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生死相依 完
  “皇上,您待臣不薄。但是……”看著蕭齊騫一臉憤怒的模樣,那將領顫抖著身子。話也說不出口,隻是吞吞吐吐的。

  “你是不是,和蕭承徹一起勾結起來。要一起謀反,好啊。身為臣子。竟然置我於不顧。”蕭齊騫怒發衝冠,聲音嚴厲而無力。

  “皇上,不是這樣的。微臣是……看您所作所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皇上,你先是奪了先皇的皇位。然後設計害死太後娘娘。現在太皇太後就在那裏,你竟然也想一起殺死!”

  “還有皇上,難道你都一點不心疼士兵們嗎?他們遠離妻子父母孩子。來這打仗。並不是全身輕鬆。他們還有家裏的擔子,你這樣隨意的征用。真的是一點也不愛戴人民,不得百姓的心。就算今天我們打贏了這一戰。皇上,你這樣也是贏不了我們的心的。”

  那將領痛心疾首,痛徹心扉的開導皇上。

  “狗奴才。一個奴才,就應該隻要聽我的命令就行。誰要你來給我講這麽多道理,我既然是皇帝,我就得狠下心來。你算什麽,不過將領而已,你憑什麽殺了我。”蕭齊騫心裏很不滿,但是已經快要奄奄一息。

  那將領看蕭齊騫快要倒下了,跪倒在他麵前,“皇恩浩蕩,承蒙皇上厚愛,臣與皇上一起去了便是。”說完,拿起劍毫不猶豫的在脖子上抹了去,鮮血迸濺。

  蕭承徹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可惜了……”

  “報告王爺,王妃無故胸口絞痛,還請您早點回去看望。”剛剛戰爭勝利,蕭承徹便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當下,便策馬回去,留下裴文睿扶著太皇太後主持大局。

  蕭承徹急忙走進去,從石凳上抱起夙傾畫,夙傾畫全身無力,整個腦袋都纏進蕭承徹的臂彎裏了。蕭承徹著急的將冰冷的夙傾畫抱出去,走向寢室。

  “徹,徹……我好疼。”蕭承徹聽著夙傾畫喊疼的呢喃聲,心口就像十幾把劍戳在胸口一般的疼痛,他蕭承徹的女人,竟會如此受苦,受這麽疼痛的折磨。

  “傾畫,好……過會就不疼了”,蕭承徹溫柔的語調盡力安撫著夙傾畫的心靈,跟剛剛在戰場上廝殺的將軍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心疼夙傾畫,把她更緊的護在胸口。

  蕭承徹把夙傾畫溫柔的放在床上,輕輕的,不想夙傾畫再受一點其他的疼痛。

  把其他所有人趕出去之後,蕭承徹吩咐羅衣,把門從外麵上一把鎖,任何人,任何事不得入內,不得前來匯報。

  在室內,蕭承徹輕輕幫夙傾畫脫下衣服,順滑的絲綢順著夙傾畫滑嫩的肌膚滑下,蕭承徹看見夙傾畫標致的身材,卻隻是瞥了一眼,還算可以,邪惡的蕭承徹偷咪了一下眼睛,“我的女人,果然豐姿綽約。”

  來到夙傾畫身後,盤腿而坐,用身體支撐著夙傾畫的身體,不讓她倒下,身體與身體的接觸,讓蕭承徹突然一熱,滾燙的身體貼著夙傾畫冰冷的身體,不一會就消了熱氣。

  蕭承徹從夙傾畫身後給夙傾畫運功,想要傳送真氣給夙傾畫,用自己的熱火之氣和夙傾畫的冰冷之氣相融合,然後看誰能都得過誰。如果熱火之氣勝了,那夙傾畫就得救了,如果冰冷之氣勝了,則夙傾畫就此結束生命。

  蕭承徹也是打著試一試的想法,畢竟此時此刻已經無計可施,沒有人能救得了夙傾畫。蕭承徹不禁想起夙傾畫的身份,相處了這麽久來看,她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是外人所認識的那種身份,她的所作所為不是一般女子的作風,有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質。

  夙傾畫在床上翻騰,汗流浹背,額頭豆大的汗珠清澈明晰,緊皺的額頭看的蕭承徹難受,勾起了他的分外憐愛。

  此時此刻,他真想把夙傾畫一把攬入懷中,他真想替夙傾畫受一受這苦,他感到懊惱。此時的他,沒了王者的霸氣,有的隻是無能為力者的期待。他期待夙傾畫能好起來,能睜開眼睛對他笑,能和他一起談談心裏所想。

  夙傾畫經過跟死神的一番搏鬥,終於可以撥開雲霧見雲天了。

  臉色蒼白的夙傾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蕭承徹一直守在床邊,一直直直的盯著床上的夙傾畫,他希望她醒來,希望她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

