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季鏡年呼吸滯了下, 他褐眸幽深,一隻手扣著她的細腰,嗓音微啞:“蔣桃, 我已經三十了,隨時可以接受一個小生命的到來。”

    他摸了摸蔣桃的臉, 低聲:“是你還小。”

    “我們領證了,我早晚會給你生小孩,早一點晚一點在我看來沒什麽區別。”蔣桃扒掉季鏡年的浴袍。

    季鏡年氣息在這一刻變得粗重, 分明蔣桃也沒碰到他什麽。

    她不知道因為什麽,但也來不及深究, 後腦勺便被扣住,季鏡年薄唇侵襲過來。

    一個並不算純情溫柔的吻。

    唇瓣嘶磨, 舌尖勾纏,唾液交換。

    季鏡年吮咬著她唇瓣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修長手指揉捏著蔣桃的耳骨。

    蔣桃唇瓣微痛,舌根開始發麻,她抱著季鏡年腦袋的手揪了下他的發根,嗚咽出聲:“季……老……老師, ……停下。”

    季鏡年薄唇退離, 兩人唇間勾起曖昧地銀絲,他看了會被親的半缺氧狀態的蔣桃道:“不要在情緒不穩定時做決定,蔣桃。”

    繼而, 他俯下身, 扣住她擰細的腰:“我不進入, 也會有其他辦法讓你快樂。”

    這一晚, 並沒真的做, 但蔣桃仍然沒主動權,季鏡年全權掌控了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淩晨五點,天邊浮起魚肚白。

    蔣桃緊闔著雙眸依偎在季鏡年懷裏睡了兩個小時,他起來洗漱時,蔣桃被驚醒了。

    她在蔣家別墅睡得一向不安穩。

    季鏡年往浴室走,餘光瞥見她醒了,“時間還早,再睡一會。”

    蔣桃抱著被子起身,想起睡前的,揉了揉垂落在肩膀上的卷發,歉然地看著季鏡年,“季老師,昨晚對不起。”

    昨晚蔣桃是享受那一方,季鏡年一直是“不舒服”地狀態,但他沒真的動她,安撫她之後,季鏡年在浴室呆了四十多分鍾,回到床上時,他手臂上冷的滲人。

    季鏡年進浴室前瞥她一眼,“不用因為這種事情跟我道歉,蔣桃,我是你丈夫。”

    蔣桃輕抿了下唇,沒再說話。

    丈夫這個詞在她眼裏永遠跟責任畫等號。

    她目送著季鏡年進了浴室,看了眼手機時間,才淩晨五點十分,她抱著被子正要重新躺回去睡一個回籠覺,季鏡年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起來。

    蔣桃拿過來看了眼,是於鶴中打來的電話。

    她揚著聲朝浴室道:“季老師,於鶴中打來的電話,你現在有時間接嗎?”

    浴室裏花灑聲並沒停止。

    季鏡年道:“你幫我接了,問他有什麽事?”

    蔣桃哦了聲,正要按接聽鍵,卻見於鶴中地電話陡然中斷,手機屏幕顯示黑了屏。

    下一秒,似乎是手機攝像捕捉到人臉,又自動亮起了屏幕。

    令蔣桃驚訝的是,季鏡年的手機並沒有設置密碼,坦坦蕩蕩。

    蔣桃並不打算偷看季鏡年的手機,正要按上鎖屏鍵,卻在看見他手機屏幕一頓。

    他在看鶴城大學的校園論壇。

    白天除卻貼主申刪地影院熱吻地那條帖子外,另外兩條關於她跟季鏡年的帖子熱度仍舊居高不下,但是季鏡年看的並不是那兩條,他在看的是一條熱度不溫不火地新帖。

    發帖人@奶茶一杯不醉不歸:

    啊,我是跟蔣桃同屆不同專業的學生,她曾經還在讀大三時,每周都會蹭一節季老師的課哎,不過季老師跟她確實不像是認識的樣子,大膽猜測一下,難道蔣桃在大學時期就單方麵暗戀季老師了嗎?

    帖子是新帖,再加上是淩晨四點多發布的,這個點夜貓子都已經熬不住去睡了,不睡的估計也在過夜生活,並不會無聊到上論壇衝浪,所以下麵還沒有評論。

    蔣桃怔然地看著手機。

    頁麵是打開的,所以季鏡年應該是瀏覽過了,那他……會認同女生說的話,會開始察覺她暗戀他這件事嗎?

    蔣桃顰起眉,沒想出所以然,季鏡年便從浴室出來了。

    他沒穿上衣,隻在身下圍了個浴巾,結實的腰腹跟寬厚的肩膀上隱隱還泛著霧蒙水汽。

    季鏡年走近,站在床尾,看她怔愣模樣,問她:“怎麽了?”

