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馬寺
“小姐，前頭就是白馬寺了，奴婢給您整理一下衣裳。”
今日是白馬寺一年一度的香會，上至皇子下至各大世家都要出席，莫離歡已吩咐閩西與江盡西約好時間與地點會麵。
莫離歡任由閩西給自己整理衣裳，瞧著她一絲不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是做什麽，不過是個香會罷了，你倒好，現在還在給我打扮。”
“哎呀小姐！您一會可是要去見七皇子的，哪能隨隨便便就去呢！奴婢瞧著呀，那七皇子對您可是絕對的不同的，您說您漂漂亮亮地過去，指不定…..”閩西越說越興奮，眉開眼笑。
“你這丫頭，平日裏看你挺懂事的，怎麽這會兒就這麽不著調！”莫離歡麵上一紅，心中有些慌亂。
不知為何，她對於江盡西，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不是莫離歡麽？”尖利的聲音響起，莫倩怡一臉嘲諷地走了過來，“大姐姐，你來的可真是晚啊，父親母親都早已到了呢。”
莫秦天和方敏琪就在不遠處，聽聞這話，莫秦天微微皺了皺眉頭。
若是以往，莫離歡定然是裝作沒聽到，或是忙不迭地賠不是，隻是如今……
莫離歡眼皮也沒抬一下，依舊笑盈盈地望著閩西，語氣卻是十足的森冷：“我今日出門之前，不小心聽到那喂馬的小廝對別人說，是三妹妹特意吩咐要將最差的那一匹馬留給我，我還沒問三妹妹呢，三妹妹倒是先責怪起我來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莫秦天聽到。
莫倩怡的表情一變，卻又迅速地擠出了笑臉：“大姐姐定然是聽錯了，妹妹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果然被她猜對了，莫離歡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
其實她哪裏能聽到什麽喂馬小廝說的話？不過是今日出門之前看到那一匹馬瘦弱的可怕，心下便有了些猜測。
而後莫倩怡又來責問，她便試探了莫倩怡。
果然……
莫倩怡這反應，可不就是她幹的？竟然還有臉惡人先告狀，當真是她從前太給臉了！
“閩西，我的藥呢，快給我服一粒。”莫離歡的神色變得有些痛苦，悄悄地衝著閩西使了個眼色。
閩西會意，一邊拿藥一邊作焦急狀：“哎呀小姐，您真是的！幹嘛隨便和人置氣！您上一次落下的病根可是還沒好呢！大夫囑咐了您萬萬不能再動氣的！”
那邊莫秦天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想起來了吧？上一次她落水的事情？莫離歡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離歡，快些隨我進去歇著吧。”莫秦天看著自己最為心疼的女兒，那像極了李雨欣的眉眼讓他一陣晃神，撇到她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由得一痛，看向莫倩怡的眼神多了幾分淩厲，“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父親，我……”
莫倩怡被莫秦天斥責，心中一陣委屈，正想辯解，卻被方敏琪打斷：“倩怡，快隨我進去吧，聽你父親的話。”
莫離歡看向方敏琪，她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怒意，麵上卻是笑意盈盈。
這個女人的城府，實在是極深。
“小姐，時間快到了。”閩西在莫離歡的耳邊悄悄提醒。
莫離歡點點頭：“父親，我與閩西想在寺裏走一走，看一看風光。”
“那你去吧，閩西，好好照顧離歡，萬萬不可有什麽閃失。”莫秦天關切地道。
莫倩怡的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莫秦天。他眼中的寵溺讓她心中的妒意熊熊燃燒，再也不能熄滅。
莫離歡，你去死……
清風閣。
“參見七皇子。”莫離歡走至門口，便瞧見了大廳內立著的那個黑衣男子。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這個詞當真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罷。
“不必行禮了，坐吧。”莫離歡一聲白衣，江盡西無端端地有些心動，卻還是作出一副鎮定冷淡的模樣。
莫離歡收回飄忽的思緒，正色道：“七皇子，我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不知您是否願意助我？”
“你說便是。”
莫離歡點點頭，湊近江盡西細細地說了起來。
“七皇子，莫大夫人已經帶著隨從去新雅閣歇息了。”江盡西的隨從徐翔匆匆來報。
江盡西看向莫離歡，方才莫離歡讓他悄悄換下了方敏琪身邊的隨從，換上了他的人，等到方敏琪去歇息的時候前來稟報。
他似乎明白她要做些什麽，眼中有些微微的讚賞。
“徐翔，你現在就去新雅閣候著，若是看到三皇子往那邊走，你就裝作小心翼翼地從新雅閣離開，聽到了沒？”
