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鹵肉飯（二）
第37章 鹵肉飯（二）
江燕不知道羅錦屏的問題, 她正在享受自己陳蓮做的鹵肉飯：“媽，你做的真好吃。”
陳蓮慈愛的看著麵前的女兒：“好吃就多吃點，一天天就想著減肥。”
“哎呀, 現在流行以瘦為美。再說了, 李昀也喜歡瘦的。”江燕回答問題還不忘塞一口鹵肉飯, 實在是太久沒吃了，想死她了。
“幹嘛要為一個男人減肥，最起碼也是為了自己, 要是真喜歡你啊, 還在意你的外貌幹什麽？”陳蓮最看不慣江燕總是將她的男朋友掛在嘴上，尤其還是他們看不上的人：“雞蛋和鵪鶉蛋也吃了。”
江燕挑著麵前的雞蛋和鵪鶉蛋：“誰叫我喜歡他。光雞蛋或者光鵪鶉蛋不就好了嗎？搞這麽多蛋幹什麽？以前也是這樣的，完全沒必要。”
陳蓮聞言開心的笑了：“你不記得啦？”
江燕一頭霧水：“記得什麽？”
“是誰小時候說的, 我的父母是鵪鶉，我會成為他們生的那一隻大公雞的。”陳蓮一想到當時的場景就想笑。
江燕有些尷尬，沒想到她媽媽還記得。
當時是他們家的親戚說她爸媽的性子就是一對鵪鶉, 總是縮起來，將來她也會成這個樣子。
年幼的江燕不喜歡聽這些，尤其是親戚的語氣也不太好, 直接就站出來說了那句：“就算我的父母是鵪鶉，我會成為他們生的那一隻大公雞的。”
頓時親戚們哄堂大笑。
長大後的江燕也知道，當時的親戚們是恨鐵不成鋼, 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欺負他們。
“所以, 這就是我們一家三口, 寓意以後團團圓圓。”陳蓮摸了摸江燕的頭發：“吃吧, 都吃完。”
江燕都知道了這裏麵的含義, 怎麽可能拒絕, 她的爸媽天下最好了, 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分開。
時空定格在了陳蓮看著江燕吃雞蛋的時候。
隨即，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化，羅錦屏感覺此時的自己像在乘坐多啦A夢的時光機，穿梭在時空的隧道之中。
目的地依舊是在廚房。
不過今天的廚房不太一樣，可以說是煥然一新，原本有著油汙的牆壁已然幹幹淨淨，就連灶台都換成了新的。
陳蓮依舊忙碌在其中，做著她的招牌鹵肉飯。
切肉、調料、剝蛋殼，要不是陳蓮的衣服和廚房環境的改變，羅錦屏完全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難道這次沒有什麽需要仔細觀察的細節？
羅錦屏害怕吃虧，即使思想非常想要掙脫禁錮，但她還是選擇沉下心。
果然這次的變化出現在了最後裝盤的時候。
陳蓮沒有像上次一樣裝一個雞蛋和兩個鵪鶉蛋，這次的鹵肉飯上隻有兩個鵪鶉蛋。
根據母女兩之前的對話，這又是在預示著什麽？
等羅錦屏一進到客廳就明白了，原本幹淨的客廳裏打扮一新，房門上還貼著雙喜，結合之前的畫麵，應該是江燕要出嫁了。
陳蓮端著鹵肉飯進入了一個房間，房間裏麵已經掛滿了氣球，床上也都是大紅色的床上/用品。
此時的江燕正坐在化妝鏡前，一個化妝師在給她化妝。化妝之後的江燕唇紅齒白，在配合上與眾不同的日子，真的是人比花嬌。
看見陳蓮端著碗進來，江燕側過身看她：“媽，我現在不吃東西，等下穿喜服該不好看了。”
陳蓮臉色淡淡，像是完全不覺得現在的場景是女兒的大喜日子：“吃點吧，我特意做的，等你再有時間吃東西就該到晚上了，不能餓一天。”
江燕看著陳蓮麵無表情的臉，有些慫，再加上心虛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隻好拿過飯碗，發現是自己愛吃的鹵肉飯，瞬間笑了。她就知道媽媽不會一直生氣的。
但當江燕拿起勺子準備開動的時候，她又完全沒有了笑意，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媽，你什麽意思啊。”
陳蓮還是那副樣子：“你既然執意要走了，那就是這麽個意思。”
羅錦屏走近，今天的鹵肉飯裏隻有兩個鵪鶉蛋，沒有了之前的雞蛋。這是江燕要離開這個家，從此不屬於這個家的意思？