    蔣桃迅速回過神來,腦中反應很快,坦蕩地將手機頁麵遞到他麵前,語氣盡量平靜地答道:“季老師,我那個時候去上你的課,是因為朋友有事要我幫忙待上。”

    這個理由很普通真實,但又確實是無數個想逃課的大學生會做出來的事——找人代課。

    蔣桃並不知道季鏡年會不會相信她這個理由,隻見他在床尾頓了片刻,垂下褐眸,低低看了她一眼,往床頭走,嗓音略低:“嗯。”

    極其平穩地一聲回複,像是信了,也沒多想。

    蔣桃把手機放在床頭,抱著被子,重新挪回床頭,扶正枕頭,正要躺下,聽見背後季鏡年開了口,喊她名字:“蔣桃。”

    她扭頭,“嗯?”

    季鏡年就站在他那一側床頭,冷霧眉瑞鳳眼,淡淡看她,聲線依舊平穩地沒一絲波動,他說:“你幫你朋友代課代了兩年半嗎?”

    “……”蔣桃那一瞬間心跳是靜止地,她反應要呼吸時,季鏡年已經上了床,靠坐在床頭,眉眼平淡地垂眸看著手機。

    她很少有緊張到吞咽唾沫地時刻,眼下就是一個,她盡量讓自己語氣放的平靜:“季老師,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季鏡年側眸看她:“你來上過我的課,不止一次,我有印象。”

    “……”蔣桃抿唇,語氣淡淡否定:“沒有的事。”

    季鏡年見她這麽說,並沒反駁,眸光也從她身上收了回來。

    蔣桃重新躺下,心跳儼然如擂鼓,她側對著季鏡年,好一會,她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要喝點什麽東西,她下了床,走到門口,記起張望,又折返回來,走到季鏡年那一側,“季老師,我想喝水。”

    季鏡年擱下手機,下了床,當著她的麵摘掉浴巾,換上襯衣西褲,垂眸瞧她:“我陪你下去。”

    蔣桃點頭。

    出了房門,她很想再去握季鏡年的手,但她記起剛才在房間心驚膽戰、她的暗戀險些路出馬腳的一場對話,隻能暫且忍耐著。

    但季鏡年卻十分自然地在出了房門後,大手摸到她的手腕,攥進了掌心。

    早上五點半,天邊已然大亮,無數道光線從高高地落地窗投射進來,室內一片光亮。

    她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冰水,打開抿了兩口,放在了吧台上。

    季鏡年站在廚房門外,見她出來,問她:“還困嗎?”

    蔣桃搖搖頭:“不太困。”

    季鏡年便握住她的手,往外走,“一起走走?”

    蔣桃正巧也不想憋在這棟讓她壓抑的別墅離開,她點頭,“好。”

    蔣東林早年喜歡投資房地產,鶴城大半房地產都有他的投資,這片別墅區也在他的投資範圍內,所以當年選擇長期居住的地方時,這處環境清幽又處在市中心的別墅便成了他的首選。

    別墅區很大,有兩個很大的人工湖泊,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湖上還各養了四隻白天鵝,早上天氣不太熱,天鵝在湖麵戲水。

    季鏡年帶著她繞著湖邊小路走。

    走了一段路,季鏡年才開了口,問她:“現在能方便跟我說下你的家庭情況了嗎?”

    蔣桃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他,她垂下眸,嗓音低著,“季老師,都是些很髒很糟糕,你可能永遠不會遇到的事,希望你聽完,保持沉默就好了,別多問。”

    季鏡年側眸瞥她,大手攏了下她的左手:“嗯。”

    蔣桃抬頭,輕呼口氣,指了下天鵝湖邊的長椅,“我們去那邊坐著吧。”

    跟季鏡年並排坐下後,蔣桃理了理思路,開始從她媽陳婉意遇見蔣東林講起。

    陳婉意遇見蔣東林那年才十七歲,高中畢業出省遊玩,在居住的酒店遇見了出差地蔣東林,陳婉意長得漂亮,從小學習舞蹈,氣質清冷出眾,蔣東林隻是匆匆一瞥,便一見鍾情,他當時二十五歲,公司剛起步,小有成色,正值意氣風發,便攔住陳婉意要了聯係方式。

    之後蔣東林開始熱烈追求起陳婉意,兩人不在一個城市,蔣東林便經常坐飛機飛到陳婉意所在的城市,隻為了請她看一場電影吃一頓晚餐,他公司剛起步,工作很忙,來的時候一身疲憊,陳婉意也看得出來,讓他不要這麽奔波,但蔣東林嘴甜,說為了看她一眼一切都值得。

