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她就是要膈應莊婧溪===
  第434章 她就是要膈應莊婧溪===

  莊雲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錯愕地看著莊玉瑤。

  “瑤瑤,你說什麽?”

  他疑心自己聽錯了。

  因為從前的莊玉瑤,是斷然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莊玉瑤隻會覺得是旁人欠了自己。

  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有對不住別人的。

  要讓她知道自己錯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現在,莊玉瑤就這麽當著他的麵說以前她也有自己對不住阿婧地地方。

  莊雲衍實在是意外。

  莊玉瑤忍著那藥物帶來的極致痛苦。

  她永遠都能記住這幾日的冷眼和委屈。

  等過後,她也會一一清算。

  她縮在莊雲衍懷裏掉眼淚,“自我容顏被毀以後,我想通了許多事。”

  “這麽些天,二哥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大哥和四哥也沒有。”

  “父親更是從頭到尾就沒露過麵。”

  她心中介意這些,卻同樣也清楚該如何利用,“我很難受,很想讓他們過來看看我,也許四姐姐從前生病的時候,也是這般想的吧。”

  人生了病,總是希望能被最親近的人關心。

  不僅她是這樣,莊婧溪也是這樣。

  莊雲衍沉默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瑤瑤,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不明白瑤瑤怎麽會突然說起這些。

  至於莊玉瑤是不是真的悔過了,是不是真的覺得從前她的確對不住莊婧溪,莊雲衍並不關心。

  事到如今,他也並不會相信莊玉瑤會突然改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知道莊玉瑤沒那麽容易知錯的。

  他就想知道莊玉瑤眼下又想做什麽。

  莊玉瑤緊了緊手指。

  她恨莊婧溪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她如今落到這個田地,又怎麽甘心看著莊婧溪平步青雲?

  但如今的莊玉瑤,已經不像以前一樣開口閉口就是要送對方去死了。

  她隻是難過地道:“四姐姐生辰那天,三哥會送禮物給四姐姐的吧?”

  “三哥能不能幫我也備一份?”

  她也不說要自己親自挑選,畢竟莊婧溪那個女人怎麽配?

  莊雲衍皺起了眉頭,“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送阿婧東西?”

  他這一口一句阿婧,實在是讓莊玉瑤火大。

  她恨都這個時候了,莊雲衍心中還是有莊婧溪那個賤人的存在。

  為什麽想要獨一份的偏愛就那麽難呢?

  莊玉瑤低下頭,苦笑著道:“從前她的生辰我都沒送過,今年三哥也代我送一份吧,就當是我在彌補。”

  “我知道倘若是我自己挑選,三哥大約是會不放心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怕我在禮物中動什麽手腳。”

  莊雲衍沉默著沒有接話。

  他不願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的妹妹。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的確他是疑心莊玉瑤可能會動什麽手腳。

  從前他或許還相信,瑤瑤沒有那麽多心眼。

  但這麽長時間發生的一切未免讓他膽寒。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六妹妹,對阿婧是有很深的成見的。

  但是這種成見,並不僅僅隻針對阿婧一個人。

  她對所有的姐姐都是如此。

  便是從前的素素,她也是一直話裏有話,動輒拿話刺對方。

  但是以前的莊玉瑤實在是掩藏的太好。

  好到他一直沒看出來。

  莊玉瑤見他沉默,也不生氣,其實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定然是要跟莊雲衍鬧的,“三哥會這麽想也無可厚非。”

  “隻是你應該也知道,我近日來尋死了很多次。”

  “我連死都不怕,還怕認錯嗎?”

  莊雲衍一怔。

  他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莊玉瑤以為莊雲衍要這麽沉默著到天亮的時候。

  他開口了。

  莊雲衍輕輕拍了拍莊玉瑤的背,心中微歎,到底是答應了她這個要求,“好,我答應你。”

  莊玉瑤立刻笑了起來。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三哥,那你能替我帶句話給四姐姐嗎?”

  莊雲衍仍是好脾氣地問:“你想跟她說什麽?”

  他答應歸答應,這句話若是不妥,他自然也不會說給莊婧溪聽。

  莊玉瑤聽了一下外頭的雨聲。

  冬日裏的雨下得刺骨又寒冷。

  就像她的家人在麵對她時,那令人齒冷心寒的態度一樣。

  她道:“也沒什麽,三哥替我道句歉吧,這句道歉遲了很多年,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聽。”

  “我也知道錯了,你幫我跟四姐姐說一聲,如果她還願意的話,我願意像陸綰綰一樣,做一個聽話又乖巧的妹妹。”

  她帶著哭腔道:“隻要我認錯,四姐姐會不會像喜歡陸綰綰那樣喜歡我?”

  莊雲衍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想,定然是不會的。

  陸綰綰在阿婧心中的位置,不是旁人能比的。

  說句不好聽的,外人便是當著莊婧溪的麵殺了莊玉瑤,阿婧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如果有,那應當是嫌棄從瑤瑤身上濺出來的血髒了她的衣裳。

  但是若有人敢傷陸綰綰一根頭發,莊雲衍想,大約那個人此生都會生不如死吧。

  莊玉瑤拿自己比陸綰綰,實在是有些自不量力。

  但在莊玉瑤那樣哀求的目光下,莊雲衍還是心軟地應了聲好。

  莊玉瑤哽咽地說了聲謝謝三哥。

  嘴角卻浮現出關了一絲陰沉沉的笑意。

  她知道莊婧溪定然不會願意在生辰那樣的日子見到莊家人。

  更不想聽到有關於她的東西。

  但是她就是在那一天給莊婧溪添堵。

  就像以前她都會特意在莊婧溪生辰的時候,拉走那個唯一記得對方生辰的莊雲衍一樣。

  她過得不好,莊婧溪同樣也別想安生!

  她就是要在莊婧溪這一年中這個重要的日子裏惡心對方一把!

  她就是膈應死莊婧溪,甚至巴不得這個賤人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死在十六歲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