。

  趙惠蘭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馬氏,“大嫂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明知道莊婧溪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還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作甚?”

  馬氏笑盈盈地道歉,“我這不是替你覺得可惜嗎?不過適才你說的也是,你們兩個早就斷絕關係了。”

  “你疼愛的女兒隻有瑤瑤一個,我想瑤瑤應該也是十分孝順的,日後她若嫁了人也是能幫襯幫襯你的,便是你被莊崇山休了又如何呢?”

  “隻要兒女們出息,有沒有丈夫其實都無所謂的,小妹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

  趙惠蘭實在是又忍不下去了。

  這馬是左一句右一句的,都是在言語擠兌她,都是在把她往泥裏踩。

  她不信馬氏不知道,莊玉瑤就是一個白眼狼。

  可是現在馬氏還要在她麵前左一句右一句瑤瑤。

  真真是惡心死她了。

  其實這一點趙惠蘭還真的是錯怪馬氏了。

  畢竟馬氏知道的東西再多,也不可能連莊府秘辛都知道啊。

  她是不知道裝越窯在趙惠蘭和莊崇山之間隻選了莊崇山的。

  隻是怎麽說呢,這人呢,就是要有比較才能顯得出來好壞。

  她從前就覺得莊玉瑤不好。

  眼下又刻意拿莊玉瑤和莊婧溪比,本就是存了惡心趙惠蘭的心思。

  哪裏曉得就這麽準的打蛇打中了七寸。

  趙惠蘭冷冷地睨她一眼,冷道:“我自己不是莊家的人,什麽瑤瑤阿婧,那都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大嫂子日後還是莫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兩人的名字了,聽著沒來由覺得惡心。”

  “就如同你也不想我在你麵前,提起莊妙菱的名字是一樣的吧?”

  畢竟趙鴻才沒了命根子這件事,可是跟莊妙菱脫不了幹係呢。

  馬氏搖了搖手裏的扇子,不在意地瞥了趙惠蘭一眼,“你說莊妙菱?”

  “她不是已經被孫家人休棄了嗎?現在灰溜溜的連家都不敢回,隻敢記住在你女兒的郡主府。”

  說到這裏,馬氏又笑起來,“哎喲,我怎麽忘了,阿婧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人家現在是永康郡主,人家是定遠將軍的女兒。”

  “其實說來也巧,我前幾日出去逛的時候碰巧就碰到了阿婧和定遠將軍,她們兩個站在一塊,不知道內情的人隻怕真以為她們兩個是親母女呢。”

  她這麽說又觀察起趙惠蘭的相貌來。

  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馬氏突然一驚,道:“哎喲小妹,我怎麽覺得阿婧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