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傅臨遠：你問我？我就當過嗎？
聞斂：，
傅臨遠：應該跟金絲雀一樣, 換種比較好聽的說辭。
傅臨遠：怎麽？翻車了？人家拿你當男朋友，你呢？嘖嘖。
聞斂偏頭，看向身側的女人。夏言回複完信息, 抱著手臂靠著椅背，她也往這兒看來，車外的樹影從車頂滑過。
車裏倒是昏暗, 兩個人的視線膠著。兩年半的時間，都會成長。她眼裏沒有過去那種愛戀依賴，有的更多是平靜以及審視。
幾秒後, 夏言收回視線, 看著前方。
聞斂卻拿了紙巾, 手撐著窗戶, 擦拭她唇瓣上的血跡，他嗓音很低，道：“以後咬我的時候, 真的要注意自己。”
夏言定定地看著他，不置一語。
呼吸交纏。
聞斂把紙巾拿開，她唇瓣上的血跡擦掉了, 恢複了粉嫩的唇色, 聞斂抬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夏言斂眉：“滾。”
前方的保鏢手一抖。
*
車子很快抵達金元街, 這個點金元街人來人往, 聞斂揉著唇角下了車，夏言也走了出來, 她看他一眼, 朝巷子走去。
聞斂輕扯了下領口, 上前摟著她的腰, 道：“我送你，你下午有什麽事嗎？”
夏言走挺快，“沒事。”
聞斂卻審視著她的微表情，他挑眉，在快到266號院門的時候，聞斂手掌用力，把她勾了下，按在牆壁跟他之間。夏言後背靠著牆，眼眸定定地看他，聞斂低聲道：“天使街真不能去，我怕你嚇到。”
夏言：“不用你操心。”
聞斂抵著她額頭，鼻尖相抵，他說：“我擔心。”
夏言餘光看到不少人往這邊看來，她伸手推他肩膀，“知道了，我會斟酌的。”
聞斂點頭，這才鬆開她。
夏言大步地走上台階，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入。聞斂站在原地，看了眼院門，許久，這才轉身離去。
那幾個保鏢安靜地看著老板，就這麽一小扇門，至今都沒進去過，可憐啊。
其中一個道：“我聽李秘書說，老板是不想太強勢。”
“我覺得老板是不知道怎麽麵對那個孩子吧。”
說話的這個是開車的那個，另外兩個看他一眼，好像是這個道理。
*
一進門，徐蔓就從椅子上起來，看向她。夏言笑笑，進屋放了小包，隨後紮起頭發，走出來，徐蔓問道：“她叫你去幹嘛？”
夏言坐在地毯上，摸著夏知祺的頭發，說道：“她想讓我跳她改編的《敦煌》，然後去參加國際古典舞比賽。”
徐蔓愣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那夏情呢？”
夏言看向徐蔓，道：“老師，你還不知道唐奕老師的為人嗎？必定是要先競爭取勝的那個人才能去啊。”
徐蔓反應過來，緊接著冷笑：“這是又給你們製造競爭吧。”
夏言笑笑。
徐蔓沉默幾秒後，問道：“你呢？你答應了嗎？”
夏言搖頭。
徐蔓卻更沉默了些，許久，她說：“或許你可以答應，你知道拿下大獎以後，你的身價就不一樣了，你不去的話，就是夏情去，如果她拿了獎，你想想，局麵又一次被打破了。”
夏言：“我不想成為唐奕的工具，如果我真去參加了，她會讓我開舞團嗎？”
徐蔓一聽，“也是，如果你參加了，得獎了，你的頭銜就是唐奕的徒弟，她肯定不會讓你出來開舞團的。”
夏言：“所以我不會去的，誰去都行，對我來說沒什麽所謂，以後會碰上的肯定都會碰上。”
徐蔓點頭。
夏言繼而想起了什麽，她說：“我覺得我得買輛車。”
徐蔓：“可是你沒駕照。”
夏言：“，”
徐蔓說：“考了駕照也沒辦法那麽快上路。”
夏言：“，”
快中午了，徐蔓準備去做飯，結果院門響起，徐蔓開了門，外麵是一家酒店送餐，徐蔓一愣，“這是？”
送餐員笑道：“聞先生訂的。”
徐蔓轉身看夏言。
夏言：“送進來吧。”
於是餐食送了進來，夏言在單子上簽了名，然後送走送餐員。徐蔓解下圍裙，說道；“中午就不做了？”
夏言看一眼一桌子的菜，道：“能吃完就不錯了。”
