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凡有鬧事者格殺勿論===
  第410章 凡有鬧事者格殺勿論===

  張太醫走後沒多久,這邊就有人過來送口信。

  說是天香樓的小嬋,似是是跟趙惠蘭以及趙惠蘭身邊的李嬤嬤走得近。

  這話一出,莊崇山首先就變了臉色。

  忍冬立刻就跪了下來,抱著莊崇山的大腿哭喊道:“老爺,您要為側夫人做主啊!”

  “側夫人平日裏最恭謹篤厚,對夫人從不敢有半點不敬半點不敬,可是夫人卻狠心至此!”

  她這麽說,便是在還未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

  就已經不由分說地給趙惠蘭定了罪。

  仿佛秋屏的小產,一定是趙惠蘭的手筆。

  “側夫人昨日還在為未出事的小主子做衣裳,今日怎麽就,”

  她哭得哽咽,似是說不下去了。

  忍冬心痛的無以複加,一臉悲哀的道:“側夫人醒來後,若是知道孩子沒了,還是夫人一早就準備下的毒手,沒有今日六姑娘那一推也躲不過,她該有多傷心啊!”

  這話原也沒錯。

  一個愛孩子的母親,若是失去了孩子,定然會痛不欲生。

  忍冬又道:“老爺,奴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側夫人這樣的心性,怕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是她想不開做的什麽傻事,”

  “住口!”

  莊崇山目光十分陰沉,不由分說地打斷了忍冬後麵的話。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秋屏的時候,她正在被惡霸逼嫁。

  那時候她便抵死不從,差點一頭碰死。

  莊崇山如今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他定然會好好護著秋屏。

  便是忍冬不開口央求他為秋屏做主。

  他也絕對不會讓她白白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隻是眼下還不能確定,此事一定是趙惠蘭所指使。

  具體如何,還要再審。

  而這邊,小嬋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眼下莊府的氣氛詭異可怕到了極點。

  這一雙雙眼睛全部都盯著她,她們像是一匹匹餓狼,環視著她這一塊肥肉。

  隻待時間一到,便要將她撕碎。

  她站起身,盡量不敢讓人看出破綻,隻是笑著以如廁為借口,想著先脫身。

  她是會爬樹也會爬牆的。

  莊府的路她也熟,知道從哪裏翻牆可以逃出去。

  這樣天寒地凍的環境,牆上又冷又滑,想要翻牆而出,何其艱難。

  但是她寧願迎難而上,也不願繼續如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這群餓狼盯著。

  她想,夫人一定是出事看。

  否則不會讓她等這麽久。

  其實一開始她就應該要發現此事有疑點的。

  李嬤嬤便是再如何躲懶,也不該遣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婆子過來。

  這個屋子,也不是趙惠蘭之前的屋子。

  小嬋起初是覺得,趙惠蘭是要避著人,不敢叫莊崇山看出什麽,才安排她在這裏等著。

  現在看來,這恐怕就是一場陰謀。

  她身上還揣著天香樓的賬本!

  若是叫莊府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小嬋的反應終究是遲鈍了些。

  她錯過了那半刻鍾,就錯過了可以自救的機會。

  何況對方請君入甕,在她一隻腳踏入莊府的那一刻起,她就被拖入了不好的天羅地網中。

  果然她這句要去如廁的借口一出,原本正在做事的丫鬟婆子全都圍了過來。

  “走?小嬋姑娘想要去哪兒?”

  小嬋臉色一變,“你們要幹什麽?”

  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天香樓是趙惠蘭的私產?

  不可能!

  小嬋瞪著這群凶神惡煞的丫鬟和婆子們,心底發寒,卻知道輸人不能輸陣,“滾開!”

  “你們莊府的待客之道,實在是令人驚歎,我承受不起!”

  “讓開!我要回去!”

  身後有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你隻怕是走不了,來人,將她帶下去仔仔細細地審問!”

  說話的人是莊崇山身邊的是從。

  小嬋臉色驟然變得慌張。

  她突然意識到,事情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放肆!我是天香樓的人,不是你們莊府的家奴!”

  “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要到有司衙門再另行分辯,你們居然敢私設公堂!”

  “放開我!”

  私設公堂的罪名是很嚴重的。

  可惜莊崇山交代了,不必管這丫頭說什麽,先翹開了她的嘴才是硬道理。

  那侍從冷笑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麵無表情地道:“把人帶下去。”

  這丫頭膽大半天給他們莊府的側夫人下毒,居然還如此囂張。

  實在是不知所謂!

  那侍從眼見這丫鬟掙紮的厲害,遂又道:“我勸你老實點,省著點力氣給回頭招供。”

  小嬋被硬生生拖走,鞋子都在雪地裏蹬掉了一隻。

  大雪地裏都是拖拽的痕跡。

  甚至還有零星的血。

  這樣瞧著,到顯得小嬋有幾分可憐。

  可惜莊府的人都是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任她再如何可憐,敢動她們莊府的側夫人,便是死路一條。

  小嬋就這麽被拖下去審問。

  深宅中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一個人都要被折磨死了,麵上卻瞧著連半點遭到折磨的痕跡都沒有都不是新鮮事。

  這樣的手段屢見不鮮。

  不過看誰的骨頭硬罷了。

  這位小嬋姑娘瞧著倒是挺能幹的,不是那過分嬌柔的小姑娘。

  就是不知道她的骨頭,能不能跟她的外表一樣堅硬

  那侍從冷笑著,沒再說什麽,就這麽看著小嬋被拖走。

  而此刻,慌了手腳的人,又何嚐隻有小嬋呢?

  趙惠蘭院子裏的人全被監視看管著。

  便是她自己,也被限製了自由,被困在莊玉瑤的院子裏,想要離開半步都不行。

  這是不該發生的事,這群狗奴才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

  趙惠蘭心中害怕,也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的嚴重。

  然而她害怕,卻不能露怯。

  趙惠蘭冷冷而過地看著那群守衛,不必她說話,她身邊的人自會替她開口。

  李嬤嬤立起一雙三角眼,目光陰沉渾濁如鬼魅。“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夫人也敢攔!”

  “莊府的當家主母想去哪何時輪得到你們這群狗東西置喙。?”

  “作死的東西,還不滾開!這雙眼睛長著若隻是個擺設,趁早挖出來!”

  李嬤嬤是趙惠蘭身邊的紅人,平日裏又得臉,趙惠蘭執掌中饋,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李嬤嬤這老貨,往日裏沒少仗著有趙惠蘭撐腰便作威作福。

  她眼睛向來長在頭頂上。

  如莊素素莊妙菱那樣的正經主子,她都是不放在眼裏的。

  何況是一群守衛。

  那些人在她眼中,不過是看門狗一般的角色罷了。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平日裏誰都要敬她三分,叫她一聲李嬤嬤。

  可是現在,趙惠蘭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李嬤嬤這個平日裏狗仗人勢的奴才,自然成了喪家之犬過街老鼠。

  人人得而誅之。

  為首的守衛,一腳便將李嬤嬤踹翻在地。

  他看也不看李嬤嬤,猛地將長劍拔出,劍尖直抵這老貨脆弱的喉嚨,“老爺吩咐了,凡有鬧事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