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老太就推秦大平,“去喊你婆娘吃飯啊!”

  秦大平悶著氣,“不理她,一頓餓不死!我看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老太起身,盛了滿滿一碗幹飯,飯頭上又堆厚厚一層菜,遞到秦大平手裏。

  “別說混賬話,她心裏不痛快也說得過去,沒真見著冰雹子,誰願意把還半癟著的稻麥割下來?趕緊給她送去,也累了兩天了。”

  “給她吃個卵子。”

  秦大平嘴上硬著,接過碗腿卻很實誠的朝屋裏邁去。

  秦老太沒眼看兒子這副相,“出息!”

  趙錦兒草草扒了兩口飯,也端了秦慕修的飯回屋。

  “阿修,你先吃飯,我給你把藥和燕窩燉上。”

  秦慕修看著忙得陀螺一般的小媳婦,生出些許心疼,“燕窩就別燉了,我現在好多了,隔兩天喝一盅就夠了。”

  趙錦兒小腦袋直擺,“那怎麽成?治病養身最講究個乘勝追擊,你既然覺得有好轉,更應該按時按量的吃藥喝燕窩。”

  好像也挺有道理,秦慕修一時竟找不出話反駁。

  趙錦兒一邊撥弄著火爐子,一邊朝秦慕修問道,“阿修,你說這冰雹真會下嗎,我心裏總是惴惴的,怕害了大家。”

  會下,當然會下。

  九月二十七,就是今天半夜。

  秦慕修當然不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隻是道,“不管會不會下,你都別跟任何人說是你去告訴吳半仙的就對了。”

  趙錦兒知道秦慕修這是為了保護自己,咬著唇瓣點頭。

  看著她憨態可掬的小模樣兒,秦慕修心頭有什麽東西在撩撥:

  這丫頭,唇瓣怎麽就那麽紅嫩呢?

  跟玫瑰豆腐似的。

  小臉蛋兒怎麽就曬不黑呢?

  跟凍豬油似的。

  做了那麽多粗活,小手也不長繭子,十根蔥杆子似的......

  “好了,你先吃著,我去打水洗漱。”趙錦兒哪裏知道秦慕修心裏的綺念,把藥和燕窩送到桌邊,就小兔子般跑出去了。

  不一會打回兩盆水,“這兩天大家夥累壞了,水燒得不多,咱們湊合著用吧,你先洗,洗完我再洗。”

  秦慕修微笑著看她,“你先。”

  趙錦兒抹了兩把臉給他看,“還是你先,你瞧瞧,我在地裏摸了一天,一臉灰。”

  “那一起洗。”

  趙錦兒:“......”

  到底還是擰著帕子先讓秦慕修擦了臉,自己才抹了一把。

  洗腳時,秦慕修卻堅持一起,“等我洗完,水都涼了,一起。”

  趙錦兒實在拗不過他,端了把小板凳到他對麵,“好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