夏知祺眼尖，還看到兒童套餐的雞翅，他墊腳去夠，夏言拍了下他的手，說道：“先洗手。”
夏知祺：“好的媽媽。”
吃完午飯，夏言本想哄夏知祺睡下，誰知道夏知祺一直不睡，挨著夏言。徐蔓看著，說道：“可能是這段時間，你太忙了，跟在江鎮的時候天天在一起不一樣，所以格外依賴你。”
夏言理解，但是她下午要去天使街。
她拉了拉夏知祺的手，夏知祺仰頭道：“媽媽，我今天要跟著你。”
夏言：“，”
她沉默幾秒，道：“那算了，下午我去元武街，徐蔓老師，你去東盛那邊。天使街我們下回再找個時間去。”
徐蔓點頭：“可以。”
她也是這樣考慮的。
既然這樣決定了，夏言便收拾收拾，拿上夏知祺的出行小包，裏麵塞著星星杯跟毛巾紙尿褲等。夏言記得元武街有個兒童樂園，看完了場地正好帶他去玩玩。一切收拾好了，夏言牽著夏知祺就出去。
夏知祺掙開她的手，回身跑了回去，墊腳拿下桌子上的艾葉粿盒。
夏言見狀，笑著把艾葉粿盒放進小包裏，隨後母子倆就出門，又到了打的的時候，這個點好打車。
那幾個保鏢就沒出現，隻在巷口目送他們。
夏言抱著夏知祺上了車。
回來京市這段時間太忙了，夏知祺還沒認真地出來玩過，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
“媽媽，那裏有氣球。”
“小單車。”
“奧特曼~~~”
他一邊看一邊驚呼。
夏言湊過去，笑著道：“真的有奧特曼，還有小熊貓。”
“媽媽，我要小熊貓。”
夏言：“等會兒給你買。”
“好耶。”
司機看了眼內視鏡，覺得這母子倆顏值好高啊，小男孩長大肯定不得了。抵達元武街，夏言牽著夏知祺下車，夏知祺看到摩天輪哇了一聲，夏言含笑，帶著他先朝場地那邊走去，她給房東打電話。
元武街這邊場地沒那麽大，一棟三層的房子，還緊挨著一個很大的商場，會比較吵鬧。夏言進了門，房東都沒來。後來夏言又打電話過去，那邊房東說道：“不好意思，房子準備賣出去，不打算租了。”
夏言一愣：“可你剛才沒說啊。”
房東：“臨時做的決定。”
夏言簡直無奈，今天就算白來了，她看一眼夏知祺，夏知祺還巴巴地看著她呢，夏言一笑，彎腰把他抱起來，說道：“走。我們去玩。”
夏知祺哇了一聲，可高興了。
夏言帶著他進了商場，相比起外麵陰涼的天氣，商場裏暖和多了。光滑可鑒的地麵，夏知祺牽著夏言的手在地麵上滑來滑去。
走了沒幾步。
那邊電梯門一開，幾個人簇擁著一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那高大的男人解著袖扣一抬眼，看到對麵的夏言跟夏知祺，聞斂腳步一頓，他身後的李從以及幾個高管齊齊停下腳步，紛紛看了過來。
夏知祺在地上滑冰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往夏言的身後縮。
夏言神色倒是自然。
聞斂身後的幾個高管神色詫異，紛紛盯著那女人身後的孩子，這跟聞先生長得也太像了吧。李從咳了一聲，他正想說話。聞斂卻朝夏言走去，夏言眯眼，倒沒後退，隻是用眼神盯著他。
聞斂走到她跟前，屈膝半蹲，給她係鞋帶。
夏言一愣。
這才發現剛剛鞋帶被夏知祺給踩開了。
身後那些高管倒吸一口氣，李從甚至想跟著一起蹲下，下跪，他為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而瑟瑟發抖。
以後萬一，夏言計較起來。
他的工作就不保了。
聞斂一邊係，一邊問道：“怎麽會在這裏？帶他玩兒？”
夏言：“是。”
聞斂點點頭，打好了結，他手肘撐著膝蓋，抬眼看向夏言身後的夏知祺，父子倆對視，夏知祺眼裏的抗拒很明顯，他抱緊自己的星星小杯，“大姨父，”
聞斂搭在膝蓋上手背青筋頓起：“，，”
而身後的高管滿臉震驚，彼此對視。
這孩子喊聞先生喊什麽？
大姨父？
可那長相，明明是聞先生的種啊，啥情況，啥情況。
好幾個人看向了李從。
