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這一次, 比昨晚吻得溫柔,像是真的在用舌揉她的舌根。

    她紅唇先是被含住,輕輕吮吸了幾下後, 她口腔內才探進一抹滾燙,不似昨晚攻城略地, 這次他滾燙一點一點緩慢地撚過她舌麵,掃過她上顎,勾起她舌尖, 纏綿共舞。

    蔣桃微微喘著氣,受不了季鏡年這麽溫柔的攻勢, 她腿腳犯軟,隻能抬起手, 抱住季鏡年的脖子,兩隻手插·進季鏡年的發間,不老實的揪著他發根。

    “嗯……”昏暗包間裏若有似無地響起舒服地哼聲。

    這次接吻並沒多持久。

    季鏡年薄唇抽離,兩人唇間勾起銀絲。

    蔣桃還啟著紅唇,眯著眼,她被這溫柔的親吻親的懵然了。

    一會她低下頭,腦袋靠著季鏡年平穩的心跳。

    她喃喃:“季鏡年, 你心跳聲怎麽不亂?”是一點也不喜歡她所以親吻時也不會亂嗎?

    季鏡年沒聽見她的低語, 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腰,聲線絲毫不亂,“該回包間了, 一會爸媽該擔心了。”

    蔣桃出了包間時, 麵上表情恢複正常, 仿若她剛才那句低喃從沒出現過。

    跟著季鏡年到了包間, 他推門進去時, 蔣桃心底有些發虛。

    季嚶老師的事,她可以在季鏡年跟前理直氣壯說自己沒錯,但在肖婉茹跟季知為老一輩眼裏,她的做法可能確實是有些激進。

    進去時,她抱著被季知為肖婉茹說教一頓的心思的,但坐下後,季知為跟肖婉茹隻是熱情吆喝她吃飯,並沒提季嚶老師一事。

    直到晚飯快要結束,季知為跟季鏡年在飯後談論最近的新聞熱點。

    肖婉茹握住了她的手腕,湊到她跟前,跟說悄悄話一般道:“小嚶老師的事這次麻煩你了,鏡年都跟我說了,下次你可別聽他的話了,再有這麽不利己的事你讓他自己去做。”

    蔣桃有些茫然,但也意識到肖婉茹聽到的版本是與事實不符的,她頓了下問道,“季老師給您怎麽說的?”

    肖婉茹說道:“鏡年說知道那個老師體罰孤立小嚶後,怕略作小懲不會起到什麽作用,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虐待小嚶,就讓你錄音發到網上,迫使學校辭退那個老師。鏡年也是的,怎麽讓你來發微博,我聽他說,你是攝影師,在網上有很多粉絲,這樣的話,會不會覺得你人情冷漠,因為一點事就網暴一個老師,對你的名聲會不會有礙啊?”

    蔣桃搖頭,“沒多少妨礙,您別擔心這個。”

    說完,她掀眸看向季鏡年。

    怪不得季知為跟肖婉茹沒說教她,是他把長輩眼中過激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嗎?

    又是因為所謂的責任嗎?

    -

    一頓飯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蔣桃跟著季鏡年回了他爸媽家拿了這幾天堆在那的行李,便打算回季鏡年家了。

    季嚶聽說他們要走,站在門口可憐巴巴地望著蔣桃。

    蔣桃蹲下身,把小姑娘摟進懷裏,揉了揉腦袋,“好啦,反正過幾天就是端午節,我們馬上又會見麵了。”

    小姑娘這才開心起來,抱著蔣桃的手臂,拉鉤,“那說好了,桃桃姐,你要是不過來,我可就不理你了。”

    蔣桃跟她打完鉤,又跟肖婉茹季知為說了會話,便跟在季鏡年身後走了。

    兩人下了樓,季鏡年上了駕駛室,蔣桃繞過車前頭,正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時,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蔣桃直覺身後有人,剛回頭,還沒看清人,就見一聲情緒高昂地“賤人”,隨後一盆冰水撲麵而來。

    她頭發身上衣服全都被那盆冰水打濕了,懵然了一瞬,還是季鏡年下車,疾步過來,但潑她冷水的人早就丟掉水盆,跑開沒影子了。

    季鏡年打開後車門,拿了個毛巾,罩在蔣桃頭頂,給她擦拭著,見她懵著,低聲喊她:“蔣桃?”

    蔣桃回過神來,扯了下嘴角,“是王蘋吧?”

