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恐嚇
  第40章 恐嚇

  接下來一周,楚幽每天都會收到快遞,大小不一,無一都是嚇人的東西,有時候是一堆死蜘蛛,有時候是兩三隻死老鼠,甚至於有一次盒子裏麵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明顯是活物,楚幽沒敢打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就聽說一個清潔工被蛇咬傷了,好在不是毒蛇。

  聽商場的工作人員說那個清潔工家庭很困難,於是楚幽匿名給了她一些錢,畢竟這無妄之災,算是對方替她承受的。

  之後再收到快遞,楚幽不敢隨意扔掉,都是等人都走光後,跑到後街將快遞丟進大鐵桶裏,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這件事楚幽沒告訴厲嚴辭,她知道暗中肯定有什麽人在盯著她,楚幽有種預感,再等等,一些一直追尋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麵。

  安靜下來的時候楚幽也會想,從照片事件到墜山事件,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厲昭肯定是發現了什麽,否則不會這麽堅定地跟白珊珊鬧翻,那麽沈依依呢?她在厲嚴辭翻臉後又做了什麽?還有宋嘉,他扮演著一個什麽角色?

  楚幽感覺很多東西從腦海中閃過,但她還差關鍵的那個點。

  晚上睡著覺,楚幽忽然狠狠哆嗦了一下,厲嚴辭立刻抱緊她,“怎麽了?”

  “好多蜘蛛。”楚幽嗓音顫抖,“別過來!”

  “沒有蜘蛛。”厲嚴辭輕撫著女人的後背,一下子清醒過來,他覺得楚幽最近有些不對勁兒。

  聽到厲嚴辭的聲音,楚幽一下子安心下來。

  “厲總,查到了。”孫然深吸一口氣,“最近一直有人給夫人寄匿名快遞。”

  彼時厲嚴辭正在召開遠程會議,他抬手示意眾人先停一下,然後按住耳麥,低聲問道:“裏麵是什麽?”

  “各種……”孫然看著大鐵桶中被燒得剩下的皮毛,斟酌了半天,“動物屍體。”

  厲嚴辭眸色驟然一沉,整個人跟冰山似的,嚇得一眾高管隔著屏幕都出了一層冷汗。

  “知道了。”厲嚴辭掛斷電話,繼續開會,臉色都快沉出水了。

  今天又收到了快遞,但跟往常不一樣,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難道改換幹屍了?這麽想著,楚幽拿起剪刀輕輕劃開一條縫,她眯著眼睛看了看,這才徹底打開。

  沒有那些嚇人的東西,隻是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楚小姐好膽量。

  楚幽冷哼一聲,將字條揉成團扔進紙簍裏,繼續做咖啡,怎麽不繼續了?

  晚上回到家,厲嚴辭正在客廳看財經新聞,楚幽掃了一圈,總覺得氣氛不對。

  厲嚴辭已經拆了石膏,醫生說恢複的七七八八,所以做飯的事交還給趙阿姨,難道因為這個生氣了?這麽想著,楚幽鑽進廚房做了幾樣厲嚴辭愛吃的菜。

  畢竟她答應了厲嚴辭,讓他每天都可以吃上自己做的飯。

  厲嚴辭看著楚幽忙碌的背影,沉沉歎了口氣,這個女人……就不能依賴他一些嗎?要不是那晚她被嚇得哆嗦不止,厲嚴辭差點兒以為孫然調查到的事,對她半點影響都沒有。

  “楚幽,最近店裏生意怎麽樣?”厲嚴辭吃完飯問道。

  楚幽手一抖,告訴自己想多了,然後平靜道,“挺好的。”

  “你……有沒有瞞我什麽?”厲嚴辭眸色一下子變得幽深。

  出乎預料,楚幽想了想,輕聲道,“再等等,我會說的,好嗎?”

  厲嚴辭又一次認識到了楚幽的與眾不同,出了這種事,不應該哭著抱穩他的大腿喊“爸爸”,然後讓他幫忙出氣嗎?怎麽就這麽能忍呢?

  但厲嚴辭絕不可能放任那種東西再出現在楚幽麵前,但對方像是玩夠了,沒再寄。

  很快,厲父的七十歲生辰到了。

  每到這個時候厲家老宅總會格外熱鬧,祝福間牽扯著利益,談笑間充滿了算計,表麵看起來歌舞升平,實則暗潮湧動。

  楚幽不會考慮這些,她一直在想要送厲父什麽好。

  厲父喜好下棋,厲嚴辭讓人專門打造了一副玉石棋盤,連棋子都是玉石雕刻而成,觸之生溫,十分好看。

  看楚幽挑的頭大如牛,價格高的女人又買不起,厲嚴辭當即拍定,這就當做他們共同送的。

  楚幽摸了摸單薄的銀行卡,隻能答應。

  換成別人厲總可能直接甩錢了,可楚幽不一樣,她是他的妻。他了解楚幽的性子,有些事得迂回而來。

  壽辰當天,厲嚴辭跟楚幽傍晚時分才趕到厲家老宅,而老宅外麵的那條長街,已經停滿了豪車。

  不管男男女女見到厲嚴辭都會禮貌而恭敬地喚一聲“厲先生”,厲家人不少,跟厲嚴辭同輩的更是一大堆,可隻有他當得起“厲先生”三個字,楚幽麵上得體優雅,其實心裏一角空空的,每每這時她總能感覺到自己跟厲嚴辭的差距,無關自卑,事實如此。

  厲父很喜歡玉石棋盤,拿到手裏愛不釋手地摸了半天,然後讓管家小心收起來,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都知道厲老爺子哪裏是喜歡棋盤,就算厲嚴辭今天什麽都不送,老爺子都會開開心心的。

  另一邊,蔣芬帶著厲昭站在外圍,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蔣強托人在國外花大價錢買的山水圖,老爺子竟然看都沒看一眼。

  “阿昭你都看到了?”蔣芬氣得聲音顫抖,“你可得給媽爭氣一點兒,咱們母子兩個一條心,總有一天能壓倒厲嚴辭!”

  厲昭興致缺缺地聽著,一貫戲謔的笑被冷漠取代,他望著厲嚴辭身邊的楚幽,不知在想什麽。

  沒過多久白家人也來了,白珊珊站在父母身邊,小心而怯懦地看了下厲昭,然後猛地紅了眼首發

  楚幽聽厲嚴辭說,這婚到底沒退成。

  楚幽中途去了趟洗手間,一出門就被白珊珊堵住了。

  女人這次不再偽裝,眼中是對楚幽的森冷敵意,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不是我做的。”

  楚幽:”你指的什麽?“

  “你跟二叔墜山那事,跟我沒關係。”白珊珊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