“可是不能不要寶寶啊。”江燕哭著訴說：“李昀會對我們好的。”
“所以我們讓你嫁了過去，要不是為了孩子，”陳蓮聽見江燕的解釋，臉瞬間拉了下來：“反正，李昀家裏不會好相處的，你照顧好自己。”
“他們對我很好的，尤其是我婆婆，生怕我累著。”江燕下意識的就為自己的婆家解釋。
“那是因為你懷了他們家的孫子。”陳蓮閉上眼睛，咬牙說出了這句話：“你看著，你要是不能生個孫子，李昀他媽媽對你還好不好。”
“我不信，我婆婆人很好的。”江燕搖搖頭，完全不想相信她媽媽的話語。
李昀媽媽對她很好的，經常跟她說生兒生女都可以。
相處時間久一些才能了解一個人，而陳蓮都沒過李昀家裏人多少次，肯定不了解他們。
陳蓮心裏也知道她這個女兒是不會改變決定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那你以後別找我們幫忙。”
江燕不敢相信這是最愛自己的媽媽說出的話，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父母就這樣拋棄了她。
看著手裏依舊冒著熱氣的鹵肉飯，江燕抹了抹眼淚，埋頭吃著。現在妝肯定花了，等下要補妝，趁著現在趕緊吃完。
羅錦屏感覺江燕這邊已經沒有多餘的信息，幹脆跟著陳蓮一起離開了。
陳蓮從女兒的房間中出來，走到了廚房，背靠著廚房冰冷的瓷磚，整個人慢慢滑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不想這樣的。”陳蓮坐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頭喃喃道。
“媽媽跟你說過的，李昀不是良人的，他家裏也不好相處的，為什麽呢，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們，寧願去相信認識不到一年的他們。”
“媽媽活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有見過，那王梅（李昀媽媽）一看就是重男輕女的。你要是生個兒子還好，如果是個女兒，兩人一起受罪啊。媽媽怎麽會害你，媽媽怎麽會害你啊。”
“媽媽怕你最後一場空啊，工作也辭了，全職主婦不是那麽好做的。”
，
羅錦屏隻能心情沉重的看著這位母親，她隻是一個旁觀者。
早上的太陽開始升了起來，一縷縷的陽光通過玻璃照射在廚房裏麵，也照在陳蓮的身上，映襯著她佝僂的身體。
時間很快就到了新郎過來接親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羅錦屏才見到了傳說中的李昀。這是一個跟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相反的。本來以為與江燕相配的男人應該是高高帥帥的。
而李昀的長相，也不醜，隻能說是一般般吧，和麵容姣好的江燕看起來完全不搭，有股子美女與野獸的味道，身材比例大概五五分的樣子，身高甚至看著就比江燕高了一點，估計江燕穿個高跟鞋就比他高了。
最最關鍵的是，李昀還留著胡子，O型的胡子分布在嘴巴周圍，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也不是說年輕人就不能留胡子，結婚的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不像是情侶，看起來起碼相差十幾歲的樣子。
羅錦屏摸不準江燕喜歡李昀的原因，難道真的就是美女不喜歡帥哥？
好吧，也許江燕喜歡的是李昀的才華也說不定，畢竟從另一方麵來說，李昀有些“藝術”氣息在身上。
江燕看見李昀闖過伴娘的難關走進來，覺得自己像是遇見了自己的天神，麵帶嬌羞的低下了頭。
“燕燕我來接你了。”李昀跪在江燕的麵前，看著麵前的女子，咧開嘴笑著。
江燕也開心的點點頭。
“跟我走好不好？”
“好。”江燕聽到問話直接脫口而出，她堅信這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接著就是兩位新人來到客廳拜見父母的時候，陳蓮此時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崩潰。