    這種人心地壞,又不敢犯罪,隻能小打小鬧地潑水撒潑報複一下,仗著沒監控被警察抓住也死不承認,警察又不能拿她怎麽樣,便肆無忌憚。

    蔣桃也沒怎麽生氣,也犯不著跟這種人生氣。

    季鏡年將她往樓上帶,“去樓上換身衣服。”

    蔣桃掙開季鏡年的手,垂著眸子,“別上去了,一會讓媽看見,她會覺得季嚶的事連累我了,會愧疚,就這樣回去吧,也不是很冷。”

    季鏡年默了片刻,將她塞進車後排,又從後備箱拿了件他的備用襯衫,“自己換上。”

    “嗯。”蔣桃接過,關上車門,脫掉身上濕透了的衣裙,穿上了季鏡年的襯衣。

    回去的車上,蔣桃窩在後排座位上,一言不發,安靜地過分。

    季鏡年中途看了她好幾眼。

    到了季鏡年家已經九點半,蔣桃將包包跟高跟鞋統統丟在玄關處,揉著長發就進了臥室。

    季鏡年在玄關處換了家居鞋,俯下身,將蔣桃的高跟鞋撿起來,擺在了鞋櫃裏,又將地上的包包拿了起來,擱在了沙發上。

    晚上例行公事時,蔣桃抱著季鏡年的後背,忽然道:“季鏡年,你為什麽要把季嚶老師掛網上的事攬在你身上?你是怕爸媽說教我嗎?”

    季鏡年唯獨在這種時候,呼吸才會變得不穩,他嗓音頗沉,帶著輕喘,“蔣桃,我說過了,你是我妻子。”

    是妻子,是因為責任,並不是蔣桃在車中反複推翻他不是因為責任可能或許是因為一丁點對她的喜歡。

    她咬著唇,呼吸被迫加快,明明是關鍵時分,她渾身的熱情瞬間冷卻下來,她鬆開抱著季鏡年後背的手,推著他肩膀,低下音,“季鏡年,你停下,我不想做了。”

    “……”季鏡年默了默,動作停下,他感受著蔣桃推著他肩膀的力度並不是欲迎還拒,他摸了摸蔣桃額間的汗珠,低聲,“是我讓你不舒服了嗎?”

    蔣桃抬起手臂遮著眼睛,她嗓音一直低著,“對,不舒服,季鏡年,我現在很不舒服。”

    季鏡年從她身上下來,他立在床側,垂眸借著微弱的落地燈光線,看著蔣桃拉著被子遮過自己的動作,確定她今晚確實不想再做了,他看了眼身·下,抬步進了浴室。

    蔣桃聽見他腳步聲消失在浴室,她才將被子拉下來,她摸到手機給陳莫莫發微信:【睡了嗎?我想喝酒。】

    半分鍾後,陳莫莫回她:【舍命陪美人,是去老胡的酒吧還是另外選一個?】

    【蔣桃:你另選一個吧,一會把地址發給我。】

    消息發送完,蔣桃便下床,打開衣櫃拿了件長褲襯衣穿好。

    她沒跟季鏡年打招呼,握著手機便出了臥室,在玄關處摸到她車的鑰匙,徑直出了大門。

    開著車子無意識在大街上亂轉等陳莫莫的微信時,季鏡年發來了一條微信。

    【季鏡年:出去了?】

    蔣桃看完那條消息,並沒回複。

    陳莫莫選好酒吧,把地理位置發了過來,蔣桃點開導航,徑直開到了陳莫莫發來的酒吧門口。

    陳莫莫早就到了,她見蔣桃神色不對,沒急著多問,兩人進了酒吧,在卡座上坐下後,陳莫莫讓侍者拿酒。

    等酒全部上來後,蔣桃看著陳莫莫,懶懶道:“別問,你問我也說不出點什麽,你要真想知道我為什麽半夜發瘋要喝酒,不如等我喝醉了再問,興許能問出點真心話。”

    陳莫莫裝模作樣揍了她肩膀一下,“我跟你多久的朋友了,你不想說,我難道會逼你?行了,想喝酒就放開了喝,我在一邊保護你。”

    蔣桃衝陳莫莫笑笑,“謝謝。”

    陳莫莫對她這個見外的謝謝翻了個白眼,但見蔣桃她心情確實不好,便沒像往常一樣懟回去。

    蔣桃喝酒很安靜,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裏灌,眸子是瞧著正前方舞廳,但她眸中失焦,顯然並不是在看舞廳中熱舞的男生。

    陳莫莫一直陪著。

    她看著蔣桃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腦中一時分神想了些事情。

    陳莫莫是蔣桃四年的好友,除卻純粹的四年友情外,她對蔣桃總是抱有一種憐惜的情愫在。

    明明是那麽漂亮的一個美人,卻偏偏有一個爹不疼娘不□□,好不容易結婚了,她又不愛自己的老公,人生繼續往前走,蔣桃的人生好像一眼能望到頭。

    “莫莫,你知道嗎,我其實上大學時候,暗戀了一個人。”蔣桃突然說話,打斷了陳莫莫的思緒。

    “嗯??”陳莫莫瞪大眼,看向蔣桃:“你竟然暗戀?我怎麽不知道?我那時候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嗎?我怎麽沒見你對哪個男生眉來眼去?!!!!”