“屬下領命！”徐翔這人辦事效率極高，話亦是不多，不該管的絕對不會多管，是江盡西的心腹。
“閩西。”莫離歡喚閩西。
“小姐，何事您說。”
“你去請三皇子，就說我身為莫家長女，理應拜見一下三皇子，讓他來素食齋嚐一嚐我親手做的素膳。記得要說七皇子也在，否則落人口舌，冤枉我與三皇子有什麽便不好了。”莫離歡道。
“為何要去素食齋啊小姐？”閩西有些疑惑。
莫離歡的嘴角噙著笑意：“因為去素食齋，要經過清雅閣啊……”
江盡西看著這個笑的胸有成竹的女子，莫名生出了幾分壓製不住的讚賞。
他已經明白了莫離歡想要做什麽，更是清楚自己這次，沒有選錯人。
莫離歡，將會是個很好的助力。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過了許久，閩西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語氣裏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什麽事？你看你急成這個樣子。”莫離歡心中了然，笑著看向江盡西。
江盡西的冰山臉上可疑的也帶上了一絲笑意，一旁的徐翔在心裏暗自嘀咕，最近七皇子笑的有點多，他的心裏都有些害怕了。
七皇子殿下竟然頻頻露出笑容，這是多麽反常的一件事啊……
閩西再也裝不出平日裏的沉穩樣了，手舞足蹈道：“小姐啊小姐，您是不知道啊，方才方老爺把大夫人召了過去，怒氣衝衝的，大夫人這次怕是要遭罪了！您快跟我去看！”
“是不是跟三皇子有關？”莫離歡笑道。
閩西亦是笑的開懷：“奴婢就知道小姐您足智多謀，三皇子跟隨奴婢去素食齋的時候呀，正巧在清雅閣前瞧見了鬼鬼祟祟離開的…..呃，徐翔，”閩西紅著臉瞧了徐翔一眼，繼續道，“三皇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想了一會他扔下奴婢就走了，奴婢悄悄跟過去，發現好戲開場了，小姐您快跟奴婢去看！”
“想必三哥是以為莫大夫人背著他與我聯係了，這下他是要遷怒於方家了。”江盡西道。
“走，一起去看看？”莫離歡站起身子，歪了歪腦袋示意了一下江盡西。
她的麵上滿是俏皮之色，就那樣挑著眉笑盈盈地看著江盡西。
江盡西心中對莫離歡那股莫名的好感愈發的濃烈起來，他站起身子，道：“徐翔，走，咱們與莫大小姐一道看好戲去。”
“三皇子，您一定要相信老臣啊！老臣對您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啊！”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拿我的前路去賭？即便我相信你，你的孫女呢？你憑什麽要我去信她？你們若是早已背叛了我，我大可尋了別人助我！”
“他們在吵著呢。”莫離歡衝著江盡西眨了眨眼睛。
此刻，莫離歡，江盡西，閩西，徐翔四人正躲在窗戶下偷聽方老爺與三皇子的對話，虧得閩西悄悄跟著三皇子，否則他們就看不到這精彩的一幕了。
“我方某的孫女是萬萬不可能做這等背信棄義之事的！”
“我今日親眼所見，七弟最為貼身的心腹從她房內出來，若說不是密謀，還能是什麽！難不成是喝茶聊天！便是喝茶聊天，你我這種關係，這茶他們也喝不得，定然是有什麽貓膩！我這條路走得不容易，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危害到我的細節，我信你沒有謀逆我的心思，但你的孫女，我卻是信不得的！”江晨安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氣。
“敏琪她怎麽這麽糊塗啊！”方老爺長歎一聲，沉默半晌，似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三皇子，老臣對您一片忠心！您若是再不相信老臣，老臣這便將那孽女從我方家族譜上出去，從此以後她與我方家再無瓜葛！我現在便命人將消息公布於眾，這樣您可滿意？”
莫離歡一怔，這方老爺夠狠的啊。
她原本隻是想借著此事，讓方家和三皇子產生嫌隙，方老爺定然會為此遷怒於方敏琪，那麽方敏琪的日子就不會那麽好過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方敏琪就這麽被方老爺逐出了族譜，成了方家的一顆棄子……
“你果真才智遠勝於尋常男子。”冷不丁的，江盡西悄悄湊近，在莫離歡耳邊這麽說了一句。
柔柔的嗓音騷動著莫離歡的耳朵，莫離歡的耳根有些微紅，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慌亂：“你……你幹嘛湊那麽近……”
“我不過說句話罷了，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江盡西突然來了興致，戲謔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莫離歡。
這個人真的是……前一刻還擺著一副萬年冰山臉，下一秒突然就……
“你給我閉嘴，裏頭還有要緊事呢。”莫離歡狠狠地瞪了江盡西一眼，別開了目光。
生氣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江盡西的目光依舊落在莫離歡的身上，意味深長。