  看見夙傾畫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蕭承徹一下子驚醒,趕忙走向床邊,直到夙傾畫睜開了眼睛,看著蕭承徹深情地看著自己,她奇怪的嗔怪道:“怎麽了?為何要這樣看著我?”蕭承徹不知道說什麽了,此時此刻他隻想好好的看看夙傾畫,要知道,他與老天打了一個賭,還好,他贏了,他差點就失去了夙傾畫。

  ……

  夜色當頭,皇宮裏靜寂成一片,沒有一絲聲響。

  經太皇太後的主持,蕭承徹成為了新皇,此時,他牽著皇後夙傾畫的手,在皇宮之中慢慢的走著。

  正直暑日,皇宮內樹木多,蟲子自然多,偶爾還有幾聲知了生生不息的尖叫聲。

  夙傾畫不禁跟蕭承徹埋怨道:“這蟲子偶爾叫叫還挺有趣,這叫個不停還真是煩人。這真像小孩,別人家的小孩玩玩還挺可愛,如果是自己家養小孩還不得煩死!”

  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內容,不禁一陣嬌羞,但是暗喜慶幸是在黑夜,蕭承徹應該看不見自己臉紅害羞了。

  然而,總是不盡人意,蕭承徹挑逗的說:“孩子?傾畫想要和我要個孩子嗎?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呢?男孩像我,女孩像傾畫。一個風.流倜儻,一個美貌如仙。豈不快哉人意!”

  “就會胡說!誰說要孩子了!”夙傾畫一陣嬌羞,轉過身去,背對著蕭承徹。

  蕭承徹從身後摟住夙傾畫,環住她的腰,摟在懷裏。抬頭看著黑夜,“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夙傾畫懵了一下,一下子緩了過來,抬頭看了看天空,是啊,雖然萬裏無雲,星星也隻有了了幾顆,但月亮卻特別的圓。

  月亮上的嫦娥又在做什麽呢。在撫摸著懷裏的玉兔,還是看著吳剛伐樹,還是暗自落淚呢?月亮如此清澈明亮,應該是有好事要發生吧。

  蕭承徹把腦袋放在夙傾畫的腦袋上,用鼻尖嗅著夙傾畫頭發的香味,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沁人心脾,令人舒心。

  夙傾畫突然轉過身來,在蕭承徹的懷裏打了個轉,輕輕的摟住了蕭承徹,她想給受傷的蕭承徹一個安慰。

  雖然這場戰爭勝利了,但是死者無數,他們身上也背負著無數人的希望,以及一個國家的未來,這份重任,不簡單。

  隻是,幸好,無論多難,無論生死,他們二人生死相依。

  夙傾畫突然看見一隻螢火蟲,神奇的小精靈發出綠色明亮的光芒,直直的吸引了夙傾畫的注意力,她小碎步的衝到那棵樹下,守株待兔,把手掌篡起來,準備一下子抓住它,可是,說時快那時快,螢火蟲一下子不見了,光亮也沒有了,夙傾畫一陣掃興。

  “唉。真掃興。想要捉隻螢火蟲來玩玩都沒捉到。”

  蕭承徹在一旁看著,寵溺的勾了勾夙傾畫的鼻頭,說道:“這麽喜歡螢火蟲?”

  “小小的,卻在黑夜發出那麽明亮的光芒,確實吸引人,可是我就是手慢了點,沒逮著。”夙傾畫失望的說著。

  蕭承徹聽著,沉思了一會,說:“傾畫,不如我們一起等日出吧。”

  夙傾畫開心的笑著,算是同意了。

  柔和的月光照在夙傾畫柔和的麵龐上,溫和舒適。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女在等待著自己的愛人,長長的睫毛在月光的打映下撲朔迷離,生動美麗。

  蕭承徹悄悄離開了一會,又回來了,看夙傾畫閉著眼睛,輕手輕腳的走近,將手裏的東西舉高,在夙傾畫的麵龐之上。夙傾畫感覺到一陣光快要照進自己的眼睛裏了,一下子睜開眼睛。驚奇不已,竟然是一袋子的螢火蟲。

  很多隻螢火蟲被裝進白色的步裏麵,在黑夜裏發出誘人的光芒,美麗極了。夙傾畫興奮的拿起那一袋螢火蟲,在山頂來回的跑著,像孩子一樣笑著,“是螢火蟲,螢火蟲,好美啊!”

  蕭承徹看著夙傾畫開心的手舞足蹈,像燕子一般飛來飛去,心裏也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夙傾畫大聲的對著天際說:“謝謝你,蕭承徹,給我這麽多明亮!”

  蕭承徹也大聲的對著天空說:“我蕭承徹,發誓,此生隻愛夙傾畫一人,生死相依,白頭到老!”

  “同時,我也會努力做好一個皇帝,讓百姓安康,讓國家富強!”

  生死相依,白頭到老。

  百姓安康,國家富強。

  太皇太後,剛剛經曆生死,又失去了兒子,失去了兒媳,失去了多個孫子,原本的她,該是痛心疾首,但是看著不遠處的那對人,又忍不住的笑意綿延。

  這江山,交給這樣的人,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