    話落,陳莫莫瞧著蔣桃迷離的杏眼,後知後覺,她是喝醉了在說胡話。

    畢竟大學四年除卻寒暑假外,陳莫莫確實跟蔣桃寸步不離,也確實沒見她喜歡過哪個男生。

    那個時候,蔣桃漂亮,張揚,明豔,是攝影係的係花,多少男生爭先擁後獻殷勤,蔣桃不為所動,天天抱著書本除了上課就是泡圖書館,哪裏來的時間暗戀男生。

    再者,她這張漂亮的臉蛋拿來搞暗戀?不覺得浪費嗎!!!

    蔣桃趴在茶幾上,輕聲,“是真的。”

    陳莫莫信她才怪,見她說話聲都打顫,將她手中的酒杯挪開,“行了祖宗,咱喝醉了就回去吧。”

    蔣桃不說話,整個人軟的跟攤水似得趴在桌子上。

    陳莫莫起身,正要抱起蔣桃的腰時,蔣桃丟在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她隻能先放下蔣桃,拿起手機看了眼。

    手機屏幕顯示是季鏡年。

    陳莫莫看了眼自己似乎抗不太動的蔣桃,猶豫瞬間,還是按了接聽鍵。

    “喂,季老師嗎?”

    季鏡年似乎沒料到是旁的人接聽的電話,他頓了片刻,才道:“嗯,蔣桃呢?”

    陳莫莫看了眼喝了八分醉,纖細手臂仍舊去倒酒的蔣桃,“呃,季老師,蔣桃喝醉了,您現在在休憩嗎?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您過來酒吧一趟嗎?”

    說完,她記起蔣桃說過季鏡年令人發指的休息時間,她下意識看了眼手機屏幕,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蔣桃說的季鏡年什麽時候必須入睡來著?好像就是十一點吧?

    陳莫莫不太確信,所以她怕季鏡年為難,又加了句,“要是季老師不方便過來,也沒事,我喊其他朋友來也行。”

    季鏡年並沒停頓,嗓音斯文低緩,“酒吧地址發我下,我一會到。”

    陳莫莫大鬆了一口氣,“好嘞季老師,馬上把地址給您發過去。”

    電話掛斷,陳莫莫把手機放到一旁,知道季鏡年過來,她就幹脆老神在在地坐在一邊看著蔣桃繼續悶酒了。

    沒多久,蔣桃又解決了一瓶,看著陳莫莫,一雙多情杏眼因為酒醉越發迷離,她彎著眼,對陳莫莫道:“莫莫,你……你……竟然不好……好奇我……我嗝暗戀的是誰嗎?”

    陳莫莫見她說兩個字打一個酒嗝,心知她絕對是完全醉了,這種醉話,她本來不想接,但蔣桃一直用濕潤潤的杏眼看著她,她不得不跟陪小朋友一樣,好聲好氣地跟一個酒鬼胡侃,

    “首先,我一點也不相信你大學有暗戀的男生,第二,蔣桃桃你現在可是有老公的人,即便你大學真有暗戀的人,也不能精神出軌,你要趕緊忘掉他!”

    “老……老公?”蔣桃抿出一個諷笑,隨後又打了個酒嗝。

    陳莫莫心道,絕對醉了,完全醉了。她繼續道:“對,你老公是季鏡年季老師,你要趕緊忘掉你的暗戀對象,不可以精神出軌!不可以對不起季老師!”

    蔣桃抬起一隻手,晃著手中的酒杯,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就隨著她晃動緩緩流出杯沿,打濕了她手臂。

    她將那杯酒仰頭一口抿完了,一雙眼看著陳莫莫,忽然說道:“季鏡年啊,我早晚會跟他離婚的。”

    “……”陳莫莫是知道蔣桃一直把跟季鏡年離婚一事掛在嘴邊的,但陳莫莫沒想到,她喝醉了竟然還記得念叨這句話。

    陳莫莫正考慮該如何接話時,身後響起一道季鏡年的嗓音。

    “今晚麻煩你了。”季鏡年道。

    陳莫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看向季鏡年,“季老師,你什麽時候到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蔣桃那句大逆不道的離婚一話……

