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疑似吃醋的某個人===
  第200章 疑似吃醋的某個人===

  江寒鈺看看著莊婧溪,似是心情極好地彎起唇,“突然間看到我不戴麵具,不習慣?”

  莊婧溪側開身子讓江寒鈺進來。

  她目光落在江寒鈺那張令人看著都要被驚豔得倒吸一口涼氣的臉上,笑了,“是挺不習慣的,你不戴麵具更好看。”

  江寒鈺已經坐在了一邊自顧自地倒了兩杯茶,他眉尾略挑了一下,沒說什麽。

  待莊婧溪在他對麵坐下後,他才似笑非笑地問:“先前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是誰惹到你了?”

  莊婧溪並不接這個話茬,她喝了一口茶,反問道:“這個時候了,你來浮萍居做什麽?”

  總不會是餓了所以特意跑到她這裏要一碗麵吃。

  江寒鈺垂頭笑了一下,隨後目光清淩淩地落在她身上,“夜裏睡不著,出來散散心,走著走著,就走到你這來了。”

  事實上,江寒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過來。

  他自己漫無目的地在下過雨後的夜間行走,待被風吹得清晰地感受到了晚間的那股子涼意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她的住處。

  他身上還沾著外頭的水氣,這會兒子莊婧溪坐在他對麵,自然瞧見了。

  外頭的雨雖然停了,但風吹過來時,還是夾雜著隱隱的水氣。

  江寒鈺的左半張臉被著火的光影模糊了一半,在紅燭搖曳不明不暗的屋子內,就稍稍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莊婧溪遂起身,找了一塊帕子丟給他,“擦一下你衣裳上沾著的水吧。”

  江寒鈺伸手將她丟過來的帕子接住,卻沒用它去擦衣服,隻是握在掌心裏。

  他道:“不必管它,你這窗外的景色,瞧著倒是不錯。”

  畢竟是明宣帝賞的宅子,怎麽著都不會差。

  莊婧溪自個兒也讓人移栽了一些竹子楓樹過來。

  白日裏瞧著也是很好看了,晚間瞧著亦是別有趣味。

  莊婧溪順著他的目光,側過頭往窗外看去,果然是瞧見外頭竹影綽綽,因著是在黑夜裏,所以看不太真切。

  隻能看見模糊的竹影,以及簌簌落下的楓葉。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是不錯,不過不及楚王府。”

  那日,她與江寒鈺在楚王府的屋頂上喝酒,也順勢借著高處打量了一下楚王府的光景。

  楚王府的布置也無疑是十分好看的,但偏偏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大約就是太顯得空蕩了。

  不過她這浮萍居屋子也是一樣的。

  都是空空蕩蕩,夜裏顯得寂靜荒蕪。

  江寒鈺哂笑一聲,低頭飲茶。

  待將茶杯擱下後,他才道:“你今日心情不佳,想來是因為莊謹之吧。”

  莊婧溪眸光一動,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半晌後,她道:“你倒是消息靈通。”

  江寒鈺攤開手,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他眼尾微挑,“不是我消息靈通,是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莊婧溪,你演戲的能力還不過關。”

  莊婧溪聳了一下肩膀,“若按照你的標準,我自然是演技拙劣,不過這世間,如你一般火眼金睛的人,也是實在少見。”

  雖是誇獎的話,江寒鈺聽著,卻並不覺得這丫頭是在真心恭維自己。

  江寒鈺略微挑了一下眉頭,目光落在她那張瑩白如皎月的臉上,片刻後對上了她的視線。

  他唇角微翹,倒是笑了,“倒也不必依著我的標準來,隻要瞞得過世人,便好了。”

  莊婧溪輕笑,不置可否。

  江寒鈺見她不說話,自己也不尷尬,而是道:“你還是太仁慈了,讓你那幾個自以為是的哥哥,以為你如從前一般軟弱可欺。”

  他刻意咬重了軟弱可欺四個字。

  要是被曾經因莊婧溪而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的人聽見,隻怕要氣出血來。

  他目光落在莊婧溪擰著的眉頭上,“如今莊謹之,都已經敢把主意打到陸飛白頭上來了,你不打算做些什麽?”

  莊婧溪身子微微後仰,眸光銳利,唇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又與你有什麽關係?”

  “難不成楚王殿下覺得我手段稚嫩,想要替我動手?”

  莊婧溪說這句話時,眉間帶上了一股淡淡的嘲諷。

  仿佛是在諷刺江寒鈺的多管閑事。

  張寒鈺卻哂笑一聲,對上了她投過來的視線,“你若是願意,也未嚐不可。”

  莊婧溪眉頭一蹙,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

  她冷道:“不必了,你我之間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若真讓江寒鈺替她動手,那他豈不是欠了這人好大的人情?

  別人的人情或許還能欠得。

  大名鼎鼎的楚王殿下的人情,卻是不好欠的。

  若是稍不注意,她都能將自個兒給搭進去。

  江寒鈺攤開手,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比往日裏更顯深邃了些。

  他也不惱,隻是道:“也不必如此涇渭分明,不過說起來,我還聽聞了另外一樁事。”

  “莊婧溪,你的麻煩要來了。”

  莊婧溪擰眉,目光寒浸浸的,“你什麽意思?”

  江寒鈺的眼神同樣有些冷,隻不過這股子冷意,卻不是衝著莊婧溪而來的。

  他眸中掠過一絲嘲諷,淡道:“有人心比天高,瞧見了你在跑馬場上的颯爽英姿,動了心思。”

  “想著將你收入麾下,做解語花呢。”

  江寒月尾音拉得極長,解語花這三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莊婧溪聽著不由得黑了臉。

  她眸中劃過一絲冷意,問江寒鈺,“你說的這個人,是沈從安。”

  幾乎是不用懷疑,她就已經知道了江寒鈺口中的“有人”是誰。

  畢竟沒有人比沈從安更懂得這一套了。

  江寒鈺雙手抱臂,身子略微後仰,“是他不假,他屢次想要接近陸綰綰不成,就退而求其次,想要將目光放在你身上。”

  莊婧溪並不意外沈從安會有這樣的念頭。

  甚至於從她回京的第一日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會被對方盯上的準備。

  所以此刻聽著江寒鈺這麽說,她內心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放不起。

  江寒鈺卻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那五妹妹莊玉瑤就是個蠢貨,被沈從安騙了還覺得世上就二皇子人最好。”

  “我想你冰雪聰明,一眼就能看出旁人的算計,應當是不會著了那偽君子的道。”

  “莊四小姐,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