李從拿著文件擋著臉，挨過去，低聲道：“前段時間老爺子逼著聞先生跟夏家大小姐結婚，這位是夏家的二小姐，她一生氣就讓孩子喊了大姨父。”
那些高管愣了下。
其中一個道：“那就是不想認爸爸唄。”
李從：“，”
高管眼底帶了少許的憐憫。
終於抓到聞先生的一點把柄了。
聞先生居然連孩子都認不回來。這就有點刺激了，高管低聲問李從，“媒體們應該不知道吧？這要是知道了，還得了啊。”
李從看高管一眼，“你覺得外麵的人敢亂傳嗎？”
高管：“也是。”
“不過這孩子姓什麽啊？”
李從：“姓夏。”
高管震驚：“，”
“媽媽，我要去玩。”夏知祺耐不住，拽著夏言的手往後拉，夏言當然聽兒子的，她對聞斂道：“我帶他去玩了。你忙。”
說完，她牽著兒子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
聞斂站直身子，靜站幾秒，隨後才轉身，走了回去。幾個高管看他回來，紛紛閉嘴，低了低頭，隨後簇擁著聞斂，往專屬的電梯走去。
這個商場的頂樓是聞斂今天要開會的地方。
聞斂進電梯前，對李從道：“看著人跟孩子。”
李從點頭。
在自己的地盤偶遇，肯定要看著的。聞斂沉默幾秒，看李從一眼，李從被老板的眼神看得更瑟瑟發抖。
這個會開得比平時快，開完後，聞斂脫下外套，領口解開了些，挽起袖子，隨後下樓，他知道夏言跟孩子在那兒。
在一樓的兒童樂園。
此時的兒童樂園隻有零散幾個媽媽帶著孩子，都是辣媽，穿得時尚。聞斂一出現，立即吸引了不少媽媽的注意力。
聞斂輕掃一眼，看到長椅上坐著的母子倆。
他走過去，看到夏言拍了跟兒子的合照，然後發了一條微信出去。不知發給誰，聞斂手插褲袋，嗓音低沉，“你也發一張給我吧。”
夏言抬頭看去。
她放下手機。
沒應。
聞斂：“你剛才發給誰？徐老師嗎？”
夏言反問：“你怎麽來了？”
聞斂垂眸看了眼夏知祺嘴裏塞著的艾葉粿，這玩意像是南方那邊的特產。
作者有話說：
下午還有兩更，麽麽噠，別走開。”
傅臨遠：你問我？我就當過嗎？
聞斂：，
傅臨遠：應該跟金絲雀一樣, 換種比較好聽的說辭。
傅臨遠：怎麽？翻車了？人家拿你當男朋友，你呢？嘖嘖。
聞斂偏頭，看向身側的女人。夏言回複完信息, 抱著手臂靠著椅背，她也往這兒看來，車外的樹影從車頂滑過。
車裏倒是昏暗, 兩個人的視線膠著。兩年半的時間，都會成長。她眼裏沒有過去那種愛戀依賴，有的更多是平靜以及審視。
幾秒後, 夏言收回視線, 看著前方。
聞斂卻拿了紙巾, 手撐著窗戶, 擦拭她唇瓣上的血跡，他嗓音很低，道：“以後咬我的時候, 真的要注意自己。”
夏言定定地看著他，不置一語。
呼吸交纏。
聞斂把紙巾拿開，她唇瓣上的血跡擦掉了, 恢複了粉嫩的唇色, 聞斂抬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夏言斂眉：“滾。”
前方的保鏢手一抖。
*
車子很快抵達金元街, 這個點金元街人來人往, 聞斂揉著唇角下了車，夏言也走了出來, 她看他一眼, 朝巷子走去。
聞斂輕扯了下領口, 上前摟著她的腰, 道：“我送你，你下午有什麽事嗎？”
夏言走挺快，“沒事。”
聞斂卻審視著她的微表情，他挑眉，在快到266號院門的時候，聞斂手掌用力，把她勾了下，按在牆壁跟他之間。夏言後背靠著牆，眼眸定定地看他，聞斂低聲道：“天使街真不能去，我怕你嚇到。”
夏言：“不用你操心。”
聞斂抵著她額頭，鼻尖相抵，他說：“我擔心。”
夏言餘光看到不少人往這邊看來，她伸手推他肩膀，“知道了，我會斟酌的。”
聞斂點頭，這才鬆開她。
夏言大步地走上台階，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入。聞斂站在原地，看了眼院門，許久，這才轉身離去。
那幾個保鏢安靜地看著老板，就這麽一小扇門，至今都沒進去過，可憐啊。
其中一個道：“我聽李秘書說，老板是不想太強勢。”