    季鏡年沒回答她,隻是垂眸看著趴在茶幾上半眯著眸子的蔣桃,“我帶她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陳莫莫在季鏡年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她隻能點頭,順帶著替她的小姐妹說一句辯解的話:

    “好嘞,季老師您小心點,蔣桃一喝醉就喜歡說胡話,一會車上要是說了什麽大逆不道冒犯你的話,您別往心裏去,那都不是她的真話。”

    “嗯。”季鏡年應了聲,抬步走到蔣桃身側,俯下身,兩隻手輕鬆將蔣桃抱了起來。

    酒吧門外,陳莫莫目送著季鏡年把蔣桃放進後排車座上,又衝她頷首後,便將車子開走之後,她才後知後覺記起一件事。

    蔣桃,她出來喝酒應該是從季鏡年家中出發的吧?

    季鏡年家裏隻有她們兩個,那蔣桃突然半夜想喝酒會不會是因為季鏡年的緣故?

    如果是因為季鏡年的緣故,陳莫莫又把季鏡年喊來,讓他把蔣桃帶回了家,蔣桃明天醒過來,會不會罵死她?

    陳莫莫打了個寒顫,算了算了,人已經進了季鏡年的車,她總不能在開車追上去把人抱下來吧?

    作者有話說:

    季老師因為蔣桃沒到點睡覺,季老師還進了酒吧,季老師你慘啦,你。(填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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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蔣桃喝醉後跟睡著後的情緒反饋是一樣的, 沒有白日裏的咄咄逼人張牙舞爪,她隻是安靜地乖順地躺在後排車座上。

    季鏡年怕她難受想吐,一直在後視鏡中觀察她的反應。

    一路上, 她並沒有任何動靜,到了小區地下車庫, 季鏡年下了車,打開後車門才發現,蔣桃是睡著了。

    兩隻手揪著他蓋在她身上的羊毛毯, 杏眼緊閉著。

    季鏡年把人抱上了樓。

    她身上都是酒氣,衣服上也被酒液打濕了, 季鏡年把她抱進浴室給她衝了個澡。

    中途記起晚上做時她說不舒服,季鏡年擔心是前天晚上放·縱弄傷了她那裏, 查看了一番,並沒發現任何紅腫,他才將蔣桃用幹淨浴巾裹了,抱著出浴室,塞進了被子裏。

    她臉一直很紅,季鏡年將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又去客廳吧台用溫水衝了杯蜂蜜水, 半睡半醒間給她喂了幾口, 才讓她安心睡了。

    收拾完蔣桃,季鏡年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他進浴室衝了個澡,裹著浴袍出來時, 記起來他今晚已經洗了三次澡。

    做前一次熱水, 中途蔣桃喊停衝了一次冷水澡, 眼下出汗又洗了一次熱水澡。

    坐在床頭時, 季鏡年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 來自於陳莫莫。

    【陳莫莫:季老師,蔣桃她沒什麽事吧?她酒喝的有點凶,我擔心她胃裏可能會難受想吐。】

    季鏡年給她回了消息:【她沒事,已經睡了。】

    【陳莫莫:呃,不知道會不會冒犯到您,我想問下,您跟蔣桃是又吵架了嗎?蔣桃她很少半夜喝酒的。】

    季鏡年側眸,看著睡著後,不自覺滾進他身側的蔣桃,他回道:【沒吵架,但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陳莫莫:這樣啊,好的,不打擾季老師了,您早點休息!】

    季鏡年沒再回,把手機靜音後,擱在了床頭櫃上。

    他垂著眸子,看著熟睡蔣桃熟悉的伸出一隻手抱住他的腰,小臉親昵似得蹭了蹭他的小腹,繼而溫順地窩在他懷裏睡了。

    他不清楚今天晚上哪裏惹到她了。

    以往兩人的床·事都很和諧,你情我願,暢快淋漓,唯獨今晚,她在問了他一個問題後,他如實答了之後,蔣桃便推著他的肩膀,抗拒起來他的動作,嗓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

    他想問她具體原因,但他身下不適,隻能先去衝冷水澡降一降火,但洗完澡出來後,便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在客廳還有廚房,甚至連客臥都看了一遍,都沒找見,他隻好給她發了個微信,問她是否出去了。

    她沒回複。

    季鏡年擔心她夜晚出行會有安全隱患,等不來她的消息後,便給她打了個電話。

    然後,他就把醉酒的蔣桃帶回了家。

    在蔣桃說停止,說她不舒服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獨一點,季鏡年記起來,是在酒店,遇到的那個叫胡生鶴的男人。

    季鏡年路過那處包間時,大門已經打開了,裏麵的吵鬧聲他聽到了不少。

    女生說:“畢竟你喝醉後抱著我上·床的時候,口中喊得一直是蔣桃這兩個字。”

    胡生鶴說,他是蔣桃的學長。

    而季鏡年在酒吧聽到蔣桃的醉話,她說她她在大學期間暗戀一個人,所以她暗戀的人是胡生鶴?