江燕帶著李昀跪下，兩人一起喊著：“爸媽。”
陳蓮點點頭，沒有說什麽，隻是微紅的眼眶表露出她不平靜的內心。
到了該離開的時間，李昀抱著江燕離開。
值得一提的是，李昀第一次沒抱起來江燕。
羅錦屏一臉無語，以江燕的身材來說，加上婚服，最多100斤，感覺此人有些虛。
更加不能理解江燕到底是看上了李昀的什麽。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正所謂各花入各眼。
李昀第二次終於抱起了江燕，隻是離開的腳步非常的虛浮，搖搖擺擺的。看得旁邊的人都在擔心，害怕把新娘子給摔了。
終於在中途還停頓了一次之後，兩人上了婚車，這還僅僅是二樓。
羅錦屏還想跟上去，但是屏障已經不讓她移動了，她最遠的距離隻能到樓底下。
這個劇情結束了，羅錦屏還以為自己很快又能換場景了，沒想到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都過去了，萬緒樓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還有劇情，羅錦屏認命的歎了口氣，準備上樓去看看陳蓮。
陳蓮並沒有出去送江燕，而就這麽靜靜的在樓上看著他們熱熱鬧鬧的離開，一直目送他們到看不見了才罷休。
按理來說，娘家人這邊也要去酒店的，但陳蓮並沒有去，隻是讓江燕的爸爸先去了酒店，而她則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的餐桌邊，這是她經常看著江燕吃飯的地方。
安靜的環境沒有持續多久，陳蓮的手機開始響了，是江燕。
陳蓮點開免提就傳來了江燕的聲音。
“媽，你怎麽還不過來，我婆婆都不高興了。”
陳蓮沉默了一會，深吸一口氣回複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羅錦屏看著陳蓮離去的背影，感慨於這位母親複雜的情感。
她始終還是愛著江燕的。
江燕不知道羅錦屏的問題, 她正在享受自己陳蓮做的鹵肉飯：“媽，你做的真好吃。”
陳蓮慈愛的看著麵前的女兒：“好吃就多吃點，一天天就想著減肥。”
“哎呀, 現在流行以瘦為美。再說了, 李昀也喜歡瘦的。”江燕回答問題還不忘塞一口鹵肉飯, 實在是太久沒吃了，想死她了。
“幹嘛要為一個男人減肥，最起碼也是為了自己, 要是真喜歡你啊, 還在意你的外貌幹什麽？”陳蓮最看不慣江燕總是將她的男朋友掛在嘴上，尤其還是他們看不上的人：“雞蛋和鵪鶉蛋也吃了。”
江燕挑著麵前的雞蛋和鵪鶉蛋：“誰叫我喜歡他。光雞蛋或者光鵪鶉蛋不就好了嗎？搞這麽多蛋幹什麽？以前也是這樣的，完全沒必要。”
陳蓮聞言開心的笑了：“你不記得啦？”
江燕一頭霧水：“記得什麽？”
“是誰小時候說的, 我的父母是鵪鶉，我會成為他們生的那一隻大公雞的。”陳蓮一想到當時的場景就想笑。
江燕有些尷尬，沒想到她媽媽還記得。
當時是他們家的親戚說她爸媽的性子就是一對鵪鶉, 總是縮起來，將來她也會成這個樣子。
年幼的江燕不喜歡聽這些，尤其是親戚的語氣也不太好, 直接就站出來說了那句：“就算我的父母是鵪鶉，我會成為他們生的那一隻大公雞的。”
頓時親戚們哄堂大笑。
長大後的江燕也知道，當時的親戚們是恨鐵不成鋼, 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欺負他們。
“所以, 這就是我們一家三口, 寓意以後團團圓圓。”陳蓮摸了摸江燕的頭發：“吃吧, 都吃完。”
江燕都知道了這裏麵的含義, 怎麽可能拒絕, 她的爸媽天下最好了, 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分開。
時空定格在了陳蓮看著江燕吃雞蛋的時候。
隨即，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化，羅錦屏感覺此時的自己像在乘坐多啦A夢的時光機，穿梭在時空的隧道之中。
