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髒東西
  “那個

  封白像是這才想起自己的傷還未包紮完,下意識捂了下那又被他撕扯開了的傷口。

  鮮紅的血液浸濕他的衣衫。

  但他這次雖也撕裂了傷口,流血量卻明顯比上次少很多,隻是那血的顏色有些暗沉。

  洛小酒不懂醫,也能看出他是中了毒,可是。

  這次,該輪到洛小酒不解了。

  小聲的問了句,“你這是

  封白見她發現了自己的傷,立即背過身去的同時冷聲道,“出去。”

  洛小酒被嚇了個激靈。

  本來還想再關心幾句的,可既然人家不領情

  待她出去,封白這才重新換藥。

  隻是,手是在換藥,腦海中卻滿是疑問。

  他剛才將她壁咚在牆角時,曾試圖想要催眠她的眼睛,繼而查看她的過往,然

  他不但看不了她的過往,甚至都無法催眠她,就像當初他也無法將師父催眠一樣。

  另一邊。

  洛小酒回自己屋後,又去了空間。

  下午曬得油豆皮都已經幹了,切成長條,就可以打包進布袋裏了。

  二十斤的油豆皮裝了七八個布袋。

  豆漿和豆腐腦也準備好,她又去後院挖了些野菜。

  將野菜清洗幹淨,加水翻炒成豆腐腦的湯汁,再與豆腐腦放在一起,出鍋。

  最後,拌一些油豆皮明天備用,便可以回去睡覺啦。

  睡的早,她起的也早。

  次日天蒙蒙亮,她便起床了。

  本以為自己起的很早了,結果

  她剛把空間的豆腐腦和豆漿以及部分油豆皮搬出來,大門外就傳來了陣敲門聲。

  少女的聲音隨之傳來,“洛小酒,洛小酒

  雲幺幺?!

  洛小酒稍稍蹙眉。

  這麽大清早的,雲幺幺這是給她帶客戶來了?

  帶著疑問,洛小酒去開了門。

  果然,門外除了雲幺幺還站著二三十個抱著兩隻小酒壇的婦人。

  見她出來,雲幺幺最先開口,“豆腐腦和豆皮都做好了嗎?”

  “我們都是來買的。”

  說著,還往旁邊站了站,生怕洛小酒看不見她身後的“百萬大軍”。

  洛小酒

  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卻也不得不說,雲幺幺這個行走的小廣告是真香。

  她連忙將大門打開,讓大家都進來院子裏。

  客戶都被雲幺幺帶來了家裏,洛小酒也就不用再費勁的裝入酒壇背出門賣了。

  直接將盛著豆腐腦和豆皮的大鐵盆抱來了院裏。

  還有豆漿,她決定給每個人都免費送一小碗嚐嚐。

  至於為啥是一小碗

  不是因為她摳門,的確是豆漿本就不多了。

  剛好,封白這時也起床了。

  洛某人立即上前來跟他打招呼,“嗨,早啊。”

  封白應了聲,正想問問院裏那麽多人是幹什麽的,就見洛小酒將七八個碗送到他麵前。

  “那個

  家裏的碗不多,總共就七八個。

  洛小酒就想讓大家分批次喝,但這樣就需要個刷碗工,封白再合適不過了。

  封白

  之後,每個從洛小酒這邊買了豆腐腦和豆皮的人都來封白這邊領了一小碗豆漿喝。

  洛某人豆製品的好評率蹭蹭漲。

  一個清早的功夫,洛小酒的豆腐腦全部售空,還有幾個沒買到的再三叮囑她明天一定要多做些。

  二十斤的豆皮也售空了小十斤。

  等人都走了,洛某人悄咪咪數了數小錢錢,加上昨天的,她竟賺了

  喔, 400多文錢。

  對尋常人家而言,400文並不多,可對洛小酒家,這個一直都要靠著野菜度日的家裏

  真的

  而且,400文去鎮上也能買不少糧食。

  洛某人的小心情瞬間開花,就連早飯也都多吃了一個餅子。

  家裏沒啥糧食,洛小酒就想著去鎮上采買些,總不能天天吃豆渣餅,不然非得吃膩不可!

  她本是想自己去的,但與奶奶說要去鎮上買糧食後,奶奶的表情皺巴巴的。

  孫女不會是又要離家出走吧?

  她可還沒攢夠買燒雞的錢呢。

  洛小酒

  行叭,她大概能理解奶奶的心情,那就一起去吧。

  就當帶奶奶去鎮上耍耍了。

  隔壁村的陳老漢趕牛車,每天早上他都會在村口等著拉一些去鎮上的人賺路費。

  若隻是洛小酒自己去鎮上的話,她本是不想坐牛車的,三文一個人,相當於她一碗豆腐腦了。

  太貴!

  可她不能讓奶奶累著。

  兩人便一起前往了隔壁村。

  也是巧,兩人到時,陳老漢的牛車剛好還有兩個人的空位置。

  洛小酒忍痛付了錢,攙扶著奶奶上車。

  因是急匆匆來的,洛小酒並未注意牛車上的人,直到她坐下,身旁突然傳來聲尖叫。

  “哎呀,你起開點,髒死了!”

  是個看上去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女。

  少女一身幹淨整潔的粉色襦裙,高高挽起的發髻下,妝容很是精致。

  乍看一眼,還能勉強算上個美人。

  可細看

  嘖,被那一臉尖酸刻薄相給毀了。

  等等。

  洛小酒突然發現,這人似乎有些眼熟,怎麽長的跟李翠花有點像?

  正想著,就聽旁邊的另一個少女問道,“怎麽了,婉琪?”

  謝婉琪滿麵嫌棄,說出來的話更是刁鑽的不行,“被髒東西蹭到了,惡心!”

  洛小酒頓時不悅。

  沒錯,剛才她坐下時的確碰到了她的裙擺,可誰讓她把裙擺放在她的凳子上呢?

  而且,她隻是不小心碰了下,又沒給她弄髒,怎麽就成髒東西了?!

  她就要反駁

  可還未來的急開口,就聽剛才問話的少女再次說道:

  “嗐,這年頭的髒東西就是沒點自覺,你避開點,別沾染上晦氣,等回家後再好好洗洗吧。”

  謝婉琪聞言,麵色這才有所好轉,說話卻仍不饒人,“喪門星,真是晦氣。”

  說著,把凳子搬離洛小酒一些。

  洛小酒

  她稍稍蹙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眼謝婉琪。

  謝文珩的妹妹,李翠花的閨女。

  嗬,怪不得。

  李翠花就是愛作死的主,她這閨女能好到哪去?!

  突然間,洛小酒不想反駁了!

  對於這種人壓根沒必要浪費時間跟她講什麽道理,直接收拾便是。

  但在這之前,她先看向了身旁的奶奶,叮囑她要坐好,扶好。

  全然不知即將要發生什麽的洛奶奶非常聽話的抓住旁邊的車欄,笑眯眯點頭點頭。

  洛小酒這才再次看向謝婉琪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