    今晚聽了那個女生的話,知道了胡生鶴也喜歡她,後悔跟他結婚,覺得跟他結婚委屈了嗎?所以抗拒跟他的接觸?

    這一切都隻是猜測,季鏡年並不會盲目得認定是真的,一切隻有等蔣桃明天醒了後才能知道。

    季鏡年看了眼手機時間,晚上十二點。

    他揉了揉額,已經因為她接二連三破壞掉自己的生活習慣了。

    -

    蔣桃醒來時,隻覺得嗓子幹的過分,她半坐起身,抱著杯子,正要下床去拿水喝,卻見手邊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溫水。

    她拿起喝了兩口,緩了緩嗓子處的幹澀,才放下杯子。

    低頭揉著泛著疼意的額頭時,有腳步聲趨近,蔣桃抬頭去看,就見季鏡年穿著白色的休閑襯衣灰色家居褲走了進來。

    “頭疼不疼?”他停在床側,垂眸看她。

    “多謝季老師關心,不疼了。”蔣桃語氣一如往常,微諷中夾著幾絲陰陽怪氣。

    昨晚的矯情醉酒一掃而空,仿佛從沒出現一般。

    季鏡年卻抬手,掌心搭在蔣桃額頭上。

    按照往常,蔣桃應該抬手打掉他的手掌的,但她眼下渾身無力,頭確實還是疼的,便懶得抬手。

    一會季鏡年手拿開,低聲,“蔣桃,你發燒了。”

    蔣桃並不覺得一場發燒能把自己怎麽樣,但事實上,她連床都下不了,渾身乏力,頭疼欲裂,嗓子也一直幹著。

    季鏡年給她量了體溫,三十七點八攝氏度,有點高燒。

    “吃藥還是打針?”季鏡年問她。

    蔣桃不想出門,她現在一動都不想動,整個人窩在被子裏,隻露出半顆腦袋,顰著眉緩著頭疼,嗓音悶在被子下,“吃藥。”

    季鏡年便給她拿了顆退燒藥,她半靠著床頭,摸到那顆藥塞到嘴裏,又拿過床頭櫃旁的溫水吞了。

    隨後跟前遞過來一顆蜜棗。

    蔣桃抬眸,看著站在她床側的季鏡年,“?”

    季鏡年見她不動,指腹捏著那顆蜜棗,塞進她嘴裏。

    蜜棗很甜,剛入嘴就能察覺到甜意,蔣桃下意識舔了下唇瓣,季鏡年的指腹還沒來得及挪開,她舌尖掃到他指腹。

    季鏡年確定整顆蜜棗都進了她唇間,他手才拿走,“吃點甜的,不然嘴巴很苦。”

    蔣桃咬著蜜棗,甜意在口腔裏劃開,遮住了那陣苦意,她垂著眸子,沒說話。

    似乎——病中適當軟弱些,依賴他一些,不那麽氣勢淩人陰陽怪氣,也正常吧,他並不會多想她是不是喜歡他吧,蔣桃想。

    於是,蔣桃抬手,伸手扯住塞完蜜棗就要離開的季鏡年。

    季鏡年衣角被扯住,他停下步子,轉身看她,褐眸低垂,嗓音平穩,“怎麽了?”

    蔣桃抬頭,巴掌大的臉因為發燒不正常潮紅著,但這絲毫不妨礙她的美貌,少了些許攻擊性,多了幾分嬌弱,她輕輕一笑,“季老師陪陪我。”

    季鏡年頷首,他道:“嗯,我今天不去學校,就在書房。”

    蔣桃不說話,但她往大床裏側挪了挪,後又仰著頭,平日裏多情杏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季鏡年。

    季鏡年被那雙眸子直白瞧著,懂了她的意思,上了床。

    蔣桃等他上了床,頓了片刻,人挪近了他身側,伸出手臂抱住他的窄腰,將臉頰輕輕埋在他腰側,鼻尖輕輕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木質暖香。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對季鏡年伸出手,她輕抿著唇沒說話,就側躺著抱著季鏡年腰的姿勢閉上了眼。