目的地依舊是在廚房。
不過今天的廚房不太一樣，可以說是煥然一新，原本有著油汙的牆壁已然幹幹淨淨，就連灶台都換成了新的。
陳蓮依舊忙碌在其中，做著她的招牌鹵肉飯。
切肉、調料、剝蛋殼，要不是陳蓮的衣服和廚房環境的改變，羅錦屏完全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難道這次沒有什麽需要仔細觀察的細節？
羅錦屏害怕吃虧，即使思想非常想要掙脫禁錮，但她還是選擇沉下心。
果然這次的變化出現在了最後裝盤的時候。
陳蓮沒有像上次一樣裝一個雞蛋和兩個鵪鶉蛋，這次的鹵肉飯上隻有兩個鵪鶉蛋。
根據母女兩之前的對話，這又是在預示著什麽？
等羅錦屏一進到客廳就明白了，原本幹淨的客廳裏打扮一新，房門上還貼著雙喜，結合之前的畫麵，應該是江燕要出嫁了。
陳蓮端著鹵肉飯進入了一個房間，房間裏麵已經掛滿了氣球，床上也都是大紅色的床上/用品。
此時的江燕正坐在化妝鏡前，一個化妝師在給她化妝。化妝之後的江燕唇紅齒白，在配合上與眾不同的日子，真的是人比花嬌。
看見陳蓮端著碗進來，江燕側過身看她：“媽，我現在不吃東西，等下穿喜服該不好看了。”
陳蓮臉色淡淡，像是完全不覺得現在的場景是女兒的大喜日子：“吃點吧，我特意做的，等你再有時間吃東西就該到晚上了，不能餓一天。”
江燕看著陳蓮麵無表情的臉，有些慫，再加上心虛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隻好拿過飯碗，發現是自己愛吃的鹵肉飯，瞬間笑了。她就知道媽媽不會一直生氣的。
但當江燕拿起勺子準備開動的時候，她又完全沒有了笑意，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媽，你什麽意思啊。”
陳蓮還是那副樣子：“你既然執意要走了，那就是這麽個意思。”
羅錦屏走近，今天的鹵肉飯裏隻有兩個鵪鶉蛋，沒有了之前的雞蛋。這是江燕要離開這個家，從此不屬於這個家的意思？
“可是不能不要寶寶啊。”江燕哭著訴說：“李昀會對我們好的。”
“所以我們讓你嫁了過去，要不是為了孩子，”陳蓮聽見江燕的解釋，臉瞬間拉了下來：“反正，李昀家裏不會好相處的，你照顧好自己。”
“他們對我很好的，尤其是我婆婆，生怕我累著。”江燕下意識的就為自己的婆家解釋。
“那是因為你懷了他們家的孫子。”陳蓮閉上眼睛，咬牙說出了這句話：“你看著，你要是不能生個孫子，李昀他媽媽對你還好不好。”
“我不信，我婆婆人很好的。”江燕搖搖頭，完全不想相信她媽媽的話語。
李昀媽媽對她很好的，經常跟她說生兒生女都可以。
相處時間久一些才能了解一個人，而陳蓮都沒過李昀家裏人多少次，肯定不了解他們。
陳蓮心裏也知道她這個女兒是不會改變決定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那你以後別找我們幫忙。”
江燕不敢相信這是最愛自己的媽媽說出的話，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父母就這樣拋棄了她。
看著手裏依舊冒著熱氣的鹵肉飯，江燕抹了抹眼淚，埋頭吃著。現在妝肯定花了，等下要補妝，趁著現在趕緊吃完。
羅錦屏感覺江燕這邊已經沒有多餘的信息，幹脆跟著陳蓮一起離開了。
陳蓮從女兒的房間中出來，走到了廚房，背靠著廚房冰冷的瓷磚，整個人慢慢滑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不想這樣的。”陳蓮坐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頭喃喃道。
“媽媽跟你說過的，李昀不是良人的，他家裏也不好相處的，為什麽呢，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們，寧願去相信認識不到一年的他們。”
“媽媽活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有見過，那王梅（李昀媽媽）一看就是重男輕女的。你要是生個兒子還好，如果是個女兒，兩人一起受罪啊。媽媽怎麽會害你，媽媽怎麽會害你啊。”