“我覺得老板是不知道怎麽麵對那個孩子吧。”
說話的這個是開車的那個，另外兩個看他一眼，好像是這個道理。
*
一進門，徐蔓就從椅子上起來，看向她。夏言笑笑，進屋放了小包，隨後紮起頭發，走出來，徐蔓問道：“她叫你去幹嘛？”
夏言坐在地毯上，摸著夏知祺的頭發，說道：“她想讓我跳她改編的《敦煌》，然後去參加國際古典舞比賽。”
徐蔓愣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那夏情呢？”
夏言看向徐蔓，道：“老師，你還不知道唐奕老師的為人嗎？必定是要先競爭取勝的那個人才能去啊。”
徐蔓反應過來，緊接著冷笑：“這是又給你們製造競爭吧。”
夏言笑笑。
徐蔓沉默幾秒後，問道：“你呢？你答應了嗎？”
夏言搖頭。
徐蔓卻更沉默了些，許久，她說：“或許你可以答應，你知道拿下大獎以後，你的身價就不一樣了，你不去的話，就是夏情去，如果她拿了獎，你想想，局麵又一次被打破了。”
夏言：“我不想成為唐奕的工具，如果我真去參加了，她會讓我開舞團嗎？”
徐蔓一聽，“也是，如果你參加了，得獎了，你的頭銜就是唐奕的徒弟，她肯定不會讓你出來開舞團的。”
夏言：“所以我不會去的，誰去都行，對我來說沒什麽所謂，以後會碰上的肯定都會碰上。”
徐蔓點頭。
夏言繼而想起了什麽，她說：“我覺得我得買輛車。”
徐蔓：“可是你沒駕照。”
夏言：“，”
徐蔓說：“考了駕照也沒辦法那麽快上路。”
夏言：“，”
快中午了，徐蔓準備去做飯，結果院門響起，徐蔓開了門，外麵是一家酒店送餐，徐蔓一愣，“這是？”
送餐員笑道：“聞先生訂的。”
徐蔓轉身看夏言。
夏言：“送進來吧。”
於是餐食送了進來，夏言在單子上簽了名，然後送走送餐員。徐蔓解下圍裙，說道；“中午就不做了？”
夏言看一眼一桌子的菜，道：“能吃完就不錯了。”
夏知祺眼尖，還看到兒童套餐的雞翅，他墊腳去夠，夏言拍了下他的手，說道：“先洗手。”
夏知祺：“好的媽媽。”
吃完午飯，夏言本想哄夏知祺睡下，誰知道夏知祺一直不睡，挨著夏言。徐蔓看著，說道：“可能是這段時間，你太忙了，跟在江鎮的時候天天在一起不一樣，所以格外依賴你。”
夏言理解，但是她下午要去天使街。
她拉了拉夏知祺的手，夏知祺仰頭道：“媽媽，我今天要跟著你。”
夏言：“，”
她沉默幾秒，道：“那算了，下午我去元武街，徐蔓老師，你去東盛那邊。天使街我們下回再找個時間去。”
徐蔓點頭：“可以。”
她也是這樣考慮的。
既然這樣決定了，夏言便收拾收拾，拿上夏知祺的出行小包，裏麵塞著星星杯跟毛巾紙尿褲等。夏言記得元武街有個兒童樂園，看完了場地正好帶他去玩玩。一切收拾好了，夏言牽著夏知祺就出去。
夏知祺掙開她的手，回身跑了回去，墊腳拿下桌子上的艾葉粿盒。
夏言見狀，笑著把艾葉粿盒放進小包裏，隨後母子倆就出門，又到了打的的時候，這個點好打車。
那幾個保鏢就沒出現，隻在巷口目送他們。
夏言抱著夏知祺上了車。
回來京市這段時間太忙了，夏知祺還沒認真地出來玩過，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
“媽媽，那裏有氣球。”
“小單車。”
“奧特曼~~~”
他一邊看一邊驚呼。
夏言湊過去，笑著道：“真的有奧特曼，還有小熊貓。”
“媽媽，我要小熊貓。”
夏言：“等會兒給你買。”
“好耶。”
司機看了眼內視鏡，覺得這母子倆顏值好高啊，小男孩長大肯定不得了。抵達元武街，夏言牽著夏知祺下車，夏知祺看到摩天輪哇了一聲，夏言含笑，帶著他先朝場地那邊走去，她給房東打電話。
元武街這邊場地沒那麽大，一棟三層的房子，還緊挨著一個很大的商場，會比較吵鬧。夏言進了門，房東都沒來。後來夏言又打電話過去，那邊房東說道：“不好意思，房子準備賣出去，不打算租了。”
夏言一愣：“可你剛才沒說啊。”
房東：“臨時做的決定。”