    許是退燒藥的作用,蔣桃很快陷入沉睡。

    季鏡年靠著床頭,察覺到蔣桃睡著後,他垂眸看了眼。

    蔣桃閉著眼,平日裏白皙的臉上浮著不正常的薄紅,多情杏眼緊緊闔著,平日裏總是露出譏諷的紅唇此刻也柔順的抿著,病中的她比起平日裏張牙舞爪的小狐狸,太過溫順了。

    連醒著時對他說的那句“季老師陪陪我”都帶了她從未在他跟前表現過的柔順。

    手機在床頭櫃震動了一聲。

    季鏡年拿起看了眼,是於鶴中發來的微信。

    【於鶴中:我回國了,下午沒事,出來聚聚?】

    季鏡年側眸看了眼腰上緊摟著的兩條纖細手臂,給他回:【家裏有事,改天再聚。】

    於鶴中不依不饒:【不是吧?這都一年沒見了,你一個孤家寡人家裏能有什麽事?不行,你要說不出來什麽事,我可殺到你家了。】

    季鏡年頓了片刻,才又給於鶴中回了一條:【我太太生病,我在家裏照顧她。】

    似乎隔了有三分鍾那麽久,於鶴中直接將電話撥了過來。

    季鏡年怕說話聲吵醒蔣桃,按了掛斷鍵。

    【季鏡年:她在睡覺,不方便接電話。】

    於鶴中立即給他發了三條消息表示震驚。

    【於鶴中:太太??!我在做夢還是你在說胡話?你什麽時候結的婚?】

    【於鶴中:在睡覺?睡覺你還要摟著她?!!!】

    【於鶴中:不行,我現在就得到你家看看這個讓你閃婚的太太是何方人物。】

    【於鶴中:婚房在哪?地理位置發我。】

    季鏡年看了眼皺著眉頭睡得不舒坦的蔣桃,他給於鶴中回:【她今天不舒服,見不了人,改天我帶著她請你吃飯。】

    【於鶴中:老季,一年沒見,你都這麽寵老婆了?行吧行吧,我今天不過去了,等你太太病好了請立刻約我吃飯。】

    季鏡年最後給他回了個行字就結束了聊天。

    -

    蔣桃這一覺睡得不是很舒坦,吃了藥後,渾身上下依舊時冷時熱,迷迷糊糊醒來時,屋內已經全黑了。

    她還沒起身,手下意識去摸身側,身側床榻冰涼如水,季鏡年並不在旁邊。

    蔣桃抹黑半坐起身,擁著被子發呆時,臥室壁燈被打開。

    黃橙橙的光線並不是刺眼,蔣桃隻是抬手遮了下便適應了眼前光亮。

    季鏡年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問她:“頭還疼不疼?”

    蔣桃其實頭疼症狀減輕了很多,但她依舊點頭,說疼。

    季鏡年在床側站定,垂眸,“餓不餓?下床吃飯?”

    蔣桃睡了一覺,再加上發燒,渾身怠懶地很,她遲疑了下,還是朝季鏡年伸出了兩隻手,“季老師抱我。”

    季鏡年並沒停頓,俯下身,打橫將她抱出了客廳,擱在了餐桌上。

    餐桌這處沒開頂燈,隻亮著一盞落地燈,光線幽暗。

    蔣桃坐直餐桌旁,去看跟前的食物,是很簡單的白粥小菜。

    季鏡年在她對麵坐下,慢條斯理道:“你還在病中,隻適合吃點清淡的,如果擔心消化很快,晚上餓肚子的話,喊我給你煮麵。”

    蔣桃抬頭,看向季鏡年,“季老師,你會做飯啊?”

    跟他結婚後,蔣桃沒見過季鏡年下廚,兩人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外送或者在外麵餐廳解決。

    季鏡年回她:“會一點。”

    蔣桃低頭喝著白粥嚼著小菜,沒再說話。

    擱以往,她這時肯定會陰養怪氣說一句謝謝季老師讓她不用病中還餓著肚子,但她現在隻想誇上幾句季鏡年的廚藝。

    她沒誇,適當的軟弱依賴並不會讓他多想,但如果向他展露過多真摯的情感表達,季鏡年一定會有所察覺。

    蔣桃並不想讓季鏡年知道,她喜歡他。

    安靜用晚餐,蔣桃恢複了些力氣,起身要繼續回臥室躺著。

    季鏡年攔了一把她,“頭如果一直疼的話,我想你需要去趟醫院。”

    蔣桃一點也不想去醫院,她皺眉,如實道:“我不想去醫院。”

    季鏡年垂眸,聲線低穩:“不要任性,生病了就要去醫院。”

    蔣桃不想跟他拌嘴,她抓起他的一隻手放在她額頭上,一雙杏眼認真看著他,“我燒都退了,隻不過身體還有些不良反應罷了,不用去醫院的季老師。”

    季鏡年掌心在她額頭停留片刻,確保確實沒有之前滾燙,他沒再堅持,“回去睡吧,如果難受要及時告訴我。”

    蔣桃點點頭,繞過他往臥室走。

    走了一步,又折身回來,扯住了季鏡年的袖口,“季老師。”

    季鏡年正要去收拾餐桌狼藉,聞言,側眸看她,“還有事?”