今日是白馬寺一年一度的香會，上至皇子下至各大世家都要出席，莫離歡已吩咐閩西與江盡西約好時間與地點會麵。
莫離歡任由閩西給自己整理衣裳，瞧著她一絲不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是做什麽，不過是個香會罷了，你倒好，現在還在給我打扮。”
“哎呀小姐！您一會可是要去見七皇子的，哪能隨隨便便就去呢！奴婢瞧著呀，那七皇子對您可是絕對的不同的，您說您漂漂亮亮地過去，指不定…..”閩西越說越興奮，眉開眼笑。
“你這丫頭，平日裏看你挺懂事的，怎麽這會兒就這麽不著調！”莫離歡麵上一紅，心中有些慌亂。
不知為何，她對於江盡西，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不是莫離歡麽？”尖利的聲音響起，莫倩怡一臉嘲諷地走了過來，“大姐姐，你來的可真是晚啊，父親母親都早已到了呢。”
莫秦天和方敏琪就在不遠處，聽聞這話，莫秦天微微皺了皺眉頭。
若是以往，莫離歡定然是裝作沒聽到，或是忙不迭地賠不是，隻是如今……
莫離歡眼皮也沒抬一下，依舊笑盈盈地望著閩西，語氣卻是十足的森冷：“我今日出門之前，不小心聽到那喂馬的小廝對別人說，是三妹妹特意吩咐要將最差的那一匹馬留給我，我還沒問三妹妹呢，三妹妹倒是先責怪起我來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莫秦天聽到。
莫倩怡的表情一變，卻又迅速地擠出了笑臉：“大姐姐定然是聽錯了，妹妹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果然被她猜對了，莫離歡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
其實她哪裏能聽到什麽喂馬小廝說的話？不過是今日出門之前看到那一匹馬瘦弱的可怕，心下便有了些猜測。
而後莫倩怡又來責問，她便試探了莫倩怡。
果然……
莫倩怡這反應，可不就是她幹的？竟然還有臉惡人先告狀，當真是她從前太給臉了！
“閩西，我的藥呢，快給我服一粒。”莫離歡的神色變得有些痛苦，悄悄地衝著閩西使了個眼色。
閩西會意，一邊拿藥一邊作焦急狀：“哎呀小姐，您真是的！幹嘛隨便和人置氣！您上一次落下的病根可是還沒好呢！大夫囑咐了您萬萬不能再動氣的！”
那邊莫秦天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想起來了吧？上一次她落水的事情？莫離歡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離歡，快些隨我進去歇著吧。”莫秦天看著自己最為心疼的女兒，那像極了李雨欣的眉眼讓他一陣晃神，撇到她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由得一痛，看向莫倩怡的眼神多了幾分淩厲，“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父親，我……”
莫倩怡被莫秦天斥責，心中一陣委屈，正想辯解，卻被方敏琪打斷：“倩怡，快隨我進去吧，聽你父親的話。”
莫離歡看向方敏琪，她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怒意，麵上卻是笑意盈盈。
這個女人的城府，實在是極深。
“小姐，時間快到了。”閩西在莫離歡的耳邊悄悄提醒。
莫離歡點點頭：“父親，我與閩西想在寺裏走一走，看一看風光。”
“那你去吧，閩西，好好照顧離歡，萬萬不可有什麽閃失。”莫秦天關切地道。
莫倩怡的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莫秦天。他眼中的寵溺讓她心中的妒意熊熊燃燒，再也不能熄滅。
莫離歡，你去死……
清風閣。
“參見七皇子。”莫離歡走至門口，便瞧見了大廳內立著的那個黑衣男子。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這個詞當真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罷。
“不必行禮了，坐吧。”莫離歡一聲白衣，江盡西無端端地有些心動，卻還是作出一副鎮定冷淡的模樣。
莫離歡收回飄忽的思緒，正色道：“七皇子，我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不知您是否願意助我？”
“你說便是。”
莫離歡點點頭，湊近江盡西細細地說了起來。
“七皇子，莫大夫人已經帶著隨從去新雅閣歇息了。”江盡西的隨從徐翔匆匆來報。
江盡西看向莫離歡，方才莫離歡讓他悄悄換下了方敏琪身邊的隨從，換上了他的人，等到方敏琪去歇息的時候前來稟報。
他似乎明白她要做些什麽，眼中有些微微的讚賞。
“徐翔，你現在就去新雅閣候著，若是看到三皇子往那邊走，你就裝作小心翼翼地從新雅閣離開，聽到了沒？”
“屬下領命！”徐翔這人辦事效率極高，話亦是不多，不該管的絕對不會多管，是江盡西的心腹。
“閩西。”莫離歡喚閩西。
“小姐，何事您說。”