    陳婉意從小被父母保護的很好,沒談過戀愛,對於長相俊朗的蔣東林如此直白且熱烈長久的追求,很快便動了心,答應了蔣東林地表白,開始了跟蔣東林長達一年的異地戀。

    她那個時候剛上大學,課程並不多,她幾次三番要去蔣東林的城市看他,蔣東林都婉拒了,陳婉意並沒多想。

    直到那年聖誕節,蔣東林來她大學外邀請她出去玩,那一晚兩人發生了關係,之後一段時間,蔣東林忙於工作,並沒再來找陳婉意,陳婉意卻收到了一封書信加一張結婚證的照片,寄件人是蔣東林的妻子馬雅涵。

    知道蔣東林婚內腳踏兩條船之後,陳婉意迅速果斷地跟蔣東林斷絕了往來。

    但蔣東林不舍得陳婉意,來找過陳婉意四五次,陳婉意都拒絕見他。

    蔣東林第六次過來,電話裏說他跟馬雅涵離婚了,他說跟馬雅涵是商業聯姻,並沒感情,他說他很愛陳婉意,一生隻愛她一個人,陳婉意是個戀愛白癡,她相信了,跟蔣東林重歸於好。

    大一結束那年,陳婉意意外懷孕,才將跟蔣東林戀愛一事告知了父母,她父母並不知曉蔣東林的破事,跟蔣東林見過一麵,還算滿意,便同意陳婉意休學一年生完小孩,但要蔣東林拿出誠意,要麽結婚要麽給陳婉意足夠一個人撫養孩子的費用,蔣東林當時並沒離婚,但沒法開口,隻能拿出了一千萬給了陳婉意父母。

    那麽大一筆錢的動用,馬雅涵當然知道,但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陳婉意生下蔣桃,跟蔣東林沒名沒分地過了七年,等她不再年輕,馬雅涵才電話告知陳婉意,她跟蔣東林依舊是合法的已婚夫婦一事。

    陳婉意當時帶著七歲的蔣桃來鶴城找蔣東林,蔣東林避而不見,馬雅涵也沒出麵,隻是花錢雇了一個人高馬大地婦人當眾羞辱了一番陳婉意,弄得酒店所有人都知道陳婉意是小三。

    陳婉意那時才心死,她沒從鶴城離開,因為馬雅涵鬧到了她父母那邊,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她是小三,插足別人婚姻,還未婚生子,她父母都是老師,忍受不了那些指指點點,搬家走了,走之前跟陳婉意斷絕了關係,她沒有家了。

    於是陳婉意帶著蔣桃在鶴城呆了下去,她精神出現問題,總是發瘋打罵蔣桃,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年,陳婉意遇到了另一個男人,男人很喜歡她,但是娶她的前提是要丟掉蔣桃這個拖油瓶。

    陳婉意絲毫猶豫也沒,把她扔給了蔣東林。

    那個時候,蔣東林已經跟馬雅涵離了婚,單身一人,事業也有很大起色,對於蔣桃的到來,並沒任何反感,直到蔣東林遇到了葉寄梅,也就是張望的母親,她很快嫁了進來,於是蔣桃的苦日子便開始了。

    寄宿製學校是她唯一能暫且擺脫掉葉寄梅虐待的地方,但這個學校的老師並不友善,蔣桃忍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折磨,才從寄宿製學校離開。

    蔣桃十二歲那年,十七歲的張望被葉寄梅領到了蔣家,那個時候,張望看著她的目光總是讓她恐慌,他時常進她的房間翻她的衣櫃,總是放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在她床上,監控之類的設備是蔣桃長到十五歲,張望看著她日益窈窕的身形,才偷偷放的。

    蔣桃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她會在枕頭下藏一把刀,張望偶爾犯病湊上來時,蔣桃會毫不猶豫地捅向他的肚子,張望曾經被送進過醫院一次,葉寄梅也因此對她越來越不滿。

    終於等到十八歲成年時,蔣桃打算再也不回這所別墅,大一開學前天晚上,張望把她騙到了地下室,想要強占她,蔣桃並沒猶豫,抱著砸死他的力道,但壞人總是命長,張望沒死,進了橘子還被蔣東林給撈了出來。

    蔣東林說他要維護家庭和睦,讓張望給她道個歉,就算了事。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蔣東林很少會在意她,所以張望不懂收斂受不到懲罰越加張狂,蔣桃險些被強占,也隻是換來了一句敷衍的道歉。