    蔣桃抿唇,“季老師晚上會陪我睡覺的吧?”

    季鏡年並急著沒接話,他垂眸看著扯住他袖口的蔣桃。

    她穿著寬鬆的絲質睡裙,身形纖細清瘦,金色卷發淩亂披散在後背,一張巴掌大的臉蛋微微仰著,麵上浮著發燒後的微紅,一雙杏眼似乎被水泡著,多情中又帶著幾分可憐。

    這是季鏡年第一次見蔣桃生病,他不確信蔣桃生病後是不是都是這般柔軟溫順,與平日裏的咄咄逼人張牙舞爪截然相反,但眼下她確實是柔軟的,脆弱的,渴望陪伴的。

    季鏡年頷首,低聲:“你先回臥室,我收拾好餐桌便會去陪你。”

    蔣桃說好。

    進了臥室後,蔣桃聞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吃了藥又捂著被子睡了一覺,她身上有輕微的汗味,蔣桃沒著急上·床,拿了新的睡裙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出浴室時,季鏡年還沒進臥室,蔣桃便先爬上了大床。

    她白天睡了一天,現在沒絲毫睡意,發燒後遺症還健在,她依舊手腳發懶,便靠著床頭,抱著手機看微博。

    陳莫莫發來一條微信,問她:【跟季老師和好了嗎?】

    蔣桃回複她:【我跟季鏡年沒吵架。】

    【陳莫莫:那你昨晚半夜發什麽瘋………蔣桃桃你別告訴我,你就是被胡生鶴暗戀你的事給刺激了。】

    蔣桃不太懂陳莫莫的腦洞:【嗯?你怎麽會覺得我是被胡生鶴的事給刺激到了?】

    陳莫莫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我可是有憑據猜到的,首先你昨天喝醉抱著我說你大學時期暗戀了一個男生,但是我一整天都在思索我們大學時期,你跟誰關係最好但是又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想到的隻有胡生鶴,其次,大學畢業那一年,多少男生還有你的男顧客要追你,你理都沒理,甚至連朋友都沒做,但是你隻跟胡生鶴做了朋友,畢業後一直跟他藕斷絲連的……”

    蔣桃聽不下去了,什麽藕斷絲連,她跟胡生鶴都沒做過一條藕,哪來的絲連。

    她打字給陳莫莫回道;【別胡說,我對老胡沒那種情感。】

    【陳莫莫:那你暗戀誰?真是酒後胡話?】

    蔣桃讀完那條消息,還沒回複,耳側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她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抽離,仰頭看向季鏡年。

    他視線擱在她長發上,“怎麽不吹幹?”

    蔣桃揉了揉半幹的頭發,“吹得已經半幹了。”

    季鏡年瞥她一眼,走去浴室,不一會,手上拿了個吹風機出來。

    他站在床尾,抬眸喊她,“過來。”

    蔣桃遲疑了下,便丟了手機,從被子中出來,挪去了床尾。

    她兩條腿垂在床尾,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季鏡年開了吹風機,就站在她麵前,大手撥開她的卷發,一絲不苟地給她吹著濕發。

    這個姿勢,蔣桃稍微一抬手,便能抱住季鏡年的腰。

    病中的蔣桃並沒壓抑自己的動作,她腦中如此想,手上便這麽做了。

    兩隻手臂往前伸,環住季鏡年的窄腰,整張臉犯懶似得埋在季鏡年腰腹上。

    季鏡年微頓片刻,察覺到腰上抱得緊實的手臂,垂眸看著蔣桃頭頂的發旋,開始確定,生病中的蔣桃確實是跟平日裏截然相反。

    幾分鍾後,蔣桃的頭發被季鏡年吹了八分幹,他拍了下蔣桃的手臂,低聲,“鬆開,我去放吹風機。”

    蔣桃沒動,巴掌大的臉依舊埋在季鏡年好聞的腰腹上,但她擱在季鏡年後腰處的手有了動作。

    她兩隻溫熱的小手順著他休閑襯衣的下衣擺,滑進了他後背,掌心毫無阻礙地貼在了他觸感柔韌的後腰上。

    力道不輕不重地摸了兩下,季鏡年垂著褐色深眸,聲線平穩,“蔣桃,不可以,你還在生病。”