“你去請三皇子，就說我身為莫家長女，理應拜見一下三皇子，讓他來素食齋嚐一嚐我親手做的素膳。記得要說七皇子也在，否則落人口舌，冤枉我與三皇子有什麽便不好了。”莫離歡道。
“為何要去素食齋啊小姐？”閩西有些疑惑。
莫離歡的嘴角噙著笑意：“因為去素食齋，要經過清雅閣啊……”
江盡西看著這個笑的胸有成竹的女子，莫名生出了幾分壓製不住的讚賞。
他已經明白了莫離歡想要做什麽，更是清楚自己這次，沒有選錯人。
莫離歡，將會是個很好的助力。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過了許久，閩西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語氣裏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什麽事？你看你急成這個樣子。”莫離歡心中了然，笑著看向江盡西。
江盡西的冰山臉上可疑的也帶上了一絲笑意，一旁的徐翔在心裏暗自嘀咕，最近七皇子笑的有點多，他的心裏都有些害怕了。
七皇子殿下竟然頻頻露出笑容，這是多麽反常的一件事啊……
閩西再也裝不出平日裏的沉穩樣了，手舞足蹈道：“小姐啊小姐，您是不知道啊，方才方老爺把大夫人召了過去，怒氣衝衝的，大夫人這次怕是要遭罪了！您快跟我去看！”
“是不是跟三皇子有關？”莫離歡笑道。
閩西亦是笑的開懷：“奴婢就知道小姐您足智多謀，三皇子跟隨奴婢去素食齋的時候呀，正巧在清雅閣前瞧見了鬼鬼祟祟離開的…..呃，徐翔，”閩西紅著臉瞧了徐翔一眼，繼續道，“三皇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想了一會他扔下奴婢就走了，奴婢悄悄跟過去，發現好戲開場了，小姐您快跟奴婢去看！”
“想必三哥是以為莫大夫人背著他與我聯係了，這下他是要遷怒於方家了。”江盡西道。
“走，一起去看看？”莫離歡站起身子，歪了歪腦袋示意了一下江盡西。
她的麵上滿是俏皮之色，就那樣挑著眉笑盈盈地看著江盡西。
江盡西心中對莫離歡那股莫名的好感愈發的濃烈起來，他站起身子，道：“徐翔，走，咱們與莫大小姐一道看好戲去。”
“三皇子，您一定要相信老臣啊！老臣對您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啊！”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拿我的前路去賭？即便我相信你，你的孫女呢？你憑什麽要我去信她？你們若是早已背叛了我，我大可尋了別人助我！”
“他們在吵著呢。”莫離歡衝著江盡西眨了眨眼睛。
此刻，莫離歡，江盡西，閩西，徐翔四人正躲在窗戶下偷聽方老爺與三皇子的對話，虧得閩西悄悄跟著三皇子，否則他們就看不到這精彩的一幕了。
“我方某的孫女是萬萬不可能做這等背信棄義之事的！”
“我今日親眼所見，七弟最為貼身的心腹從她房內出來，若說不是密謀，還能是什麽！難不成是喝茶聊天！便是喝茶聊天，你我這種關係，這茶他們也喝不得，定然是有什麽貓膩！我這條路走得不容易，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危害到我的細節，我信你沒有謀逆我的心思，但你的孫女，我卻是信不得的！”江晨安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氣。
“敏琪她怎麽這麽糊塗啊！”方老爺長歎一聲，沉默半晌，似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三皇子，老臣對您一片忠心！您若是再不相信老臣，老臣這便將那孽女從我方家族譜上出去，從此以後她與我方家再無瓜葛！我現在便命人將消息公布於眾，這樣您可滿意？”
莫離歡一怔，這方老爺夠狠的啊。
她原本隻是想借著此事，讓方家和三皇子產生嫌隙，方老爺定然會為此遷怒於方敏琪，那麽方敏琪的日子就不會那麽好過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方敏琪就這麽被方老爺逐出了族譜，成了方家的一顆棄子……
“你果真才智遠勝於尋常男子。”冷不丁的，江盡西悄悄湊近，在莫離歡耳邊這麽說了一句。
柔柔的嗓音騷動著莫離歡的耳朵，莫離歡的耳根有些微紅，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慌亂：“你……你幹嘛湊那麽近……”
“我不過說句話罷了，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江盡西突然來了興致，戲謔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莫離歡。
這個人真的是……前一刻還擺著一副萬年冰山臉，下一秒突然就……
“你給我閉嘴，裏頭還有要緊事呢。”莫離歡狠狠地瞪了江盡西一眼，別開了目光。
生氣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江盡西的目光依舊落在莫離歡的身上，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