    之後,蔣桃就很少回家。

    大一時,張望曾經來學校騷擾過她,是一個晚上,她晚自習放學,陳莫莫拉肚子率先回了宿舍,隻有她一個人回。

    從教學樓到宿舍樓會路過一片杏樹林,蔣桃就是那個時候被張望一把捂住嘴拽了進去。

    她以為張望不會狂到在學校放肆,所以她手上沒防身的東西,眼睜睜被捂著嘴,強按在樹上輕薄時,有人從杏樹林路過,蔣桃抓住唯一地機會,大喊出聲。

    男人聽見聲,腳步頓了下才進來,看到張望壓著她,正扯著她的裙子,男人並沒猶豫,揪著張望的領口一拳把他打倒在了地上,張望見有人,顧不得蔣桃,匆忙就跑了。

    蔣桃當時跌坐在地上,沒有哭,很漠然的一張臉。

    身後男人卻以為她在哭,遞來一張紙巾,嗓音平穩低沉:“有沒有受傷?宿舍樓在幾號?我送你回去。”

    蔣桃沒看男人,也沒接紙巾,她覺得難堪,起身沒看男人,便走開了。

    所以後來,她走錯教室,聽見季鏡年在講台上的聲音,便知曉那天晚上的男人是季鏡年。

    陳莫莫以為她是對季鏡年的臉一見鍾情,其實不是的,她那天猶如困獸之鬥被欺辱時,男人很有分寸沒有碰她怕她應激,隻是站在一步開外低低問她住幾號樓時,她那時便眼眶一酸。

    從來都沒有人在她受傷害時,妥帖的照顧她情緒,很有分寸地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就連蔣東林她的親生父親,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偏袒那個並無血緣關係地繼子。

    人心就是這麽奇怪,分明早就冷硬十足刀槍不入了,可偏偏在某個時刻,心髒裂開了一條縫隙,恰逢此時,男人誤打誤撞地走了進來。

    她沒講那天晚上杏樹林的事,隻是說了她的成長環境跟家庭背景,蔣桃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坦誠,她甚至都不確定季鏡年會不會因此疏遠她。

    但她不想瞞著季鏡年,說完後,她便安靜地看向天鵝湖。

    兩人之間有一段長達五分鍾的沉默。

    這種沉默讓蔣桃開始心慌,她輕抿下唇,歪頭側眸看向季鏡年。

    季鏡年也在此時低眸瞧她。

    她張唇,有點沒勇氣開口說第一句話。

    季鏡年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他說的第一句話是:“臉這麽蒼白?不舒服?”

    蔣桃沒搖頭也沒點頭,就那麽直直地看著季鏡年,抿著唇。

    季鏡年聲線平穩,問她:“怎麽了?”

    蔣桃讓自己的麵部表情盡量放的很輕鬆平淡,她每再跟季鏡年對視,而是微微側眸,瞥向別處,說:“季鏡年,如果你不希望你未來妻子的家庭環境這麽複雜的話,你可以坦白跟我說,我們可以離——”

    季鏡年打斷她,喊的是她名字:“蔣桃,我不會跟你離婚。”

    蔣桃低下頭,哦了聲。

    她很需要季鏡年這種肯定的回答,蔣桃一貫沒安全感。

    肩上好像忽然一鬆,蔣桃像是卸下了一個很大的重擔,她扭頭去看季鏡年。

    清晨白露裏,季鏡年靠坐在木椅上,望著水汽氤氳地湖麵,姿勢明明是放鬆的動作,卻仍然能從他身上看出來幾絲端正。

    冷霧眉瑞鳳眼,俊美斐然,斯文端正。

    蔣桃一直被握住的左手在他掌心勾了勾。

    季鏡年低頭看她,“嗯?”

    蔣桃直白道:“想跟你接吻,現在。”

    想了想,她又加了句:“如果條件允許,我其實想現在就跟你做·愛。”她真的很愛看季鏡年“情到深處”死死掐著她腰的模樣。

    那個畫麵,她永遠會心動。

    季鏡年褐眸低垂,瞧她一會,手摸到她下巴,低頭趨近時,說:“條件受限,先接吻。”

    話落,他薄唇就碾上了她的紅唇。

    蔣桃輕輕笑著,手摸到季鏡年的下頜,推了下。

    四片剛糾纏上的唇瓣分開,季鏡年額頭抵著他,眸色清明,薄唇潤澤,低低道:“不想親了?”

    蔣桃搖頭:“不是。”

    兩人說話時濕熱滾燙的氣息彼此交融,讓周遭都浮起一層曖昧的濾鏡。

    她道:“季鏡年,這次能讓我來主導嗎?跟你接吻這麽多次,我應該可以出師了。”

    季鏡年抬手拿下推著他下頜的那隻手,搖頭,“我來。”

    蔣桃不滿:“為什麽?”

    季鏡年含住她下唇瓣吮吸了下,嗓音輕啞:“你來主導的話,回去時蔣先生可能會看到我的窘態。”

    “嗯?為什麽?”蔣桃唇瓣被吸的泛癢,心神也沒全部在線,茫茫然問道。

    季鏡年掀眸低低瞥她,嗓音微啞答她的話:

    “你不老實。”

    作者有話說:

    肥肥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