    蔣桃將臉從他襯衣上抬起,她美的張揚的臉蛋,此刻輕輕笑著,道:“可是,季老師,我想要。”

    沒了往日的張牙舞爪,此刻溫順的蔣桃就像個溫柔無害勾人於無形中的妖精。

    季鏡年低眸看她片刻,將吹風機擱在手邊的五鬥櫃上,俯下身,指骨分明的大手握住蔣桃不老實踩著他小腿的腳踝,低聲,“如果不舒服,或者難受,要及時告訴我。”

    蔣桃從順如流地抱住季鏡年壓下來的寬厚的肩背,鼻間盡是他身上好聞的木質暖香。

    她輕聲,含·住季鏡年的耳朵,“我會的,季老師。”

    與往日不同,今天季鏡年動作格外溫柔。

    溫柔的異常磨人。

    一場結束,蔣桃軟趴趴地窩在季鏡年懷裏,她額頭上出了一圈汗。

    季鏡年起身抱著她去衝了個熱水澡,回來時,蔣桃力氣恢複了些,季鏡年又給她拿了顆退燒藥。

    蔣桃溫順地坐起來,接過吞了藥,在季鏡年將手上的蜜棗塞入她口中之前,蔣桃先一步起來,半跪在床上,兩隻手摟住季鏡年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去。

    直來直往,唇舌勾纏。

    退燒藥殘留在蔣桃舌上的苦意被渡至季鏡年齒間。

    蔣桃紅唇退開,身子卻沒退,兩隻手掛著季鏡年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微闔著杏眼,呢喃:“季老師的唇比蜜棗還甜。”

    話落,蔣桃睨著季鏡年還沾著她濕意的薄唇,又親了上去。

    季鏡年垂眸看著蔣桃薄紅的漂亮臉蛋,薄唇隨著她動作輕輕吮吸著她的唇瓣。

    手上的蜜棗因為指腹熱度,糖分開始融化,在指尖變得粘稠,他用完好幹淨的右手扶住蔣桃的後腰,左手將蜜棗用紙巾包裹著,丟在床頭櫃上。

    啟唇咬了下肆無忌憚在他唇間遊走的軟she,蔣桃吃痛,紅唇退開幾分,杏眼幽怨地看著季鏡年。

    季鏡年垂著褐眸,抬起左手,拇指指腹按在她下唇瓣上揉弄,蔣桃感知到幾分殘留的甜意在唇瓣上蔓延,她下意識伸舌舔了下。

    季鏡年隨後又將沾有糖漬的食指探進她唇間,壓在她舌麵,褐眸低低凝著她,嗓音有些低,“舔掉。”

    病中的蔣桃在他眼中實在過於柔順,季鏡年話剛落,蔣桃紅唇便裹著他食指指腹,軟she在他指腹上打轉。

    好一會,季鏡年將食指拿出,上麵沾了些亮晶晶的水漬。

    他並沒在意,看著蔣桃麵色健康的薄紅,他用食指托起她下巴,褐眸一直注視著她,片刻後,他低頭緩慢地將薄唇覆在了蔣桃飽滿的唇瓣上。

    蔣桃輕輕笑出聲,摟著季鏡年的脖子帶著他往後躺。

    燒才退下的這晚,蔣桃在季鏡年的掌控下,格外熱情。

    淩晨四點,臥室的動靜才停下。

    蔣桃靜靜地趴在枕頭上,她額頭上浮了一圈汗,因著白天睡了一天,她現在體力告罄,但精神尚有餘足,側眸看著衝完澡,靠在床頭翻看手機的季鏡年。

    她直起身,抱著枕頭,挪到季鏡年身側。

    季鏡年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瞥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

    蔣桃手探進被子裏,不知道摸到什麽,收回來時,輕笑,“季老師,你是不是一滴不剩了?”

    季鏡年不知道她怎麽會突然上手,停了片刻,將手機擱在床頭櫃上,關了頂燈,躺下時手攬到她後yao,語氣淡淡問她:“還有力氣?”

    作者有話說:

    把“蔣桃熱情”打到公屏上(*≧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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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更奉上,然後一點點請求,後天這本書要上夾子嘛,本小透明作者不想在倒數第一呆著,所以想跟看書的寶貝們申請下明天不更,後天晚上雙更加紅包奉上,可不可以捏(*≧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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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依舊有紅包(*≧ω≦)

    感謝在2022-06-21 19:39:32~2022-06-22 19:54: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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