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走!
  咦,她明明沒踢她臉啊,怎麽就成豬頭了?

  行叭,看在她都成這樣兒的份上

  洛小酒決定今天就不給李翠花添新傷了,否則,她這鼻青臉腫的閨女兒誰來照顧呐!

  嘖,她真是個大善人。

  就是不知李翠花明早醒來後,見閨女被打成這樣,而自己卻毫發無損會不會恨死自己!

  將麻袋塞進空間,收工,回家!

  心情愉悅的洛某人感覺身體都舒暢了不少,翻牆時,更是輕鬆一躍就跳了出來。

  她走的很快,也就沒注意到牆角還站著個人。

  封白的麵色依舊蒼白。

  跟著洛小酒出來時,他隨手在腹部的傷口撒了些金瘡藥,此刻早已不怎麽流血了,隻是

  胸口的疼痛還在繼續。

  也不知是毒發的疼,還是另一種疼,反正就是很疼,甚至就連喘息都疼。

  可他還要努力減輕呼吸,避免被她察覺到他的存在。

  終於堅持到洛家門口時,封白是真的忍不住了,雙腿鬆軟,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洛小酒剛走到廚房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聽到了門外的倒地聲,手下一頓。

  她下意識轉身望向門口。

  大門是關著的,她並未看見門外倒地的是人是鬼,可心裏就是莫名的心慌。

  穿著碎花鞋的小腳不受控製的往門外走去,大門被打開的一瞬,她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封白!”

  她喊了聲,連忙上前去攙扶他,並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試圖將他叫醒,然

  無論叫他多少遍,他都沒有反應。

  她就隻能先將他攙扶回房間。

  封白身上很燙,洛小酒知道他這是發燒了,可她不會醫,不知該給他吃什麽藥才能退燒。

  好在,村子東頭有個老大夫,上次封白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就是他給救回來的。

  給封白蓋好被子,洛小酒就要出去找人。

  卻剛轉身,纖細的小手就被隻滾燙的大手握住,男人低啞且急促的聲音傳來,“別走!”

  洛小酒腳步一頓,蹙眉看向床榻上的男人

  不走?

  難道要看著你燒死?!

  洛某人這隻莫得感情的大豬蹄子毫不猶豫的甩開封白虛弱的手,往老大夫家跑去。

  好巧不巧,老大夫竟然沒在家!

  聽他夫人說,老大夫去了鎮上,需要三五天才能回來。

  洛小酒就愁了。

  大晚上去鎮上找人?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

  就是她現在去也隻能靠跑,從洛家村跑去鎮上少說也得小半個時辰,來回便是一個多時辰

  就封白那燙的都能煎熟個雞蛋的樣兒,她怕是還沒回來呢,他就先沒了!

  沒得辦法,她就隻能先回去給他物理降溫試試了。

  回到家,洛小酒立即去空間的四季屋裏取出了半桶冰塊,加入靈泉水先給封白冰敷額頭。

  靈泉水雖不能治病,但對緩解某些突發症狀還是很有效果的。

  敷了幾次下來,他的額頭顯而易見的沒那麽燙了,可是

  額頭雖有了好轉,身上卻還是滾燙。

  洛某人

  這是想讓她給他-擦-身-子-麽?

  行叭,豁出去了。

  但發燒的人是不能用涼水擦-身-子的,所以,她就又去空間取了些溫熱的靈泉水。

  天知道,在現代看慣了光膀大漢的洛某人在給封白-解-扣-子-時的手是有多麽的抖。

  誒,畢竟是第一次啊。

  沒啥經驗!

  感覺解完一顆扣子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

  封白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在觸碰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迅速握住洛小酒的小手。

  這次的聲音冷的刺骨,“別動!”

  洛小酒

  還挺守身如玉啊!

  可是,誒你握弄疼我了!!

  她幾乎是叫出了聲,封白的手卻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洛小酒

  好在她牙齒健全且鋒利,狠狠的在某人手上咬了一口,這才成功逃脫魔爪!

  這次的封白倒是老實多了,就乖乖的任憑洛小酒繼續-解-扣-子!

  封白的皮膚很白。

  可他的皮膚越白,就越是襯的他身上的傷疤愈發可怖。

  當洛小酒完全-解-開-他-的上-衣-扣-子時,已被他那滿身的傷痕嚇的雙目通紅。

  這得承受了多少痛,才會惹來這滿身的傷啊!

  然,現在還不是可憐他的時候。

  封白的左腹全是暗紅色血跡,現已將他的傷口汙染至發炎了。

  她趕緊用浸過溫水的帕子給他擦拭血跡,傷口還未擦拭幹淨,木桶裏的水就已成了血色。

  她將血水倒掉,再取一桶溫泉水給他繼續清洗。

  接連用了三桶水,她才將他的傷口清洗幹淨,也是這時,她才看清他的傷口竟是那麽長,足足有十公分左右!

  能流出這麽多的血,怕是也很深。

  她立即從旁邊的抽屜裏找出金瘡藥給他塗上包紮好。

  整個包紮的過程

  她的動作和手法竟都是異常的熟練,好像曾經也給誰包紮過般。

  而且,原主從未給封白換過藥,就是當初老大夫來看診時,她也是避開在門外的。

  那麽,她是怎麽知道抽屜裏有金瘡藥的?

  突如其來的疑惑讓她手下的動作不覺停頓了下,可是

  想不起來了。

  她想不起來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算了,還是先給他擦拭吧。

  溫熱的靈泉水似乎能打開封白的毛囊,將他體內的熱度全部吸收,隻擦了一遍,他的身體就沒那麽燙了。

  且,洛小酒再摸上他的額頭時,竟也有了退燒的跡象。

  見著好轉,她趕緊給他再擦一遍。

  封白的中衣被血汙染,是沒法再穿了!

  洛小酒費了好大的勁給他-脫-掉,卻因不知道他哪裏有換洗的衣裳,隻能先給他蓋好被子了。

  末了,她又用冰水給他擦了擦手和腳。

  額頭的冰敷還在繼續。

  差不多忙到了淩晨,封白的燒才終於退了,洛小酒則是累趴在了他的床榻旁。

  次日清晨。

  微弱的光線滲入屋內,封白密長的睫羽顫動了幾下,墨色的眸子繼而緩緩睜開。

  看到身旁趴著的小人兒時,他不覺怔愣了下。

  昨晚的一幕幕很快浮出腦海。

  他下意識伸手捂住腹部的傷口,竟已經被她包紮好了。

  隻是,他的上衣哪裏去了?

  難道

  不等他腦海中出現某人給他換衣裳的畫麵,身旁的小人兒突然動了動。

  隨即,就見洛小酒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一手揉著眼睛,另一手精準摸上他的額頭。

  似乎是感覺他額頭的溫度降了下來,她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