夏言簡直無奈，今天就算白來了，她看一眼夏知祺，夏知祺還巴巴地看著她呢，夏言一笑，彎腰把他抱起來，說道：“走。我們去玩。”
夏知祺哇了一聲，可高興了。
夏言帶著他進了商場，相比起外麵陰涼的天氣，商場裏暖和多了。光滑可鑒的地麵，夏知祺牽著夏言的手在地麵上滑來滑去。
走了沒幾步。
那邊電梯門一開，幾個人簇擁著一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那高大的男人解著袖扣一抬眼，看到對麵的夏言跟夏知祺，聞斂腳步一頓，他身後的李從以及幾個高管齊齊停下腳步，紛紛看了過來。
夏知祺在地上滑冰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往夏言的身後縮。
夏言神色倒是自然。
聞斂身後的幾個高管神色詫異，紛紛盯著那女人身後的孩子，這跟聞先生長得也太像了吧。李從咳了一聲，他正想說話。聞斂卻朝夏言走去，夏言眯眼，倒沒後退，隻是用眼神盯著他。
聞斂走到她跟前，屈膝半蹲，給她係鞋帶。
夏言一愣。
這才發現剛剛鞋帶被夏知祺給踩開了。
身後那些高管倒吸一口氣，李從甚至想跟著一起蹲下，下跪，他為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而瑟瑟發抖。
以後萬一，夏言計較起來。
他的工作就不保了。
聞斂一邊係，一邊問道：“怎麽會在這裏？帶他玩兒？”
夏言：“是。”
聞斂點點頭，打好了結，他手肘撐著膝蓋，抬眼看向夏言身後的夏知祺，父子倆對視，夏知祺眼裏的抗拒很明顯，他抱緊自己的星星小杯，“大姨父，”
聞斂搭在膝蓋上手背青筋頓起：“，，”
而身後的高管滿臉震驚，彼此對視。
這孩子喊聞先生喊什麽？
大姨父？
可那長相，明明是聞先生的種啊，啥情況，啥情況。
好幾個人看向了李從。
李從拿著文件擋著臉，挨過去，低聲道：“前段時間老爺子逼著聞先生跟夏家大小姐結婚，這位是夏家的二小姐，她一生氣就讓孩子喊了大姨父。”
那些高管愣了下。
其中一個道：“那就是不想認爸爸唄。”
李從：“，”
高管眼底帶了少許的憐憫。
終於抓到聞先生的一點把柄了。
聞先生居然連孩子都認不回來。這就有點刺激了，高管低聲問李從，“媒體們應該不知道吧？這要是知道了，還得了啊。”
李從看高管一眼，“你覺得外麵的人敢亂傳嗎？”
高管：“也是。”
“不過這孩子姓什麽啊？”
李從：“姓夏。”
高管震驚：“，”
“媽媽，我要去玩。”夏知祺耐不住，拽著夏言的手往後拉，夏言當然聽兒子的，她對聞斂道：“我帶他去玩了。你忙。”
說完，她牽著兒子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
聞斂站直身子，靜站幾秒，隨後才轉身，走了回去。幾個高管看他回來，紛紛閉嘴，低了低頭，隨後簇擁著聞斂，往專屬的電梯走去。
這個商場的頂樓是聞斂今天要開會的地方。
聞斂進電梯前，對李從道：“看著人跟孩子。”
李從點頭。
在自己的地盤偶遇，肯定要看著的。聞斂沉默幾秒，看李從一眼，李從被老板的眼神看得更瑟瑟發抖。
這個會開得比平時快，開完後，聞斂脫下外套，領口解開了些，挽起袖子，隨後下樓，他知道夏言跟孩子在那兒。
在一樓的兒童樂園。
此時的兒童樂園隻有零散幾個媽媽帶著孩子，都是辣媽，穿得時尚。聞斂一出現，立即吸引了不少媽媽的注意力。
聞斂輕掃一眼，看到長椅上坐著的母子倆。
他走過去，看到夏言拍了跟兒子的合照，然後發了一條微信出去。不知發給誰，聞斂手插褲袋，嗓音低沉，“你也發一張給我吧。”
夏言抬頭看去。
她放下手機。
沒應。
聞斂：“你剛才發給誰？徐老師嗎？”
夏言反問：“你怎麽來了？”
聞斂垂眸看了眼夏知祺嘴裏塞著的艾葉粿，這玩意像是南方那邊的特產。
作者有話說：
下午還有兩更，麽麽噠，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