“媽媽怕你最後一場空啊，工作也辭了，全職主婦不是那麽好做的。”
，
羅錦屏隻能心情沉重的看著這位母親，她隻是一個旁觀者。
早上的太陽開始升了起來，一縷縷的陽光通過玻璃照射在廚房裏麵，也照在陳蓮的身上，映襯著她佝僂的身體。
時間很快就到了新郎過來接親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羅錦屏才見到了傳說中的李昀。這是一個跟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相反的。本來以為與江燕相配的男人應該是高高帥帥的。
而李昀的長相，也不醜，隻能說是一般般吧，和麵容姣好的江燕看起來完全不搭，有股子美女與野獸的味道，身材比例大概五五分的樣子，身高甚至看著就比江燕高了一點，估計江燕穿個高跟鞋就比他高了。
最最關鍵的是，李昀還留著胡子，O型的胡子分布在嘴巴周圍，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也不是說年輕人就不能留胡子，結婚的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不像是情侶，看起來起碼相差十幾歲的樣子。
羅錦屏摸不準江燕喜歡李昀的原因，難道真的就是美女不喜歡帥哥？
好吧，也許江燕喜歡的是李昀的才華也說不定，畢竟從另一方麵來說，李昀有些“藝術”氣息在身上。
江燕看見李昀闖過伴娘的難關走進來，覺得自己像是遇見了自己的天神，麵帶嬌羞的低下了頭。
“燕燕我來接你了。”李昀跪在江燕的麵前，看著麵前的女子，咧開嘴笑著。
江燕也開心的點點頭。
“跟我走好不好？”
“好。”江燕聽到問話直接脫口而出，她堅信這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接著就是兩位新人來到客廳拜見父母的時候，陳蓮此時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崩潰。
江燕帶著李昀跪下，兩人一起喊著：“爸媽。”
陳蓮點點頭，沒有說什麽，隻是微紅的眼眶表露出她不平靜的內心。
到了該離開的時間，李昀抱著江燕離開。
值得一提的是，李昀第一次沒抱起來江燕。
羅錦屏一臉無語，以江燕的身材來說，加上婚服，最多100斤，感覺此人有些虛。
更加不能理解江燕到底是看上了李昀的什麽。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正所謂各花入各眼。
李昀第二次終於抱起了江燕，隻是離開的腳步非常的虛浮，搖搖擺擺的。看得旁邊的人都在擔心，害怕把新娘子給摔了。
終於在中途還停頓了一次之後，兩人上了婚車，這還僅僅是二樓。
羅錦屏還想跟上去，但是屏障已經不讓她移動了，她最遠的距離隻能到樓底下。
這個劇情結束了，羅錦屏還以為自己很快又能換場景了，沒想到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都過去了，萬緒樓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還有劇情，羅錦屏認命的歎了口氣，準備上樓去看看陳蓮。
陳蓮並沒有出去送江燕，而就這麽靜靜的在樓上看著他們熱熱鬧鬧的離開，一直目送他們到看不見了才罷休。
按理來說，娘家人這邊也要去酒店的，但陳蓮並沒有去，隻是讓江燕的爸爸先去了酒店，而她則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的餐桌邊，這是她經常看著江燕吃飯的地方。
安靜的環境沒有持續多久，陳蓮的手機開始響了，是江燕。
陳蓮點開免提就傳來了江燕的聲音。
“媽，你怎麽還不過來，我婆婆都不高興了。”
陳蓮沉默了一會，深吸一口氣回複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羅錦屏看著陳蓮離去的背影，感慨於這位母親複雜的情感。
她始終還是愛著江燕的。